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在非洲一 -- wlr
十月一日,星期六,我们按计划出去游玩。对于在工地里几个月没出门的人来说,这一天无疑已盼望了很久,大家提前三四天就开始利用休息时间作准备,我虽然每天都在外面跑,但开车拉着大家出去玩还是头一回,所以也有些兴奋。
我们的目的地有两个,先去动物园,然后去湖滨浴场。动物园就在市内,离工地不远。但刚一进门我就大失所望,这地方太小了!普普通通的几座平房,外加几个池子,还没有国内的一座乡村小学大。
工作人员领我们进入一间房子,里面全是玻璃柜子,每个柜子里都盘着一条蛇。他用法语简单讲解每条蛇的习性和名字,然后李翻再用中文说一遍。我跟在他俩身后,仔细阅读每个柜子的说明,这上面说得很详细,每条蛇的名字、大概长度、食物、毒性、可以识别的形体特点,都一一列出,最后还有被咬后如何处理伤口和用药等等。看来还真不能小看这个动物园,光凭柜子上的说明就看出人家真是仔细下了一番功夫,长见识不说,万一遇到意外还真能救命。
工作人员在一个柜子前停下,非常仔细地介绍一番。原来这条蛇有个与众不同的特点,它可以喷射毒液,如果射到眼睛里会造成失明,所以如果在野外遇到要特别小心。我正在俯身仔细观看,这家伙突然就来了个现场表演,嘴一张,一道毒汁噗地射在玻璃上,方向丝毫不差,正对着我的眼睛。我本能地往后躲闪,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这条蛇引起所有人的兴趣,每个人都趴到柜子上仔细观察,还要敲敲玻璃让它再喷射一次,于是屋子里不断响起噼噼砰砰敲玻璃的声音。我跟着工作人员继续前行,正专注地听他的解说,身后突然咣地一声巨响,吓得我骇然回头。那条会喷毒液的蛇紧紧地缩成一团,周围五六个中国人若无其事地看着柜子,仿佛谁也没有砸过玻璃。我看见工作人员眼里的恐惧和鄙夷,心被刺了一下,不过还是尽力压住自己的愤怒。
走出房间,继续参观鳄鱼池,工作人员已不再讲解,表情冷淡地在每个池子前面稍作停留,然后就继续往前走,也不管我们看清楚没有。这几个池子里养着大小不等的鳄鱼,一条条懒洋洋地都不大动弹。突然有人喊起来,吓大伙一跳,原来他发现一条大的。我们聚过去一看,池子里露出一个巨大的鳄鱼头,木工刘刚不知从哪找来根树棍,伸手就去捅它,工作人员刚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那鳄鱼感觉到危险,大嘴张开咬向树棍,同时尾巴猛地一摆,三四米长的身躯露出水面,掀起一股浊浪撞向池壁,泥水立刻溅了刘刚一身。
所有人都被这大家伙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忍不住嘿嘿几声冷笑:不知死活的笨蛋,这下可得到教训了。
从动物园出来,我们直奔湖滨浴场。这是一个类似国内度假村的地方,偌大的院落里除了道路,全是绿莹莹的人工草坪,里面餐饮、住宿、健身、游乐设施一应俱全,这种地方收费自然也不便宜,不过在湖里游泳却是免费的,所以齐工才敢到这里来。
我在有些冷清的停车场放好车,正要问侍者哪里有更衣室,回头却看见其他人已经借着面包车和灌木的掩蔽开始换泳衣了,侍者惊讶地瞪圆眼睛,我只好苦笑着对他耸耸肩。
浴场里人不多,我故意和其他人拉开距离,远远地看着他们大声喧闹着冲入水中,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扭头观望。我已经有些后悔和他们一起出来,早知这些人会如此粗鲁,还不如留在工地值班呢。
坐在沙滩上呆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下水。从小在海边长大,早上一起床,窗外就是浩瀚的太平洋,所以我对这湖其实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自从父母离开军队回到内地,已经两三年没游泳了,湖总比游泳池大些,今天权且将就一下。
湖水很清澈,也不是很凉,我在齐胸深处活动开手脚,然后慢慢仰躺在水面上。水一下子没过了耳朵,周围的喧闹声消失了,眼前只剩下湛蓝的天空和几朵白云,湖水轻轻抚摸脸颊,我又找到了少年时独自在海中畅游的感觉。
躺了片刻,我伸直手臂,翻转过来在水中俯卧,接着弓腰打水,双手奋力后划,身体窜出水面,向前扑去。这是姿势最帅的蝶泳,我学了好久才完全掌握,今天操练起来,感觉还算熟练。好久没有体验过的快感让我兴奋起来,一连划出二十几下才停住,等我站直身体抹去脸上的水,才听见附近的岸边和水中已是一片鼓掌喝彩声。
我得意地向四周笑笑,换成仰泳往深水游去,试试已经完全够不到底了,才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再露头时已站在只有膝盖深的浅水里了。其实我在水里的感觉比在陆地上舒服得多,妈妈曾经骂我是条鱼托生的,可惜上中学时,开运动会从来没有游泳比赛,我只能参加一百米、两百米和接力。大学里倒是有游泳课,也只不过都是一大群人,跟下饺子似的在小水池里扑腾,我都记不清翘过多少次课了,好像只去过一两回。
游了大概一个小时,我把所有的姿势都卖弄一遍,才回到岸边。脚刚踩到沙滩,立刻有人递上来一瓶水和四个卤鸡蛋,时间已是中午,又加上在水里折腾半天,四个鸡蛋只能大半饱,我又吃了两个才算刚刚对付过去。
吃完午饭以后,我在遮阳伞下用沙子堆起一个枕头,美美的睡了一觉,然后无所事事地到处闲逛,直到日头有些偏西,才返回停车场。
还没到车边,远远地就看见几个黑人侍者,站在树下对着我们的车指指点点,走到跟前才看明白,原来车上的人把鸡蛋壳、塑料袋、废纸等垃圾全部扔到了车门外的草坪上,像草皮上长出的几个疥疮,分外刺眼。
我压着火气坐到驾驶座上,车外侍者们的目光几乎让我无法抬头,车内的人们却依然没事似的大声说笑。
“你们也太不像话了,瞧把草坪弄得!”我终于忍不住说出来。
“好大的事!待会儿他们会收拾的。”刘刚靠在座位上回了一句。
我抬起手指着前面:“那边顶多十米远就有个垃圾桶,走两步不算费事吧?收拾事小,丢人事大!”
“什么叫丢人?你别他妈的假清高!”
“放屁!你给我下去!”我猛地扭过头直视着刘钢。
“凭什么?你说下去就下去,这是你的车?”
我不再说话,拉开车门转到另一侧,拽住领子把他扔到草坪上。
刘刚一骨碌站起来,拉开架势就要动手,被跟着下车的王文革一把拉住,推到后面的车里去了。
我盯着他一边叫骂一边被塞进车里,转身回到驾驶座,狠狠地摔上车门,真丧气!今天差点又打一架。
大雨季准时结束,天上的云变得温柔起来,不再有裹挟着疾风暴雨,面目狰狞的黑色云峰,只留下大片青翠欲滴的绿荫,虽然还时不时下些小雨,但都是早早的就阴了天,然后简单地飘洒一阵完事。
我悠闲地开着车在湖滨公路的树荫里穿行,今天下午要给东方饭店工地送一车水泥,虽然那里还只是刚刚开始平整场地,但因为一次买多些水泥价格会比较便宜,所以这次也提前买几吨。工地上的人手少,这车东西要卸几个小时,我正好可以到曲影倩那里坐坐。
前几天在街上碰到曲俊峰,他热情地过来打招呼,并邀我有时间过去,所以今天一得到任务,我就决定自己开车去送水泥,既然有邀请在前,而我又是顺便拜访,就不会显得唐突。
在仓库门口停好车,我拔掉钥匙,夹着包信步走进东方饭店,刚好看见曲俊峰正费劲地转着一辆奔驰吉普的方向盘。
“嘿!又怎么了?”
“司机停的,我弄不出来了。”
“打方向往后退,最后要回一下,不然车只会在原地来回画弧线,永远出不来。”
“你来吧!我给你看着。”
我把包塞给他,坐进驾驶室,反复进退七八个来回,终于把车移出来。
“你的司机是不是缺心眼儿?这么大地方非要停到旮旯里!”
“不是!今天早上大部分车都在这边,没地方了。”
“你们家有多少辆车?”我吃惊地环顾四周。
“六十八辆。”
“啊……,你要出去?”
“对,接我姐。一起吧,你来开车行吗?”
“没问题!”
曲影倩站在超市门口等我们,俏丽的身影立刻抓住我的目光。她今天穿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下面露出一截细长的小腿,线条简洁而精致的黑色皮凉鞋恰到好处地裹住双脚。
“我刚才还担心,?今天可别再撞上路牙石,原来是你开车。”她刚坐稳就微笑着说。
我笑着看看后视镜,咽口唾沫,脸莫名奇妙的红了。
“她坐车的时候比我这个开车的还紧张,”曲俊峰笑道,“双手握拳放在腿上,两眼大睁,嘴半张开,离着老远就开始大呼小叫:‘小心!前面有人!’声音颤抖,频率极高。常常是没什么情况,结果被她吓出一身冷汗。”
“哪有那么夸张,你自己说说车开得如何,哪次不出点差错?”曲影倩从后面推了下弟弟的头,顺手递给他两根棒棒糖。
“开车其实不难,‘唯手熟尔!’多开开就好了。”我笑着插了一句,犹豫地看看递到眼前的棒棒糖。
“他在开车,怎么吃?”
“嗨!”曲俊峰缩回手,开始剥糖纸。
“别客气,别客气!”我一边说,一边左右观察,拐上一条小路。
“她到现在还把我当小孩,今天要不是没司机在家,我才不出来呢,在家看看书多好。给她开车,早晚两个人都被吓出心脏病来。”
我朗声大笑,张嘴咬住曲俊峰递过来的糖:“你那里书挺多的,能不能借我几本?”
“随便拿!你们工地上的活不忙吗?”
“别提了!那个瑞典监理太难缠,今天这个,明天那个,连水泥钢筋的产地和日期都要问。上回齐老头子当场被他问哑了,亏得我还没忘,才没太难看。”说到工地上的事,我来了精神,“前些日子他不知怎么发现我们的工程师对图纸不熟,立刻命令工程暂停,所有技术人员每天到会议室研究图纸,不过这么做也有好处,一下子发现好多设计错误,这样一来我这个采购材料的就清闲了。”
“齐工也不容易,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挣钱。哎,你走错了吧?”好久不说话的曲影倩突然开口了。
“没有,这条路不会堵车,我第一次开这种车,情况太复杂容易刮蹭。”
“还有这个说法,以后有时间你教教小峰。”
“好啊!其实你们家的司机技术也不错……”我差点扇自己一巴掌,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
“他只懂英语,司机们都不大会,还是你来教吧!”
“没问题,我们一起研究研究。”
也在网上找来看了,基本看了个大通宵。觉得应该在这儿给原作者打个招呼,致个谢。
曾聆听80年代利比亚钢铁厂劳务承包人员讲述他们的经历,也曾在90年代海外路遇到西非韩国渔船上打工的朝鲜族同胞。
利比亚劳务人员的经历,当时的我作为听者也唏嘘不已几乎潸然泪下。80年代,出去的条件可比2000年后不知差了多少倍。叙事中也有个女医生,但并不是年轻美女,而是四十多岁的随队卫生员唯一女性,听到的故事很简单,就是中途怀孕而不得不提前送回国。
遇到鲜族同胞是在海外某机场,他们看到我后感到好亲切好亲切,三年了,终于看到同一祖国的人了,终于可以和同一祖国的人尽情地聊天了,于是我们在飞机上连续聊了好几小时。他们也说到同在机场遇到我之前,先遇到某类西装革履黄皮肤说汉语人士,见到他们一身劳工打扮不屑交谈的嘴脸。
感觉作者应该是有经历的,细节上很真实。这也是我一定想在这给作者一个回复的原因。因为非洲的真实、中国人在非洲工作生活的真实实在是宝贵的,这样的真实越多越好,而不仅仅是我们坐在家中键盘上的指点江山。
另外,从整个文章看,也感到一些网络小说的路数。或者也许仅仅是我的感觉吧。或者从文章吸引读者的角度看,即便是网络小说路数也无可厚非。
文章在网上首发应该是2008年。弱弱地问一句,6年过去了,作者对当时的生活对这篇文章依然充满热情?6年时间不短,作者当然有不同于文章叙述中的生活,是否有更新的感受,更新的作品?
这么长的回复,让我有些吃惊,也很感动,谢谢!
我是在九十年代初,第一次跨出国门去的非洲。您提到的80年代和02后的情况,我不了解。主要是时间间隔。据我所知,去非洲务工的人,每次大概两三年不等,即使去过多次,单次时间最多也就三到四年。所以,人员变化大,生活条件也有变化。比如我知道的路桥公司,它有一个在首都的基地,生活设施齐全,甚至还有自己的医务室或者医院,但是随着援建项目的位置不同,工地的生活条件有差别。
说句不怕犯众怒的话:根据我的观察,相当一部分务工人员的生活,就硬件条件来说,要好于他们在国内的生活。当然,这只是在我能观察的范围。
文中“姜敏”的原型,据我的感觉,确实挺漂亮。:)那个年代,我听说医疗队和援建项目在确定派出人员时要考虑婚姻情况的,当然已不是决定因素。至于说普通的女士,当然也有,不过总体来说中国女性所占比例很小。至于她在此文中的结局,容我卖个关子,后面一定会有交代。
您说的网络小说的路数,我不了解。如我文中和前面回复中提到的,我是学计算机的,时髦一点说,就是码农。我写东西时,讲究的是健壮性、UI的友好、效率的高低,与写小说差别很大。当初动笔的时候,很伤脑筋,不知道到底怎么写才好。后来一咬牙,干脆来个顺序结构,就用第一人称,基本按时间顺序写。工农兵能相结合,编程与写小说为什么不能相结合?
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再优美的文字、再高超的技巧,都无法掩盖内容的贫乏和观点的错误。我反过来附会一下:再笨拙的文笔、再普通的技术,也无法抹去内容和思想的闪光。好象有点高看自己了,不知道对不对?
这篇文章在04年动笔,我记得最早是在05年发布,应该不是您提到的08年(那一年有奥运会,比较容易记住。)。至于拷贝,我发现过,不过懒得理会,也没那个精力。
中间的几年中断,我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也对喜欢的朋友非常惭愧,主要原因是工作和生活的变化。工作方面,随着我调到市场部技术支持组,出差越来越多,并且因为笔记本电脑里存着技术机密,不能用来写文章和发表。现在职位再次变动(升官了:)),出差时间已比较固定,而且有了iPad,所以能够继续。
将近十年时间了,如果算我第一次去非洲,都二十多年了,为什么还要写出来?
答案挺简单:不甘心。
细节可能已经模糊,印象不深的人可能渐渐忘记,但思想的变化、心灵的震撼却越来越清晰。
一夜可以暴富,三代难养一个贵族。中国人,到非洲,只想着赚钱,太可惜,太浪费了!!!
当然,也不能总把自己往高尚的圈子里塞。文章如果火了,也能给自己带来名利,那样也很好。
到这您可能看出来了,这个小说,按我的构想,其实大头在后面。更多的震撼在后面,更多的趣事在后面,更多的变化在后面,更多的美女在后面:)
关于其中性描写的问题(哇!),也是写的过程中最费脑细胞的问题.写还是不写?........写,一定要写!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我少年时的经历:在那个懵懂而又有了渴望的年龄,根据当时掌握的知识,一直令我心惊胆战的疑问是:我以后会不会变成一个流氓?会不会变成强奸犯?会不会被枪毙?
这个问题让我非常害怕,以致一度影响了学习。直到一件事发生以后,我一下子解放了。详细过程,文章中会有描述。
至于怎么写性,也有过各种考虑。平铺直叙?可以,但肯定没有吸引力(我是俗人一个)。比如你写了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告诉一个非常喜欢此类游戏的朋友。但是,不让他玩,只给他看一行行的源代码,就算他能看懂,可结果会怎样?
所以我决定适当进行加工,但是,有个底线:我要求写出来的东西一定要让和我当年有同样困惑的孩子们能够抛弃他们的疑虑。这个过程在目前发表的文中还没有完结,不知道看过未删节版的朋友有没有发现不同,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自古知兵非好战。同样如此,自古写性,也未必是流氓、色狼。其实我想:大家在内心里,或许可以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天性,不要把某些念头一出来就贴上对错或好坏的标签。冷静观察,谨慎行动。
您说看了一个通宵,令我很得意,当然也很感动,然后又有些害怕。曾经为了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找来一些大家的作品研究,实话实说:有些觉得很好;有些看不懂;还有些,也很好,但我应该也能写出来:)所以,您的这个通宵,带来感动,带来压力,更带来信心。谢谢!
先写到这,要不然就没完没了。想说的很多,后面再和您交流。
再次感谢您和所有喜欢看的朋友!谢谢!
顺便说一句:本小说中含有成人内容。12岁以下的朋友请不要阅读;12至18岁的朋友请多和父母或我交流。不知道这样分合不合理。
效果
其实名著里面也会有性描写。关键是情节需要,而不是单纯的感官刺激。
感觉你现在自我删节已经超过河里的要求了,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对照你第一版原文,很多地方没有必要删的。
点这里360搜索
你这个系列,取名叫<<在非洲>>,或者叫<<在非洲成熟>>----题眼是"非洲".
而非洲是大家比较陌生的地方,很多人更感兴趣的,是非洲这个特殊的地方上面发生的特殊的事,楼主你很难得,有长期在非洲的生活经验,既然要写<<在非洲>>,就应该多写写"非洲".
但是,到现在为止,楼主写的其实是<<成熟>>---熟女的娇媚入骨,这可以发生在任何背景,任何地方.故事发生的环境,是中国人聚居的宿舍,没有多少非洲特色.至于豪华宾馆,大家都知道,是"非典"的非洲.小说在河里连载到了二十五,后面的情节已经可想而知,是如何推倒老板娘---而且我可以预言,这次是先在感情上征服,然后再是肉体上征服.
现在这种写法吧,走的是黄易的<<寻秦记>>,<<大剑师传奇>>的路子,重点放在从一个推倒走向另外一个推倒,战国也好,非洲也好,只是一个远远的背景而已.
我建议,楼主不妨参考一下<<北京人在纽约>>,或者是好莱坞电影<<第十三勇士>>.换一种写法,把感情戏降到从属的地位,有可能实现一个突破,让这个系列成为巨著.
车库里,随着灯光次第亮起,两排各种颜色的豪车闪闪发光地出现在眼前,我惊讶得直想张嘴。一回到东方饭店,我就要曲俊峰带我看车,虽然知道戴维很有钱,但如此多的好车出现在眼前时,我还是兴奋得满眼放光。
我缓缓地走过每辆车,除了法拉利、劳斯莱斯,其他很多车都不认识,不过即使不知道品牌,光看它们停在那的气势,也可以肯定是出自名门。
看完最后一辆车,我转过脸向曲俊峰道谢:“今天真是开眼了,谢谢谢谢!这里好像不是全部。”
“啊!还有几辆都是日常用的,包括你刚才开的那个吉普。再就是几个进不来的大家伙。”
“我们去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一台吊车、两台铲车和一辆油罐车。”
“铲车?!干什么用?”
“不知道,是以前的那个……那个女人买的。”
“哦,我们去书房吧。”我不好再多问,于是转身离开。
开车回工地时已经快下班,我提高车速争取赶上晚饭。转上中央大街后发现还没有开始堵车,我松了一口气,又往下踩踩油门,希望能早一点穿过每天下班时的堵车路段。
这是首都最漂亮的一条路,宽阔的柏油路面像一条带花边的黑色天鹅绒,从远处翠绿的山顶开始,依着山势的起伏,一直飘到水波荡漾的湖边,所以上坡是看重峦叠嶂,群峰秀立;下坡是看水天一色,万顷碧波。
因为路况很好,跑得又快又稳,平常只要不是上下班高峰的堵车时间,我都会让司机走这条路,哪怕绕远一点。
今天要快些赶回工地,没工夫欣赏景色,我稍稍握紧方向盘,紧盯着前方的路面。大约走了一半,我突然发觉绿化带那边的对面车道有些不对劲,扭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从旁边的支路上涌出来很多人,手里拿着淡绿色的旗帜和横幅,迅速占满路面,浩浩荡荡向湖边前进。我松掉油门,借着坡度自然减速,右脚悬在刹车上方,随时准备处理突发情况。果然不出所料,爬上一个小坡,眼前的路面变成一条红色的河流,到处都是红色的旗帜和帽子,方向却是山顶。
我赶忙停住,好奇地看着游行的人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游行,反正两个方向都堵住了,索性在这看一会儿。
跳下来锁好车,回头看见马旦正在后面不远处的另一辆车里摇头苦笑,我比划了一下,示意他看着车,然后扭头顺着中间的绿化带向前走去。
人流在我两边相向而行,口号喊得震耳欲聋,两个阵营一边比谁的嗓门大,一边怒目相视。
我正看得发呆,喊声突然都停止了,所有的人都扭头向远处张望,那里已乱成一团,双方十几个人摆开阵势扭打起来。
冲突迅速升级,打斗像燃烧的导火索一样,沿着队伍快速传播开来。旗杆变成武器,离得远的开始互相扔石头。一瞬间我的头顶飞过无数的酒瓶、木棍、石块、凳子和椅子,接着双方的拳头和旗杆碰在一起,周围响起一片惨叫和皮肉的碰撞声。
我吓的抱头鼠窜,冲出人群跑回车边,这时警察也赶到了,在人群外站成一排,哗哗地拉动枪栓。我一把拉过还在车边张着嘴发呆的马旦,躲到后轮旁边。枪声随即响起,马旦吓得猛一哆嗦,抱着头蜷缩在车轮后边,随着枪声不停地抽搐。我喘了几口气,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下来,立刻判断出是对空鸣枪,而且应该是背对着我们。
枪声响了一阵之后平息下来,周围一瞬间变得死一般安静,接着断断续续传来受伤者的哀嚎。我探头看了一下,人群早以不知去向,只留下满地的狼藉,警察仿佛也被刚才的情景震惊,很多人的腿都在微微地颤抖。
我站起来拍拍裤子,刚抬眼就被对面的景象吓住了:一个受伤的人满头是血,正在同伴的帮助下沿着路边艰难地挪动。
路这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一顶残破的帽子扔在地上,旁边是一根折断的木棒,尖锐的断口处已被鲜血浸润,地上是一大片血迹,拖拉的痕迹曲折地延伸到路旁的灌木丛里。
晚上姜敏早早就跑过来,翻过窗户就跟我说医院的情形:快下班的时候,她正在收拾东西,忽然看见医院的四辆救护车全都鸣叫着开了出去,正纳闷间,门诊大厅就喧闹起来,各种车辆顷刻间把院子堵得水泄不通,各式各样的外伤病人涌了进来。急诊部门的人手立刻变得紧张,她也跑过去帮助处理伤口。在和懂中文的医生断断续续的对话中,她总算弄清发生了什么事,马上想到我可能也在街上,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所以一忙完病人,就急忙赶过来看看。
我望着她依然略显紧张的神情和不由自主搅在一起的手指,笑着张开双臂:“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别得意忘形,你这人我还不知道,看见打架就两眼放光,根本想不到有人……替你担心。”她突然有些局促,垂下眼帘不说话了。
我心里一热,同时也有些羞愧,今天的表现真是很差,被吓得够呛。回来和别人吹牛的时候,虽然没提自己的狼狈相,但还是感觉到腿在发抖。自己打架的时候没工夫顾及这些,看别人拼命,才发觉其实我的胆子也很小。
“好了好了,以后不打架了,看见别人动粗我也躲远点,这样行了吧?”说完一把把她揽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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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影倩前天来过。”她说。
“唔,干什么?”
“没事,顺便过来坐坐。”
“唔。”
“我和她谁更……性感?”
“‘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你们两个有千秋。”这是我晚饭后,从刚借来的书里随手翻到的句子,没想到立刻就用上了。
“什么?”
“‘梅虽逊雪三分白,雪……雪却输梅一段香。’”我困了,把她拉进怀来,闭上眼不再说话,在她温柔的抚摸中渐渐迷糊。
就是删成这样,还是被举报和短封了一次。
至于有朋友建议在其他网站发。
不知您注意到没有:每个朋友的跟帖我都会回复,同时发几个网站,我有点顾不过来。
您想:万一在哪个网站被人非理性的痛批一顿,我又没来得及回复,那不是亏大了吗?:)
开个玩笑!
谢谢您的意见,谢谢!
“不中听”的批评意见我还是能够认真、理性的对待,这个请您放心。
现在公开的部分,您认为没有非洲。这里有个情况请您理解:我对非洲的认识,有一个过程。初到非洲,我不会法语,不会斯瓦西里语,更不会**语,我只能看到表面现象,这个在已发表的章节中已经有所体现。随着时间的延长,语言的逐渐熟练,我会越来越多的感觉到真正的非洲。可我不打算跳过目前的这个阶段,一是因为这是一个很自然的认识过程,从不了解到了解。二是因为:如果上来就是我离开那一刻的“终极”的非洲,那会让我觉得没有必要写这个系列了,网上的文章、照片、视频有的是,也比我能告诉大家的详细专业得多。甚至对许多人来说,去非洲旅游一趟,也没几个钱(最好不要只去南非,多走几个国家)。请喜欢的各位朋友,注意文中“我”以及其他几个中国人的变化,我们虽然来自国内,但我们在非洲,我们也是“非洲”啊!请注意非洲给了我们什么,我们又给了非洲什么?这是短期停留无法体会到的。这也才是我写这个系列的最主要的动力。
现在公开的部分,您认为豪华宾馆、有钱、色情服务、裸体浴场这些东西到处都有。这一点我同意,当然,也有一些非洲特有的,比如肝炎,感冒的奇怪后果。可这些不是重点,请您相信我,绝不是重点。我在回复fuxd2002 朋友的帖子中有一句话:“一夜可以暴富,三代难养一个贵族。中国人,到非洲,只想着赚钱,太可惜,太浪费了!!!”这才是重点。喜欢的朋友,请耐心读下去,我会努力给你们呈现一个真正的非洲——她绝不是一个只有风土人情、瑰丽景色的简单的堆砌体;绝不只是一些可以在吹牛时作为提高自己身价的“见识”。
现在公开的部分,您认为已经可以推出后面的内容。这个我不能多说,请理解。不过可以举个例子:同样是婴儿,大家都知道七坐八爬,几岁长牙,大概什么时候开口说话,但是,谁知道以后这个婴儿会怎样?他是孙中山?还是蒋介石?还是罗斯福?或者希特勒(最好不是)?
您提到黄易的<<寻秦记>>,<<大剑师传奇>>。很抱歉!我只听说过<<寻秦记>>,而且没读过。至于路数相同,这倒是有些无奈。我是一个比较老的理工男,文学的东西所知甚少,高级的技巧更加不会。但是,请容我诡辩一句:一样的盒子,里面的东西有可能很不相同哦!
您提到《北京人在纽约》。巧得很,我在非洲看的这部电视剧。很有意思!但是,请恕我猖狂一下:好是很好,却未必深刻。两种文化的不同,以及给主角带来的变化,体现得远远不够。置身异域,看着同样是描述华人外国生活的作品,这种感觉尤其清晰真切。当然,也许是由于这部电视剧面临篇幅、资金等多种限制,无法进行充分的展示。再当然,我可能根本写不出这么好的作品。但是,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请大家拭目以待,看看我的“网”里能捞出些什么。
您的这些批评和建议,以我的理解,是希望这部作品真正值得一读,甚至成为巨著(我又......),不要成为“推到,推到再推到”。对于这一点我发自内心的感谢。我知道只有看得上这个作品,才会希望它更好。否则,您可能会像我一样:看了几段,一句话不说,掉头离去。所以,您的回复,我深表感谢,以上我的回应,已尽量理性,如有说得不合适的地方,还请您谅解并指正。
谢谢!
另:您要有时间或感兴趣,可以审阅我回复fuxd2002 的帖子,里面也有相关解释。只会拼音,打字慢,回复晚了,见谅!
李平要回国了,这消息不是他告诉我的,而是他与齐工吵架时听到的。
那天回来稍晚,一进宿舍院子,我就听见齐工屋里拍桌子打板凳的吵闹声。李平大声嚷嚷着:“别以为要回国了就好欺负,不答应给你好看等等。”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李平已经摔门而去。当初刚来时,这两人配合默契,私下里也是亲密无间,简直就是一对儿标准的忘年交,以前齐工还开过玩笑,说如果还有两个岁数相当的女儿,一定要让她们嫁给李平和我,想不到这就翻脸了,真是世事难料。
第二天星期五,李平一大早就找到我,说是要走了,得买些东西和我们几个好朋友聚聚。我二话没说,带他来到最大的超市,还帮着推了一辆购物车。
李平情绪似乎好了许多,有说有笑,一个劲夸我法语进步神速,听着极像法国人说话。我被他弄得晕乎乎的,只好推着车跟在后面傻笑,心想这人虽说有些滑头,但总体上还是无伤大雅。
推着一大堆东西来到柜台,收银员小姐热情地和我打招呼,还指着车里的葡萄酒说:“这种比较贵,还有一种便宜些,但味道一样好。”
“就要这种贵的吧!”李平见我抬眼看他,赶紧表态,“你小子利用工作之便,勾搭上超市的漂亮女孩了!”
“没有的事!来得多了,自然就认识了。”虽然他说的是中文,我还是有些尴尬。
“长得挺漂亮,最起码比其他人白。”他一边看着算账,一边叨咕。
“一共一万两千四百。”我抬头对他说。
“你来付账,等我走了找老头报。”
我一愣,心中不由得充满鄙夷,此人的精明竞如此低贱,就值三百多美元。
我从裤兜里掏出厚厚一叠千元钞票,数出十二张,又从另一个兜里拿出一堆各种面额的零钱,拣出四百元。李平的眼睛亮了一下,赶忙蹦出几个英语单词,和收银员解释我是会计。
“拿这么多钱要小心被偷!”收银小姐闪着大眼睛,认真地说。
我笑着对她点点头,提起东西就往外走。不能在外国人面前因为付钱的事丢人,大不了我来请客。
把李平送回工地,我扭头上车就走,他追出来提醒晚上早点回来,我拍拍马旦示意开车,然后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晚上又错过了饭点,我索性去了东方饭店,没和曲影倩姐弟打招呼,直接在外面临湖的长廊里找张桌子坐下,点两个菜和一杯马提尼,独自一人在暗处看着外面。
月明如霜,湖面上波澜不惊,风掠过灰黑色的水面,带起些许细碎的银斑。我把玩着高脚杯,默默地注视着一切。虽然李平买东西的钱不算什么,但付钱的方式却令人不快,其实直接说出来我也会答应他,何苦用小聪明贬损自己的人格,谁都不是傻瓜,以后再见面还有什么信任可谈。
“小聪明,小聪明而已。”我长出一口气,把自己从不快中拔了出来。
“什么小聪明?”背后传来曲影倩的声音。
“没什么,有人耍了点小伎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曲影倩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平日挽起的长发披散开来,背对着灯光,幻化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就剩你一个人了,你是来教小峰开车的?”
“是啊!”我就腿搓绳,“今天怎么如此冷清?”
“今天两个总统候选人进行电视辩论,都回家看电视了。”
“搞得还挺像回事儿,”我一饮而尽,“走吧!”
用来学车的是辆手动挡越野吉普,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你先别急着启动,说说什么地方控制不好?”
“就是油门和离合控制不好,常常熄火。”
“你起步的时候,怎么控制油离配合?”
“不就是慢慢地松离合,同时缓缓踩油门,不对吗?”
“你做给我看看。”
曲俊峰打着车,握紧方向盘开始起步,可是离合松到头,油门也踩得山响,就是不动地方。
“不挂挡车能走吗?”
“哎呦,一紧张忘了!”
他重新踩离合挂档,这次车往前一窜,熄火了。
“你现在油离配合还不熟,我告诉你个窍门:先把油门踩大点,保证不熄火,然后右脚保持不动,左脚慢慢松离合。”
曲俊峰按我的办法又来了一次,果然没熄火。
“这办法真灵!”
“这只是初学的时候有用,时间一长,油离就可以一步到位,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拉开门跳下车,“再练几遍,我在下面看着。”
曲影倩拿着两瓶芬达回来,惊喜地发现弟弟已经不熄火了。
“进步这么快?!”
“他已经会开车了,谢谢!”我接过她递来的瓶子,“不完全是新手。”
“他只会开自动挡的,而且还常常刮蹭。”
“刮蹭还得再练练,天黑不成,以后找个白天我再过来。会开自动档的不就够了吗?”
“我能不能开车?”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灯光。
“这有什么不能!”我避开她的目光,“一般人都可以开。”
走的时候,我要付饭钱,两个人坚决不收。趁他们不注意,我在车里把钱塞给曲影倩,踩油门就跑。
第二天早上,我开车送李平赶飞机,其他人回国坐的都是埃航,这次给他买的却是法航的机票。一路上,坐在副驾驶的齐工不说话,我也不吱声,只有后座的李平和其他人兴高采烈地谈笑着。
到机场时,飞机已经落地,李平赶紧开始办理登机手续。我突然发现曲影倩姐弟,正在到达区的门口向里面张望,于是走过去打招呼。
“你们来接人?”
“啊!是,我爸妈今天到。”曲俊峰偏头看我一眼,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来了来了!”曲影倩拉拉弟弟,不停地向里面挥手。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对五十多岁的中国夫妇,转过拐角向这边走来。姐弟两个接过行李,一人拉一个,还没说几句话,曲妈妈的眼泪就下来了。我本想过去打个招呼,见这情景只好停住脚步。
曲影倩眼里似乎也有泪光闪动,替妈妈擦擦眼泪,笑着向父母介绍我。
“叔叔好,阿姨好!”我和他们一一握手。
曲叔叔中等偏上的个头,面容清癯,脸上似乎还带着路途的疲惫,短发在额前整齐地立成一面矮墙,根根直竖。
打完招呼,我就知趣地告辞了,这场面不合适打扰人家的团聚。
回到这边时,发现齐工他们已乱作一团。李平的箱子里有两段象牙,虽然他自作聪明,在箱底加了隔层,又用大号的奶粉桶装着,还是被边检翻出来了。
李平已被带进办公室,齐工摊着手不知如何是好。我想了想,走过去和守门的警察说了几句,他请示领导后就把我也带了进去。
行李散乱地摊在桌子上,李平低着头坐在旁边,脸色苍白,满脑门子冷汗,见我进来,仿佛遇到救星一般,抖着手就想站起来,被旁边的警察一把按住。
“您好!我叫约翰,是这里的负责人,你懂法语?”不等我说话,一个当官模样的警察先开口了。
“是的,先生,我叫李立强。”
“麻烦你告诉他,私自携带象牙是违法的!”
“好的。”他的客气让我有点意外,“李工,他说带象牙是违法的。”
“下次不敢了,我不知道,下次不敢了!”李平喉咙咕咕作响,完全乱了方寸。
“他说……他很抱歉,象牙他不要了,请放过他。”
“你是戴维先生的朋友?”约翰看看窗外,转回头问我。
“是……我是他太太的朋友。”
“这样吧,象牙没收,我不要钱!”约翰推开李平递过来的美元,“你们可以走了。”
走出办公室,我偷偷地吁了口气,想不到戴维的面子这么大,警察连钱都不敢收。当初我们入境时,有个人带了十大盒风油精,被警察扣住,他拿出两盒送给警察才过了关。
李平拖着来不及合上的木箱,快步赶上,塞给我三百美元:“兄弟,这是那天买东西的钱,多亏你了!”
我面无表情地接过来,摆摆手示意他快走。
飞机起飞,所有人打道回府,刚接近市区,路边的情形就有些不对。三五成群的士兵和警察荷枪实弹,密切地注视着过往的行人和车辆。在一个主要的十字路口,赫然停着两辆轮式装甲车,黑洞洞的炮口指向街面,让人不寒而栗。
“对了,今天大选投票!”有人终于醒悟过来。
“投个票还这么紧张,真是瞎折腾!”我发了句牢骚,转过弯直奔工地
到了宿舍门前,齐工让其他人下车,叫我带他到路桥公司去办点事。我转方向盘掉头,轰一脚油返回大街。
“你管他的闲事干什么?”车刚出院门,齐工就开口了,“警察爱咋办咋办。”
“我……我看您很着急,翻译又不在,我就……”
“法航要在巴黎转机,就算他在这儿能过这关,到法国更麻烦。”
我恍然大悟,表面上给李平买法航的票,似乎高出其他人的待遇,暗地里却藏着如此险恶的用心。多亏了在这里就被没收,如果在法国被查出来,公司没人在那边,使馆的人头又不熟,那才真是叫天不应,呼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