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继续:接下来是我比较喜欢的老师之一,教古汉语的 -- 爱屋及乌
吴桥语录(古代汉语基础)
《郑伯克段于鄢》
“一个负责任的政府要对黑社会分子予以坚决打击。”
“有人说郑庄公良心发现了,他还是爱她母亲的,其实是他发现自己的光辉形象受到了损害。”
“(二十四孝)应该知道啊,你们是在中国上的中学吗?”
《勾践灭吴》
“(吾与之共知越国之政)我当国王,你当副国王。”
“西施是个成功的间谍。”
“勾践比较厚脸皮。”
“吴王说,这小子怎么这样,临死还干这活。”
《渔父》
“一个外国人说,怎么能吃狗肉呢,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中国人说,你们把它当成忠实的朋友,我们和它融为一体了。”
“庄子他是相对主义,既不活也不死。”
“庄子是一个劝降的概念。”
“庄子说,‘我的相对论……’哦,不是相对论。”
“万恶的人类――这是动物说的,不是我说的。”
“一支铅笔只能写字,两支还凑合能当筷子用。”
“刚生出来的小孩儿,有用么?当洋娃娃都有点儿悬,而且还会撒尿。但你不能把它扔了。”
“一瓶硫酸,你把它倒水里,那叫污染;放化工厂,那叫原料;你把它喝下去,那是你的事。”
“还庄子呢,是不是装的?”
“(左手据膝,右手持颐以听)就像罗丹的思想者那个动作。”
“(彼何为者也?)那个哥们儿干什么的?”
“孔子力气很大。”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孔子的治国八字方针。”
“道家看不得儒家的装腔作势。”
“这是一个时态,你用英语解释比较好,将来正在进行时。”
“前一阵打仗打得厉害,儒家的都失业了。”
“一般我就自称‘桥’什么什么的。”
“他总算嘘了一口气,好悬啊!”
“从汉武帝开始,宰相就有人不太愿意当了。”
“到今天,媒人的干活,还是受欢迎的。”
“警察发现这哥们儿……哦,这女的啦。”
“老百姓好好地在哪儿玩,你非要号召大家干这个干那个。”
“(非常严肃地)所以说,一加一还是应该等于一。(口误)”
“选了80个美女组成了一个演出团,到鲁国巡回访问。”
“这是无烟战争,非常环保。”
“孔子去过周镀金,又在鲁国当过CEO,卫灵公问他开价多少。”
“《史记》作者写孔子两次出国考察。”
“这哥们儿有点儿变态。”
“(走愈疾而影不离身)要超越光速,影子就不见了。”
“(用真性情替代了真)明显的偷换概念。”
“一碰到‘真’,他就说得不明不白。”
“我看到这儿非常生气,他还是没告诉我什么叫‘真’。”
“(事君则忠贞)这个是很糟糕的,一个人干嘛只忠于一个人。”
“你起个名字,叫她‘沈(音审)沈(音单)沈(音晨)’。”
“孔子当着他的面,唱了一支歌,这是他的绝唱。”
“不管怎么说,他(如来佛)也算个伟人,他迷住了那么多人,你迷一个试试看。”
《治安策》
“(刘邦)作为一个黑道的老大……”
“你看我们今天开党代会有歃血为盟吗?”
“吕后其实管得不错,只不过杀了刘邦几个儿子而已,这个无所谓。”
“癌症是你体内的细胞叛乱了,变成了基地组织。你要么就像布什那么干,要么就感化它们,最后可能恐怖分子就从良了。”
“晁错是公务员的典范。”
“把历史表面揭开有一个内幕,把内幕揭开还有一个黑幕。”
“小孩没有力量邪恶,所以只好纯洁。”
“(俎醢)中国古代刑罚往往和烹调混在一块儿。”
《张释之列传》
“有的诸侯的确也是猴一样的东西。”
“(登虎圈)说白了,去动物园。”
“皇帝一般不骂人,皇帝只杀人。”
“你爸把我爸关起来了。”
“这老太太(薄太后)不错,选最佳太后估计就是她。选最佳皇帝是汉文帝,选最佳太后是最佳皇帝他妈。”
“这老太太(薄太后)拿了个拂尘,就是像拖把一样那东西。大概薄太后在家没事,喜欢这儿掸掸那儿掸掸。”
“我改维吾尔族大概不太像,改蒙古族可能还能混混。”
“中国帝王还都有点儿唯物主义精神,一上来就给自己修坟墓,知道人必有一死。”
“(召释之参乘)大臣不可能和皇帝同乘一辆车,他大概挂在外面。”
“(廷尉)集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于一身的角色。”
“(毛主席万岁)咦,不是一万年吗?好像还没有到啊!”
“(此人亲惊吾马)啊,领导你亲自来吃饭。”
“张释之给汉文帝上了一堂法理课。”
“这个盗墓的东西叫洛阳铲,我为什么知道呢?”(学生:“因为我也盗过。”)
“今天我们说人权,只强调人的生存权,这是偷换概念。猪圈里的猪有生存权吗?”
“汉文帝不愧是最佳皇帝,虽然他有点儿想不通。”
“这句话颇有司法独立的意味。”
“皇帝死了叫‘崩’,因为动静比较大。”
“你给了要饭的一块钱,你还应该谢他,因为他给了你一个积德行善的机会。”
“司法部长来我们班,看到你鞋带开了,他给你系鞋带。”
《报任安书》
“当时是皇帝指挥枪。”
“最后判了一个腰斩。”(学生:“哇――”)“很奇怪么?皇帝做任何事情都不奇怪。”
“李陵的步兵携有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弩。如果不算枪,冷兵器的干活,在今天还是最先进的。”
“连弩相当于是冲锋枪,至少也是个自动步枪,射程可以达到1500米。”
“匈奴王得知李陵是李广的孙子,名将之后,从基因上来说也应该把他保存下来。”
“李广一生连个侯也没封到,李陵出了国以后,就被封了个王。”
“有一天开御前会议,汉武帝突发奇想,说:‘司马迁你说两句。’司马迁就的巴的巴一说,结果祸从口出。”
“李广有一次率领十万大军出征,结果一个人回来了,被判处死刑。但李广钱多呀,他把罪都赎了,被贬为庶民。但是司马迁钱不够,只赎了一个不死,但是这个不死还有别的呀……”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太史公是司马迁,牛马走是司马迁,司马迁还是司马迁。”
“(疲驽)我是一匹很疲倦的坏马。”
“伤心是什么?没有一个标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你把它奶瓶拿走了,它会伤心,但你会伤心吗?你差一分没有被大学录取,你伤心吗?伤心,但还不是最伤心。你超过了一分还是没有被录取,你伤心吗?”
“李陵率领五千步兵独挡八万骑兵的纪录至今没人能破。”
“你别太难过,你的李陵不错啦,领五千步兵创了个世界纪录。”
“你的后人杀了人,县官来找他,他就把那块铁板(丹书铁卷)拿出来,说:‘皇帝叔叔说我可以不死的。’县官拿到国家档案馆一对,还真是这样。”
“《史记》实际上是司马迁自留地里的干活,太史令本职是看星象的。”
“我们八十年代上大学流行练气功,这活我也干过。”
“中国任何东西都是有特色的,凡是解释不通的,和世界不合拍的。”
“小孩不知道什么是‘一’,他只知道一个鸡蛋、一个苹果、一个小宝宝……”
“英文打字机像弹钢琴一样就打出来了,中文打字机像抓虱子一样。”
“北京人说你们这上海话跟鸟儿叫似的。”
“如果我们班同学不说普通话,大家都是各种叫声。”
“美女送你一手帕,哪怕很脏,你还是很喜欢。”
“中国古代对数理化没什么兴趣,只谈文史哲。文学和人的关系还比较密切,被叫做‘人学’;史学是讲鬼的;哲学是讲神的,基本上没什么人看得懂。”
“中国的神话比较少,中国人成熟得太早了。”
“你们知道吗,建安七子里有两个是被饿死的。现在作家协会的哥们儿一般是不会饿肚子的。”
“苏东坡也写婉约词,进行曲老听的话很累。”
“动乱造就文学家,安定造就法学家。”
“诸葛孔明的意思就是诸葛很亮。”
“子贡是一个大款,孔子晚年都靠他赞助。有一天子贡来得晚了一点,孔子说,‘你怎么才来,我都快饿死了。’”
“一个老师叫严道,学生避他讳,读‘道可道非常道’,‘不敢说不敢说非常不敢说。’”
“要是皇帝哪天一高兴,对丞相说,你自杀吧,替我向天下人谢罪。”
吴桥语录
便携式电脑还比较舒服,你可以举着,躺在床上看,但是万一它砸下来……
不会说话的孩子也有表达,他饿了就哭,热了也哭,但哭的腔调不一样,这个以后你们会明白。
就像你们新生杯辩论赛,打的那些其实都是伪题。
旷(一个人)弹了一首曲子,孔子说:“好,真好!”但孔子比较傻,问:“什么意思?”旷就又弹了一遍。孔子说:“太好了!什么意思?”旷又弹了一遍。孔子听了又问:“什么意思?”旷又弹了一遍……旷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吧,孔子问他这曲子什么意思,旷给他弹:“就这意思。”
南子说:“别国来的没有不来见我的,因为我是一美女。”
本来是说韩信“手无扶戟之力”,结果传到外面,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
楚怀王是一谥号,活人是不用的,所以你一看就知道刘邦项羽是一群文盲。
萧何唱:“好一个聪明小韩信,他说古人打动了我的心。”
刘邦逃跑,嫌车上的儿子女儿太重了,就给扔了。幸亏他的司机不错,把他们给捡上来了,所以后来刘邦就把这司机任命为交通部长。
大学老师和那菜场上的二道贩子也没什么区别――贩卖学问。
我觉得现在来这儿上可有点像古代的奴隶,早上被运到这儿来,操作――造金字塔,晚上运回去,睡觉。
你是一个大学生,你结婚了,你是不是一边喂奶一边上课?
《西游记》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孙悟空杀了一个妖怪又杀了一个妖怪。但我们看那些妖怪经常来自观音菩萨的坐骑,太上老君的坐骑,这告诉我们残害百姓的往往都是上面的那些什么……
我不反对大家试试看写论文的时候用意识流的方法。
辩论的时候先不要着急亮观点、下定义,先看看我们双方在什么地方能达成共识。
国王的选择是很朴素的,我要虚名干嘛?我又不要评什么“优秀国王”。所以,最朴素的选择往往是最准确的。
孔子登上了泰山,看见吴国的国都(苏州)的大门的门口拴着一匹白马。这就好比宇航员在太空看见了长城的砖。
秦始皇为什么会失败?就因为他没穿西服。这个观点你能验证吗?你能给他穿穿看吗?你给他穿上它就变成东方不败了?
你干,你口渴了,你变成木乃伊了。
你写了一片法学论文,请了一帮评委是研究物理学的。
今天大家当中很多人都要从事政治活动,那么脸皮厚是很重要的,当然,还有心要黑。所以,皮厚心黑是我们重要的训练目标。
我们食堂那烧菜的大师傅,又一次人家问他是干嘛的,他居然说是喂猪的。
比如说我们的名字叫做“国营华东政法学院”……
我学汉语的时候怎么没这样的老师啊。
那是偶的运气好吧,真想念偶的老师啊!
能看到爱屋妹妹的帖子也是运气
其实你与我原是同类呢,偶是鱼鱼,原来叫飞鱼!
幸会幸会!
好彩他生也晚,不然一定是右派分子。
如果你们不厌烦的话,我还有一点点可以放到河里
想来当年也是上过街的,那个时代就是这样。要没有这些言论,反倒是奇怪了。
不过,当了老师不改本色,总之是很可爱了。
想起我当年上马列课选老师的时候,师兄师姐们一致推荐了一位。问为什么,回答是:这个老师最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