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民主和集权问题 -- 慧诚
老说“参见我的博文”, 要把博客地址给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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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应该是“放宽到15英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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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儒家蓄意突出中西之争的路子当然是不可取的。新儒家刻意突出“中西之争”的对立性却没有充分看到其中的调和性,固然是有问题的。但是我在一次同友人的对话中,他提出了一个问题——虽然很多人把毛泽东的问题视为为中华民族在工业化时代寻找新的思想范式的一种尝试,但是他认为其意义并不仅限于此。毛泽东的“人民公社”一定程度上也是在对中华传统的一种回应,这一社会组织形式,友人认为同样也是对宗族社会和工业化社会的一种和解。但是他以为其实这个问题更可以向前推延,回溯到清末,面对剧变的世界,满清统治者为什么还在坚守着一些东西?这似乎不能完全利用当下的主流解释,即通过地缘上的便利性来论证其对于“资本主义”的决定性意义(如《走向海洋》里所主张的,便利的海洋贸易条件决定了资本主义国家的兴起)。难道中国没有面对西方资本主义的冲击,就真的能发展出现代工业化?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我一定程度上认为,这至少是不全面的,中华面对西方,或者说中华面对资本主义,一定程度上同样也是包含着一种观念之争(可以相比照的是西方的古典时代为什么和后来的基督化时代有那么大的差异?拜占庭和古希腊享有着相似的地缘条件,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东西,这又怎么解释?观念之争无疑具有重要的意义)。我们想搞清楚的就是,那时候的中国人到底所坚守的是怎样的观念?
非常讽刺的就是,我们这辈学人,也包括我们的上辈,对西方的了解已经深入骨髓,我们可以义正辞严地批判西方文化中的狂妄,但是我们却无法看懂自己的典籍(有位做古文字学博士研究的友人也无法完全辨识甲骨文),这无疑是一种耻辱。现在似乎我们的学术很繁荣,但是实际上各个方面的思想资源远远不能达成整合。各门各派的学术利益共同体互相鄙视,充满壁垒,个别山头独断专行(尤其是咱们最牛的那些高校里,这些问题更为严重)。而当下这个思想资源整合的问题已经很严重,其实已经到了非常迫切的地步了。现在就我个人而言,西学是我的一面镜子,但是我更迫切地想知道传统意义上的中国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意思肯定也不仅仅是新儒家所能尽收其中的。我以为这个问题对于未来中国意识形态领域中的拨乱反正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二)繁荣发展哲学社会科学。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大力发展哲学社会科学,使之更好发挥认识世界、传承文明、创新理论、咨政育人、服务社会的重要功能。要巩固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坚持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并重,传统学科和新兴学科、交叉学科并重,结合我国实际和时代特点,建设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哲学社会科学。坚持以重大现实问题为主攻方向,加强对全局性、战略性、前瞻性问题研究,加快哲学社会科学成果转化,更好服务经济社会发展。实施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工程,发挥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示范引导作用,推进学科体系、学术观点、科研方法创新,重点扶持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研究项目,着力推出代表国家水准、具有世界影响、经得起实践和历史检验的优秀成果。整合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力量,建设一批社会科学研究基地和国家重点实验室,建设一批具有专业优势的思想库,加强哲学社会科学信息化建设。
但是就我个人观察而言,除了美国的心灵哲学和认知科学这一块还保有相当的活力,其他的,不管是欧洲大陆还是中国内地(非洲就忽略不计了,几乎没有学习哲学的黑人,黑人在思想领域的贫乏是不争的事实),学术体制都在走向僵化。就中国内部的情况而言,就北京的那几所最为优秀的大学,其哲学类专业之现状就是我之前所讲的那个样子。最近通过友人又了解到,某北京著名高校的外国哲学专业又出现了教师青黄不接的状况(当然之前人才济济的时候也就那样,相互壁垒森严),而且更在强调“国际接轨”(需要在国际刊物上发表文章,这一立足点在我看来就是错误的;虽然适当的学术交流很必要,但是以一种强制的接轨来束缚思想的自由,可以说非常可怕,不仅受到国内山头的压迫,还得再受国外山头的排挤),而不是立足于中国当下的问题。可以说现状并不乐观。
遁入诡辩术。与之相对照,罗马人用公民权定义自己,把它看得比什么都神圣,比什么都可贵。 共和国(republic)的含义真正是 公共事务(res publica)。在其他公民的眼中,罗马人确切的认识了自己。”
-----------《卢比孔河》
仅仅以建国后六十年的共产党的组织来说,无论其学习的是苏联,美国,还是港澳,日韩,四小龙。其本质都在于组织形式的不断变化,以适应不断追赶中的生产力。
组织的规模或者结构如果相对合适,那么理论上可以无限制的,推到,洗牌。。。。。。。
问题是竞争永远存在,在组织关系其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学习盘古大神自爆,那么结果可能会成为一个永远的传说。
既然我们发展经历从工业革命开始的后组织形式,既然我们的经历道教,佛教,又经历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甚至印度教,或者我们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矛盾体。
罗马帝国永远警惕着潜在的挑战者, 但是罗马最终也自爆了。
同意葡萄的“寻找我们自己共同的朋友”
自己理想下的模式应该是 --适应生产力的各个组织,在一个无天花板的内核下,不固步自封,防止各个组织,欺上瞒下,同时对新生的个体诉求保持敏感。
或者所谓我们的敌人,永远是我们自己??????
传统文化以道为基础。春秋百家,相互攻击,但是几乎没有人对道的攻击,而是纷纷说自己的学术是道。后来的所有学术,都源自春秋战国,所谓道,应该是传统文化的源头。
但是,道是什么?什么是上古时代的道?汉朝以黄老之术治国,黄老之术究竟是什么?儒家是如何演变的?为什么儒家后来独大?为什么儒家后来如此不堪?为什么在中国衰败之余,每每有人率众崛起?
解决现在的问题,解决面对西方的问题,大概需要去梳理中国的文化传承,但是,现在的人急功近利,没有人去做那些基本功课,这是政府的错误。说实在话,以政府的功利性和短视,以产业的角度做文化,看不出现在所谓的振兴能解决什么根本问题。
从源头来说,西方的宗教中心思想是天堂和地狱,是单行线;但是在传统的中国,“一阴一阳之谓道”,是个圆。纯粹从思辨的意义上,中国的道似乎比天堂更合理,更接近自然,因为万物荣枯是普遍现象,而单行线似乎是圆的近似的一段。
从结果看,西方的文化特点是分,从犹太教一直到天主、基督、新教、伊斯兰等等,不断地分化,看起来以后还会继续分下去,这种不断的分,结果不是天堂就是地狱,古罗马的灭亡,既是天堂也是地狱,什么都没了,再之前的苏美尔、埃及、希腊都一样;而中国的文化传统以合为主,哪怕是外来的佛教也合进来了,能合就是永恒,中国一直传承到今,当然现在的中国和古代不同,但是传承是清晰的。
能合进来,那说明中国传统文化比佛教高级,因为低级的文化只能融入高级文化。佛教的思辨在全球所有的宗教或者哲学中是最高级的,怎么合进来的呢?
道是一个圆,这圆的圆周是什么?圆内是什么?道是永恒的运动,道德经说反者道之动,但是这个道是怎么“反”的,不同的阶段有什么特点,尤其是在国家和社会的变化上,是什么特点?毛泽东的思想中,传统文化的因素多还是马克思的因素多?哪些是西方的那些是东方的?源头和结果可以识别或者描述,但是这些基本问题看起来没人去研究,民间有些人研究这些,但是基本是零零碎碎的状态。看过一些,但是觉得不够。政府是不指望了,也许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积累,也许功夫到了就能出成果,只是不知道在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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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用传统的语境来描述历史。
在我之前和友人的讨论中也涉及到了。我在西河里其他回帖中也指出了马克思主义所具有的基督教精神的那个维度(共产主义乌托邦作为历史终结的那个上帝,面对的中心问题仍然是基督教式人的自由问题,而对于历史的见解也是一种线性的走向终结的历史观)。我们认为毛泽东的思想中缺少这样一种基督教的因素,某种程度上毛泽东未必真正理解了马克思,对共产主义的理解很可能是基于中国传统中的大同社会的意义上。毛泽东思想中的传统文化和马克思因素到底是处于何种的博弈状况,这也是我们当下重新思考“何谓中华”这样一个问题的同时,所必需加以仔细考察的。
我个人以后是不指望学术体系混饭吃的,学术体系当下的尸位素餐可以说极其恐怖。我的想法主要还是尽可能通过新生代的学者,大家产生一种时代的合力,促使这个变化的产生。未来的资源整合其实需要的不是某个领域的专才,能够跨越学科壁垒的通才才是未来更为需要的。我目前的着力方向除了对思想史自身的学习以外,更需要注重当下的现实问题,这个历史变革的年代,如果学者不能回应时代精神,那岂不是缺乏一种承天命的担当?
就是形式上(或者至少是表面上)完成授权,选举结果形成政权合法性。平常没啥用,在特殊时期还是有用的。
另外低效率不仅来自不同党派互相拆台,也来自于制度上的分权制衡,一个法案变成法律要过好几道关,哪怕这些关节都是一个党派把持都不一定高效通过。
腐败是不是一样的坏?
美国的制度性腐败和中国的非制度性腐败(潜规则与明规则的混杂)到底有没有本质区别?或者说明箱操作和暗箱操作有没有本质区别?或者说只要结果一样坏那么手段不同有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