主题:南国行 -- 胡里糊涂
使则是草果等香料了
道路是曲折的.相信前途是光明的.
而是越来越神勇。
第一次上老婆家,见到了一个神奇的东西——一个瘪了一块,有个洞的军用水壶,被放在一个带玻璃门的柜子上,非常之显眼而不协调。
这显然是有什么故事。
原来是老丈人当兵时的水壶。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老丈人的部队赶赴广西前线参战,他在战斗间隙去取水喝,结果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水壶帮他挡了颗子弹,没有水壶挡这一下,估计不死也得重伤。他把水壶带回家,总算是作为共产党员,没有公开搞封建迷信上香供起来,只是在心里供着。
最早我见他,他还是中年人,说起打仗,还比较含蓄。说当年上战场听到打枪,大家都怕,赶快趴地上,有胆大的把枪举起来,朝有枪声的地方胡乱射击,然后大家跟着一起打,打没打中根本不知道。记得看什么书,说二战平均两万发子弹才打死一个人,看来还是很有可能的。当年他们在边境进展不顺,死了好多同志,后来才打进越南。广西方向是许世友指挥的,战斗过程确实很不行。
后来,老丈人在若干场合,向不同人介绍那个水壶的时候,情况就慢慢发生变化了。
这次面对外孙的提问,他说,他们队伍没水喝,叫他去取水,他到小河边去取水,结果被人家一枪把水壶打漏了,他赶快举起枪,把敌人给打死了。
哈哈,这个比上甘岭还牛。上甘岭上的战士可是为了取水挨了黑枪都牺牲了。
据说老兵是年纪越大,杀死的敌人数目越多。就我所见,确实如此。
一股微微的臭味。
讲话和气,老实听话,这样的人才是最好的兵员。真正的虎狼之兵都是以此为基础训练出来的。因为老实听话,才能守纪律,军纪严明,森然气象自生。讲话和气的人,才是真勇,斗鸡场上的王者是呆若木鸡。
古代善练兵者,如岳飞、戚继光,选兵都不要好勇斗狠、貌似勇武的社会闲杂,专门爱挑这种说话和气、朴实到木讷的农家子弟。
很疑惑了一阵,但是油味很重。识别度很高就是了。
总之,人民就是那种普通人构成的,普通人就是非得挨两个耳光才知道痛,非得张麻子砍了黄四郎才敢去抢黄府。我这一说,并不单针对中国人民,什么美国人民,俄罗斯人民,日本人民......都一个鸟样。
火车还没到站,我一看,这也算旅游城市?铁道边的房子不是杂乱无章,就是破烂陈旧,南宁虽然不是多么繁华,但除了正在建设的工地,也算整齐干净,这桂林的景象仿佛一下回到90年代。
下了车,一看这车站,旧,出了站,乱。到处是招揽生意的“导游”,还是正规的出租车放心,于是排队上了辆出租车。上车一听,这司机不是本地人,听口音是东北的。一问司机,果然。司机这就打开了话匣子,开骂。骂的是朱镕基,把国企全搞垮了,大家都活不下去,怎么办?只能到处找活路。他还有东北人一贯的夸张,说“现在东北人都走了三分之二了”。
我印象里,东北人跑北京,上海,广东,海南,山东的非常多,但是怎么跑桂林了,原来这司机的大伯是当年四野的兵,四野南下后就留在南方了,就叫他过来看看,他来了看看还行,比东北强,房子也比大城市便宜多了,就留下了,这一下都十几年了。
这司机大哥说东北的论调简直就象咱们这河里一样。就是毛主席带领大家建设的那些厂子都私有化贱价卖给贪官和奸商了,工人全下岗,东北算是完了。其实我看他也就45岁左右的年纪,他提到毛主席还是挺令我吃惊的,因为这河里都是些非正常人类,说主席也好,邓也好,还不算奇怪,社会上的贩夫走卒一般都是提到习近平就不错了。
就这一路到了訾洲酒店。这酒店内外是两重洞天,外面一看街景就是没有规划的样子,也不干净,里面则是大片草坪,一丛丛植物,布置得不错。房间出来一看,那不就是照片上经常看的象鼻山嘛。平常标准的象鼻山图片都是鼻子在左,身体在右,在这酒店正好是从另一面看。这样一看全景,就要比照片差点了,身躯太大,鼻子太小,怪不得照片只露出山的一小截。
中午随便吃了个饭就去七星岩景区。七星岩是个岩洞,里面的灯光布置比较老旧了,整体马马虎虎吧。这地方当年抗战也是打过仗的,在山上有牺牲将士的纪念碑。想起豫湘桂战场的大溃败,多少国土沦丧,多少人民死难,都是党国“精英”所赐,就凭这个,虽然民进党也是烂货,但是干死国民党还是应该的。
七星岩公园里,还有座山,就是也很有名的骆驼山,这个骆驼山从山形,比例上看,比象鼻山象多了,象在山前照个相,结果有“专业”人士上来帮照,要不要随你,一听口音还是东北人,这照片其实中规中矩,10块前放大张的,就买张吧。后来听说,象这些照相景点,都是承包的。
晚上游了两江四湖,一条船带着到处转,黑夜把什么不整洁,老旧全给遮住了,灯光则是很漂亮,看看什么金银塔,体验一把升船机,不错。到了解放桥边下船,见到久违的乞丐,看起来除了脏点,没病没灾的,那就对不起了。
回酒店再看看旅游攻略,桂林也就差不多逛完了。赶快睡觉,明天要去阳朔。
华南帮在太祖时,被四野打击!大前提是,太祖收权回中央加强国家一统集权。桂、黔、滇用中央下来的人做主,由其是中央的本省人!
闽由于面对湾湾,由三野主持,早就切割走了。湾湾就不用说!
号称,2、3、4野分华南!分而治之!这段历史内情,老一辈已经仙去,说不完整了。
现在,广东本省政坛按乡党分广府、潮汕、梅州。习家当年出任改开领头羊,叶家支持不用说了,共利。习胖胖上台,叶家不出力说不过去。386当年领头,猪扒皮操刀削限藩权,叶家当家2人急流勇退而退据幕后,知进退、能控制自我贪念,甚为心智清。
习开幕,中央与地方大战中,粤在冲突中各有落马。大海收编的部属悲剧多了,如原粤三号人物成为囚被现任省长取代。反倒,华华同志深明大义,高风亮节,急流勇退。这场争斗中,夹杂着国家山头派系抢位之战。
春花接任粤大位,下面清洗不断,整个官吏停摆。看是春花大刀拓扑,实为架空瘫痪,整个官吏集团不作为、懒政、打酱油成为常态。反观一道的重庆,蒸菜被鲁下,凶多吉少。春花同僚外省已被鲁为囚了。春花危已!
这招釜底抽薪,明而易见。不知最终的幕后谁笑到卡位战上位。广东各个行业只能说维持而已,补漏洞防爆堤罢了。升级产业被大海折腾了,还碰到瘫痪,10年就这么浪费掉了。但是,中国其他省份可没有空等它,各个都各显神通拼命往前冲,重资打造新的产业。粤碰到瓶颈,却不是想脚踏实地去干,老是想钻大家的空子;问题是时代已经不同了,没人愿意服从中央当凯子了,不肯吃亏了。
粤原支柱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已经倒退多年了。人工、土地、社保....等成本压力年年高,如何当年火热工厂冷清了。广州、深圳、香港各自定位类似,都想成为华南物流、金融、高端产业中心,相互拼杀、互相卡位、出手相当火辣不留情面。三国杀,谁都别想先上。产业扯后腿,现在谁都别想先得到。
成都说起来景点多,其实还是周边玩的地方多,有山有水的。成都本身来说,锦里,宽窄巷子这算一类的,武侯祠,杜甫草堂,青羊宫算一类的,总体在中国城市里还算可以。
话说这次本想在成都好好吃一番,到了地方就觉得不行了。到处是火锅,串串,对我这种只能吃微辣到中辣的人来说,根本不行啊。网上查的所谓正宗川菜管也不行。吃的最好的一餐是看完金沙博物馆,出来金凤路上一家不起眼但是还算干净的小馆子,就三张桌子。我们叫了五六个菜,什么蒜泥白肉,回锅肉,麻婆豆腐,兔肉,鱼香肉丝,鸭汤,一吃味道还真不错,一下干掉三碗米饭。就这顿饭菜,是我在成都吃的最好吃的一顿,我记到现在,可惜餐馆名字不记得了。
说起来金沙博物馆,我就想起全国各地的景点,有些操作有点过了,很多景点,老人半票或者不要票,儿童不到120不要票,我觉得不合适。还不如票价低点,但是都要买票。各地直接给本地老人一点补贴福利就好了。
我有个堂舅在成都,是成飞退休的工程师。当年我外公兄弟三人在父母去世后,早早出门闯世界,进入上海的工厂,后来游走四方,都在兵工厂干活。抗战军兴,跟着兵工厂内迁盆地,后来就落地生根了。这个堂舅是我二外公的儿子,从小工厂里长大的,人也聪明,解放后考上了清华学造飞机,后来怀着一腔热血,退学参加抗美援朝,战后退伍从新考学进入北航。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不会混的人。他是出身工人阶级家庭,本人有文化,还参加过抗美援朝,如果人会混,以这个资历很容易混上高级干部。这下参加战争耽误了几年时间,再回来读书工作,可以说有点浪费人生了。但是另一个角度看,他这一生也没白过,可以堂堂正正地说,对得起中国。
成都旁边有不少玩的地方,我们就去了都江堰。本来这地方叫灌县,为了旅游改名都江堰。想起安徽的徽州,本来是安徽地名来源之一,为了旅游改名黄山,其实离黄山还一段距离呢。徽州本身文化财富就极其丰富,改名真没改好。
下了快铁,坐了铁路公司的大巴。因为可以上到玉垒山上,从上往下走,不必爬山,对于带小孩,有老人的来说是很好的选择。进入景区,看看岷江,江水并不湍急,想来是还没到雨季,水还没涨起来。一路沿山道向堰坝走下去。中间经过二王庙,我以前一直以为二王是李冰和他儿子,原来是李冰和二郎神。各种神像并不特别。下到江边,走了安澜桥,看了鱼嘴,飞沙堰、宝瓶口等等,虽然水不大不急,气势不如黄河壶口瀑布,但是想来两千年前,先人在技术手段那么落后的情况下,就能修这样的工程,确实了不起。一路往山下走,想起河友“玉垒关”,特别爬上去看了看(老婆孩子不愿意上)。玉垒关最早是唐为了防御吐蕃人而立的。幸好当年解放军果断进军西藏,不然如果外国控制西藏,把炮架到川边的大山上,四川这个大后方都不保了。
都江堰景区出来,又去了青城山,其实没什么太大的特色,如果不是对道教感兴趣,看不看都无所谓。
中午到了老灌县县城逛了逛,就那么个小地方,还有绿庙。想来中国人真是受儒家毒害太深了,早早就产生了“左屄”。看看,“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都是什么屁话。你不杀别人行吗?吐蕃,突厥,大食,可有一个善类?当年有能力的时候不杀,如今子孙们就得受苦。所以世人还是得多读李太白。
我外公是浙江人,早早父母双亡,和两个哥哥一起到工厂学徒,后来在上海,南京,武汉,沈阳等各地兵工厂做工。918的时候,他就在沈阳,奉天兵工厂的工资最高,他当时在那打工,日本兵突然袭击,全城大乱,他爬火车逃出城,几十年后他还和我们讲述当天晚上火车站的乱象,当时他还被日本兵砸了一枪托。从沈阳出来,他又到巩县兵工厂干活,最后随工厂内迁四川,落户在重庆。现在,我大舅,二姨还生活在重庆。我到重庆,就主要是看看他们。
重庆本身是个码头。这里的地理很有趣。它是嘉陵江入长江所在,所以形成大码头,这是地利,这片地方又是山地,这又是地理局限。洪崖洞就是体现这两种特点的一个地方。白天看没什么,还显得比较凌乱,晚上亮了灯就不一样了,很有点动画魔幻景象。
过江索道不知道只有重庆有,现在看来是一个旅游项目,不少操全国各地口音的人排队就等着坐这个。不过这个也还是有特色的,就像轻轨穿楼而过一样。
重庆的饮食,比成都的要猛烈许多,凸显山地人民的凶悍。在重庆,我们总算尝试了一把火锅,在潮湿沉闷的天气下,在吵闹的食客中,狠下心吃,嘴上说不上过瘾,晚上肚子就不行了,第二日则是屁股喷火。苦也。
话说我大舅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的老表,小时候都没好好读书,也没学个手艺,混个中学毕业就去当兵了,都参加过对越作战,回来进工厂,没几年就下岗了。那时候我外公外婆还没去世,就说,旧社会工厂垮了都是资本家跳楼,现在新社会厂子不行了,叫工人去跳楼。我外公本来是十分拥护共产党,热爱新中国的,本来他也算先苦后甜了,但就在他生命最后几年,又见到旧社会了,人生啊。
说起我外公,又想起他的经历。他们三兄弟,父母早亡,当时大哥也刚成年,家里本来没多少地,干脆就把地卖了,三兄弟进工厂打工去了。我外公他们兄弟算是有远见的,本来只是普通工人,但是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要学技术,但是都是文盲,怎么办?就从自己的工资里剩下点钱,合伙请工程师教文化,教技术,结果他们都会了写字算数,会画图纸,还会点英文,成为技术工人,一个月工资有二十多块大洋。在当时绝对算“中产”了。其实当时的工人,一个是总体数量少,一个是待遇普遍来说比农民强,所以一帮文人想学欧洲,发动工人革命,那就是搞笑,纯粹书呆子的行为。只有土包子毛泽东实事求是,他了解中国,以工业化的共产党来领导农民造反,最后取得成功。
第一次坐动车的卧铺,晃荡了好几个小时到了合肥。一路上3次(?)过长江,在宜昌的江面还比较宽阔,在武汉到底有没有过江都不记得了,以后在南京过江,那个江面窄得把我惊住了,如果古代就这么宽,胡人渡江是太容易了。现在是气候变化早造成这样吗?
我的二叔在合肥。当年他去参军,退伍之后专业被安置在合肥,如今也退休了,想来时间过得真快。二叔二婶身体还好,生活也可以,就是操心小孩。我这堂弟,30了还没结婚。说起来30几岁没结婚的男女,现今已经不算社会问题了吧,当然有些是迫切希望结婚,但是找不到合适对象,有些是不想结婚,无论如何,老一辈的家长还是很操心的。堂弟属于有女朋友,但结婚与否未定的。
合肥这地方,原来是个小县城,历史上还有点名气,主要就是它沟通江淮的地理位置,是南北对峙时期的重要军镇。最有名应该是三国时期了。合肥当省会也是偶然,本来明朝时苏皖均属于南直隶,南京是绝对核心,满清分出江苏,安徽,苏州管江苏,南京管安徽(当然安庆也是省会),现在南京被戏称徽京也算有历史根源。不论如何,本朝开国以来,以合肥为省会,可以吸血全省,终于从一个几万人口的小县城暴发为现在数百万规模的城市。
堂弟带着市内逛了逛,看起来一般,说是现在中心往南方的巢湖边迁,那边还是建设得很不错的。后来来到城市西边,有一座大蜀山,上山走了走,也算树木繁茂,到近山顶处,一览周边,楼群并不密,人口密度看起来在省会城市里算小的,应该生活居住是比较舒服的。堂弟说法,就是房子太贵,最近被江浙游资进来炒作,暴涨。也算全国同此凉热吧,原先重庆房子在薄帅哥,黄奇帆控制下,还是相当合适的价钱,现在也炒起来了。长沙本来是全国房子里的价值洼地,也在也暴涨。
问堂弟,为什么叫大蜀山?难道和四川有关?堂弟不知道。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人,对地方掌故也不懂吗?后来我查了下,原来以前这是城墙外的山,有四川僧人云游至此,就在山上建庙修行。
听堂弟说,这一片由于有大蜀山的缘故,算是合肥的环境最好的地方了。他在中科院工作,自己买的房子也在这片区域。后来和堂弟上了中科院所在的湖中小岛一游,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是我想象中的安心做学问的好地方。当年不知道为什么合肥被看中,建设了不少科研机关。
前面说合肥是新发展起来的城市,市民自然来自全省各地,而安徽连接南北,地跨江淮,因此这里的人民属于南北混合。我个人认为,江苏,安徽,湖北这几个南北过渡地带,是属于中国人里相貌比较好的。但是这些地方可能历来儒化太深,人民思维里都是要走士农工商的正经路,因此混演艺圈的人的比率相比其人口在中国的比例来说是非常小的。可惜了那么多的帅男美女。
合肥的饮食没什么特色,就是咸,如果能把盐量减到1/4,那还行。安徽南部的徽州,地处山区,人民生活困苦,因此有习惯外出经商,这徽商发达了,也带动家乡风味成为八大菜系之一。不过一看这徽菜里的名菜,比如臭鳜鱼,就知道那是穷地方,就像浙江人爱吃臭豆腐也说明以前生活是很苦的。
合肥人说话都是江淮口音,和苏北类似,总觉得是一股油滑气。这地方虽小,但是还是很出过若干名人,远的不说,李鸿章开始,段祺瑞,吴邦国,到如今的李克强,都是一品大员啊,杨振宁也是。这些人吧,成绩贡献不说,混社会都是一把好手的。那个芮成钢算是走背运,不然也可归为前类。相比之下,王亚樵这种就算异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