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花与死 . 郎木寺 -- 京华烟云AMIP
郎木寺并非一座寺院,而是甘肃四川两省交界的一个小镇。一条叫做”白龙江“的小溪将小镇分隔成分属甘肃、四川的两部分,北岸属于甘肃碌曲县,南岸则归四川若尔盖县。
2005年,小镇入围中央电视台组织的“中国魅力名镇”评比二十强,也是当时西北五省区唯一入围的村镇。
几乎所有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想要的:
佛教徒或穆斯林在佛寺或清真寺祈祷;游客们追逐着山水风光;众多客栈里有疲惫的旅人歇息;厌倦生活的人去酒吧中痛饮狂歌,宿醉后迎接新的一天;猎奇者更能在这里看到神秘的仪式、也是多数藏人的最终归宿——天葬,据说郎木寺天葬台是藏区众多天葬台中唯一对游人正式开放的。
死亡与生命,鲜花与骸骨,在这里不断延续......
“大地不能言,披着紫衣的海洋,只是哀哭她见弃了的主上;
滚滚的太空,连他十二宫的星辰, 隐现在晨夕的衣袖内也不作声响。”
——古波斯诗歌
天刚蒙蒙亮,劳作的人们已经出发,披星戴月。
“有的希图现世的光荣;
有的希图天国的来临;
啊,且惜今日,浮名于我何有,
何有于远方的咚哒的鼓音!”
——古波斯诗歌
甘肃侧的塞赤寺,日出前转经的人们。
“往日的良朋,多少是貌美身强,滚滚的时辰把他的葡萄压成洒浆,
他们只饮得一怀,或者两杯,已次第地进了那长眠的茔圹。”
——古波斯诗歌
甘肃赛赤寺以其天葬台而著称,据说这是藏区唯一一个对公众开放的天葬台。
去天葬台的小路,一条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途径。
“穗花披满了他们的华堂,我们正尽情地在此欢畅。
我们又将要入土长眠,我们的尸骸呀又要替谁做床……”
——古波斯诗歌
藏区的葬俗主要有五种:水葬、火葬、塔葬、土葬以及天葬,天葬是最普遍的。天葬师对尸体进行解剖、支解,然后把肉喂给秃鹫,就连骨头也要捣碎,与酥油糌粑混合成小团以便秃鹫入口,最后一点不剩,这意味着把最后的遗体也奉献出来,藏传佛教认为这是一种功德,能赎回生前罪孽,有利于灵魂转世。
天葬中,尸体被神鹰吃得干干净净后带到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最能体现物质的轮回和生命的生生不息。
“我也曾学播智慧之种,亲手培育它渐渐葱茏。
可如今我得到的收成,却是来如流水兮逝如风……”
——古波斯诗歌
天葬台上空翱翔的神鹰,被认为是把死者灵魂带向天堂的媒介。
“从地心升到第七天门,升到土星座上高坐,
沿途解释得无数的哑谜,人生的大哑谜却猜推不破。”
——古波斯诗歌
每天早起转经,早已成为这里人们生活的一部分。
“我们是活动的幻影之群,绕着这儿走马灯般来去,
在一个夜半深更, 点燃在魔术师的手里。”
——古波斯诗歌
藏民们正围绕着佛殿,传说中转一圈积累的功德相当于读一遍或若干遍经书。
“啊,人们说我的推算高明, 我曾经把旧历的岁时改正——
谁知道那只是从历书之中 ,消去未生的明日和已死的昨晨。”
——古波斯诗歌
佛殿庭门口的算珠,酷似算盘,人们每绕佛殿转经一圈便向前移动一颗珠子,其功用如同念珠。
“人所系心的现世希望易灰,或则一朝繁荣,而又消毁,
比如那沙面的白雪,只扬得一两刻的明辉。”
——古波斯诗歌
早起的藏民们正在白塔下顶礼膜拜。
“醒呀!太阳驱散了群星,暗夜从空中逃遁,
灿烂的金箭,射中了苏丹的高瓴......”
——古波斯诗歌
晨曦中,佛教的白塔与不远处穆斯林的新月共存于天地之间。
这里的民族气氛总体上还算和谐,但也时有小冲突,尤其是拉萨发生的那个世界震惊的特殊事件以后,边远的藏区也骤然紧张起来,不同族群的人们时不时互相提防,往年这里随处可见的外国游客也被禁止进入。
小相机高感不行,只好拍成黑白的,否则颜色噪点太多。
所以最好在清晨或傍晚拍,白天许多场景(比如天、山和水在一起)如果不用渐灰镜,只好做HDR。
这几张黑白的是因为时间太早(只有五六点钟),光线不足,不得不提高感光度。
没有什么大的风景,但很纯朴自然。
当时五一本来有7天假,因为老婆加班只有4天假了。
相来打算从甘南到川北,结果从拉卜楞寺下来到郎木寺,就只能往回返了。
这个地方海拔有些高,大约在3000—4000之间,头一直有些嗡嗡的感觉。
给我最美好的记忆,就是躺在周边的山坡上,看着远处的牛羊和炊烟,真让人难忘啊。
不过,这个地方在西方旅游者当中很有名,据说许多旅游指南中都有记录,也的确看到不少老外同我们一样住在每晚20元每床的小旅馆中。
我去的时候只碰到一对老外,貌似学者模样,哥儿几个怕惹事也没上去搭讪。
要看特色,从甘南还要往青海那边继续走,我那次是去青海热贡淘唐卡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