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在非洲一 -- wlr
“谁?崔茜?”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们马上去中国医疗队?”
“啊,好好!”
直到从王阿姨办公室里冲出来的崔西满面泪痕的扑到怀里,我还是懵懵懂懂的满脑子问号和惊叹号。
“你怎么会在这里?曲影倩怎么样?”
“曲影倩很好,在邻国。我飞过来的。”她又破涕为笑,“我一定要找到你。”
“哦,飞过来的。”
“可是,飞机油箱被打破了。”崔茜咧开嘴,又伏在我怀里哭起来。
“哦,飞机打坏了。”我看看四周人们的目光,感觉就这么站着不合适,赶紧和王阿姨告辞回到车上。
“基德,回别墅。”我命令。
崔茜搂着我的胳膊坐在旁边,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终于找到了安全的庇护。
一路无话,回到别墅以后,安排好房间,我和崔西面对面坐下:“你不应该到这来,这里很危险。”
“我要找到你。”她热切地看着我。
“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不知道,我只想找到你。”
“这里在打仗,整个城市被胡图人围困,很危险!”
“我不怕,我要找到你。”
“嗨!我要说几遍你才明白!这里在打仗,很危险!”我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你们都反对我,可是我一定要找到你!”崔西脸色一变,昂起头看着我,眼里已蓄满泪水,“你不应该这样大声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心里一软,赶紧道歉,“我是担心你。”
崔西不说话,跳起来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又一次变成泪人。
“我饿了!”平静下来以后,她扬起脸看着我。
“哦哦!我让她们提前开饭,等一下。”
崔西看见苏静娥,两人又好一阵惊喜,巴拉巴拉的说了半天,直到吃饭时才停下。
“下午去机场,看看能不能修好飞机。什么地方坏了?”
“油箱被打了一个洞。”
“什么!?”我这才反应过来,“天哪!真危险!要是着火了......”
崔西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我也吓坏了。”
“谁打的?胡图人?在离机场多远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刚刚开始下降高度,突然听见一声响,当时没在意,后来发现燃料消耗异常。”
“你前面说回不去了,燃料漏光了?”
“没有,但是剩下的不够我们飞回去了。”
“先吃饭,下午我跟你去看看,想办法把油箱补好,再找燃料。”我看看崔茜神色又开始黯淡下来,赶紧先安慰她一下。
下午改变计划,我和崔茜把机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能用的燃料,最后垂头丧气的回到车里坐下。
“这样,”我看着崔茜,“你一个人先飞回去,告诉新闻媒体,尤其是欧洲和美国的媒体,首都的那个政府是非法的,原来的政府还在这里,没有被消灭。”
“不行,一个人回去燃料也不够。”崔茜摇摇头。
“唉......为什么你......”我忍不住又要责备她,“行了,回去吧。”
“你现在在干什么?”回去的路上,崔西扭头看着我的眼睛问。
“嗯......我在帮助图西人抵抗。”我略微考虑一下,觉得告诉她也无所谓,就决定实话实说,“本来我是到中国医疗队来治病的,正好赶上胡图人围城,他们把中国医生当人质......说清楚要很长时间,后面慢慢告诉你。”
“你没受伤吧?”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没有,没有”
回到住处以后,我和崔西坐在院子里的花架旁边,仔细地相互诉说战争发生以来的经历:
崔西接到我的电话后,立刻和哥哥开车赶去影倩的别墅。一路上都很幸运,没有碰到麻烦。找到人以后,刚刚下山,就碰到从市区过来的胡图人,斯特林眼疾手快,几枪打瘫了最前面的两辆车,指挥大家赶紧上车离开。胡图人被突然袭击,立刻一片混乱,跳下车趴在地上胡乱射击,一颗打在路边山石上的子弹折射进车窗,击伤斯特林的前臂。
“他的伤很严重?”我问道。
“医生说可以恢复,基本不会影响手的功能,快跟我说说你的经历。”
“我没什么,就是被围困,然后打仗。”
“我想听!”她用手支起下巴,直直地看着我,“详细说说,我想知道每一个细节。”
我呵呵笑笑,开始从头细说得病以来的经历。崔西托着下巴,时而紧张时而放松,全神贯注地听着讲述,眼睛始终盯着我的脸,弄得我很不自在。
“斯特林早就说过,你肯定经历过一些事情。”
“哦?他为什么这么说?”
“第一次见面时,你挣脱他的手的方法让他印象深刻。你练过功夫?”
“只是业余爱好,我父亲的学生曾经教过我一套,叫......叫‘武松脱铐’。”
“什么是武......?”
“嗯......武松是人名,他被坏人绑住了,然后......他和坏人打起了,后来把坏人打败了。”
“......我不明白。”
“就是,就是一套功夫的动作,是根据武松的故事起的名字。”
“你做给我看看。”
“好吧。”
我站起来想了一会,然后合上双手,蹲好马步开始比划,可是十几个动作以后就想不起来了,只好分开双手胡乱比划几下结束,崔西却已经开始兴奋得鼓起掌来。
“真好看!我明白了,就是这个人的手不能分开,用脚和肘和别人对打。”
“是是,主要是腿和肘还有膝盖,最后把手铐解开了,才有几个分开双手的动作。”
“你能解开手铐吗?”崔西好奇而惊讶地看着我。
“呵呵,应该不行,过去的手铐是木头做的,现在的金属手铐,仅靠力量肯定打不开。”
“你累了吧?坐下歇会,我去给你倒杯水。”崔西说完,不待回答就站起来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我坐下来喘口气,好久不练,乍一认真比划起来还真有点费劲,再摸摸额头,稍稍有点汗,按理说不至于,可是这小丫头的目光火辣辣的,不由自主的就有些紧张。我又仔细抹把脸,一回头发现苏静娥正站在屋里透过窗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飞过来,斯特林和曲影倩知道吗?”接过崔西的杯子,我想起另一个问题。
“不知道。他们肯定不同意,所以我没讲。”
“你......”
“不过,他们应该能猜到,我讲过要飞过来找你。”
“他们当时怎么说?”
“斯特林反对,影倩姐要和我一起飞过来,她弟弟也坚决反对。”
“我也不会同意的,太危险!你们为什么不开车回首都?”
“早就尝试过,他们不让我们入境,理由是怕有反政府的武装人员混进去。”
“哼哼,真是个好理由。其实就是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确切的消息。”
“是啊,我们当时也很不理解,后来怀疑可能有什么问题。影倩姐就不停的给你打电话,然后就经常哭......”
我心里一阵痛,接着又轻松起来,影倩没有忘记我。
“后来你怎么飞过来的?”
“我早就秘密的准备好了。早晨起床后,我说要去修车,然后一下子开到机场,就飞过来了。哈哈!他们都想不到。”她又开始得意起来,仿佛做
了一件很伟大的事,
“你不高兴吗?”
“很意外。”我严肃起来,“你这样很危险,也会让斯特林他们很担心。知道吗?”
“反正我已经到这里了,”崔西扭过头撅起嘴,“而且也回不去了......就是要找到你!”
“好好!欢迎!这样行吧?”我心里很感动,终于憋不住笑出来,“以后就待在别墅里,哪也不许去。明白?”
“是!”崔西跳起来,抱住我的胳膊,“听你的!”
“走吧,吃饭去。”
第二天早晨,我带着基德和加斯帕尔检查阵地,其实主要目的是查看下一步行动预设的战场。昨晚托德送过来几顶钢盔和帽子,我趁机在地图上和
他讨论下一步准备穿插包围的地点,不过因为要保密,今天仍然以检查阵地的名义各自出发。
选定的区域在北边,为了避免指挥上的麻烦,主要还是在金的防区内。虽然看过许多遍地图,但还是要实地观察一下。钢盔不方便,我拿了个帽子
扣在头上,帽檐正好从斜上方挡住脸,避免被人从远处看出肤色不同。
三个人沿着公路,连续爬上四个山头,我已经气喘如牛,加斯帕尔也累得满脸冒汗,可还是没看清楚最重要的两个高地的情况。我有些失望地坐在反斜面的树荫里,摘掉帽子,拧开水壶,边喝边皱着眉头思索:经过几次战斗,胡图人的工事已明显加强,但侧面和背面的防护依然有明显漏洞,更使我下定决心采用穿插迂回的战术。
“谢夫,下一个检查哪个阵地?”加斯帕尔拿着地图问道。
“绕到水库那边看看,”我抬手看看表,“大坝周围的几个山头还在我们手里。这个水库很重要,一旦丢失,城里就会断电,用水也会发生困难。”
水库在城市的西北角,主要为城里提供电力。我趴在大坝西侧的半山腰,看着夹在群山里的一池碧水,好想脱掉衣服冲进去畅游一番。
“谢夫,要不要通知他们把人员撤掉一部分,我们上去看看?”
“不用,这个阵地的工事还不错,我们到大坝东北的山头看看。”
大坝另一端的阵地树木稀少,观察条件好得多,我蹲在半山腰仔细查观察一会,决定往上走走,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再往上是一段两米多高的陡崖,我往左右看看,最快的捷径还是直接爬上去,于是仔细观察一下,手脚并用开始往上攀登。山崖并不高,上面有许多突起或凹坑可以抓手踩脚,几下子就已接近崖顶。我露出头刚要伸手去抓一颗小树,眼前的泥土突然跳起来,溅得满头满脸。我吓了一跳,手一松掉落到崖底,头顶上呼呼直响,接着传来连续的枪声。
“谢夫!”加斯帕尔大叫一声,弓着腰蹿过来,抓住衣领把我拽到崖下。
我转身靠着崖壁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阵地上怎么会有敌人?
加斯帕尔看看我没受伤,贴着崖壁抬头冲上面大声喊叫,可是对方根本听不见,依然不停地射击。
枪声惊动后面的阵地,许多人露出头来向这里观望,加斯帕尔趁机冲他们使劲摆手,示意是自己人。过了好一会,山顶的人看见对面挥舞手臂,才发觉情况不对,停止射击。
我坐在地上揉揉眼睛,呸呸地吐着嘴里的沙土。加斯帕尔说出口令,表明身份,开始厉声喝问山上的人为什么胡乱开枪,让他们的指挥官马上过来。
山顶上下来三个人,一脸慌乱,手足无措。加斯帕尔冲过去,对着为首的就是一通乱骂。我刚想站起来,突然感觉裤裆里湿漉漉的,心里不由得叫一声苦,尿裤子了,所以只好继续坐在原地。
加斯帕尔骂够了,回头看我,我竖起一个手指头,然后又招招手,他犹豫片刻,伸手抓住为首的衣领,直接拎到我面前。
“奶奶的......为什么要开枪?”
那人看着我,又惊又慌,语不成句,结结巴巴的解释着。我看他吓得嘴唇都直哆嗦,知道是误会了,只好挥挥手作罢。
回去的车上,加斯帕尔情绪激动地讲起刚才的危险,基德也很吃惊,时不时摊开握着方向盘的手伸向前方,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我坐在后面,裤裆和小腿肚子冰凉,一阵阵后怕,心里祈祷着衣服赶紧干,别让更多的人看到。
“谢夫,‘奶奶的’是什么意思?”加斯帕尔学着我刚才的发音问道。
“哦......骂人的脏话。”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因为害怕,无意中说出一句汉语。
回到别墅,我赶紧下车,低头弓腰快步往房间走,没想到在大厅里还是被崔西拦住。
“你回来了!”她跳到我面前,“这么长的时间!”
“有事吗?”
“没事,我担心你。”
“哦,谢谢!我很好。”
“你脸上有沙粒。”她依然盯着我挡住去路。
“没事,我......洗澡,我要上厕所。”
把身上冲干净,再把衣服洗好,等我拉开门出来时,崔西已经等在门口:“我都知道了,很危险!你不应该冒险。”
“没有,没有,”我躲避着她关切的目光,“是个误会。”
“这个误会太吓人了,下次要提前通知他们。”
“好好,我去把衣服挂起来。”
“你尿在裤子里了?”
“好多汗水。”我不置可否,转身就溜。
崔西跟到院子里,看看四周无人才开口说话:“其实很正常,谁都会害怕。”
“哦哦。”我不想接茬。
“人害怕的时候,就会尿......”
“好了好了!”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小丫头怎么老是没完没了,“别和其他人讲。”
“我知道,可是这真的不算什么,斯特林也这样过。”
“啊,你哥哥?什么时候?”
“1991年,在伊拉克。”
“他参加过海湾战争?”
“是的,还是特种部队。”崔西骄傲的扬起脸。
“真......太好了!坐下给我讲讲。”
我还以为神机妙算猜中了啥,原来是尿裤子!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只是说执行过几次任务,最好的朋友在身边被迫击炮弹击中,战后就提前退役了。”
“他受伤了?”
“没有,后来发现裤子湿了,也像你一样。”
“当时没有准备,差点打在头上。”我心里有些瞧不起斯特林,忍不住辩解。
“是啊,人在没有准备的时候,突然发生意外,肯定会害怕。”
“没时间害怕,我一松手,就......跳下来了。”
“你反应真快!不过下次千万要小心。”
“好的,好的。”
加斯帕尔跑过来,远远的站住,打断我们的谈话。
“什么事?”我招手让他过来问道。
“谢夫,托德下午过来,请您等他。”
“好的,知道了。”
“你又要打仗?”加斯帕尔转身离去,崔西担心地看着我问。
“我在指挥部,不到前线,不会有危险。”面对她担忧的神情,我突然有些害怕,“吃饭了,回去吧。”
下午托德过来,我们交流了阵地检查的情况,最后提到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你的意思是通过水电站的库区,从侧后袭击敌人阵地?”
“对,”我把地图拖过来,指着那片水面,“从水上偷渡过去。敌人的工事只注意防御陆地的方向,从水面一侧进攻,他们很难坚守。”
“如果要撤退怎么办?水面上没有任何可隐蔽的地方。”
“嗯......的确有危险,但问题不大,敌人完全不会想到我们会从水面上过去。”
“......还是要想个撤退的办法,虽然不一定用得上。”
“这样吧,让西点在附近的高地设一个观测点,需要撤退时,用炮掩护。”
“再考虑考虑......你准备让谁带队?”
“拉莫会游泳吗?”
“会......我还是要问问他的想法。”
“可以,但要注意保密。我选择让他带队,是对他的信任、觉得他有这个能力。”我有些不以为然,军令如山倒,直接下命令就行了,哪有打仗还商量着来的?
三天以后的夜晚,一切就绪,拉莫来到指挥部,临出发前最后一次向我们报告。
“拉莫,”结束以后,托德和我把他送到院子里,“保持镇静,小心谨慎。”
“谢夫,”拉莫犹豫片刻,“您觉得这个计划真的能行吗?”
他的声音颤抖,面部肌肉也随着讲话而紧张地跳动,我感觉到拉莫的不安,立刻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他的手。
“越是危险,越可以让敌人想不到,也就越有成功的可能。行动过程中要果断,不要犹豫。”
“是,谢夫!”拉莫立正敬礼,转身上车。
望着红色的尾灯消失在转弯处,我忽然有些心虚,胸膛里狂跳不止。
“还有几个小时才开始行动,你先回去睡一会吧。”托德的关心让我回过神来。
“好的,谢谢!”
进入办公室,我盯着桌上的地图,反复回想行动的细节,试图让自己放心下来,可是越想越没底。这次行动
确实很冒险,虽然已考虑到行进途中的各种自然条件,但是万一敌人突然改变部署,或者仅仅是有个人到水边闲逛,都会造成提前暴露,那样拉莫率领的两百多人就变成水里的靶子,没有多少抵抗能力。
时间过得真慢!我无论如何静不下心来,只好在办公室里围着桌上的地图乱转。
敲门声轻轻响起,崔西拎着一个盒子笑着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些夜宵,看看。”
“披萨!好漂亮!我去洗手。”
“你怎么进来的?”洗好手以后,我边拿披萨边问。
“我给基德打的电话,他开车来接我的。好吃吗?”
“嗯......比过堂风兄弟做的味道差一些。”我故意逗她。
“是啊,可能我的厨艺稍差一些。”
“不是不是,”我没想到她当真了,赶紧否认,“很好吃,很棒!我开玩笑的。”
“哈哈!你这个淘气的......家伙。”她灿烂地笑起来,“我想你晚饭肯定没好好吃,现在一定饿了。”
“是啊,真是很饿,谢谢!”
她找个地方坐下,扬起脸看着我狼吞虎咽。
“你进大门的时候,门卫没查你的证件?”我一气吃完第四块披萨,咽下嘴里的食物,看着她脸上满意的表情问。
“当然检查,后来加斯帕尔请托德开了证明过去,才让我们进来。”
“见鬼!他们不认识基德和车牌吗?”
“他们是执行命令,这倒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太严格了,有必要吗?”
“嗯,当然有必要,前些日子,有个河友叫哪热闹往哪扎还说要瞧空子搞个破坏呢。”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也给我办个通行证。”
“行,我告诉基德。”
“谢夫,”加斯帕尔敲敲门走进来,“他们就要出发了,托德请您到指挥室去。”
“好的,马上!”
“崔西,时间很晚了,你回去吧,谢谢你的披萨,很好吃!我都忍不住要打嗝了。”
“哈哈!”她笑起来,“我在这等你,一起回去。”
“我可能要在这很长时间。”
“没关系,我等着。”
行动一切顺利,整个过程中指挥室里的人都没说几句话,只有前线指挥员紧张而兴奋的声音不时在扩音器里响起。切断退路后敌人被整个包围,一下子变得毫无斗志。拉莫只带着两个人,沿着公路赶回来报告情况,一路上竟然收容了四百多个俘虏。
“这些俘虏怎么办?”基恩听到参谋报告说抓到一万多俘虏,皱起眉头。
“统统杀掉!”金瞪着眼睛说。
“不行,不行!”西点和托德同时摇头反对。
“那你们说怎么办,城里哪有那么多粮食养着他们?”金敲敲桌子。
“放了,让他们回去。”西点回答。
“不行!”基恩反对,“回去他们重新组织起来,又来打我们怎么办?”
“你们两个民族的仇恨已经够多了!”我打定主意,开始说话,“给所有人拍照。告诉他们,回去以后不要再参加胡图人的军队。否则下次再被俘,立刻枪毙!”
“这个办法好!不过,如果被迫再次加入胡图人的部队怎么办?”
“嗯......在阵地前投降,或者掉头逃跑,可以不追究。”
“那就这样吧。”托德看看众人无话,拍板决定。
我回到办公室,已经是凌晨四点,崔西困得直打哈欠:“让你早点回去,非要等我,想睡觉了吧?走吧,我们回家。”
车还没开出多远,崔西就疲惫的闭眼靠在我肩头上。我微微挺直身体,终于还是没忍心躲开。她的头发微微的拂到脖子,有些痒痒的,不由得让人呼吸急促起来。
影倩不知道怎么样了?为了分散注意力,我扭头看向窗外。城市零星闪烁的灯光之上,是黑幽幽的群山,和已经没有月亮的天空混成一片,只有靠剩余的点点星光才能勉强把两者区分开来。
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影倩?今天的战斗虽然胜利了,但这个围困中的城市,战争资源极其有限。目前只是依仗武器和人员训练上的优势支撑。一旦战争旷日持久,对方也会逐渐出现一批懂得作战指挥的人,到那时情况必定十分危急,毕竟胡图族有人数上的巨大优势,又占据大部分国土,我们只是困守一隅,没有外部的支持很难持久。
不行,必须胜利!否则必死无疑。现在要想尽一切办法坚持并扩大战略纵深,同时努力同外面取得联系,一定要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
车拐进别墅大门,崔西睁开眼坐直身体。
“睡醒了?”我问。
“根本没睡着,我在想事情,想出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呵呵!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嗯......还是先不说,等会再告诉你,我先去洗澡,身上还有披萨的味道。”
等我洗完澡回到房间,崔西已在等我。
“说吧,想出什么好主意?”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回来的路上做出一个重要决定。”她抬起头,表情郑重,直视我的眼睛,“我可以和影倩姐姐一起爱你。”
“你......不可以,我不会这样。”我像一个被人揭穿心思的小孩,窘迫得无处躲藏。
“我不要你现在的回答。以前我说过不会再打扰你们,可不能阻止对你的感情,所以我决定收回自己的话。”
“曲影倩不会同意的。”我赶紧又找出另一个理由。
“我知道这很难,可是我一定要试试。”
“你年龄还小,做决定的时候不要太......激动,回去睡觉吧。”
“已经仔细想过了,我等着你接受,影倩姐姐现在联系不上,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争取她同意。晚安!”
送走崔西,我长出一口气,再这样折腾一会,肯定又是一身汗,刚才就白洗澡了。
最近在忙一件比较紧急的事。耽误了写字,抱歉!!!
饭钱先欠着,为了安慰你,把你写到里面去了。
仔细看哦......
坚决不剧透!!
最近在忙一件比较紧急的事。耽误了写字,抱歉!!!
把你写到里面去了,仔细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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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添乱三十年,如今上街狗都嫌~~~
没问题啰,都不容易啊!
最近在忙的事情比赚钱和写字更重要,应该可以救人性命。
所以其他事暂时放下了。
谢谢关注!
谷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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