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余则成的锄奸功劳 -- 鸥盟
抗战后,陈吃牢饭,戴老板是要严办他的。戴老板飞机失事后,陈在军统的老同事才把他捞出来。
接下来的是行刑队集体处决政治犯。这个镜头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毛局长杀得厉害,据说连紧张的时候,江总书记都要东躲西藏的。
马甲大大的《厦门,解放日》系列里写的很详细:
奈何十兵团高层没有引起足够重视,还是抢时间的想法占了主体,要是像刘帅在渡江前在全二野下发《关于渡江战术注意事项的指示》那样从高层开始在全方面考虑准备各种问题,哪怕有意外也不至于损失那么惨重。刘帅的二野有相当部分在挺进大别山时候有渡黄河的经验,尚且如此谨慎,就更别说是完全崭新的渡海两栖作战的课题了。说到底十兵团还是侥幸心理在作怪,认为敌人会轻易缴械或者逃跑,没有考虑到凯申帝困兽犹斗的疯狂。
另外马甲兄那个系列也提到了毛森的这个花絮:
转折点在毛森那里 [ 王外马甲 ]
他下令把电厂炸了。前方的国民党兵看见探照灯不亮、城市一片黑暗,马上知道当官的已经决定弃岛,于是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立刻就垮了。
后来守金门,汤恩伯就吸取教训了,县城的大喇叭一直响,探照灯一直照,当官的开着吉普车在前线跑来跑去,不为指挥战斗,就为了让部下看见自己(19军军长刘云瀚和25军军长沈向奎差点因为这个被解放军的“散兵游勇”打死),结果还真的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
有可能是在1943年,锄奸令是1942年下达的,李士群确实死于九月九,毛森越狱是1944年元旦。不过毛森的回忆录《往事追忆》说是在李士群死后动手的。
原先毛森想的名字叫《立地成佛》,结果台湾《传记文学》的编辑们非不同意,硬要改成一个《往事追忆》的俗名。我“恶意”的揣测一下,编辑们可能是联想到了“立地成佛”的前文,并做了引申想象。
但与共产党的理想相反。
她能自主寻找潜伏途径,即表明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争取的。上海市政府公布的宽大期限和条件,她不会不懂。后来镇反杀了多少人?如果她因此动摇了,还有自首的机会。而且作为保密局高级卧底,即使不自首,她也可以要求撤离,甚至开小差,而得到活下来的机会。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往共产党内潜伏更深。
她的最终命运正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
毛河光在美国从事高压科学研究,为美国国家科学院和中国科学院(外籍)双料院士。
毛人凤之子毛渝南,90年代末曾任北电网络中国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现任职3Com/惠普。当年在多伦多见面时,看名片上的英文“Robert Mao”还没反应过来,上网一查才弄明白底细。
向《环球人物》驻美国特约记者高伐林透露:
长子汪文婴,1913年出生。曾留德学习政治经济,后在汪政权军事委员会第三厅担任军需处长。现居美国加州。
长女汪文惺,早年在江苏省立教育学院学习,曾在香港多所小学任教。退休后定居美国新泽西。
次女汪文彬,1920年出生。曾任印度尼西亚政府医药部门高级主管,后在印尼隐居当修女。
三女汪文恂,1922年出生。早年为父亲整理文稿,曾任香港大学教育系教授,2002年病故。
次子汪文悌,1928年出生。毕业于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在香港从事桥梁建筑,多次应邀回内地开展合作项目。
鸥盟楼主好,在下准备“喋喋不休”的应和楼主提到的一件“尘封档案”。
在超级大本营的灌水乐园,读到了您的帖子,从而来到西西河,惊喜不已。
在您的:“【原创】余则成的锄奸功劳”帖子中,提到了刺杀陈毅市长的刘全德、劳有花一案。
我也拜读了《啄木鸟》杂志“尘封档案”-----谋刺陈毅案中的漏网女特务 一文,感想很多。
我对文章中的许多细节,所显示的文中女特务劳有花的悲剧性结局很有感触,也在超级大本营里和网友们探讨过。可惜鸥盟兄台多日未来大本营了,我这个后进者无法向您请教,甚为遗憾啊。
今天借助西西河,向您阐述我的观点,敬请指导。让我惊讶但是并不感到太意外的是,西西河里的网友对您的回帖,其中很多观点和我的相同。
哎,劳有花这样历史漩涡中的人......
工厂诊所的人也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哪里露破绽啦?
这份“尘封档案”让我最为震撼的是其中的一个细节:劳有花从护士学校毕业,当时受形势影响,和一批同学积极报名要求参军,上前线抗日杀敌。劳有花刚到军统时非常不开心,因为她之所以要参军,是为了上前线抗日杀敌,现在让她呆在后方,实在于心不甘。为此,她曾专门写了一份血书,当面递交给戴笠,请求准许她去前线。。。。。。
看到文章的最后一句话,我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曾经好几次困扰着我:
劳有花曾经是一个热血的青年,加入军统的目的就是因为“抗日报国”,最后,罪恶滔天的日本战犯却是得到宽大的,劳有花却没有。这是为什么?
在劳有花死在刑场的前两年,1956年,第一批日本战犯被释放了;在劳有花死在刑场后的6年,1964年,最后一批日本战犯被释放了。
劳有花是否有改造好的可能性?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尽管我是坚决反对宽大日本战犯的(而且我很有把握的说,人民群众反对宽大日本战犯的比例绝对会超过80%),但是我非常钦佩战犯管理所的工作人员,他们的确把日本战犯从魔鬼变回了人。既然日本战犯享有了赦免权,而且被改造好了,那为什们劳有花没有得到这样的机会呢?
有一位网友曾经提到一个细节:劳有花为什么没有家庭。要么劳有花的确有了家庭,但与本文主题无关,所以作者没有提及。如果她没有家庭,我的理解是:劳有花恐怕是有两个担心:一个可能会有身份暴露的风险;另一个也许和女人的天性有关。她肯定目睹了“镇反”等各类运动的,“镇反”对象的下场或是死在刑场上,或是长期的劳动改造,而“镇反”对象的子女,肯定会经历与父母的生离死别,网上有一篇:开封的镇反 国 亚:......有一个国民党女潜伏特务,当时正在哺乳期,运动来了还是要枪毙。临刑前她的保姆来接孩子,女特务给孩子喂了最后一次奶,平静地把孩子交给保姆......
在今后的成长道路上,“反革命子女”、“敌特子女”将承受歧视、生活是及其悲惨的,这样的例子是很多的。
我推测,劳有花如果没有自己的家庭,在死前对接纳她的表妹一家很可能是怀有愧疚的。在那时的大环境下,她的表妹和妹夫肯定会受到审查,失去工作乃至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劳有花为了表达抗日的决心而写下的血书,是她的人生中迸发过的一束火花。但愿劳有花为我们民族抗击日寇的事业还做过其他贡献。这一点,楼主上传的“尘封档案”---“野战医院的魔影”中,杀害我军伤员的特务乐清枝在抗日方面的确是做了贡献了(先后暗杀了十三名日伪人员,其中包括一名日军中佐),而且她也是主动要求参加抗日的。
暂且放下意识形态的不同,那时甘愿牺牲自我而投入抗日洪流的人们真是值得敬佩啊。
劳有花的人生,早已泯没于我们民族的历史长河中。回顾历史,我们这些没有经历过日寇暴虐、能在和平环境里生活的网民,是多么幸福啊。
劳离开上海,并处心积虑地切断了一切可以找到她的线索,也实际上切断了和台湾方面的联系,是因为两件事:她收到了要她“接待来客”的通知,以及随后她在报纸上看到刘德全的被捕。作为一个有丰富经验的地下工作者,她应该感觉到了两个必然的,和她本人极其相关的后果:一是刘肯定是知道她的详细信息如姓名,地址职业等;二是刘被捕后完全可能已经供出了她。这时她赶紧采取行动离开上海,极其正确和及时。
但劳为什么会在七八年之后以这种送上门来的方式暴露自己?上面已经提到,她不是菜鸟是老手,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在上海公安系统是挂着号的;而且她一直没有用化名,只是拜没有全国联网信息系统之赐躲了好几年,但怎么能主动把“劳有花”这个名字捅回给上海???
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劳毕竟还是对TG不了解。她有丰富的地下工作经验,但她不是TG叛徒,大部分的经验都是跟着政府、强势一方面而来,她真的对TG的组织和执行能力,对一个悬案的坚持不懈穷追不舍不了解。也许到了58年,她以为TG也就像国民党一样,对这个陈案早已不予过问,连卷宗大概都不知道扔到哪里了,“劳有花”出现在上海已经安全了。
但事实证明劳这次是大错特错,而且历史也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