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放羊”放进斯坦福 一 -- 阿辉1
“放羊”放进斯坦福
那年的感恩节Party上,结识一了不得的牛妈。
说人了不得是因为她生了三个儿子，当然生了三个儿子也没啥了不得，问题是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好看，好看不是用来形容男生的，但俺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脑子里首先跳出来的的就是好看，清爽，小虎队似的，一个挨着一个，画儿似的养眼。
好看也没啥了不得，爹妈给的木啥好骄傲的。重点是，人家这各差一岁多一点的三个儿子，愣是排着队进了斯坦福。
住在美国的筒子们都知道哇，那斯坦福是那么容易进的么？一个进了已是不易，二个都进了，已让人惊异，第三个又进了，不是奇迹是什么？俺这眼珠子都羡慕得要掉下来了，那个敬仰阿，干脆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
俺很势利地整晚上都围着那牛妈转，想取点真经什么的。问问人家是咋把儿子拱进斯坦福的呢？无奈那牛妈只闲闲一句话，就把俺给打发了“放羊吃草。”
“那羊得是多天才的羊啊”俺心里真是感叹！
俺左推右推，右推左推的俺家的羊们，斯坦福的门边儿还没看见在哪儿呢，人家那羊们，自个儿吃着草就进去了。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哇。
人比人,气啊，孩子比孩子,晕啊。
听人家聊斯坦福的美景，斯坦福的阳光，俺就觉得吧，斯坦福的空气都是香的阿。
扯完了斯坦福，俺们这些满怀敬仰的妈妈们，不死心，又讨教怎样看待生在美国的儿女与外族人的婚恋。
牛妈说，他家老大和老三都木有这问题。
惟有老二叛逆倔强。高中时，交一非裔女朋友，老妈越看不顺眼还越往家带得勤。动辄一句“种族歧视”堵得妈妈开不了腔。
终于有一日，牛妈打定主意要和儿子摊牌谈谈。
讲到这里，那牛妈看了聚精会神地我等平庸老妈一眼说，“吃饭，吃饭，赶快吃饭。现在不能说，吃完饭，我再跟各位继续聊，啊！”
赶紧着，将盘子里的残余打扫干净，再凑到了牛妈跟前，俺还颇有眼色地给人家把面前的茶杯满上。
这牛妈继续说：“我跟儿子谈，先说了一句话，我说儿子阿，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找什么样的女朋友。”
“儿子一听老妈这句话，立即眼睛睁得鸡蛋一样大。”
牛妈清清嗓子继续说“我对儿子接着说，你想想啊，你是黄皮肤，女友黑皮肤，将来你的儿女是什么样的皮肤捏？看看儿子不明白，老妈我继续闲闲地说，厕所里看看屎撅的颜色什么样，就知道你将来的的儿女颜色什么样，你若不在乎一截屎撅在你眼前晃，我为什么要在乎？”
说到这儿，牛妈又看我等一眼“气得脸通红的儿子从此没再带那女孩儿进家门。”
我等忍不住哄堂大笑，俺还更不争气地把一口茶水喷在自个儿衣服上。
说人了不得不是瞎讲讲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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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崇尚一白遮千丑的许多华裔家庭来讲，与非裔通婚一直是心头难解的结啊。
扯得远了些,赶紧回到斯坦福的话题上。
不是有这样一个说法么?比美国历史都长的老牌长春藤哈佛，耶鲁，普林斯顿们代表着美国传统的人文精神，斯坦福则代表着二十一世纪美国的科技精神。
不怕各位笑话，以不是长春藤胜似常春藤的姿态雄踞于美国西海岸的斯坦福，曾经是阿辉的一个梦想。现如今，梦想不再，只待阿辉家小崽子们，哪个有孝心，有出息的话，能替老妈再续前缘了。
却说自从俺在感恩节PARTY上，结识了牛妈后，阿辉心里就系上了个结。
不是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吗？俺虽然不是贼，但俺很是惦记人家进斯坦福的秘籍。
不明白的朋友，可能要说了，很难吗？成绩好，考高分不就行了吗？那是在中国，一刀切的分数线，上了线，不说高枕无忧吧，也有个十之八九的把握了，起码俺当年上大学时是这样的。
在美国想念个好大学，成绩好只是第一关，但过了第一关后，有多大概率能保证你进去呢？俺曾有幸聆听过哈佛招生办的招生官讲过这样一段话，年年报考哈佛的高中生有一万五千人至二万人左右，80%左右能通过academic这第一关，哈佛每年招生1500上下，各位简单算算账，还得有多少成绩好的学生被刷下？对许多优秀的华裔学生, 进不了哈佛, 不是学习不好, 而是美国名校录取的游戏规则咱没搞明白。
哈佛如此，斯坦佛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招生小册子上曾宣称报考斯坦佛的学生70%来自全美各高中的TOP1%，宣称2008年斯坦福学生代表美国参加在北京举行的奥林匹克运动会，拿了75枚奖牌，比许多国家都多。
斯坦福的辉煌我就不多扯了，美国的筒子们都了解。
再来继续说牛妈。
俺前面说过，阿辉那时候，挖空心思地惦记上人家那秘籍了。
圣诞节开Parity, 俺主动自觉地要求在俺家举办，在那小城里，没几家中国人啊。
客人一家家请到，自然不会漏过牛妈家。
奈何作为主人，俺一晚上都在忙乎油盐酱醋，提水送茶了，竟是没捞到跟牛妈套近乎的机会。心里略有懊恼，但转念一想，一个城里住着，山不转水转的，总有碰面的时候。
给我猜着了，机会来了。
牛妈要搬去外州了，要在自个儿家后院，举办一个跟大伙儿说拜拜的烧烤Party，俺也在被邀请之列。
用文艺腔调说的话，那是一个美丽的初夏的黄昏，太阳要落不落地挂在西山的树梢上。
阿辉俺拖家带口准时来到牛妈家门前。
门开处，露出牛妈和牛爸温文的笑脸。
说句老实话，最初牛妈告诉我“放羊吃草”时，我是信的。直到我被牛妈迎进门，看到客厅里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玻璃柜。
那玻璃柜里排满了金光闪闪，银光闪闪，以及晶光闪闪的各式奖杯，奖牌，证章，衬着西山上太阳的余辉，晃得人睁不开眼。凑近了瞧，是牛妈家牛娃们在各个时期，各项重要赛事上的赢来的奖，俺能记得的就有奥林匹克数学，奥林匹克化学，还有什么演讲，写作，象棋，十项全能什么的。
更让俺嘴巴一张开就合不上的是，墙上一张大照片，牛妈家大娃和布什总统的合影。笑得一脸灿烂的牛大娃正从美国总统手里接过美国高中生的最高荣誉“总统奖”。
要说那这一年一度的总统奖可不是盖的。无论州大州小，人口多少，一个州两个，一男生一女生（人口多的州，就吃亏了，为加州的优秀学生，叹口气先）去白宫做客，上电视上报纸，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俺觉得，拿了这个奖，最为诱人的是，不敢说全世界的名牌大学吧，全美国的名牌大学那是可着你挑的。俺当时就忍不住感叹“有了这个奖，还不是想上哪里就上哪里了么？”
“牛大娃就是这样啊”牛妈一脸骄傲地接过话题，滔滔不绝地就告诉了俺，牛大娃的择校经过。
那牛家大娃，原本想去哈佛或者MIT，哪成想，那年四月份访问学校时，波士顿一场大雪，连汽车都给埋住了，撒了盐的校园马路看起来脏兮兮，灰突突，连哈佛雕像都在雪地里变得模糊了。这没有眼力劲儿的大雪，早不下，晚不下的，就这样扼杀了牛大娃的梦想。
不仅如此啊，与哈佛比邻的MIT也深受其害。女娃娃们个个裹在臃肿的棉衣里，缩胳膊缩肩的，真没有吸引力，这让青春年少的大娃，对这所工业界牛校，顿失了进去的念头。
然后再看普林斯顿吧，那普林斯顿可是爱因斯坦，约翰 纳什，杨振宁们工作的地方，典型的象牙塔，大学排名动辄第一名，让哈佛看其背项的学校哇。
却说牛大娃访问普林斯顿。距纽约二十几分钟火车路程，风景如画，充满了古典气息的普林斯顿校园啊！你说那那该死的大雪咋就如影随形了呢？鞋子湿了，裤子湿了，连大娃最爱惜的那一头又帅又酷的发型，都被大衣帽子压趴下了。大娃就读普林斯顿的念头，就这样毁灭在摇篮里了。
第三站，大家肯定猜到了，斯坦福呀。
一下飞机，哇！阳光明媚得让人浑身舒畅，多日被大雪压迫的身心得到最大限度的伸张，进了斯坦福校园，又是一声，哇！你知道什么叫“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了吧，那就是大娃当时的感受。
有什么可说的呢，牛大娃就是这样从东海岸的家，飞到了西海岸的斯坦福了。
（待续）
说完了牛大娃择校。牛妈领着俺走到后院。
和比俺早到的朋友们打过招呼后，俺又凑到牛妈跟前，一边帮着收拾烧烤架，一边听着牛妈继续侃。
“说起后面二位娃，可是都沾了大哥的光了。”
（牛二娃，是三兄弟中比较叛逆倔强的一个。就是俺在前面讲过的带一非裔女友的那一个。）
说啥啥不听，一脖子犟筋的牛二娃成绩不如大娃好，奖也没有大娃拿的多。但在咱这乡下地方，第一名毕业也是会上报纸的。除了学校开的AP外还自修了五门AP课。报了斯坦福的早期录取，又占了大哥已在那里的所谓Legacy的光，就这样也进去了。
牛妈如此介绍二娃。
牛妈很是满意地朝俺看看，再接着说三娃。
牛家三娃是牛家最聪明，个头儿最高，也最好看的一个。
学习好自不必说，社交，体育也是一等一的强。
奖不比大哥少，除了总统奖没得着，AP课比二哥修得还要多。
高三结束的那年暑假（美国高中四年制），申报大学都还没开始，斯坦福就给老三来了封信。那信上说，你的两个哥哥都在我校学习，都是极优秀的学生，我们相信你也是极优秀的一个，请报考我校……云云。
就这么着,老三就被斯坦福拉去了。
听完牛妈讲的牛家娃娃们入校，瞪着烧烤架上吱吱作响的猪小排，牛肉饼之类，俺忽然生出更多的问题来。
想想牛妈就要搬家了，此时不问更待何时啊。
俺小心奕奕地说，就咱这鸟不拉屎的乡下地方，也有这么好的老师啊，瞧，你家娃娃们的各项奖，数都数不清了，这恐怕也是入读名校的重要敲门砖吧？
听了俺的话，牛妈停下手里的活，扭过头来看着我，“没有奖的普通中产阶级学生想进名校，想都不要想吧。”
“当然了，如果父母是动辄拍出几百万，上千万美金捐款给学校的大款们，那得另说着。”
“指望此地大公立学校老师的水平，想拿州级的奖，那也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说完上面这段话，牛妈就张罗开饭了。
俺扒拉一盘子想吃的东西，不死心地踱到牛爸跟前去。
俺那会儿，就是好奇牛家娃娃们的奖是怎么得来的。
牛爸是个爽快人，看见俺好学不倦的样子，竹筒倒豆子，讲了一大段。
牛妈本是是美国某州立大学商学院，会计专业毕业的硕士，注册会计师，曾经的工资比化学博士出身的牛爸还要高。
当牛家三个娃娃相继进入中学，也就是牛大娃初中毕业，牛三娃刚上初一那一年，牛妈毅然辞职了。（这个辞职可是有说头的，俺明天再讲。）
知道“奖”的重要性，牛妈找到牛大娃刚进去的学区高中，要求学校组织数学，科学类的俱乐部，以备参加各项竞赛活动。
校长说，本校心有余，力不足，没有够水平的师资力量。
牛妈思忖了一下就自告奋勇地说，“我来做，我来做数学，科学俱乐部的志愿者老师。”
有人要当志愿者，还能有不同意地么。校长求之不得哟。
牛妈筛筛检检地，组织起一支数学队。
又拉着牛爸组织起一支化学和生物代表队。
这么多年里，在那所高中，牛妈周一，周三，牛爸周二和周四风雨无阻地，分文不取地，指导着两个学生俱乐部。
这还不算哈，到了年年的赛季，牛爸和牛妈，还得当司机，开着自家的两部车，带着学生南征北战，到处去比赛。连学生参赛的队服T恤衫都是牛妈家自掏腰包，包办的。
一个化学博士，一个会计硕士，本着中国人刻苦努力，碶而不舍的精神。他们带的学生，尽管在全美比赛中很少出头，但在那个小小的州里，基本上是独孤求败，打遍天下无敌手。\r
那些跟数学，科学有关的奖就是这样来的。
不仅如此啊，牛妈，牛爸当教练带来的另一些好处也日益显现出来。
其一是，名校录取不是要看你有没有领导能力么？牛家三个娃娃都作过这些数学，化学，生物俱乐部的主席。
其二是，名校录取不是要求老师的推荐信吗？牛爸牛妈的带领，使这所名不见经传的公立高中，前所未有的赢回一大堆奖。上至学区领导，下至学校秘书，连负责给学生们开中饭的女士，都知道这两口子的鼎鼎大名。更别说，牛娃们总拿州里第一，大照片招贴画儿似的贴在学校走廊里。那推荐信还能差了吗？
听完牛爸的介绍，阿辉真的没有话说。
摸着良心想一想，要是换了我阿辉，辞了优厚待遇的工作做义工。做一周，可以，做一月，没准儿也能坚持。多少年如一日的这么干，又是老师，又是司机的，我怕是难坚持啊
禁不住回头看看牛妈瘦弱的身影，心里的敬佩就又添了一层。
（待续）
附上一份2005年的统计资料，给大家看看早期申报和Legacy 在名校录取中所占的比例。
没找到最近的，大伙儿凑和着可以看个大概。
一份25所名牌大学录取率的资料
ED = Early Decision,多数大学都是.比如 U Penn, Columbia, Cornell, Dartmouth, Brown, and Little-Ivys.
SCEA = Sigle Choice Early Action.有些大学是.比如 Yale, Stanford.
School Type of Early Acceptance Early Admit Rate(HS '05) Regular Admit Rate(HS '05) Overall Admit Rate^ % in top 10of HS class Legacy Admit Rate GeneralAdmit Rate(HS '00) % Difference'05 vs '00
Harvard SCEA 21% 9.10% 9.00% 90% 40% 11% -2%
Yale SCEA 18. 1% 7. 5% 9. 7% 95% 25% 16% -6%
Princeton ED 29. 1% 8. 4% 10. 9% 95% 34% 11% 0%
Columbia* ED 23. 6% 10. 7% 11% 88% 17% 14% -3%
Stanford SCEA 16. 1% 9. 7% 11. 9% 91% N/A 15% -2%
MIT EA 13.50% 11. 1% 14% 97% N/A 19% -5%
Brown ED 28% 13% 14% 87% 54% 17% -3%
Williams ED 39% 16. 3% 18% 88% 24% 23% -5%
Amherst ED 34. 6% 22% 18. 8% 86% 19% -1%
Dartmouth ED 33. 3% 15. 1% 16. 8% 88% 35.70% 21% -4%
U Penn ED 34. 2% 17. 9% 20. 8% 93% 48.6% (ED) 29% -8%
Cal Tech EA 10% 18. 3% 20% 99% 18% -2%
Pomona ED 35% 19% 20% 86% 32% -11%
Duke ED 31. 7% 20% 21. 2% 90% 28% -6%
Georgetown EA 22% 20. 3% 20. 9% 83% 23% -2%
Wash U ED don’t calculate 23% 22% 91% 34% -11%
UC Berkeley N/A N/A 24% 24% 98% 27% -3%
Swarthmore ED 49. 8% 19. 7% 22% 88% 22% 0%
Vassar ED I & II 44% 28.70% 28.70% 69% N/A 43% -14%
Cornell ED 41. 7% 24. 3% 26% 85% 33% -9%
Johns Hopkins ED 51% 35% 35% 78% 33% -3%
Northwestern ED - no defer 46% 28% 29. 9% 83% 32.00% -2%
U Chicago EA 40% 35% 40. 3% 78% 47% -12%
Wellesley ED 68% 36% 37% 62% 46% -10%
Smith ED 60% 55% 57% 59% 56% 0%
阿辉补注：
Legacy 是指申请人的直系亲属，是所申报学校的校友.
ED和SCEA, 指提前申请的一所大学, 通常是每年11月1日之前交申请 (别的申请通常是在元旦前交).
ED和SCEA不同的是,ED录取后是必须去的;SCEA呢,则可以去,也可以不去.
鉴于早期录取，会影响到中产阶级和低收入学生的报考，哈佛和普林斯顿已取消早期录取。这是较早期的资料。
不会贴表格，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从SCHOOL那一行起，跟下面对照来看。会很累，抱歉了。
佩服佩服。我大概是做不到了。
我也做不到！
离开牛妈家后，有好几天的时间，俺都沉浸在对牛妈事迹的回味中，遗憾自家孩子不够大，没赶上领略牛妈，牛爸解题，答疑的风采。同时又觉对牛妈了解不够，若还有机会，那我还有一堆的问题等在那儿。
大约是Party过后一周左右，牛妈忽然打来一个电话。
一是说，上次去她家，俺装包子的大盘子忘在她家了。瞧瞧俺这记性。
二是问，她家孩子用过的一些书，俺有没有兴趣要？
“当然，当然要，求之不得喔。”俺立马表示。
当下约好了时间。
那是俺第二次访问牛妈家。
中饭时分。
俺发面，调馅折腾几个钟头，又蒸了一笼白白胖胖的大包子，带去牛妈家。
俺做不了牛妈指导教师的差事，但蒸包子，俺敢夸口，比南方人出身的牛妈做的好。
坐在牛妈因为搬家，大包小箱堆积得无处下脚的客厅里。我们俩，左手包子右手茶，扯着些共同关心的家长里短，互相熟悉的人物八卦。俺还是不死心的要把话题往牛娃们身上拉。
俺当时第一个关心的就是钱。
你想啊，当时斯坦福一年学费加生活费，杂费要小五万（现在已是五万出头了）有首流传在加州的顺口溜不是这样念叨的吗？
“小子你有才又有钱，那就去斯坦福吧
小子你有才没有钱，那就去伯克利吧“
三个孩子齐聚斯坦福，每年的花费，牛爸的工资不用交税，直接发给斯坦福怕都是不够的吧？
听完我直言不打拐弯的疑问，牛妈笑了。要知道，问出这样的问题，俺心里是有些惴惴的。在美国，问人家庭经济，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国税局的？
牛妈大约是看在俺那白白胖胖的大包子份儿上，一五一十地开始解答俺的疑问。
牛妈讲话大意是这样的。
在美国，对于名校来讲，只有考不取，没有上不起。
名校（在这里特指八所常春藤外加斯坦福和MIT等私立学校）设立的奖学金，那不叫奖学金，应该叫助学金比较合适。
名校发给学生钱，是need-- based的，不是merit-- based 的。
换句话说，是完全根据家庭经济情况来得，不是根据学业成绩来的。能入学的孩子们都是各个地方来的姣姣者，谁比谁差啊。
只要你在这些学校里学习成绩没有烂到读不下去了，这钱就一直是发给你的。
再者说了，读这些学校的，富家子弟多于中低收入，大部分学生是不申请奖学金的，还有相当一部分不但不申请，年年还会捐资给学校。
回到牛娃话题上，牛爸一人工作，工资在***至***之间。
如果工资低于**（阿辉注：就斯坦福而言，2009年是八万美金）那么你一分钱都不需付，吃，住，买书，来回机票。外加零用，学校包圆了。
依牛爸的工资水平高于**那条线，只需交工资的10%给大娃上学用，但大娃拿了总统奖，和其他地方奖学金若干，所以这10%也基本上省下了。
牛二娃上学，因家里已有一个学生在读，能负担得还是上面那个10%
牛三娃上学，还是上面那个10%。
也就是说，牛家三个孩子读书，每年总共只支付牛爸工资的10%
天下就是有这样的好事啊。
牛妈看看有些吃惊的俺，继续说，若是牛家三个娃娃就读普通州立大学的话，反而要付更多啊。
俺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另一个问题，便又不带拐弯地问将出来：“这是不是也是你辞职不工作的另一个原因呢？”
“应该是有这个考虑的吧。”牛妈毫不含糊地继续答。
“我算过一笔帐，我若是去工作，那基本上就是搬运工了，这边发了，那边交。落不下几个子儿不说，也没有时间和孩子们在一起，更不会有精力去折腾学校的那些活动，说不定还把娃娃们给耽误了。”
“那你家娃娃们自学的若干AP课，怕也有你的功劳吧？”终于的俺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指点，讲解是有的，学习还要靠他们自觉。”牛妈如是说。
当时觉得这是平平淡淡一句话，直到俺家小阿辉开始修Ap课，才开始体会自学AP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跟读的朋友中，如果家有修AP课的高中生，当能够有与我一样的体会。
牛娃们自学五六门AP，并在全国统考中考出好成绩，是多么了不起的一回事。
牛妈的故事到此就结束了。
对牛妈俺是佩服的。有时候会想，要是阿辉作了瑞典国王的话，一定给牛妈颁个“牛妈萝卜儿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