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行路难 -- 王威
行路难
(一)从梦的开始回忆
(二)愿做淹死的鱼
(三)自言自语
(一)从梦的开始回忆
在我觉得回忆无关紧要的时候, 脚下是一个六角形的花坛。
花坛说――王威,是你吗?
我曾经小心翼翼的相思。走走走,我一个人带动花坛上转角处无数个60度。
然后我空洞洞的想象。想象着起点也是终点的快乐。
自然,花坛的中间有一株长势良好的一株桅树。
我静静地观察着他破土而出的秘密。伸腰、喘息、叹气。(实际上我聆听不到)
一个人慢三的拍子 轻轻地敲打着耳朵
如果我说这是小说,小说的开始高潮和结束。吃惊的应该是自己。
这六角的花坛之上也许有着一个秘密。秘密穿着粉红色的衣服。
如果我说这是一个梦。你们又觉得我是正常的人。
第一章
从远远的道路望过去,你会看到一个六角形的建筑。在建筑之上有一面奇怪的旗帜。他类似中国古代的酒招。
于是我在车站下了车。人流汹涌,而我如一叶疾走于尘土之上。
我说我累了,我想喝上一杯酒,我想找一个好地方,好好睡一觉,好好的休息。当然如果有一个女人就更好了。当然我不是骑士,也不是剑客。
我常常忘了这是一个梦境的开始,这是一个妖花绽放的时代。青石板在我面前节节盛开。
第二章
我在街道慢慢地走着,慢慢地寻找一个我认识的人。
当然,这不可能。
因为这里不是我的故乡,我甚至不知道这里应该叫什么。我只是突然不习惯一个人。
我们通常总是相对自己的故乡去识别另一个地方。
我觉得这里象我的故乡。
她告诉我这就是你的故乡。
第三章
这个女人叫温柔。
他连我梦境也不放过。她很有耐心的跟随着我。为我收拾枕席,刮去胡子。
当我看着胡子一片一片的凋落,象叶子一样,象岁月一样。
她的眼泪涌了出来,这一刹那她是圣洁的,象我母亲。
任何一个美妙的故事里缺少女人是不可想象的。每个人也有奢望自己幸福的权利,不论我还是她。
第四章
细致的描写是必要的,我站在这个水气四漫的港口上,看着一条不长角的龙从水里出来。又顷刻之间不见了他的影子。
我喜欢温柔这些莫名其妙的叙述。
她已经告诉了我这个地方的全部,包括风俗,包括她的个人爱好。包括她的工作性质。
她相信房间有足够的长度包容这些夜晚的语言。
她使得我相信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迷信这一回事情。
龙是存在的,当我们对想象保有足够的热诚,它有时上升,有时候下潜,有时候变化气质,比如象我们一样穿着衣服在路上走。
第五章
我来了,火车不紧不慢地坐了好几天,我在车上看着书,这世界上应该没有比火车更好的交通工具的,火车可以让你一边看书,一边吃着快餐,一边看着车窗外季节慢慢地来临。我甚至看到火车时不时的从冰河上碾了过去。然后我开始想着东山是不是我的家乡。
在火车上,我反反复复地翻动着中国交通出版社出版的十六开本的中国地图册。东山岛只是一只可爱的蚂蚁,在我指头的摸索下。
第六章
我固执地一个人向前走着,假想着宽阔的大街只有我一个人。
我努力地一个人想着另一个人的故事。我努力的把另一个人当成是自己。
我是个健忘的人,这是最近一个当医生的朋友告诉我的。她曾经提醒我,如果可能的话,你还是一直呆在延风楼比较好。一个人呆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就自然而然的记住自己想记住的一切。
第七章
我知道相信一个人是一种致命的错误。但是我太懒了,我决定相信她。
女人总是不会骗我,女人总是骗人。这是一个相辅相成的问题。
第八章
她说她是妓女。又问我――你呢?她的笑声象烧开的开水一样扑通扑通地让我的心里好生难受。
我说我不知道。我抽烟。我喝酒。我适合这些工作,也包括水上的书写。其实水是一本大书,上面有很多的文字。我一生的勤奋都在上面。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
我饿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为了每一天晚上她都陪在我的身旁,我觉得我应该赚一点钱,恩,是很多的钱。
一个男人也许可以不为家庭活着,但要为女人活着。特别是在梦里。
第九章
“我经过一道很长很长的光,我才能来到你的身边,我才能为你工作,”我对温柔这样说。
这是我在这一栋高脚的竹楼住了下来的理由。我习惯每天走到水面上一笔一划的写字,写在水面上。当然,那些文字很快的被流水带向远方,象我的日子。
我常常蹲在水的身上,我一次一次地亲近它,我说――我说――我是王威。
于是整幢水压在了我的身上。
第十章
我知道梦境总是很长,有时候象一部小说一样的讨厌。但是我也明白讨厌是我最容易习惯的一种感情表达方式,特别是看见温柔匆匆的在街上走着,砰砰砰。她的高跟鞋象敲打犯人一样的敲打着这一座城市。而她是这个城市的脸面。她和我的秘密一样总是爱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衣服。
她说老了。我说我从不高估两年内发生的事情,也不会低估十年内发生的变化。
她说――是吗?你来这里多久了。
第十一章
每个人总想着自己的罪行不会暴露,不会在阳光下发霉发出死鱼一样的味道。我知道。
于是我说服自己从水上消失是个比较好的选择。但是那个夜晚一首忧伤的黄色歌曲打动了我,我变的没心没肺,舞厅的慢三的旋律舒缓,虽然我一直不会跳舞,看着温柔一次又一次地坐在我的环抱又一次次地离开。我看着一株大树在我眼睛里慢慢地枝叶繁复,摇弋有声。
温柔用尖利的指甲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痕。当我被水冲上岸的时候这也许是一个重要的破案线索。她低声的恐吓着我,舞厅的声音嘈杂,我听不见。
第十二章
你真幽默。温柔说。
我看见护城河的另一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冬天的阳光下。我犹疑的有一天我会是他。会象他那样口中叼着烟,呆呆地看着天。
回来的路上,我们显然说了很多话。
我不喜欢和漂亮的女人多说话。因为那是愚蠢的,她们总是怀疑每个男人都会喜欢她们,只要是正常的男人。
其实我比较喜欢看女人吃饭的样子,喜欢她们抱怨着一百多斤我容易吗?
我喜欢生长的气息。
第十三章
水里那不长角的龙,雾气茫茫的水面、高脚的竹楼、六角的花坛或者旅馆。每个转角的想象。简单实际的泪水。一个异乡的人,比如我,比如我的梦境。然后是一辆脚踏车玲玲的响在我的耳廓。
我从竹楼下来的时候,阳光把我的脚印留在了黝黑的竹梯上。
我和我的行李变得孤单。
我一步一回头的告诉竹楼旁的桅子树――我要走了,我真的走了,我走了就不回来。
竹楼了另一面,温柔吹着口哨告诉一个新来的旅客――你的胡子真长。
第十四章
如果有真实这种东西,我写在水面上的一切就会浮现水面。
(二)愿做淹死的鱼
第一章
有客自藏北而归,带回很多东西。一架野牦牛干瘦的头骨,一大堆的照片……其中最吸引我的却是一枚毫不起眼的鱼形化石,通体成乳白色半透明状,有细微的菊花纹路。
第二章
其人仰天大笑,直叫江南云低草伏,鸟惊兽走。
我随之左右。
他告诉我西藏很多人死在半夜,温差太大的缘故。我淡淡的说着是吗?
第三章
春将深而未深,风还有点微微的凉意。稀薄的阳光从道边梧桐疏密有致的枝叶间洒下来。门外大街上走过一个女孩,穿着件元宝领一字襟半袖白布衫,黑布直裙,白袜套,黑锅底布鞋。齐耳长的短发,前面齐刷刷遮住了前额,更显出乌溜溜的小眼睛,掀开是春水,盖上是帘幕。
客人说――你是否愿做一条淹死的鱼。
第四章
在高高的延风楼上,你看见一个客人对着墙壁说话。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在这样的深夜里,你看见两个人偶偶独语。
夜色如水。
在夜色之上有着两条鱼。
第五章
我知道这个年代很多人对鱼的认识不过是在餐桌之上,在水族馆中,我也不例外。
我和很多女人一样,悠闲的听着情歌,听着陈升。听着旋律在岁月中老去。
推开窗户,我就是一条鱼,在光彩四射的云翳中。
第六章
成为一条鱼,这是古人的奢望之一,比如屈原,比如尾生。比如我。
客人笑着说,这真是一块不值钱的石头啊!
我喜欢他这样的笑容,在灯光照壁的另一面,我看见他孩子气的天真。
第七章
我对着那块石头,有着细微的菊花纹路,我在病中。
我送客人一步一步的下了延风楼。
客人回头看了延风楼一眼,问――王威,你真的就一辈子呆呆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我有点明白过来,想了想说――也许。
第八章
我病了,我象个孩子一样的攀着窗口,或者象个美人。
很久以后一个老是从楼下走过的女孩子对我说。
那时侯有个西藏的朋友远远的来了一封信。信中说,西藏有一种鱼,看起来象是一块石头。我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我回信中说,也许。
第九章
我在梦中常常惊醒,然后一身虚汗,有个心理医生长长的叹了口气,对于我的脸色。
于是我又捧起一本书,是一个奇怪的人写的,――他说他住在延风楼上,他一个人。我想象着他的清冷和孤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一阵温暖。
那个季节是个冬天,不小心的在我的楼下深入浅出。
当一条鱼饥不择食地穿梭在人与人的微妙空隙之间。我发觉那么多的人其实被河流温柔抚摸着。象一个师傅做着日本的寿司,一手又一手。
第十章
一生长长短短,短短长长。
有一天楼下那个女孩子上来陪我喝酒,我看着她慢慢的红晕上脸。
我带着一丝醉意告诉她,有个叫做西藏的地方,当你抬头的时候,只看的见天,看,不见地。她一脸鄙夷的提醒我――那里不是这样。
我想想心里说也是,口中却道――那里。
那女孩子咬着嘴唇道――你啊,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要管空气。
然后恍惚中那女孩子替我宽衣,解带。而我的手还光滑的偎依在她的脸颊上不肯去。
第十一章
我买了一个鱼缸,鱼缸很小,我换水的时候常常不小心让水铺满了整个桌面。我又找来几块有棱角的石头,让它们相亲相爱的躺在水里面。然后我坐在书桌的另一面,另一个角度,看着它们止水无波的一生。我感到满足,它们象我。
于是,夜晚里,老鼠们相亲相爱的声音我也不觉得讨厌了。
我又回了一封信给五朝,你来的时候,我一定会站在延风楼之上看着你,你走的时候我一定会陪你走过黝黑的楼道。
第十二章
我在云朵里,手中紧紧的握住自己的石头。
我看着五朝涉海远行。
我看着他走到岸边,递给艄公一杯酒。
我恍惚的听见一个女人声音软软的唱着
――离人归不归。
第十三章
来年来了,去年去了。
第十四章
多年前,我的妻子,我的女儿,我的邻居。女人啊,我爱你们。
我甚至不小心的梦里和温柔坐在一个竹楼旁的桅子树的凉椅中。
我这一生,如鱼化石,如石化鱼。
尾声
有客入云山,山中千树万树。
有客舞高楼,菊花正黄。
有客久不归。
(三)自言自语
第一章
我习惯了在轮椅上的生活。
当然我觉得自己比大多数人幸福,我只是肉体残缺。我要说只要阳光照耀到的地方,就有着我涂抹的一道光彩。
第二章
当我从某个高度跌落的时候,我听见整个城市的嘲笑的声音,在最近的地方,是一家工人俱乐部,其实也就是一家网吧,上下两层,有三百台机子。
第三章
就象我曾经说过的,延风楼不过是东山第一中学的女教师宿舍楼。在以前,我对女人的分类是已嫁的,未嫁的。从这一点来说,我和薛飞完全两样,他常常说的一句话,嫁了又怎么着,没听说过离婚吗?
我想也是。现在我对女人的分类更加直接了,一种是怜悯我的,一种是不怜悯我的。
第四章
在这一段日子,我忽然对老虎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当然和“女人是老虎”这句俗谚无关。
我记得布封曾经说过“对于虎这个名称的错用,我觉得最保险的办法莫过于制订一张比较四足动物的详图,将此表划分为:一、欧洲、亚洲、非洲的天然本土动物,在开拓美洲之前没有发现过的。二、美洲的天然本土动物,而在其他老大陆上从未被发现过的。三、在新老大陆都存在过的,而不是人为带去的,应被视为新老大陆共有的动物。”
我理所当然的对此保持怀疑。
第五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出生地,就象尚雷诺(JeanReno)出生于“北非谍影”中的迷人都市――卡萨布兰卡一样,而我出生于福建东山岛。
我象了解尚雷诺一样的了解自己的一生,尚雷诺和其它寻梦的小伙子一样,打过一大堆零工,卖乐器、算帐、开车,尚雷诺甚至为了在免税店做事,去学了一阵子日文。终于尚雷诺在结了婚后,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个贵人,剧场老板佛拉蒙。在佛拉蒙的剧场表演,让尚雷诺开始了比较稳定的表演生涯,也让他结识了许多巴黎表演界年轻一辈的人才,甚至德国导演文温德斯也常到剧场看他表演。
我是则是自从遇见薛飞之后才开始正正经经的写小说。
第六章
薛飞说人生本来只是一种假设,死亡或者爱情种种名词从来是出自我们的想象。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不是不承认这些东西的存在,他只是在怀疑死亡是我们所想象的死亡,爱情是我们所想象的爱情。
第七章
现在。
我倚着窗口看着操场,看着薛飞和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子无拘无管的踢着毽子。
夕阳顺着操场白线到达他的黑亮的皮鞋,我不禁笑了起来。
他带了两只鸡翅上来,还有一瓶酒。
我捧起酒杯――真是寂寞啊!
第八章
感官是有待学习的语言。
第九章
当我辗转的从轮椅上掉落下来。我无助的看着书桌上的鱼缸,鱼缸里的游鱼。
薛飞把我扶了起来,然后看着我书桌上的小说。
他说――又给哪个女孩子写情书呢?
我感激他把我当成肢体正常的一个人看待。
第十章
有个医生常常来看我,她问我,你还在找那只猫吗?
她的左手放在我的胸口,探视镜是她手的延伸。
她常常顺着我的目光看着楼下的操场。
操场里常常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第十一章
我需要睡眠。
很长一段日子,我一身冷汗的在冬天里等着自己被梦惊醒。
然后我一个人整晚睁着眼睛听着窗外不息的风声雨声。
然后我象一只老虎在可怜的花园里沉重的呼吸。
我自己也害怕自己,我告诉薛飞。
第十二章
我从年少时起就对柜子充满了好奇心,在我心里,柜子无异于藏匿与拒绝。
我久病的床前放着一个柜子,上了锁的。
它是上了锁的柜子,一关上钥匙就遗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那把钥匙不知道藏在谁的手里,关着的柜子里面是一个无情的世界,再也不能由得人打开去看看里面藏匿了什么东西。
第十三章
医生说,你越来越有着自闭的倾向,这很危险。她用眼睛冷漠的告诉我,她不想我这样。
这个时候薛飞走了进来,他一脸笑容,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一阵激烈的咳嗽使延风楼的整个夜晚醒了过来。
薛飞为我披上衣服,抱着我下了楼。
在操场上,一对对恋人遥望着星空喃喃自语。
第十四章
不管怎么说,冬天慢慢的变的温暖了,我象个君子一般踱着四方步克制着自己文字里流泻出来的激情。
当我看着薛飞和医生推手一般进退有据谈着恋爱,而我只是个旁观者,我被自己眼鼻五官以外的一种感情所摧毁。
墙壁笑着告诉我――这就是嫉妒。
然后我看见一个毽子飞进了我窗户,毽子说,我的主人就会上来了。
我打开门。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
我转过轮椅,一脸笑容问――你叫什么名字。
第十五章
薛飞轻快的脚步告诉我――在他调往福州地震台之前,一个漂亮的假期。
后来他写了封信,信上说,他到车站的时候,火车上已坐满了旅客。
薛飞在各节车厢里都寻找遍了,想找到一个座位。但找来找去,只在最末一节车厢里,寻着一个空座,薛飞迟疑了半天,才决定坐了下去。我正想着,这些熙攘的旅客。薛飞说他从一个车厢探出头的时候看见车站有个大铁笼子,大铁笼子里有一只懒洋洋的老虎。老虎旁边有几个懒洋洋的饲养员,穿着蓝衣服。
我也懒洋洋的对薛飞――我知道了。
第十六章
为什么缓慢的乐趣消失了呢?以前那些闲逛的人们到那里去了?那些民谣小曲中所歌咏的漂泊的英雄,那些游荡于磨坊、风车之间,酣睡在星座之下的流浪者,他们到那里去了?他们随着乡间小路、随着草原和林中隙地、随着大自然消失了吗?
我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长期的睡眠不安,使我眉毛低垂,眼眶深陷,脸色不安。我已经堕落到只能为一个小女孩开门的地步了。
第十七章
小女孩每次来都小心翼翼的说――我喝完这杯水就走。然后她小小的圆眼睛在我这个宽宽广广的天地,高高的延风楼,小小的柜子里转个不住。
我看着他花朵一样盛开的脸庞,常常想――要是有天她长大了,漂亮了,还会记不记得我,记得我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我甚至天真的想到她可能会嫁给我。这让我象一个小孩子。
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问,你为什么天天来。
小女孩子说――我喜欢鱼缸,喜欢鱼缸里面的水,喜欢鱼缸里面的石头。
第十八章
薛飞说我要去福州了。他用食指不停的敲打着鱼缸的边缘。我听得见他心中悦耳的声音。
我和我的轮椅还有一面窗户作为他的背景。
薛飞说――大城市的地震台当然比小地方好多了,而且有更多的机会。他想听到我的祝福还是在流露对那个医生的恋恋不舍。
我的手亲切地抚摩着我的腿部,虽然它毫无表示。
第十九章
小女孩子说很多年过去后,操场里的老虎不见了,鱼缸里的石头还在,我学会了喝酒,一喝酒我就很容易惭愧并且脸红。最后,你猜?
猜什么?我慢慢和着她的脚步踱下楼。楼道光亮的象一座美轮美央的皇宫。我已经能够熟练的运用我的拐杖。
――我成为了一个医生。一个女人说。
(完)
你让我感觉温暖,就像你曾感觉到的那种一样
有意无意间丢弃钥匙的上锁的柜子、像水面上文字一样开放着的隐秘,像鱼和石之中蕴含的生命密码、像六角花坛的周而复始没有出路、像望得见的操场和望不见的心......
也许糖糖是另一个王威,又或许糖糖只是糖糖。
(唐突了?错解了?别在乎好么?只想告诉你,有人感动着,因为你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