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嘉木读诗】诗经·卫风·匏有苦叶 -- 南方有嘉木
至于游戏是否浅薄那就仁者见智了。心中存着真正的敬意当然希望别人也有同样的敬意,但是怎么做就没有什么一定之规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尾提供一个意向而非结论,该如何评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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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数变化, 作者 ,声望:1;铢钱:16。 你 ,乐善:1;铢钱:-1。本帖花:1
我自己暂把这称作“状语前置”,主要是这两句:
有,虚词,无义。
济(济水),雉(雌山鸡):主语。
盈,鸣:谓语。
弥,鷕:分别描述济水涨起和山鸡鸣叫的状态。
“有”在其他的句子中也有用来把修饰语提前,比如“有匪君子”。
----恩,等有空了再来做点儿功课。
讨论,把观点说清楚就好了,不要这么拘束。
----你愿意评价为并非浅薄的文字游戏,便这样评价好了,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会说,墨里荀,你不同意我,我就做个小人来扎你,是不是?(不过说不定我会哦)
放松点儿,讨论而有所学了不是很好么?
说到《君子阳阳》,不知你有未听过电影《东方不败》的主题曲《只记今朝笑》,歌词是这样的:
白云飘呀绿水摇 世界多逍遥
自由的风呀自在的鸟 今朝的欢笑
多么的快乐,多么的美妙
多么的不得了 啦啦
唱你的歌呀唱我的调 唱尽世间逍遥
快乐的人唱快乐歌谣 声声都是欢笑
多么的快乐,多么的美妙
多么的不得了
我念《君子阳阳》的时候,就想起这首歌来,尤其“其乐只且”,不就是在感叹“快乐的不得了”么?但是,和电影中的这首歌一样,在这种歌舞繁华的后面却隐藏着末日的悲凉。晏小山说“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极致的欢会,不过是聋子放炮仗的那一声脆响。这诗当是周室东迁日趋衰亡之时“君子”们失其戒慎勤勉,耽于享乐的末世之音。上博简第25简,载有夫子之论:君子阳阳,少(小)人。换言之,夫子在指责诗中的“君子”(东周王室的贵族们)在王室日渐衰亡之际不思振作,却耽于享乐,名义或身份上虽是君子,但实际上不过是轻狂的小人而已。
不过通解倒并不如此:
程俊英先生的《诗经注析》总结得很精到,这里贴一下:
关于此诗题旨,历来争论不一。《毛诗序》说:“《君子阳阳》,闵周也。君子遭乱,相招为禄仕,全身远害而已。”说乐官遭乱,相招下属归隐,据诗中“招”字为说。朱熹《诗集传》认为“盖其夫既归,不以行役为劳,而安于贫贱以自乐,其家人又识其意而深叹美之。”说征夫归家与妻子自乐,据诗中“房”字为说。从诗文本身来看,是描写舞师与乐工共同歌舞的场面。执簧、执翿与《邶风·简兮》中伶官执籥、秉翟相似。说明东周王室衰微,苟安洛阳,仍有专职的乐工和歌舞伎以供统治者享乐。
诗共三章,摄取了两组歌舞的画面,一是奏“由房”、一是舞“由敖”。“由房”可能是“由庚”、“由仪”一类的笙乐,属房中之乐。胡承珙《毛诗后笺》:“由房者,房中,对庙朝言之。人君燕息时所奏之乐,非庙朝之乐,故曰房中。”而“敖”可能即骜夏,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敖,疑当读为骜夏之骜,《周官·钟师》:奏九夏,其九为骜夏。”今天,我们已不知两舞曲的内容,但从君子(舞师)“阳阳”、“陶陶”等神情上看,当是两支欢快的舞乐。“其乐只且”恰恰说明其乐之甚。“只”,韩诗作“旨”;《诗三家义集疏》:“旨本训美,乐旨,犹言乐之美者,意为乐甚。”
诗的格调流美。所演奏的是房中宴乐,乐曲比较轻快,而演奏者本人也自得其乐,《程子遗书):“阳阳,自得。陶陶,自乐之状。皆不任忧责,全身自乐而已。”想见舞师与乐工是乐在其中。诗人为乐工,故诗中“我”在描写歌舞场面时也就比较轻快,牛运震《诗志)评曰:“读之有逸宕不群之概。”这与《王风》其他篇章那种苍凉的风格迥然不同。
原文
君子阳阳,① 左执簧,②
右招我由房。③ 其乐只且!④
君子陶陶,⑤ 左执翿,⑥
右招我由敖。⑦ 其乐只且!
翻译:
舞师喜洋洋,
左手握笙簧,
右手招我奏“由房”。
心里乐又爽!
舞师乐陶陶,
左手摇羽毛,
右手招我奏“由敖”。
快乐真不少!
①君子:指舞师。阳阳:洋洋得意。
②簧:古乐器名,竹制,似笙而大。
③我:舞师(君子)的同事。由房:为一种房中乐。毛传:"由,用也。国君有房中之乐。"胡承珙《毛诗后笺》:"由房者,房中,对庙朝言之。人君燕息时所奏之乐,非庙朝之乐,故曰房中。"一说由房即游放。
④只且(音居):语助词。
⑤陶陶:和乐舒畅貌。
⑥翿(音道):歌舞所用道具,用五彩野鸡羽毛做成,扇形。
⑦由敖:当为舞曲名。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敖,疑当读为骜夏之骜,《周官·钟师》:奏九夏,其九为骜夏。"郑笺:"右手招我,欲使我从于燕舞之位。"朱熹《诗集传》:"骜,舞位也。"
自己光明磊落,无需介怀外人的凭空揣测。若嘉木姐姐为男儿身,或许就会变为有很多人羡慕多一红颜知己,此乃身为女子之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