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茗谈(96):地震 -- 本嘉明
南周是什么媒体我不知道。你的逻辑是,只要是上下级关系,管理是绝对的。
那我觉得南昌起义就是犯上作乱。参加南昌起义的部队都是国民革命军,都是国民党的部队,应该是听蒋介石调遣的。竟然掉转枪口打响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这不是犯上作乱吗?
类似的,俄罗斯的12月党人,是沙皇的贵族,竟然想起义,沙皇杀他们,流放,镇压,都是应该的。
你的问题是,把“上下级关系”看得太重,认为这个关系超越了其他关系,其他一切关系都要服从于他。这和社会现实不符。社会永远存在各种声音,各种诉求,无论社会形态是什么,中国美国埃及阿根廷,这个是一定的。你能听到各种不同的声音,主要是和上层有差异的声音,是正常社会的标志,所以这个不和谐的声音就一定会从某个地方冒出来。如果新闻媒体放开,就从党不管的报纸上发出来,如果党控制新闻,那也一定会从某个媒体(比如南周)上发出来。党可以控制上下级关系,但是,党控制不住社会一定存在不同的声音,而这个声音一定能找到某个渠道发出来。
在当时还不算是犯上作乱?
就如同毛选的“糟得很和好得很”。这纯粹是个屁股问题。
回到南周的话题。南昌起义,是下级军人反抗国民党统治当局,“糟得很和好得很”的农民运动是农民打地主,分浮财,南周是下级新闻单位和上级宣传部门对着干,从表面看,都是下克上。那么为什么南昌起义是正面的,农民运动是正面的,而南周是负面的呢?所以,单纯的违反了上下级关系,是不能得出它负面的结论。就算它真是负面的,这个流于表面的上下级关系也不能作为判定依据。关键还是要看他到底说了什么,和社会现实的互动,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社会的不同声音永远存在,社会思潮总会有一个宣泄口,不是南周,就是北周,或者东周西周。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把注意力放在“南周和中宣部对着干”,而要看他们争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原话是,南周想跟人民唱反调,人民就有让南周好好听话的权利。
南周自己都承认新年贺词和广东省委宣传部长无关了,你还扯什么扯。
第二,言论自由,并不是你人占多数才能发言,否则你有翻墙发言的权力难道是因为你代表了13亿人比GFW更有代表性?
这件事和乌有有一毛钱关系?言论自由是和人多人少无关,不过人民的利益和人多人少就有关系了,就凭南周还代表不了中国十三亿人中的大多数。言论自由只看媒体是属于谁的。如果南周的所有权是南周自己,那它说自己有自由发声的权利,谁也没话讲。明明是党的媒体,却说自己有自由发声的权利,这是扯淡。
反过来,听党的话就是等同于听最大多数人民的话,这个放在现在的环境中,也存疑。
而南周应该是有它的民意基础的。
在没有解决谁是9个指头的前提下,你不可以用支持环球的部分民意来代表全体民意,并去强迫支持南周的那部分民意听话。
鼓吹程序正义,首先就得服从程序上的上下级关系。不能说程序正义只能是南周要求别人,别人不能用程序正义要求南周。难道别人不能用程序和制度反过来要求南周么?我想人民是有这个权利的。
如果谈立场问题,那更简单,南昌起义是中国共产党代表中国人民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自然是正义的。而南周是站在反人民的立场上反对人民的党——共产党的领导,人民有权利抨击和打倒南周这个反动媒体。
要谈立场的话,这件事是很简单的事。人民和党是站在一起的,是正义的,南周是反人民的,是反动的。就是因为很多人不想谈立场,想谈什么言论自由,所以才说南周是广东省委机关报,从制度上从程序上必须接受党的领导。党和人民有权利用程序和制度约束审查南周。
这件事本来就和言论自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既然有人扯言论自由,那就别怪别人拿制度来反击。
每个人都可以有屁股,立场可以不同,这是对个体而言。但是不同的立场的人要有均等的机会进行表达,这就是言论自由,是对总体而言。也就是总体上的言论自由是由各种不同意见的充分表达而体现出来的。
因为党的到底在多大程度上代表人民,很难说。
现在的党不是60多年前的党,那时候可以说是代表大多数人民的。
人民有权利抨击南周,这个没问题,但是,打倒,你怎么打倒?
还有一个根本问题,由谁、用什么方法来判定某人反人民?没法操作的东西最后会变成野心家的工具。
我不否认南周有民意基础,但南周的舆论,顶多代表一二线城市中小资产阶级的立场或者说一二线城市的中产阶级立场而且还只是部分中产阶级的立场。中国有十三亿人口,这点人数连零头都算不上。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拥护党的,这一点是无疑的。党首先是人民的党,不能理解这一点,就不能理解中国社会。党代表人民,这是无疑的,说党的薪水就是人民的薪水,这也是毫无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