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报纸里的文革1966 -- 天天向上A
再写几个小章节就开始重头戏农业了。
农业非常好看,先做个广告,咳咳。
做统帅领袖无与伦比,做具体工作也很得力。早年创立知识青年社团、建党初期领导工运、大革命领导农运、土地革命时候打仗、建立根据地、搞土改、抓政府行政工作,都干得非常出色。
这样的人需要一个行政能力强、认真负责细致的人来把具体工作落实好,不过如果没有,自己干也可以,只是累得多了。
唉,革命导师也不是万能的,唐吉坷德是如此凄凉
del
不过也就是我经历过的而已。
这算是给新一代们上了一课。
俺想说这算什么。
向忠发都叛变了,土共不也好好的么。风风雨雨九十年,看看土共的历史,多少人放弃了曾经的理想背叛了当初的诺言,土共不还在么,这点事就受不了了,信念也太不坚定了。我觉得这事挺好,放弃指望青天大老爷的念头,一切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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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接见的红卫兵
“红卫兵”这个词,最早于1920年4月出现在《申报》(《申江新报》)和《时报》这两份中国最早的报纸上,当时是用来描述俄国十月革命的支持者的。
“老红卫兵”登场
1966年8月18日,毛泽东第一次在天安门接见各地群众和红卫兵。1966年8月19日对前一天接见的报道,使得通常意义上的“红卫兵”一词,第一次出现在报纸上。
各大报纸对红卫兵运动的报道次数相差较大。1966年全年,以“红卫兵”为关键字检索,《人民日报》出现篇数为719篇,《解放日报》出现篇数为624篇,《文汇报》出现篇数为601篇,《解放军报》出现篇数为367篇,而《新民晚报》出现篇数只有6篇,最后一篇是8月22日的报道(1966年8月23日起,《新民晚报》停刊)。这些稿件中,有相当一部分为相互转载或来自新华社的通稿。
《人民日报》和《新民晚报》在8月19日发的都是新华社18日的通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创举,毛主席同百万群众共庆文化大革命》和图片新闻,而文汇报只发了图片新闻。在新华社通稿里,出现了这样一段文字:
第一次接见红卫兵时,在报纸上出风头的多为“老红卫兵”,即以干部子弟为主的红卫兵组织,但当时也有不少工人和还不能称为红卫兵的学生参加。如19日报道出现了“老工人刘宝光”和河北唐山市二中的学生。
在该年6月6日《人民日报》刊登的北京市第一女子中学高三(四)班要求改革旧的升学制度的来信上,第一次出现了“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这样的说法,并第一次出现了“最最最最”这样的表达方式。在此之前,《人民日报》上“最最”后面,通常跟的是“紧张、重要、关键”等词汇。1966年6月至年底,“最最敬爱”或多个“最”连用,大多出现在读者来信上(主要是红卫兵来信)及报道时的对话原文引用上,新闻报道的记叙正文里很少出现。
在8月21日《人民日报》刊登的《我们来到最敬爱的毛主席身边——天津革命师生代表永远难忘的日子》一文中,第一次出现了对红卫兵派别的报道。1958年8月13日毛泽东曾视察过天津大学,因此天大红卫兵组织就叫做“八一三红卫兵”。
8月20日,《光明日报》刊登了北师大女附中学生宋要武(宋彬彬)的文章《我给毛主席戴上了红袖章》。8月21日《人民日报》、8月22日《文汇报》和《解放日报》纷纷转载。这篇文章,被某些人视为毛泽东对宋彬彬暴力打杀卞仲耘的支持,这些人却忘了卞仲耘死于该年的8月5日,而毛泽东接见红卫兵发生在8月18日。宋彬彬这篇文章话里有话、暗藏机锋,呵呵,很有趣。
加个补充。宋彬彬在今年1月份写了个回忆录,否认自己和卞仲耘之死有关,外链出处在回忆录中她写道,
8月18日下午返回学校后,《光明日报》一位年轻的男记者来采访我,我就把那两句话讲了。他让我写下来,我说就这么两句话不用写了吧。后来我和几个同学说起记者约稿的事,她们也说就这两句话有啥可写的?我没有想到,8月20日《光明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我给毛主席戴上红袖章”,署名宋要武,括弧宋彬彬。看到那篇文章我很生气,对同学说,怎么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随便写文章登报呢?怎么还把我的名字也改了?我的名字是父母给起的,我根本没有想过要改名啊。我们班一个同学也说,怎么能叫“要武”呢?太不好听了。
现在重读那篇《光明日报》的文章,文中对“要武嘛”三个字大做文章,这哪是我能写出来的。接着《人民日报》转载了《光明日报》的文章。从此,宋要武的名字满天飞,全国各地都有人给我往学校写信,大部分写的是宋要武收,也有写宋彬彬收的。这么一来,别说宋要武,就连宋彬彬这个名字我也不能用了。几个月后,班里几个同学帮我改名,她们翻字典翻到“岩”字,我就改名叫宋岩了。
卞仲耘之死的嫌疑人刘进(刘仰娇之女)、邓榕、马德秀、刘亭亭等人纷纷出回忆录,否认和卞的死亡有关。刘亭亭打死人的原因,据说和之前刘平平差两分没被北师大女附中录取有关。不过刘亭亭否认自己打死了人,说在文革初期打死3个人的说法是“自己在吹牛,因为那时打死人很光彩”;宋彬彬也否认自己打死“七八个人”的说法,但没说是不是也是自己在吹牛?北师大女附中的红卫兵,在那时只有高干子弟有资格参加,按宋彬彬的说法,这几个嫌疑人当时都不在现场,看来这个葫芦案只能以卞自杀来判了,呵呵。
在《光明日报》上,还刊登了张爱萍之女张小艾(现为“人类生态学会秘书长)的文章《我给毛主席戴上了红领巾》,随后《文汇报》等报纸转载了此文。张小艾此时也是北师大女附中学生。
在8月21日的《人民日报》上,刊登了清华附中“红卫兵”8月18日的来信《毛主席接见了我们“红卫兵”》,里面出现了“红卫兵”组织始创人清华附中学生宋柏林、骆小海、韩军等人的名字。
“打砸抢”
8月23日,各大报纸就出现了红卫兵“破四旧“、打砸抢文物的报道,此时的报道为赞许式的。
8月23日,《人民日报》、《文汇报》、《解放日报》等报纸纷纷报道红卫兵为老店改名、砸老招牌等等。在北京,这些红卫兵为荣宝斋、协和医院、全聚德、盛锡福、陈麻婆、瑞蚨祥、同仁医院、徐顺昌、亨得利等老店和医院改名,砸掉了当时已有70多年历史的“全聚德”招牌,还为长安街、东交民巷、西交民巷、王府井大街、光华路等道路改名。《人民日报》还说红卫兵反对梳“飞机头”、“螺旋宝塔式”等稀奇古怪发型,反对“牛仔裤”、“牛仔衫”和各式各样港式衣裙,反对黄色照片书刊等。虽然没有报道红卫兵上街剪人头发和裤脚、裙角,但这样的事还是很可能发生的。
8月23日,《人民日报》刊登了社论《好得很!》,盛赞老红卫兵的打砸抢行为。该社论不仅标题化自《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里的用语,文中还用了“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暗示这些行为是“被支持的”。8月24日,《人民日报》刊登了《把“四旧”打个落花流水!》的读者来信,鼓励砸烂旧招牌。
在8月25日的《人民日报》上,刊登了一篇题为《一块“造反”去!》的文章,描述了北京12个中学的红卫兵“聚啸江湖的范儿”,文中写到:
同日《人民日报》还刊登了题为《红卫兵在“全聚德”点起了革命烈火》的报道,文中没有明说但暗示了全聚德字画的被毁:
在8月23日至8月28日的各大报纸报道中,将阻止红卫兵打砸抢行为定义为“阻挡革命洪流”,却不提文革斗争的主要目标是对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斗争。北京的打砸抢行为,在这个阶段也蔓延到上海、天津、武汉、南京、广州、苏州等地乃至全国,康有为手书的“陶陶居”招牌,就是在这个时间被铲掉的。此时的报纸也报道了西藏拉萨破四旧成果。
制止“打砸抢”
实际上,对照一下文革纲领文献《十六条》就知道,红卫兵的打砸抢行为并不符合中央要求。到底是谁故意曲解文革本意、有意引导红卫兵打砸抢,并在短短几天内将“战火”烧至全国的?大约有意曲解者也知道打人是不对的,故而在报纸上并没有出现鼓励打人的报道,却在一周左右的时间内,一直鼓励打砸抢文物和古迹。这个倾向直到8月28日才开始扭转。
8月28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革命青少年要向解放军学习》,要求红卫兵学习解放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文斗不要武斗。文中强调:
8月29日,《人民日报》发表《把红卫兵建设成为具有高度组织性纪律性的青少年革命队伍》的社论,要求红卫兵保护文物、保护古迹。文中讲到了开封市红卫兵是怎样认真保护文物、古迹的。
在此之后,报纸上依然会偶尔很不和谐地出现打砸抢的报道,以及红卫兵“教育”资本家、老右派的报道。如1966年9月11日的《人民日报》,就刊登了北京工业学院红卫兵总部宣传组撰写的稿件《在阶级斗争的风浪里成长》。文中说,
《文汇报》对红卫兵过激行为的赞许式报道,直到9月中下旬才停止。在9月13日,《文汇报》依然在一篇题为《百年老店向阳开》的报道里说,上海红卫兵废除了端午节的蜂糕、乌馒头,春节的麻枣、牛皮糖,中秋节的苔菜月饼等旧名称和旧风俗(只是改名,并建议将糕点的季节供应改为常年供应。我其实非常赞成将月饼改为常年供应,因为我总是在不合适的季节里想吃月饼)。
总的来说,8月28日以后,报纸上的红卫兵运动显得温和多了,报道的主要方向也转为“教育红卫兵”。
教育红卫兵
“教育红卫兵”,可以说是1966年8月底至年底的关键词。
8月30日,《人民日报》报道了各地组织红卫兵学习解放军纪律,还报道了红卫兵在“北京国际乒乓球邀请赛”上为运动员服务,同时向国外运动员宣传毛泽东思想。
8月31日,报纸纷纷报道各地红卫兵学习《十六条》,学习解放军。
9月1日《人民日报》报道了林彪在接见来京师生大会上的讲话,林彪强调要文斗不要武斗,要集中力量打击一小撮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打击的重点,是钻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9月9日,《人民日报》刊登了北京大学中文系红卫兵陈征、朱景松、卢家丰的来信《我们的“实战”经验》,介绍他们用文斗不用武斗的经验。
在9月21日和9月29日的《人民日报》上,刊登了邱少云的弟弟邱少全写给红卫兵的信——《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前》,要求红卫兵遵守纪律。10月28日,刊登了刘文学的母亲余太贞的信《像刘文学那样保卫人民利益》
在9月中旬左右,报纸上对“破四旧”的报道已经转到正确方向上了,即在思想上破四旧。对红卫兵破四旧的报道,也转为宣传无神论,破除神权王权等封建迷信思想的报道上。10月17日《人民日报》的《从思想上破“四旧”》一文强调,破形式上的“四旧”易,破思想上的“四旧”难,而破思想上的“四旧”又是最根本的。
从9月中旬开始,不少报纸也开设了像《与红卫兵谈心》之类的常设栏目,通过在报纸上对话的方式教育红卫兵。
9月7日,《人民日报》刊登了社论《抓革命促生产》。社论说
在这篇社论里,要求各地组织红卫兵和师生们“有组织地到农村去参加劳动,帮助秋收,学习贫下中农的勤劳、革命干劲和优良的劳动品质。”
从这时起,红卫兵运动进入到一个新阶段:参加秋收。
参加秋收
在整个9月份和10月上中旬,各大报纸纷纷报道红卫兵参加秋收的情况。秋收季节较早的南方地区,在9月初就已经组织红卫兵下乡参加秋收了。
9月19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抓好秋收》,再次要求各地红卫兵参加劳动,妥善安排三秋工作,充分利用时间,保证不误农时。
9月20日,各大报纸刊登了新华社的通稿《热烈响应毛主席号召,积极参加三秋劳动》。文章说,保定、合肥、长沙、西宁、拉萨以及云南省的红河、思茅、临沧等地区的红卫兵已经有计划地到农村参加秋收了。红卫兵还和解放军一起,积极投入到云南省临沧地区抗洪救灾和长沙郊区的抗旱斗争中。9月21日的《人民日报》,还报道了红卫兵与工人、农民、解放军一起在福建东部宁德县抗击强台风、参加抗灾抢险的事迹。
在帮助秋收的过程中,这些红卫兵还在工余时间里帮助当地农民学习《毛泽东选集》等著作,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同时,也帮助农民扫盲、学习文化知识。
9月下旬,北京等华北地区的红卫兵,也纷纷到附近郊区、农村参加秋收。他们与当地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
步行串联
8月26日的《人民日报》,刊登了清华大学自动控制系红卫兵的来信《清华园必须大“乱”》,这里第一次出现了串联的说法。
10月中下旬,各大报纸多篇报道来京群众和红卫兵返乡及串联的情况。如10月20日《人民日报》就报道了新疆大学、新疆工学院、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学院、喀什师专等大中院校的四百多名各族红卫兵和革命师生来京串联后返乡,争取早日“将文化大革命的火种带回去”。
在11月以前,从对红卫兵串联的报道可以看出,红卫兵的交通工具主要是火车。如此大量的红卫兵往返各地,想必对铁路运输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正当此时,红卫兵串联出现了一种新形式——步行串联。
10月22日,《人民日报》刊登了一篇通讯,报道了大连海运学院船电六一级15个学生组成“长征红卫队”,历时一个月,行程两千里,从大连步行到北京串联的事迹。同日《人民日报》刊登了题为《红卫兵不怕远征难》的社论,号召广大红卫兵用步行的方式串联,一边用步行的方式锻炼自己的意志,一边达到沿途宣传毛泽东思想和“十六条”的目的。
11月4日,《人民日报》刊登了林彪的一篇讲话稿,说
整个11月和12月,报纸上对红卫兵的报道,就集中在步行串联上了。
从上述的1966年红卫兵运动脉络可以看出,红卫兵运动偏离正轨主要发生在1966年的8月份。1966年11月10日上海“安亭事件”和1967年上海“一月夺权”后,“造反派”而不是红卫兵,成为了文革的主角了。虽然在随后2年的造反派夺权运动中,红卫兵也是参与力量之一,但最多也不过是重要配角。实际上,自1966年8月底后,红卫兵运动基本纳入“十六条”的正常轨道内了,此时红卫兵也从一个激进组织变为文革期间的常态常设组织。
步行串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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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影帝来说,不知文革要否掉,文革前17年一样要否掉。
准备研究一下里头的派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