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十年之后(上) -- 钱二
吴平坐在窗台上抽烟。
一棵槐树的枝叶挡住了半个窗子。另一半的角落里,半轮圆月洒下来雾蒙蒙的光。吴平探头往窗下看,沉郁的夜在他身下凝聚翻涌,深不见底。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稍微坐正一点。
夜凉如水,吴平喜欢这个词。不过夜不是凉如水,夜就是水。吴平想起小时候在水塘里游泳。那时候还不会游,只是在岸边钻来钻去。突然来了两个半大小子,抬起岸边这些小屁孩儿,一个一个往中间扔。吴平记得自己憋住气仰面下沉的30秒。水在身边冲撞起伏,朦胧的世界渐渐远去,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在无尽的水里缓缓下沉,下沉。吴平并不觉得害怕,反而说不出的温暖和舒服。最后他忍不住动了一下,明亮而喧嚣的世界就骤然间活了过来。然后吴平发现自己会游了。
吴平觉得现在和那时一样。烟随着夜在身边起伏,冲撞,低语。世界于是渐渐远去,成为窗格上的背影。只有自己,沉在夜的水里,感到安详和舒适,以及,孤独。
吴平在想李文。
吴平是学校武术队的一员。当初报名的时候,吴平心想舞刀弄枪的事情,多半是个和尚营。没想到去了一看,女生意外的多。李文身材纤细,比例匀称,皮肤稍微有点儿黑,瓜子儿脸,脸上几点雀斑掩不住清秀。人文文静静,走起路来像一缕轻风似有似无。倒算不上大美女,只是胜在典雅。吴平几个师兄弟平常有事没事总会多看人家两眼。只是一晃大半年过去,也就训练场上混个脸熟,话都没有多说过两句。吴平想起有次休息时间,中文系张丽逮了个机会拽文,给大家念几句逍遥游。念到“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念不下去了。吴平小声接了一句“去以六月息者也”。旁边李文听见了,嘴角一挑,意思你大点儿声。吴平摇头一笑,心想我也就记得两句,这个丑还是不要献了。不过就有了些同谋的快乐,仿佛两个人隐约有了小小的默契。吴平想着想着一丝笑浮上来,吸一口烟,叹一口气。
刚才吴平在床上死活睡不着。心里有只小猫在轻轻挠,麻,痒,还带点儿疼。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最后起床上了趟厕所,回来看窗外一轮清月,屋里六个兄弟睡得死沉。就爬上窗台点了根烟,然后又点了一根。从初中到现在,这样的感觉吴平有过几次。只是家乡地处偏远,小县城里男女大防还严,吴平不敢过线,那几次也就没什么结果。吴平深深猛吸一口,缓缓吐出的烟带走心中最后一丝浊气。然后爬上床,戴上耳机,放唐朝。华丽的轰鸣配这暗夜无边的寂静。吴平在震耳的噪声中睡着了。
吴平蹲在坑里接水管。
这学校武术队早年也曾名动一方,出过拿全国高校冠军的英雄人物。只是近年来江河日下,这种花银子没效益的活学校不重视。学生也一年比一年散漫。武术队何老头提起以前的辉煌眉飞色舞,对吴平他们这拨就睁只眼闭只眼,多少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武术队这训练场就在露天,土质,晴天中午得拿一层水浇透了,晚上摸爬滚打才能用。吴平把水管用铁丝拧紧,爬上来,李文在上面等着。吴平坐到那圆铁盖儿上,李文左右看看,一屁股坐地上。吴平笑,心想武术队的孩子就这点好,看上去再文弱,该洒脱的时候绝不扭捏作态。两个人闲扯了没几句,那边老胖喊吴平吴平你过来。吴平赶紧站起来。李文抱怨,小声说这才聊了两句,有意无意,吴平听见了。过了一会吴平跑回来,说老胖有课先走了,李文你陪我浇场子吧。李文说待会儿我也有课。吴平嘴一撇说逃课呗。李文笑,不说话,知道吴平就这德性,视逃课如家常便饭。吴平抬起水管冲着太阳洒水,亮闪闪的水珠里一道彩虹若隐若现。李文陪着他浇了半场,说我走了,再不走要迟到了。吴平也知道李文是好孩子,逃课陪着他断然不肯,只好举着水管,盯着李文远去的身影发呆。
吴平晚上去实验室,路上碰到李文。聊了两句,李文说吴平你唱首歌吧。
武术队活动不少。每逢节假,有人生日,晚上大家都是要聚一聚的。也不去外面找饭馆,就上自家那一亩三分地,买了凉菜水果,果汁啤酒,席地而坐。对酒当歌,吴平酒量不大,经常两杯下肚就开始发飚,把些崔健张楚捡来唱,声带呜咽,鬼哭狼嚎。他倒不是愤世嫉俗,只是觉得开心,不如此不足以表达他心里的舒畅。其他人对此早已习惯,根本不问吴平唱什么,自顾自聊天的时候有,安静听他唱的时候有。有时引得别人性发,一唱一和的时候也有。还有干脆围成一圈一个一个来,不唱不行。有些平时不肯唱的,这时候也都放开来,大家嘻嘻哈哈图个开心,总要闹到尽兴才散。
吴平看看李文,想了想,清清嗓子,开始唱赵传那首“男孩看见野玫瑰”。吴平紧张,这会儿没喝酒,路上人来人往,他也不敢放开,只压低了嗓子细细的唱。这歌在赵传那里已经算是凄婉,到他这更添了三分。李文等他唱完,噗哧一笑,吴平脸红了半边,幸好天黑看不见。刚想解释两句,李文说我到了88,伸手一指教学楼,摆摆手带了笑走了。吴平一路怅然,只恨自己选错了曲子。
秋天去植物园。说好要是走散了,到时候在门口集合。大队人马走着走着,吴平扭头发现李文不见了。一个人逛了一圈,发现李文找了块向阳的坡地,戴了耳机懒洋洋地躺在那儿。吴平过去把耳机摘下一只,塞到自己耳朵里,并排躺下。巴比伦河的旋律飞扬跳脱,欢乐无限。两个人不说话,只装做睡着了。晚秋的阳光暖得醉人,吴平感觉自己一颗心如三月怒放的映山红。等到点儿两个人爬起来,李文冲吴平一笑,露出一排牙来。吴平觉得李文不是平时那个文文静静的李文了,这笑里透出三分狡黠来。
元旦学校晚会,武术队要出演,每年例行的事。何老头从仓库里翻出虎头盾牌,让吴平哥儿几个提了刀前排演一队藤牌兵,几个女生后面穿插一个剑阵,中间围一个大师兄主打。这天晚上大伙儿聚齐,独独少了李文。眼看着时间要到,老头儿有点儿急了。那会儿还不是人手一部手机的时代,打电话去宿舍人不在,派人去找找不见,老头儿平时总带着三分笑的人,此刻原地转圈,脸色铁青。吴平哥儿几个远远看着不敢近前。总算是最后一刻李文到了,一头汗。老头儿狠狠瞪她一眼,让赶紧化妆准备上台。演完了大伙儿卸妆下台看晚会,老头儿把李文叫住了。吴平下去后坐立不安,坐了两分钟又蜇回后台出口。等了10分钟李文出来了,脸上挂泪。吴平忙问怎么了,李文不搭话,扭脸擦肩而去。吴平赶紧追上去,看李文正伸手抹眼泪。走了两步再看,还是抹。吴平心如鹿撞,手足无措,忍不住伸手去抓了李文的手来,借掌心暖意传过去点儿安慰。李文才算是慢慢止了哭,两个人一路无话。
等后文。
往下写可没这么美,俺有点儿不忍心
俺时间不多,草纹姐慢慢等哈
谁给俺加精,俺要撞墙……
阳光照在吴平床上,窗外槐树发了芽。这天上午一,二节没课,吴平美美睡到九点起来,只觉得久违了的神清气爽。屋里兄弟们都已经不在,只剩下老胖在床上翻一本好像相册的东西。老胖跟吴平同屋同队,一向焦不离孟,出入相随。有一回老胖买了辆28破车,到月底眼看入不敷出,吴平把兜里钱掏出来两边一合计,两个人连着吃了三天的馒头咸菜。从此后校园深夜,从教室回宿舍的路上,就经常看到老胖驼着吴平,一路高歌猛进。老胖体胖胸宽,提气出声是黄钟大吕,一句“爱要怎么说出口”,吼出来惊天动地。吴平自愧不如。不过老胖也就跟着吴平会这么发飚,碰到女生立刻变回那个慢条斯理,忠厚稳重的大哥样子。
吴平洗漱完了回来,上床把录音机掏出来。这玩意儿吴平高中时候绝食两个月买来的,收录两用,吴平喜欢把收音机里中意的东西录下来。有次把李宗盛一盘精选集洗了录歌,被老胖发现了痛骂吴平败家不止,抢走了那盘只剩一半的带子。难得现在大家都不在,可以随心所欲放大音量,吴平把The Wall翻出来塞进去。对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来讲,这盘歌词过于黑暗了。好在吴平英语够烂,听不懂歌词。飘忽的吉他背后细密的鼓点轻敲吴平的心,吴平耐心等待Roger诡异尖利的嗓音在交响声中拔地而起的那一刻,那是种闪电击中心灵的麻痹感,心脏紧缩,血液沸腾。
吴平你走不走,老胖站起来喊坐床上晃来晃去的吴平。吴平看看钟说还早,你先走吧我一会儿过来。等老胖出门了,吴平从床上下来了。吴平对那本相册挺感兴趣,这两天他不止一次看见老胖翻那个了。到老胖床前看了看书架,没有。再看,从来不叠的被子叠起来了。吴平嘿嘿一笑,去被子底下一摸果然在。打开来看,是柳师姐的照片,也有老胖的,也有武术队的集体照。每张照片旁边贴了纸条,上面是柳师姐的娟秀小字。吴平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做到这地步了。一页一页翻到最后一张,老胖和柳师姐立于群山之巅,两个人牵了手,阳光打在脸上,柳师姐笑魇如花。旁边一行小字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吴平猛然觉得一阵心悸,像被Roger的闪电击中了一样。
柳师姐和李文一般高,很瘦,轻飘飘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脸上黄黄的好像有点儿贫血。有个杨师姐跟她形影不离。杨师姐身材相貌都好,就是生就一副男孩儿脾气。她们比吴平高两届,已经毕业,就剩下她俩留校读研。武术队里论资排辈,这俩是大师姐。何老头儿要是不在,吴平这拨就归她们调教。柳师姐平时病恹恹跟黛玉一般模样,不过只要一剑在手,立马就是换了个人。吴平在老胖那看过张照片,杨师姐提膝金鸡独立,一剑自左而右横贯胸前,柳师姐扑步蹲下,一剑斜挑向上。两个人目光交错剑拔弩张,当真是珠联璧合英姿飒爽。吴平那天盯着这张呆了好久。
这天是柳师姐生日。吴平这两天有点儿心神不宁,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老在脑子里打转儿。以前队里有人生日,都是大家热闹一下就算,吴平从未想过要给谁买礼物,这次忽然起了心要上街转转。项链戒指耳环三大件太着相,吴平不敢碰。毛绒公仔之类的,又觉得不太够分量。其他送女孩儿的东西,吴平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了。蜇磨半天,进一家藏银店挑了只胸针出来,一只蝴蝶展翅欲飞的样子。
晚上照旧操场聚会。吴平拎着酒转了两圈,发现主角两名坐得远远的。吴平过去放下酒就地躺下了,说师姐聊啥呢。那俩对视一眼,柳师姐开口说吴平我问你啊,你是不是恋母啊。柳师姐说话声音小语速快,南方人s,sh不分的感觉。吴平一呆说师姐这你们都知道?杨师姐踩一脚吴平小腿,你小子干啥我们不知道。吴平侧过身面朝她俩,说你们搞错了,我不是恋母,我是女性崇拜。柳师姐说这不一样吗。吴平说不一样,恋母是喜欢老妈那样的,女性崇拜,是认为所有女性都至高无上。杨师姐哈哈再踢一脚吴平,说你小子,写俩字我看看。吴平捡树枝划了两笔,杨师姐说字还凑合,锋芒毕露啊。吴平说师姐你开玩笑吧,我人畜无害,话都不多说两句的。柳师姐说你呀,看着温顺,其实挺叛逆。吴平打个哈哈,转身倒了酒来,和两个师姐各碰一杯。
曲终人散,吴平陪杨师姐并排走前面,柳师姐跟后面。前面那俩聊起诗词来,吴平开口念了两句。杨师姐哈哈一笑,回头看柳师姐说这小子跟我这儿背归去来辞。杨师姐中文,柳师姐历史,吴平自知自己中学时记的这点儿货色不够在她俩面前卖弄的。回头看柳师姐也是笑,吴平只轻轻捏了捏兜里那小盒子。直走到女生楼前男女要分手了,吴平才掏出来递到柳师姐手里,默默转身走了。
吴平坐在麦当劳里。他以前生活都是在学校里打转,最多是校门外小饭馆儿,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多少有点儿拘谨。此刻双肘支在桌上,两手握了柳师姐的手,柳师姐跟他一个姿势,四目相对。吴平有点儿没想明白这个局面是怎么形成的,或者说没时间想。今天俩师姐叫吴平出来陪她们买东西。吴平没干过这活儿,不知道轻重。2个小时下来已经觉得腰上吃不住劲儿,见什么都想往上靠。没想到这俩逛了整一下午。吴平抱怨说你俩逛这一圈好歹买点儿东西,也让我觉得有点儿被使用的价值啊。杨师姐一敲他头没东西你还不偷着乐呢,行了行了请你吃饭。进了麦当劳一边吃一边聊,无非是今天天气哈哈哈队里队外何老头儿如何如何。渐渐无话,柳师姐把可乐盖子拿起来一点一点撕成碎片。吴平盯着看,心想女孩儿是不是喜欢磨爪子啊。然后一伸手把人家手给抓过来了。两个人对视10秒,杨师姐憋不住了,说有话快说你俩干嘛呢,我先去趟厕所。吴平大概知道这种局面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搞明白自己想说什么。终于什么都没说。杨师姐回来一看砰踹一脚吴平的椅子,说不说拉倒走人了。柳师姐也没说什么,只让吴平把自己吃完那些垃圾带走。三个人回学校,吴平公交车上想了一路,到底也没明白要怎么说。
五一,吴平和俩师姐坐在去南京的列车上。杨师姐家在南京,前两天路上提起柳师姐和她一起去南京玩儿几天,吴平就插嘴说我也去行不行。他没抱啥希望随口一说,没想杨师姐答应说你想来就来吧。这趟车夕发朝至,车上人不多,吴平三个霸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两个师姐窝一起聊琼瑶亦舒席娟,吴平插不上话,就只负责伺候两位大师姐,端茶送水泡面苹果瓜子。然后俩女孩聊到金庸和杨过,吴平就在心里想为啥女生会喜欢杨过,吴平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总觉得别人欠他钱的家伙,不过他不敢说出口。看看夜深,杨师姐一推柳师姐说过去,准备睡觉,自己往车厢上一靠。柳师姐就过吴平这边躺下,把头枕吴平腿上。吴平看看,拿衣服给她盖住,一只手抱了。柳师姐问吴平说金庸男主角你最喜欢谁,吴平第一直觉冒出来是郭靖,想了想把郭靖压下去,说出萧峰来。柳师姐说萧峰太沉重了,我比较喜欢令狐冲多一点。吴平沉吟一会儿,说大概是因为我做不到吧。
柳师姐来过南京很多次。这几天杨师姐不出马,就柳师姐领着吴平转了一圈南京城。等回校的时候,校门前过马路,吴平拿一只手揽了柳师姐腰。进了校门杨师姐就笑柳师姐,说你俩搂得还挺紧,这过家家要过到什么时候啊。柳师姐含羞低头,吴平不敢答话跟着低头,就见柳师姐后脖颈雪一片白。
临毕业那一阵有天晚上,吴平和老胖几个哥们儿楼下喝多了,上了楼老胖进水房一阵吐。吐着吐着哭了。吴平看一眼老胖,陪着哭。他哭不出来,只低头压低了声音呜咽,有声无泪干嚎。吴平是真想哭,心里一阵一阵往上翻,但是他再努力都缺那最后一下,眼泪出不来。吴平10岁那年,有个被他打了的孩子他妈领着孩子到了自家门前,正晾衣服的吴平妈拿塑料衣架抽他腿,吴平硬挺着一声没吭。吴平家的衣架这一役全军覆没,那孩子他妈领着孩子满意走了,吴平回到自己房里,才放声大哭了一场。自那以后想哭的时候有,却再没哭出来过。吴平自水房哽咽到走廊,老胖一拍他背说别装了,走吧。吴平抬头怔怔跟老胖回了宿舍。
武术队散伙饭。吴平喝多了,坐椅子上有点儿神志不清,头一阵一阵犯晕。扭头看包间那头老胖和杨师姐相对而坐。杨师姐肯定哭了,老胖不知道。吴平呆呆看了半晌,突然心里猛一阵抽搐,哇一声就哭了出来。这次是真哭,小孩儿一样号啕大哭,泪如泉涌。旁边师妹王青过来拽了吴平出了包间直入门厅,一把把吴平按在长椅上,扑上来一个吻,让吴平收了声。
……
Oooo Babe.
Oooo Babe.
Ooo Babe, of course Momma's gonna help build a wall.
Mother, do you think she's good enough,
For me?
Mother, do you think she's dangerous,
To me?
Mother will she tear your little boy apart?
Ooooowaa Mother, will she break my heart?
Hush, my baby. Baby, don't you cry.
Momma's gonna check out all your girlfriends for you.
Momma won't let anyone dirty get through.
Momma's gonna wait up until you get in.
Momma will always find out where you've been.
Momma's gonna keep Baby healthy and clean.
Oooo Babe.
Oooo Babe.
Ooo Babe, you'll always be Baby to me.
Mother, did it need to be so high?
——Pink Floyd - The Wall - Mother
你不撞墙谁撞,哈哈
才连载了两集,女主角已经有三个了.........
话说杨过和令狐冲,我们宿舍为他俩真是争破头啊。有天天唠叨一见杨过误终身,宁误终身也要见的;也有只盼着和令狐大哥笑傲江湖快意恩仇的.............金庸小说的男猪脚也就他们两比较有YY的空间,郭靖太傻,萧峰太正,段誉太花,小宝太假,袁承志太无趣,张无忌太犹疑,陈家洛太愁苦............
他最多只能当一个“呆”字吧,人家可是很一往情深的,我感觉老金是把他往贾宝玉那个套路去写的。
怎么觉得好象有点晕晕乎乎的。像是在做梦的感觉呢?不断的在快进、切换,不要道理的切换。。。
还是我根本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