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闲谈政治正确 -- Ace
闲谈政治正确
ACE
政治正确(Political correctness)是当前美国主流精英们正在深刻反思的问题,本来这是一个褒义词,表示一个人思维言谈政治成熟,但当下它在美国更多的被当作一个贬义词,用它来描述官僚主义演进的最高状态——(为了)政治正确(而正确)。这也是当前美国总统选举中床破与希拉里斗法的焦点之一,希拉里代表着典型政治正确的官僚作派,所以虽然言之凿凿似乎占尽了道理但却令人觉得空洞和虚伪,床破(Trump)像个逗逼大炮但却每每博得不少人人发自内心的赞叹——就像那个皇帝新衣故事里的毛头小孩。欧美整体上深陷“政治正确”,面对内忧外患进退维谷,正在相对在衰落;与此同时欧美眼中“政治不正确”的中国在相对快速地崛起。
政治正确是官僚政客们修炼出的终极保护伞,表现为随时随地满口道义,而忽视现实环境,肤浅地套路化思维,时刻高举道义大旗,尽干些经不起时间考验的傻事儿。美国奥巴马政府2016年5月向全美所有公立学校发出通知,对心理上无法认同自己与生俱来性别的跨性别学生权利给出详细建议,其中包括卫生间和更衣室要按照“心理性别”使用,且不需要学生事先做出医学诊断,接受任何医疗,或拿出出生证或其他文件。举个例子,一个男学生只需要按照当时的“心理性别”就可以进入女厕所和女更衣室,天下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儿吗?作为一名女孩的父亲,我不假思索就可以推断奥巴马政府的政客们真是脑子进了水——但在当今美国,这就是政治正确,奥巴马拼死在捍卫其政治正确,不执行的州将得不到来自联邦的教育拨款。其实美国佬的政治逻辑很简单,首先是奥巴马政府为了取悦少数选民,正式承认了所谓“跨性别”这个新物种的合法性,这个不存在于地球任何法律体系的名词出现之后,再加上一个“非歧视”的政治正确的“万能”出发点,两厢结合就出了奥巴马的“如厕令”这么个令人非议所思的法令。试想一个场景,一个调皮的男孩内心声明下一秒他是“跨性别”之后就可以随意进出女厕所、女更衣室,这对普通的大多数女生群体来说她们的权益如何保证?这样的法案站在全世界朴素价值观是荒谬的,站在历史的朴素价值观是荒谬的,但在美国极度官僚化的立法体系里,在政治正确的大旗下这样的荒唐法案竟然可以由政府正式向全国学校发出。上述案子就是美国政客把两个政治正确简单的相加就自然推导出一个全新的政治正确,我看老美已经有玩出轨的迹象。
政治正确是组织官僚风气演进的最高阶段,对整个组织都具有无可抵抗的杀伤力,结果不是组织逐渐衰亡就是这些政治正确的人被最终唾弃,只有最大的领导有资格去破除政治正确。纵览历史,当片面追求政治正确的情况出现的时候,整个社会与组织都是无力抵抗的,个别清醒聪明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整个组织一步步沦丧衰败,如果不是最高领导来带头破除,历史实践表明都是于事无补的,小人物有胆跳出来破除政治正确无非是多一个“张志新”而已,一个组织每次斗不过政治正确的就会在外部竞争中衰亡;一个组织每次能够战胜政治正确的歪风就能获得一轮几十年的快速发展。任何正确都是相对的,有其特定的时空背景,从来就没有绝对的政治正确,只有时间能检验什么是当时的“正确”。崇祯皇帝与他的官僚们都很奇葩的各自坚持政治正确,结果明朝加速覆灭了,敌人恶狠狠地打来了,连避其锋芒躲一躲的决策都做不出来,临死前留下了两句历史名句“诸臣误我”“文官皆可杀”。常凯申面对东哥也是固守政治正确,固守“正统”,自己站到人民(贫困工农)的对立面,被赶到湾湾还能善终已经算是善莫大焉。当年“苏联的一切都是对的”是政治正确,留苏回来的王明高举苏联老大哥的各种章法排斥异己挥斥方遒,打击土老毛们。当王明思潮盛极一时的时候,共产党面对常凯申的败象已露,幸好王明“政治正确,现实不正确”立即招致惨痛教训迅速教育了中国共产党,这个党及时自我纠正,终于在东哥带领下清除了王明的“政治正确”,通过东哥的“反对本本主义,反对教条主义”破除了这个不正确的政治正确,才有了共产党的转危为安和新中国的建立。文革末期的“两个凡是”在当时也是不可争辩的政治正确,再如此继续坚持下去估计中国早已经玩完了吧,幸好有小平等一批有胆有识的领导与同志用“必须完整准确地理解毛泽东思想”“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来实现了拨乱反正,成功的破除当时这个政治正确,才开辟了随后中国三十多年的咸鱼翻身与荣耀复兴发展之局面。当前美国总统选举中床破与希拉里的斗法,一个方面在我看来就是在“政治正确”上恶斗,一个高举仁义道德理智信道义大旗的虚伪政客,一个是彻底实用主义反政治正确乱骂撕逼的逗逼商人,美国社会已经为此深深撕裂,在反思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政治正确到底自己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呢?还是越来越差?民主灯塔国走到了民主制度下最坏的博弈局面——“我选A是因为我更恨B”,当前50:50的局面让总统选举的结果必然是美国每两个人里面,一个人开心,一个人伤心愤懑;英国脱欧也是如此,结局是一个人开心,一个人伤心愤懑。政治正确(Political correctness)正在变成美国的热门词汇,越来越多的精英加入到反思行列中来,代表了理性回归的力量,只可惜还是少数,美国政府依然疾驰在政治正确的大道上。中国明代末期的东林党人也是把官僚主义发展到极致的政治正确,满嘴“铁肩担道义”,攻击异己,实际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一般般,客观上加速了明朝的覆灭。
在官僚化的组织里,政治正确的人往往会得到迅速的升迁。王明自始至终得到苏联老大哥的坚定支持,在中共体系里的升迁速度快如火箭升空,一度掌握了中国共产党的最高领导权;提“两个凡是”的主同样也是升迁的极快,得到了东哥的无比信任与托付,一度掌握了中国共产党的最高领导权。同东林党人一样,政治正确的人热衷于对内党同伐异,唯独对外解决实际问题束手无策,面对对手一筹莫展。美国政治生态的一个重要问题我认为是有太多秉持片面政治正确的官僚化政客进入了其政坛核心权力圈,空谈的人多,务实思考的人少,自从苏联倒台之后美国缺乏够实力的挑战对手,所以空谈的政治正确政客越来越多,对内对外胡作非为,国力运势如西山日暮每况愈下。
政治正确盛行的组织里,几乎所有的人思维都开始僵化,个体难以对抗整体出现的政治正确僵化思维趋势,唯有远见卓识的一把手才能破除,比如毛泽东,邓小平,除此之外的小人物即便清楚形势也根本没有能力,无非是多几个“张志新”而已,他们“特立独行”的声音很快就会被碾碎在组织政治正确的狂热叫嚣中。美国的床破(Trump)的言行观点看起来很“特立独行”,很不“高大上”,根本忽视道德制高点,但我认为他就是试图打破美国当前盛行的政治正确,他试图把这辆误入歧途的巨车拉回来,我认为如果他选上美国总统则我认为美国可能迎来一波中兴,如果他最终落选则美国未来会加速衰败。
超过三个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任何组织发展到一定阶段也会有类似的政治正确现象,判断一个组织里是否有政治正确的现象的标准是:对内对外都行,则是好的;对内行对外不行,则是坏的;能够促使组织不断增加竞争力则是好的,削弱了组织面对外部竞争的反应效率则是坏的。要是站得不够高,不能比对手更快看清游戏的全局,当然可以认为这是在胡扯。我们笑看历史与当今世界的乱象的同时也该顺道反思自己。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
当年共产主义运动兴起,美国虽然没变色,但也受到极大冲击,资本家们也不得不妥协,让渡些利益。
资本家虽然批判丑化共产主义,可苏联东欧中国等在社会层面上的发展,比如妇女解放,民族平等等方面的所作所为,资本主义世界的屁民也是知道的,也是向往的,资本家也不得不放开点口子,西方左派无法讲共产,只能拿出些女权之类的小议题拼凑出个政治正确。
同时,犹太人群体在经历欧洲屠犹和美国反犹后,危机感非常强,政治正确一方面也是保护他们的权益,另一方面可以转移斗争目标,于是他们在握有巨大资本后,成为政治正确非常重要的推手。有了资本加持,政治正确终于在资本主义世界发芽开花结果。
政治正确就是一种意识形态。历史上所有意识形态都一样,先在社会动荡,旧秩序岌岌可危的时候产生,再和其他意识形态斗争,要么成为主导社会的胜利者,要么失败被淘汰。政治正确在欧美就成为了主导性的意识形态之一,但是也和世界上所有占主导性的意识形态一样,本来是进步的思想,一旦坐稳位子就走向僵化极端,然后制造悲剧。
现在选举闹得欢没用,斗不倒背后的犹太金融集团,就斗不倒政治正确。
另外,作为华人,虽然也受政治正确的苦,但是没了政治正确,白人当面叫chink的时候会更苦。
但过于强调大仁大义,就显得虚伪了, 就走入了程朱理学的陷阱。主席早就教育过我们,理解政治正确和反政治正确需要重温《矛盾论》。
政治正确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它是人类长期实践中来的信条。政治正确之所以被称为正确,确实代表了绝大多数人的长期利益。但不可忽视的是,它也可能在一定时期内伤害绝大多数人的短期利益,或者一部分人的长期利益, 不能一概忽略。 而且人类的长期利益也不是我们凡夫俗子就能一眼看透的,也有可能被利益集团挟持,歪曲或者遮蔽,我们所谓的政治正确有可能不是全部正确的甚至错误的。
面对这种情况怎么办?
在中国古代的大家族, 面临历史的岔路口,看不清正确的道路,往往分散投资, 一子投汉, 一子投吴是诸葛家族的策略。386的父亲有三兄弟,一个投蒋, 一个投日, 一个投共,最后其中一支成为人类最大国家的首领, 不服不行啊。
因此,我们不应该神化政治正确,可以有几个略有不同的政治正确,不同的时期政治正确可以微调,在不同的族群也有不同的政治正确。让“政治正确”彼此竞争,才能让真正的政治正确浮出水面。
老子所说的大道是没有任何价值判断的,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所有事物待之以一,都只是自然存在的不同个体,个体无善恶美丑之分。而产生了善恶美丑这些有价值判断取向的概念以后,说明大道已经遭到破坏。
老子的这句话,如果理解成不要仁义,不要制定善恶美丑这些价值判断标准,就太小瞧我们先贤的智慧了,老子的本意是提醒我们不要把仁义当成最大,在仁义之上还有“道”这个最高纲领。
政治正确或者不正确,都是基于不同的价值判断,但无论何种价值观,都不是最大,只有没有任何价值判断的“大道”才是。
这种事情,难道还真组织个家族会议,安排你投共,你投日,你投国;跟无间道似的?
咋保证这个投共的不叛变,投国的不反水?
其实估计还是个人的选择,无非就是大家族人多,各有各的选择而已
要真这么说,《静静的顿河》里面,主人公家族也在分散下注呢!
我是属于书生下海,直接从教书的跳到了流通里。当时用好人主义那一套,从根本上没有理解资本社会的交换属性,也不懂管理,只是自己拼命干活。只到后来遇到了很大的挫折,用了几年时间来反思,才慢慢理解了社会的本源。
仁义、好人这些东西,属于虚无缥缈的事情,从社会角度来说,作为个人,是以具体的做实事来回报社会,和其他个体进行交换,以得到合理的报酬。做成实事,得到合理的利益是个人立身之本。
套用某长者的一句名言,仁义应该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抽象的仁义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欺骗。
老板也说我太书生气
人人都爱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比如金钱,美色,诸如此类。
《一代宗师》的“面子里子”论很多地方都实用。
这是南宋赵与时的话。
赵与时是慈湖学派的名人,但是事迹不明(事迹不明但是同时还是名人,我都不知道宋朝那些人到底在搞什么)。
于是只好看他们这个学派的人都在做什么。慈湖学派的开创者是杨简,主要思想可以简单概括为佛教修行版的儒学,不过表面上讲的是易经和礼教。(黄百家:“庆元自宋季,皆传陆子之学,而朱学不行于庆元,得史静清而为之一变。盖慈湖(杨简)之下,大抵尽入于禅,士以不读书为学。源远流分,其所以传陆子者,乃其所以失陆子也。”(《宋元学案》卷八十七《静清学案》))
该学派的名人很多。如:袁甫、冯兴宗、史弥忠、钱时、洪梦炎、陈损、桂力荣、童居易、叶□之(这个字不知道原文是什么,查了查没看到,不查了)、舒铣、舒衍、郑节夫、顾平甫、傅太原、薛疑之、真德秀、刘宰、史蒙卿、王扬、郑五、赵访、陈苑、桂彦良、黄震、赵僧。这些人里面还真一些熟人,比如郑节夫真德秀之类。不过我觉得这几个姓史的虽然没见过,但是可以查一查,就查了一下。史弥忠就是史渐的长子,宰相史嵩之的父亲。史蒙卿是什么静清学派,这哥们的资料没有细查,不过也是宁波人。“满朝朱紫贵,尽是四明人。”史家这些汉奸卖国贼拉帮结派很有一手。然后随便查了一下其中的郑节夫,有一首刘宰送他的诗,于是顺着查了刘宰。刘宰这个人是反对韩佗胄北伐的。反对北伐的未必是坏人。不过史嵩之就不是什么好人了,比如说宋朝端平入洛失败的关键原因就是宋军缺乏粮草,缺乏粮草的原因之一就是控制襄汉的史嵩之不给。而史嵩之是作为他的从叔史弥远控制襄汉的棋子存在的。
然后就这样的学派说什么“读诸葛孔明《出师表》而不堕泪者,其人必不忠”。
完完全全的、百分之百的里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