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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转摘】恶搞版最后一课 -- 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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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转摘】恶搞版最后一课

恶搞版最后一课

那天早晨上学,我去得很晚,心里很怕中村先生骂我,况且他说过要问我们敬语。可是我连一个字也说不上来。我想就别上学了,到野外去玩玩吧。

  天气那么暖和,那么晴朗!

  

画眉在树林边宛转地 唱歌;锯木厂后边草地上,国民党的士兵正在操练。这些景象,比敬语用法有趣多了;可是我还能管住自己,急忙向学校跑去。 我走过镇公所的时候,看见许多人站在布告牌前边。最近两年来,我们的一切坏消息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败仗啦,征发啦,司令部的各种命令啦。——我也不停 步,只在心里思量:“又出了什么事啦?”

铁匠陈老扁带着他的徒弟也挤在那里看布告,他看见我在广场上跑过,就向我喊:“用不着那么快呀,孩子,你反正是来得及到学校的!”

我想他在拿我开玩笑,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中村先生的小院子里。 平常日子,学校开始上课的时候,总有一阵喧闹,就是在街上也能听到。开课桌啦,关课桌啦,大家怕吵捂着耳朵大声背书啦……还有老师拿着大铁戒尺在桌子上紧敲着,“静一点,静一点……”

我本来打算趁那一阵喧闹偷偷地溜到我的座位上去;可是那一天,一切偏安安静静的,跟星期日的早 晨一样。我从开着的窗子望进去,看见同学们都在自己的座位上了;中村先生呢,踱来踱去,胳膊底下挟着那怕人的戒尺。我只好推开门,当着大家的面走过静悄 悄的教室、你们可以想象,我那时脸多么红,心多么慌!

可是一点儿也没有什么。中村先生见了我,很温和地说:“早くすわって,政男君,我们就要开始上课,不等你了。”

我一纵身跨过板凳就坐下。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儿,我才注意到,我们的老师今天穿上了他那件挺漂亮的青色和服,穿着黄色的木屐,配着华贵的武士刀。这套衣帽,他只在督学来视察或者发奖的日子才穿戴。而且整个教室有一种不平常的严肃的气氛。最 使我吃惊的,后边几排一向空着的板凳上坐着好些镇上的人,他们也跟我们一样肃静。其中有郝叟老头儿,有从前的镇长,从前的邮递员,还有 些别的人。个个看来都很忧愁。郝叟还带着一本书边破了的初级读本,他把书翻开,摊在膝头上,书上横放着他那副大眼镜。

我看见这些情形,正在诧异,中村先生已经坐上椅子,像刚才对我说话那样,又柔和又严肃地对我们说:“我的孩子们,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了。南京已经来了命令,台湾的学校只许教汉语了。新老师明天就到。今天是你们最后一堂日语课,我 希望你们多多用心学习。”

我听了这几句话,心里万分难过。啊,那些坏家伙,他们贴在镇公所布告牌上的,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的最后一堂日语课!

  

我几乎还不会作文呢!我再也不能学日语了!难道这样就算了吗?我从前没好好学习,旷了课去找鸟窝,到河上去溜冰…想起这些,我多么懊悔!我这些课本,文法啦,历史啦,刚才我还觉得那么讨厌,带着又那么重,现在都好像是我的老朋友,舍不得跟它们 分手了。还有中村先生也一样。他就要离开了,我再也不能看见他了!想起这些,我忘了他给我的惩罚,忘了我挨的戒尺。

  可怜的人!

  

他穿上那套漂亮的礼服,原来是为了纪念这最后一课!现在我明白了,镇上那些老年人为什么来坐在教室里。这好像告诉我,他们也懊悔当初没常到学校里来。他们像是用这种方式来感谢我们老师五十年来忠诚的服务,来表示对就要失去的国土的敬意。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见老师叫我的名字。轮到我背书了。天啊,如果我能把那条出名难学的敬语用日语从头到尾说出来,声音响亮,口齿清楚,又没有一点儿错误,那么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拿出来的。可是开头几个假名我就弄糊涂了,我只好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心里挺难受,连头也不敢抬起来。我听见中村先生对我说:

  

"我也不责备你,小政男,你自己一定够难受的了,这就是了。大家天天都这么想:‘算了吧,时间有的是,明天再学也不迟,现在看看我们的结果吧。唉,总要把学习拖到明天,这正是台湾人最大的不幸。现在那些家伙就有理由对我们说了:‘怎么?你们还 自己说是日本人呢,你们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不会写!…不过,可怜的政男君,也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我们大家都有许多地方应该反省呢。”

  “你们的爹妈对你们的学习不够关心。他们为了多赚一点钱,宁可叫你们丢下书本到地里,到纱厂里去干活儿。我呢,我难道没有应该责备自己的地方吗?我不是常常让你们丢下功课替我浇花吗?我去钓鱼的时候,不是干脆就放你们一天假吗?……”

  

接着,中村先生从这一件事谈到那一件事,谈到日本语言上来了。他说,日本语言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最明白,最精确;又说,我们必须把它记在心里,永远别忘了它,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 说到这里,他就翻开书讲文法。真奇怪,今天听讲,我全都懂。他讲的似乎挺容易,挺容易。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细心听讲过,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耐心讲解过。这 可怜的人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在他离开之前全教给我们,一下子塞进我们的脑子里去。

  

语法课完了,我们又上习字课。那一天,中村先生发给我们新的字帖,帖上都是美丽的手书体字: “大日本”,“台湾”,“皇民”,“尖阁列岛”。这些字帖挂在我们课桌的铁杆上,就好像许多面小国旗在教室里飘扬。个个人那么专心,教室里那么安 静!只听见钢笔在纸上沙沙地响。有时候一些金甲虫飞进来,但是谁都不注意,连最小的孩子也不分心,他们正在专心画“菊花”,好像那也算是日文字。屋顶上鸽 子咕咕咕咕地低声叫着,我心里想:“他们该不会强迫这些鸽子也用中国话唱歌吧!”

我每次抬起头来,总看见中村先生坐在椅子里,一动也不动,瞪着眼看周围的东西,好像要把这小 教室里的东西都装在眼睛里带走似的。只要想想:四十年来,他一直在这里,窗外是他的小院子,面前是他的学生;用了多年的课桌和椅子,擦光了,磨损了;院子 里的胡桃树长高了;他亲手栽的紫藤,如今也绕着窗口一直爬到屋顶了。

  可怜的人啊,现在要他跟这一切分手,叫他怎么不伤心呢?何况又所见他的妹妹在楼上走来走去收拾行李!——他们明天就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可是他有足够的勇气把今天的功课坚持到底。习字课完了,他又教了一堂历史。接着又教初级班拼他 们的あ、い、う、え、お。在教室后排座位上,郝叟老头儿已经戴上眼镜,两手捧着他那本初级读本,跟他们一起拼这些字母。他感情激动,连声音都发抖了。听到他古怪的声音,我们又想笑,又难过。啊!这最后一课,我真永远忘不了!

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祈祷的钟声也响了。窗外又传来国民党士兵的号声——他们已经收操了。中村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

  “民那桑,”他说,“瓦塔西——瓦塔西——”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七个大字:“大日本帝国万岁!”

  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放学了,——你们走吧!”

从此我就立下了一个志愿,并用终身去完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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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链图片需谨慎,可能会被源头改

家园 大统领又调皮了
家园 找个bug

到河上去溜冰…

这个该改成游泳吧

家园 这是宝树哥原创咩?
家园 太搞笑了~
家园 砸蛋砸死李登辉这个狗畜生!
家园 我认为恶搞的有些过分了

如果是韩棒我相信

中国人

基本不可能

李总统当初不也是共产党员吗

家园 听其言观其行嘛

李登辉的言行……说他是日本人不过分吧

家园 记得岩里政男先是日共,日本被赶走了

然后是TG,TG失败了;

再是国民党,国民党下台了;

支持陈水扁,阿扁进监狱了。

现在他如此闹腾钓鱼岛,我有些放心了。

家园 很祥瑞么

hehe

家园 赞!

如有机会,真想戳这老不死一刺刀

一定要先搜集一把蝗军的三八大盖备着

家园 癸兄真是的

能结冰的河,春秋笔法吧。

家园 李吨灰的一生还挺有传奇色彩的
家园 狗有何辜?
家园 老李有怎么了?

好久没动静了,是不是又调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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