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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有意思的文言短篇六荆茅——故事里的事(上)并求助 -- 云意不知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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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有意思的文言短篇六荆茅——故事里的事(上)并求助

有意思的文言短篇五 袁姬——真心与真金

多时不更,原因一是实在忙,二是遇上大问题——没原材料了。

本来只准备了六篇的计划,想着历代笔记那么多,边写边找不就是了,没想到……还真没多少合适的,加一块才九篇。但只说这么点,真真对不住观众对不住花是不?只得请大家伙帮我找找有没符合以下标准的,要是觉得哪条太苛,指教下我可以考虑放宽。河里多是学识不凡之辈,相信会有收获,只是这填坑速度……就不好说了。

一、故事性较强,不太著名(不然直接上柳毅红拂阅微聊斋了),单篇篇幅在二千字左右为好;

二、18基本不禁,最好再加三观基本正确(《夜雨秋灯录》和《小豆棚》里大量故事因此出局);

三也是最重要一点:文笔可以差,故事可以烂,但要有点新意耐回味好写评语,别老是福善祸淫才子佳人转世轮回抄袭引用。

如果有肯出主意的推荐原文的,推荐文集可以直接回贴,推荐单篇请把标题和阅读链接发站短告诉我,不然没神秘感不是?

您要不管,可真应了那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系列可就很难掰扯下去了。

好了,说故事。

荆茅是个秀才,人老实学问也不坏,可惜不知为何就是不中举,于是只能从事当时大多数读书人混饭的职业:教馆。好在上下无牵挂,老婆又聪明贤惠,平平淡淡的日子勉强过着,眼看一辈子也就这样,什么“修齐治平”的志向,只好在梦里做做了。可是偏偏天降大馅饼,多少人盼不来的“成功三要素”,全让他赶上了。

先是天时,荆茅生在嘉靖年间,恰巧这一年“地利”来了,他家乡大旱,所谓上行下效,地方官第一反应就是找人祈雨,为此开出了前所未有的“百金”赏格,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荆茅住的村子里。

荆茅从街上听来这奇闻,回家给老婆当笑话讲:“惜无此法,以致此金,亦名利两全之事也。”他老婆,也就是成事所必须的“人和”发挥了作用,让他马上去见地方官,说三日内便可求下雨来:“使之洁坛坫。子衣冠坐,诵圣经,宜必得之。”荆茅怕惹麻烦,妻子鼓励他:“子试为之,得雨则受酬;不得雨不过讪笑,何罪之有?”

于是荆茅稀里糊涂的登了坛,果然不出三天,“大雨滂沱,通邑沾足,上下欢腾。有司钦佩,于酬仪外加以币帛,鼓吹送之。”

可是遭旱的不止这一处,不久有令让荆生到省城去求雨,把荆茅一乡学究吓得手足无措,和所有书生一样首先想到抱怨,怪老婆早先不该撺掇他去出风头:“昔也德汝,今则怨汝矣。”

荆茅妻子不慌不忙:“子自无能,怨妾何为?”终于把求雨的秘诀告诉了他:“妾之所知,非有异术。因厨悬咸鱼,于今三载(一条咸鱼吃三年,那清贫两个字真是落到实处了),凡二三日雨至,先必落水,验之屡矣。(欲穿越当仙师者可用二氯化钴代替,效果好且不易被发现)子述告之日,适咸鱼落水之时,故信之确。今亦不难。子持此鱼至省,悬于卧内(难道不怕人看见?)。见大府时,以先贤董仲舒五龙祈雨之法,铺张陈设。若鱼干无水,总以坛不如式,器用不全,频使改作,以延时日。若一得鱼水,即登坛诵经,未有不获者。何怨之有!”

有劳土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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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左传四则,或可

为鬼

郑-伯有耆酒,为窟室,而夜饮酒,击钟焉。朝至,未已。朝者曰:“公焉在?”其人曰:“吾公在壑谷。”皆自朝布路而罢。既而朝,则又将使子皙如楚,归而饮酒。庚子,子皙以驷氏之甲伐而焚之。伯有奔雍梁,醒而后知之,遂奔许。(《襄三十年传》(p 1175)(09301001))

大夫聚谋,子皮曰:“《仲虺之志》云:‘乱者取之,亡者侮之。推亡、固存,国之利也。’罕、驷、丰同生,伯有汰侈,故不免。”人谓子产就直助彊。子产曰:“岂为我徒?国之祸难,谁知所敝?或主彊直,难乃不生。姑成吾所。”辛丑,子产敛伯有氏之死者而殡之,不及谋而遂行。印段从之。子皮止之,众曰:“人不我顺,何止焉?”子皮曰:“夫子礼于死者,况生者乎?”遂自止之。壬寅,子产入。癸卯,子石入。皆受盟于子皙氏。乙巳,郑伯及其大夫盟于大宫,盟国人于师之梁之外。(《襄三十年传》(p 1175)(09301002))

伯有闻郑人之盟己也,怒;闻子皮之甲不与攻己也,喜,曰:“子皮与我矣。”癸丑,晨,自墓门之渎入,因马师颉介于襄库,以伐旧北门。驷带率国人以伐之。皆召子产。子产曰:“兄弟而及此,吾从天所与。”伯有死于羊肆,子产襚之,枕之股而哭之,敛而殡诸伯有之臣在市侧者。既而葬诸斗城。子驷氏欲攻子产。子皮怒之,曰:“礼,国之干也,杀有礼,祸莫大焉。”乃止。(《襄三十年传》(p 1176)(09301003))

于是游吉如晋还,闻难,不入,复命于介。八月甲子,奔晋。驷带追之,及酸枣。与子上盟,用两珪质于河。使公孙肸入盟大夫。己巳,复归。(《襄三十年传》(p 1177)(09301004))

书曰“郑人杀良霄”,不称大夫,言自外入也。(《襄三十年传》(p 1177)(09301005))

于子蟜之卒也,将葬,公孙挥与裨灶晨会事焉。过伯有氏,其门上生莠。子羽曰:“其莠犹在乎?”于是岁在降娄,降娄中而旦。裨灶指之,曰:“犹可以终岁,岁不及此次也已。”及其亡也,岁在娵訾之口。其明年乃及降娄。(《襄三十年传》(p 1177)(09301006))

仆展从伯有,与之皆死。羽颉出奔晋,为任大夫。(《襄三十年传》(p 1178)(09301007))

鸡泽之会,郑-乐成奔楚,遂适晋。羽颉因之,与之比而事赵文子,言伐郑之说焉。以宋之盟故,不可。子皮以公孙鉏为马师。(《襄三十年传》(p 1178)(09301008))

郑人相惊以伯有,曰:“伯有至矣!”则皆走,不知所往。铸刑书之岁二月,或梦伯有介而行,曰:“壬子,余将杀带也。明年壬寅,余又将杀段也。”及壬子,驷带卒,国人益惧。齐、燕平之月,壬寅,公孙段卒,国人愈惧。其明月,子产立公孙洩及良止以抚之,乃止。子大叔问其故。子产曰:“鬼有所归,乃不为厉,吾为之归也。”大叔曰:“公孙洩何为?”子产曰:“说也。为身无义而图说,从政有所反之,以取媚也不媚,不信。不信,民不从也。”(《昭七年传》(p 1291)(10070901))

及子产适晋,赵景子问焉,曰:“伯有犹能为鬼乎?”子产曰:“能。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是以有精爽至于神明。匹夫匹妇强死,其魂魄犹能馮依于人,以为淫厉,况良霄,我先君穆公之胄,子良之孙,子耳之子,敝邑之卿,从政三世矣。郑虽无腆,抑谚曰‘蕞尔国’,而三世执其政柄,其用物也弘矣,其取精也多矣,其族又大,所馮厚矣,而强死,能为鬼,不亦宜乎!”(《昭七年传》(p 1292)(10070902))

结草

秋七月,秦桓公伐晋,次于辅氏。壬午,晋侯治兵于稷,以略狄土,立黎侯而还。及雒,魏颗败秦师于辅氏,获杜回,秦之力人也。(《宣十五年传》(p 0763)(07150501))

初,魏武子有嬖妾,无子。武子疾,命颗曰:“必嫁是。”疾病,则曰:“必以为殉!”及卒,颗嫁之,曰:“疾病则乱,吾从其治也。”及辅氏之役,颗见老人结草以亢杜回。杜回踬而颠,故获之。夜梦之曰:“余,而所嫁妇人之父也。尔用先人之治命,余是以报。”(《宣十五年传》(p 0764)(07150502))

厉剑

楚-大子建之遇谗也,自城父奔宋;又辟华氏之乱于郑。郑人甚善之。又适晋,与晋人谋袭郑,乃求复焉。郑人复之如初。晋人使谍于子木,请行而期焉。子木暴虐于其私邑,邑人诉之。郑人省之,得晋谍焉,遂杀子木。其子曰胜,在吴,子西欲召之。叶公曰:“吾闻胜也诈而乱,无乃害乎?”子西曰:“吾闻胜也信而勇,不为不利。舍诸边竟,使卫藩焉。”叶公曰:“周仁之谓信,率义之谓勇。吾闻胜也好复言,而求死士,殆有私乎!复言,非信也;期死,非勇也。——子必悔之。”弗从。召之,使处吴竟,为白公。请伐郑,子西曰:“楚未节也。不然,吾不忘也。”他日,又请,许之。未起师。晋人伐郑,楚救之,与之盟。胜怒,曰:“郑人在此,雠不远矣。”(《哀十六年传》(p 1700)(12160501))

胜自厉剑,子期之子平见之,曰:“王孙何自厉也?”曰:“胜以直闻,不告女,庸为直乎?将以杀尔父。”平以告子西。子西曰:“胜如卵,余翼而长之。楚国,第我死,令尹、司马,非胜而谁?”胜闻之,曰:“令尹之狂也!得死,乃非我。”子西不悛。胜谓石乞曰:“王与二卿士,皆五百人当之,则可矣。”乞曰:“不可得也。”曰:“市南有熊宜僚者,若得之,可以当五百人矣。”乃从白公而见之。与之言,说。告之故,辞。承之以剑,不动。胜曰:“不为利谄,不为威惕,不洩人言以求媚者,去之。”(《哀十六年传》(p 1701)(12160502))

吴人伐慎,白公败之。请以战备献,许之,遂作乱。秋七月,杀子西、子期于朝,而劫惠王。子西以袂掩面而死。子期曰:“昔者吾以力事君,不可以弗终。”抉豫章以杀人而后死。石乞曰:“焚库、弑王。不然,不济。”白公曰:“不可。弑王,不祥;焚库,无聚,将何以守矣?”乞曰:“有楚国而治其民,以敬事神,可以得祥,且有聚矣,何患?”弗从。(《哀十六年传》(p 1702)(12160503))

叶公

叶公在蔡,方城之外皆曰:“可以入矣。”子高曰:“吾闻之,以险徼幸者,其求无餍,偏重必离。”闻其杀齐-管脩也,而后入。(《哀十六年传》(p 1703)(12160504))

白公欲以子闾为王,子闾不可,遂劫以兵。子闾曰:“王孙若安靖楚国,匡正王室,而后庇焉,启之愿也,敢不听从?若将专利以倾王室,不顾楚国,有死不能。”遂杀之,而以王如高府。石乞尹门。圉公阳穴宫,负王以如昭夫人之宫。(《哀十六年传》(p 1703)(12160505))

叶公亦至,及北门,或遇之,曰:“君胡不胄?国人望君如望慈父母焉,盗贼之矢若伤君,是绝民望也。若之何不胄?”乃胄而进。又遇一人曰:“君胡胄?国人望君如望岁焉,日日以幾,若见君面,是得艾也。民知不死,其亦夫有奋心,犹将旌君以徇于国;而又掩面以绝民望,不亦甚乎!”乃免胄而进。遇箴尹固帅其属,将与白公。子高曰:“微二子者,楚不国矣。弃德从贼,其可保乎?”乃从叶公。使与国人以攻白公,白公奔山而缢。其徒微之。生拘石乞而问白公之死焉。对曰:“余知其死所,而长者使余勿言。”曰:“不言,将烹。”乞曰:“此事克则为卿,不克则烹,固其所也,何害?”乃烹石乞。王孙燕奔頯黄氏。(《哀十六年传》(p 1703)(12160506))

沈诸梁兼二事,国宁,乃使宁为令尹,使宽为司马,而老于叶。(《哀十六年传》(p 1704)(12160507))

王与叶公枚卜子良以为令尹。沈尹朱曰:“吉。过于其志。”叶公曰:“王子而相国,过将何为!”他日,改卜子国而使为令尹。(《哀十七年传》(p 1709)(12170402))

家园 多谢!

倒真没想到上古文(是这么叫吧?),被您一点拨恍然大悟,战国策里应该有一大堆符合标准的啊,待我搜去。

家园 有意思的文言短篇六荆茅——故事里的事(中)

荆茅也无他法,只有“听老婆话跟命令走”。到得省城,偷着瞄一眼咸鱼,却已出了一身的“汗”。于是不必找事拖延,见过知府便登坛,老天爷很给那咸鱼面子,当晚便大雨如注。荆茅像上次一样从喜出望外的知府手里赚了不少银子回了家。

事情到此还只是个开头,那喜出望外的知府是从严府这座大山爬上来的,皇帝好道术众所周知,他岂肯放过这个让上头高兴的机会。一纸密信到严家,便换来一道特旨召荆生晋见。

荆茅最大的好处恐怕就是老实厚道,他既没有“贵易妻”,也没动什么柳叶桃根的想头,不管是不是怕老婆揭他的底,当时能这样,就不错。

随后荆生得到了读书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待遇,虽然是用他自己做梦都没想到的身份——皇帝态度尊重地亲自向他问话,但问的不是治国的具体问题,却是“大道之源”,以儒生受此待遇,不知荆茅心作何想。

但荆生多年的圣贤书毕竟未白读,从容以“诚意正心”以对:“至诚之道,可以前知,识者明之根本也。修齐治平,不外乎此。”听惯云山雾沼的神仙道术,荆茅的话让嘉靖皇帝颇觉新鲜,也从此认为他是个老实人,先让荆茅做了些日子金马待诏,后来也因求雨有效(好值钱的咸鱼哇),改任钦天监卿,不离左右。荆茅的信徒于是越来越多,家里自然渐渐富起来了。

这一天出了件大案子,大内九枚玉玺竟丢了一个,找也找不到,荆茅的法术便成为破案的的希望,谁知这偷玺的也迷信,深夜带上金帛上荆茅家求情了。

第二天皇帝召荆茅问玉玺何在,荆茅胸有成竹地说:“玺非人盗。乃某月日用时,为小竖误遗于尘土之中,现在本处东壁下。”照荆茅说的找到玉玺之后,又是“赏赐无算”。从此荆茅这名没多少人用,大家称他:荆仙。他的粉丝为他一句话可进入疯狂状态,详细情形大约和现在某些星们相似。

荆茅的日子或许可以一直这样混下去,但当朝有个和严阁老齐名的人:海瑞。当时正是御史,据说一向看不惯严家一派,更何况荆茅本就是儒家不齿的“妖言惑众”的方士一类。受到“荆茅者本无学术,肆其狂妄,妖言惑众,罪不容诛”这样的弹劾自在情理中。

土鳖继续扛。

通宝推:铁手,
家园 这咸鱼真成神器了,被吃了三年,还能预报天气。
家园 这咸鱼吃的……

三年都没吃完……估计是做饭前往锅里涮一遍,就算是有鱼味了……

见大府时,以先贤董仲舒五龙祈雨之法,铺张陈设

董仲舒还会求雨?这个典故有出处么?

家园 董仲舒那个查不到,应该是民间流传的

不过在拾遗记中已经把他作仙师描写了,说他是仙女与凡人之子(怀疑天仙配的故事本于此),从小在天上养大,长大后回凡间教化礼乐,可见当时儒家思想已经开始被神化了。

估计是做饭前往锅里涮一遍,就算是有鱼味了

这个绝对支持,而且似乎这样对盐的吸湿性能有提高

还有,咸鱼预报天气应该只有穷乡僻壤做得好,困为粗盐吸湿比细盐明显。

家园 文科生和工科生的区别!还有刘宝瑞的黄蛤蟆
家园 文男工女,绝配。

男性的粗枝大叶和女性的多愁善感都被中和,一起过日子当然和谐。

家园 这可不是民间传说

是正宗的儒学。董仲舒潜心钻研《公羊春秋》,写成《春秋繁露》。

五龙祈雨法就出自《春秋繁露》的卷第十六之求雨第七十四

春旱求雨,令县邑以水日祷社稷山川,家人祀户,无伐名木,无斩山林,暴巫,聚尪,八日于邑东门之外,为四通之坛,方八尺,植苍缯八,其神共工,祭之以生鱼八、玄酒、具清酒、膊脯,择巫之洁清辩利者以为祝,祝斋三日,服苍衣,先再拜,乃跪陈,陈已,复再拜,乃起。祝曰:“昊天生五谷以养人,今五谷病旱,恐不成实,敬进清酒膊脯,再拜请雨。雨幸大澍,即奉牲祷。”以甲乙日为大苍龙一,长八丈,居中央,为小龙七,各长四丈,于东方,皆东乡,其间相去八尺,小童八人,皆斋三日,服青衣而舞之,田啬夫亦斋三日,服青衣而立之,凿社,通之于闾外之沟,取五虾蟆,错置社之中,池方八尺,深一尺,置水虾蟆焉,具清酒、膊脯,祝斋三日,服苍衣,拜跪陈祝如初,取三岁雄鸡与三岁豭猪,皆燔之于四通神宇,令民阖邑里南门,置水其外,开邑里北门,具老豭猪一,置之于里北门之外,市中亦置豭猪一,闻鼓声,皆烧豭猪尾,取死人骨埋之,开山渊,积薪而燔之,信道桥之壅塞,不行者决渎之,幸而得雨,报以处一,酒盐黍财足,以茅为席,毋断。

夏求雨,令县邑以水日,家人祀灶,无举土功,更火浚井,暴釜于坛,臼杵于术,七日为四通之坛于邑南门之外,方七尺,植赤缯七,其神送尤,祭之以赤雄鸡七、玄酒,具清酒、膊脯,祝斋三日,服赤衣,拜跪陈祝如春辞。以丙刃日为大赤龙一,长七丈,居中央,又为小龙六,各长三丈五尺,于南方,皆南乡,其间相去七尺,壮者七人,皆斋三日,服赤衣而舞,司空啬夫亦斋三日,服赤衣而立之,凿社,而通之闾外之沟,取五虾暮,错置里社之中,池方七尺,深一尺,具酒脯,祝斋,衣赤衣,拜跪陈祝如初,取三岁雄鸡豭猪,燔之四通神宇,开阴闭阳如春也。

季夏祷山陵以助之,令县邑十日壹徙市于邑南门之外,五日禁男子无得行入市,家人祠中溜,无举土功,聚巫市傍,为之结盖,为四通之坛于中央,植黄缯五,其神后稷,祭之以母? 五、玄酒,具清酒、膊脯,令各为祝斋三日,衣黄衣,皆如春祠。以戊己日为大黄龙一,

长五丈,居中央,又为小龙四,各长二丈五尺,于南方,皆南乡,其间相去五尺,丈夫五人,皆斋三日,服黄衣而舞之,老者五人,亦斋三日,衣黄衣而立之,亦通社中于闾外之沟,虾蟆,池方五尺,深一尺,他皆如前。

秋暴巫尪至九日,无举火事,无煎金器,家人祠门,为四通之坛于邑西门之外,方九尺,植白缯九,其神少昊,祭之以桐木鱼九,玄酒,具清酒、膊脯,衣白衣,他如春。以庚辛日为大白龙一,长九丈,居中央,为小龙八,各长四丈五尺,于西方,皆西乡,其间相去九尺,鳏者九人,皆斋三日,服白衣而舞之,司马亦斋三日,衣白衣而立之,虾蟆,池方九尺,深一尺,他皆如前。

冬舞龙六日,祷于名山以助之,家人祠井,无壅水,为四通之坛于邑北门之外,方六尺,植黑缯六,其神玄冥,祭之以黑狗子六、玄酒,具清酒、膊脯,祝斋三日,衣黑衣,祝礼如春。以壬癸日为大黑龙一,长六丈,居中央,又为小龙五,各长三丈,于北方,皆北乡,其间相去六尺,老者六人,皆斋三日,衣黑衣而舞之,尉亦斋三日,服黑衣而立之,虾蟆、池,皆如春。

四时皆以水日,为龙必取洁土为之,结盖,龙成而发之。四时皆以庚子之日,令吏民夫妇皆偶处。凡求雨之大体,丈夫欲藏匿,女子欲和而乐。

家园 咸鱼吃三年的方法

财主到家后,把咸鱼吊在房梁上,对三个儿子宣布:你们三个人吃一口饭看一眼咸鱼,老大老二都遵命执行,吃一口饭,抬头看一看咸鱼,老三将他嘴靠着碗,筷子往嘴里送饭,眼睛一直抬着看咸鱼,吝啬鬼勃然大怒,冲着小儿子叫着:小子,你不怕咸死啊!

家园 多谢高人!

上花。

家园 还真是黄蛤蟆的故事啊.难道刘宝瑞也看过这书?
家园 很多地方都有相似的民间故事。
家园 这个笑话我常讲给儿子听,有一点不一样

他每次听了都笑得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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