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中共早期军事人物一知半解谈 -- 逸云三洲
孙光英,是孙家老三,比他老爸名气要大多了。
孙维世性格倔强,十六岁的姑娘,一个人去武汉八路军办事处找中共,不达目的不罢哭,一直到把周恩来哭来为止;文革中入狱,被上了刑具还是骂不绝口。依小A看,这应该是她老子的基因了,孙炳文清末入铁血团,与闻汪精卫、黄复生等人的暗杀行动;以后在北京办报,以政见问题,敢去进步党报社单挑,砸个稀巴兰,与常人想象中的文弱书生形象大相径庭。
说起来孙家的小孩受了不少苦,老大宁世12岁跟着老子坐班房,老四名世死在战场,维世最出挑,但结局也惨,最小的新世替姐姐抱屈,也差点出大问题。
老总在南昌办军官教育团时,手下确有两个堂友(或者说是一个半),以后成为红军重要将领。先来说一个,此人就是老总的小学弟陈奇涵,时任教育团的参谋长。陈是兴国人,兴国将军虽多,要论资格,还是无出其右,虽然算不上战功显赫,但从担任黄埔办公厅秘书起,往往任职机要,离天三尺三,蒋先生也好,毛同志也罢,还是很看得起他的。红军初闯时期,是赣南特委和兴国县委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开辟一小片红色天地。朱毛红军初入赣南时,便是陈奇涵、胡灿等人,尽地主之谊,蒸鱼招待风餐露宿而来的毛同志的,鱼非贵重,不过彼时彼地,与日后徐海东的五千大洋,或有异曲同工之力,大革文化命时,陈同志与徐同志同等待遇,御笔点为中委,摆脱困境;可见毛同志去到人家庙里,虽立刻升座当方丈,对殷勤的前知客僧,总还是优礼有加的。不过陈同志虽然离天较近,毕竟迟钝些,有时老天打雷,还是会不知躲避。早时蒋校纯洁队伍,当红的陈同志只要重新站一站队就好,偏偏犯倔,回家吃老米饭,日后蒋总来邀,还拒不侍从,倒去朱总处造反,以致连累家门,两个胞弟被刘士毅所杀。说起来这个刘某人,也真正穷凶极恶,老总极爱的兰花,也去祸害。老总日后旧地重游,睹物思人,悲从中来,又念及陈学弟同被刘毒,遂送井冈兰一朵,陈学弟制成标本,一直珍藏。
再说陈同志,造了饭了,还是老样子,赣南初见面,就被批评不分田,不过那时正吃鱼,气氛还是好的。以后字母团,又出来当东郭先生,结果翻倒沟中,靠大学兄大力捞起,遂老老实实在军中干老本行,举凡红四军、红一军团、江西军区的司令部里,都参过座过,眼看形势大好,累座西方军,未料旧习难改,不好好养伤,拿了营养费请小邓打牙祭,小邓传染了“毛”病,去保卫局饿饭,陈同志呢,请吃请成贪污犯,还靠富春同志力顶,拖了行李去当科员,免睡保卫局铺盖了。千辛万苦,到了陕北,以前染“毛”病,下狱饿饭走路的同志们,当然一一被秋后算了帐,陈同志也不例外,去十五军团参座,以后保卫延安,开拓东北,五五授衔上将。
说完一个,再来说半个,这就是周建屏,云南出生的赣人,与老总当年编造的户口,恰好反向。官式简历说的清楚,周建屏是小皇帝改元那年入的讲武堂,那咳是老总的年弟了,绝对的老资格。不过小A比对核查,颇发现一些混乱,剪不断、理还乱(这里恕不展开,以后或象某人一样,搞个外一篇),于是迷茫,要想彻底解惑,大概要查入学记录,可惜小A只是一知半解的高手,一旦刨根问底,难免捉襟见肘,在没有过硬反面证据前,本着宁可放过三千,不可错杀一个的原则,书照说,堂友照算(打折而已),谨照证券委规定,提示公告,以撇清小A误导之责。
搁置学历审查悬案,周建屏确在滇军长期服役,从大清旧国到大民新国,东征西讨,三打皇帝,惜护国未昌国运、靖国但扰民生,滇军劲旅,也从倒皇军,成了双枪兵,个人的出路,也是越走越窄,周建屏伧然卸甲归田,回了江西原籍。要说周的老家,可能也算得上山清水秀,物产也许不丰,倒也出得好豆腐,要是碰上小A这号的,二亩地种着,豆腐坊开着,也就此地好,不思村外了,偏偏周爷命中有大事未了,哪能一直吃豆腐吃下去?终于复出江湖,先后入杨如轩的北洋滇军和朱培德的国民革命军第三军,倒都是滇军的老号,只是当过来营长,当过去掌营,按那时的年轻化标致,眼看着只有副处调研的前程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节骨眼上老总驾到,周建屏久旱甘霖,跳槽中共,转工教育团。
南昌起义后,周建屏随军南下,潮汕兵败,革命同志各奔东西,周建屏遁入空门,扮和尚躲过一劫,随后告别佛祖,去上海继续革命。方志敏揭竿而起,组织调老周当军事首席,赣东北编红军一团,他是团长,扩红军一师,他是师长,建成一军,他就是军长,是为红十军。此军人数虽然不多,却是红军历史上地位显赫的原创单位,周同志的江湖地位,就此奠定。长征时,周建屏的旧部当前锋,先遣调敌,他自己率二十四师留在中央苏区当后卫,九死一生,辗转到达延安。抗日军兴,周任八路军三四三旅副旅长,后率工作团参加创建晋察冀根据地,老萨淘宝淘来的共产匪团的旧情报里,其实就有他的部队,只不过鬼子势利眼,只知道抗日新秀杨成武,把个老牌共匪周建屏,张冠李戴,部队番号也去顺着小杨一度用过的独一师,叫什么四师,其实是第四军分区,周就是在此部司令员的位置上病逝,否则五五也应该是上将吧。
唐淮源写成“惟”,其他字算了,名字写错很不好,登录问题,没法编辑改正,只好跟贴改。抱歉。
在老邓挨整时,拿了营养费请老邓打牙祭。估计文革后日子过得不错。老邓80年代还怀念陆定一前妻那时请他打牙祭(吃鸡补充营养)的事。估计也记着陈奇涵请他打牙祭的事。
某大城市副市长,被双规后异地看押,结果当地公安还有什么部门的头头还真不错,陪着天天打麻将,事情出来后,一锅儿烩了。
当地公安是指铁岭的吧?在下是沈阳人。
老总讲武堂的小学弟,五五军衔最高的,当然是叶参座,与老总一前一后,把着元帅府的大门。想当年,参座走的是曲线求学之路,先去南洋打工,再去昆明深造,是为第十二期堂友,是否纳入讲武堂五百名归侨学生的统计口径,还有待小A继续查考。按今日的标准,参座好算是准海龟了,只不过人家是学海龟来兮,他老人家是龟来学海兮,排列组合不尽相同,竟不想毕业后亦有幸当过一段时间海带,盖当时滇军已不再为外乡人提供太多的想象空间,援闽粤军呢,搞的是股份合作制,大股东经理、二股东襄理,全不管是不是MBA、MPA、CPA,无遮无靠的叶中尉,到此天地,有参就好,何敢思座?终日渺茫的很,直到与众同学上书大总统,这才找到方向,上喻邓一师安排。不想邓铿的庙虽然不小,和尚还是太多,且各奉名宗、各怀密笈,堂友们人多势不众,法力有限,于是叶同学再跳龙门,随驾桂林,一越而成革命中坚。可惜那时节,大总统自己的饭碗,也是一时说有、一时道无,革命既然没有成功,叶同志当然要继续努力,一时随员、一时教员、一时又陆战队起来。
叶同志事业大发展,始于民达同志的提携。张民达,海外归侨,革命党人中的一把利剑,执行革命任务,明打暗杀,历来不避风险。陈逆犯上,大总统蒙难,仍保持忠诚的部分粤军,在许崇智的带领下转进福建,张民达升任第八旅旅长,叶同志任旅参谋长,终于得其座哉,正式其参座生涯。民达同志领兵是半路出家,虽然每战冲锋陷阵、不计生死,军事素养方面,毕竟欠缺,指挥部里,多有劳动参座,于是张、叶同志,相得益彰,把个八旅搞得轰轰烈烈;打回广东,继续携手进步,由八旅而二师了。这段时间,好算是叶参座人生中第一个高潮,事业成功不说,物质享受,亦是奢华,参座日后有牛奶洗手一说,可见一斑。
在建国粤军第二师建立之前,参座已先行加盟黄埔筹建,升任师参谋长后,以二师代表身份继续参加军校组建,有仗打参座、没仗打座教。说起来参座也是颇有教缘,早年在马来亚就当过孩儿王,桂林大本营时期,又奉大总统差遣,与顾少校祝同同执教鞭,若加上在粤一师教育班的助教经历,可说是走一处、教一处,屡教不改。此番坚守黄埔教堂,绝对远见卓识,又奉廖党代表命令,组织教导兵一营,辅助军校教学,使用第二师独立营编制。民达同志意外去世后,参座痛失知音,在二师的地位也大打折扣,好在有黄埔外宅,进退有据,遂无根本之虞。以后又将手头的独立营扩编,称二师新编团,也叫教导团,出任团座,这是参座历史上第一个教导团团座,远没有日后以第四军参座兼的那个教导团座出名,但这是参座依托二师建立的家务,二师的户口、黄埔的血统,对参座日后的人生走向,有莫大干系。
廖代表遇刺,粤系党政军大地震,蒋契弟顺势运作,许盟兄落花流水,参座的旧同事们,在莫师座的带领下奋勇殉主,惟参座的新编团,原是黄埔系统里的部队,血统高贵,不受户口牵连,改名党军第一支队,以使名正言顺。以后率部并入第一军二十师,当了一段团长、副师长后,重续参座生涯;再一次领兵,是在攻克南昌后,出任新编第二师师座。根据当时情况分析,蒋总对跨粤黄两系的叶同志,还是颇有借重之意,再从参座的历史来看,似无统兵缘分,不善经营基本部队,不易招军事强人之忌,若一直跟蒋同志,至少不会比贺国光的地位差,可惜叶师座跟蒋总司令的缘分,比自己统兵的缘分都薄,不久就以政见不和,分道扬镳;一军系统的另一个粤系座薛岳,也于同期离开,不过薛师座虽曾和叶师座同事,思想也同系左倾,关系可是不太好,遂在张向华耳边,大讲老叶不可靠,无奈向华这一年注定要栽在老叶家,于是参座在四军挑了把上好交椅,继续参座起来,以后故事,大家滚瓜烂熟,不讲了吧。
小邓尚未受保卫局优待。两人本来关系就不错,时陈受伤住院,邓去探望,遂吃请,本来也是人之常情。陈后来受优待,请吃只不过幌子,本质是因其与小邓一样,被目为圈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