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草是我投的 -- 侯登科
我投草原因是贴子透着一股优越感,我承认我标准有点苛刻。这是链接:
如果我“遇到扒垃圾箱的老人”,除了同情,更强烈的感觉是心痛内疚和敬佩,我并不知道怎么样做最好,但绝对不会觉得自己做的是施舍。
有一回我在老家一宿舍区街边看到一老妇人卖花,5毛一份,我因故在边上呆了一小会儿,前后有10来个路人买,都是匆匆的,没挑。老妇人显得有点手忙脚乱。路人放下钱取了花,老妇人收钱找钱,再从大塑料袋摸出一把花装进小袋子里摆上。我买的那份回家一看已经长虫子,直接仍垃圾桶。似乎是街坊生意,买花的也许都知道花的质量,由此推测他们买花只是为了买,而不完全是为了花。
其中一个年轻女孩,放下5元拿了花掉头就走,老妇人喊她找钱,她只伸手到背后摆一摆,看那慌不择路的样子,倒象是她做了什么事对不起老妇人。老妇人感激称赞说,“唉,昨天这样今天还这样”。
我呆了一阵原因是琢磨如何给钱,我不想给5元10元“大”面值不用找,有点惹人注目。很快别人都走了,最后我把口袋里所有2元以下叠齐对折递老妇人手里,并赶在她前面说,“阿婆我刚才赢了麻将请你饮餐茶啦”。
毫无疑问,如果卖花老妇人是年轻小伙子,估计生意会很惨。有理由相信,连我在内这些买花人确实是在施舍,但大家都努力把这种施舍的味道降到最低,我同时相信他们过后更不会炫耀自己的施舍。我就非常鄙视自己写了这个贴子。
这些年回国,个人体会到越来越多精神文明,也许乡人自己没有太在意,其中很多人并不上网写文章。看到这些变化,我的感觉是既骄傲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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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德森也没错,他不是在炫耀,只是在说明问题。
我刚发现不久花和草都值一注钱挺廉价不必太认真随便有点看法就可以投。想给他补个花发现早前已经花过。
我是直接回在他原文后面了
我上了LZ黑名单,被屏了 :)
可是如果一个男乞丐或一个女乞丐领着一个抽泣的孩子来到他的面前,那么马克思就会无可救药地输掉,尽管在乞丐的脸上可明显地看出他(或她)是在欺诈。马克思无法抗拒孩子乞求的目光。
海因里希·伯尔(1972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写的一文假如没有马克思讲到这个施舍穷人的现象。
从同样把财产给予穷人的方式上,我们看到的是施舍还是革命的差别了:前者不过是把剩余价值中的小部分拿出来救济穷困显示慈善并掩盖其卑鄙龌龊的剥削行为而后者则要求剥夺那些剥夺者以消除真正穷困的原因。
乐善好施和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组合是不可能消除贫困的。
伯尔相信消除贫困的社会革命必须以流血的暴力来完成,而我更推测革命可以不以武力流血的暴力来达到(可能以选举多数的“暴政”或不诉诸武力的武力威胁),前提是更为先进的生产力可以提供这种非暴力的转变到来提供物质基础。
威斯康星州的工会和州政府的冲突和结局可以预测这种多数人“暴政”将代表着一种新型的社会革命形式在资本主义世界里进行。
而日本地震造成的核污染危机则显示掌握着生产资料的现代资产阶级已经丧失了对以技术支撑的现代社会的组织管理能力,而受过良好教育有实际技能的多数普通人将会自发的取而代之--因为他们知道在关键的时刻应该做什么事。
好莱坞电影《Unstoppable》里面就描述了有技术有能力有责任的社会基层完全可以取代那些所谓的股份拥有者和管理阶层来面对后资本主义时代的挑战。
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想去喊一声:嗟,来食。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想要施舍,心理都盼着收钱的人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山呼万岁,磕头如捣蒜....
其实他们选择捡瓶子而不是跪在路边磕头乞讨就是他们的态度,他们也想站着也能把钱给挣了。
陈光标就是个例子,一定要亲手把钱发放到台湾灾民手里,还要收钱的灾民举着钱跟他合影,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太做作了。
当然,我相信大多数人其实是出于善意的,只是没有想到接受施舍人的感受而已。
很好奇是不是同一人?
西西河还真是文化人多,大家都想好多啊,这么个事还能让几个人专门写几个主题帖。投草就投草嘛,有啥的,很正常,大家都是来玩的,犯不着太认真,一认真就容易较劲,反而就不好了。
无他,尊重他人的劳动尔。也许有骗子,但是人家也在用自己的劳动骗钱吧,所以依然给。反正给了Ta /Ta 们钱,Ta /TA们也不可能比我收入多。当然,如果能够确定就是需要吃饭,我认为饭可以请吃——奇怪,真正需要吃饭的人大多比直接乞讨的人更加害羞,我出于好意除了食品之外多给一点钱的时候会看到他们非常不自在——虽然他们肯定是很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