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中共早期军事人物一知半解谈 -- 逸云三洲
“政战冷拳”---------哈哈哈,笑翻了
居然还没有人献花。老天要把这个第一朵花给我献,小子安敢不从命!
堪称本周最爽的事情!
若没有他们去吃第一口,又哪有人去踏出革命的道路!
兄台好文!
记忆中叶帅也出自云南讲武堂。叶帅允文允武,虽有花花元帅之名,不过他确实有风流的资本。叶帅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且能写诗,能砍人,绝对盖过现在影视圈里的那些衰哥菌男。
说叶帅能砍人不是瞎说的,他曾经用日本剑道击败日本教官,就在云南讲武堂。那时候,云南讲武堂实行的是日式军事教育,延聘日本教官,还开设了剑道课程。其中一名日本教官十分狂傲,自认剑术高超,看不起中国学生。这自然会有许多中国学生不服,向他挑战,可是这个日本教官有一个条件:要比试可以,但必须是真剑稽古。什么是真剑稽古,就是两个人拿着开了刃的日本刀互劈,有什么蹭破皮,打断骨,削掉脑袋的概不负责。这便吓退了许多人,也有人是吓不退的。于是就比试,但还是胜不了。为什么呢,不光是因为害怕对手手里明晃晃的大刀,关键是中国人没受过这样的训练,平白给你把刀让你砍一个无怨无仇的人,你怎么也要犹豫一下,可练日本剑道的就挣着一刹那,你一犹豫,人家的剑尖就指在你脖子上了。
叶帅当时心里也很不爽,是爷们的都不愿意看那个小日本耀武扬威,可他没有冲上去硬拼,那是莽夫所为,在敌情不清的情况下硬拼,只能是自取其辱。叶帅只是悄悄的观察那个日本教官的招数,琢磨应对之策,同时暗自加紧练习。
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叶帅提出挑战,然后是一阵剑光闪动,最后是日本教官面对指在胸前的长刀承认失败,并交出佩刀。无悬念的胜利,兵法云:以虞待不虞者胜,叶帅可谓知兵。
现在关于此事的纪录总是语焉不详,或是遮遮掩掩的。也许传记作者们认为中国的元帅不该修习日本的剑术,我却不那么认为。其一,那时候中国积弱,为了强国所以积极学习外国事物,学习日本的剑术也在情理之中。难道学人家用枪可以,学人家用刀就不行,更何况还有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说法。其二,中国人用外国的剑术击败外国高手,这本身就是件值得自豪的事。
PS:鄙人认为,这名日本教官的剑术不像他自己想得那么好,这真剑稽古说白了不过是一种心理战。剑道讲究心中有剑,而手中无剑,可日本人却总是执著于这种小技巧而荒疏了对大道的追求。
海天福鸽,苦舟独狼
字母众兄,三九成帮
小A在龙门致意并特别鸣谢李根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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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
老总一行人在四川婉拒了杨森、刘湘的挽留,去了上海,难兄难弟在那里分手,金汉鼎、唐淮源去广西,分别进入朱培德、杨希闵军中。讲武堂同学里,与老总关系较深的,要算金唐范,范就是范石生,是老总的把兄弟,三河坝后给老总很大帮助,不过他早年在军中狂言犯上,被顾品珍开革回省,不象朱、金、唐三人,一直在一个系统,走得更近一些,这三个人,若论担任国家军职,当然以老总的位置最高;在滇军中,则金曾代理总司令,是朱、唐的上司;要是以国民党军的军衔算呢,大概又要以唐淮源的追晋上将最高了,算是各领风骚三百年吧。北伐中,三人在朱培德系统会齐,但已是各保其主。红白开战,唐淮源在驻军吉安时,与老总又曾会过一面,时唐部有官兵哗变,将唐劫持到红军处,身为国军旅长的唐惟源当然立即被关押起来,幸好老总很快赶到,为两人以后都方便,遂在见面时暗示唐逃跑,当晚,唐淮源果然被随从“成功营救”而去了。两兄弟再次见面,已是在山西抗日前线,时正中秋,在一节火车车厢里,两个不同主义的老总把酒赏月、畅叙旧谊,洒泪分别后,一个太行山、一个中条山,为民族的生存而战。唐淮源最后在中条山一役殉职。五零年,老总曾专门派人去中条山找寻老友遗骸,又派人去云南找他的家人。金汉鼎则在解放后由老总嘱咐周保中安排及时入京,在老总的保护下安度晚年,没有蹈何海清的覆辙。五、六十年代,老总出巡云南时,曾专程执弟子礼拜李根源、李鸿翔,又分别接见罗佩金、范石生的家人,文革中,邓泰中将军的遗孀被赶去农村,处境凄凉,托人向老总告急,老总在自身处境也渐趋微妙的情况下出手相救,解老太太于倒悬。老总在国家政治中一直是典型的位显权轻,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了,依小A的拙见,他老人家在保护故旧方面,也已尽心。
回来接着说离开滇军的老总,在上海戒断烟瘾后,开始其布尔什维克之旅。小A总想,老总是比较纯粹的武人,川滇又非开风气之先的地方,若无高人耳提面命,哪里就会有列马万里行的浪漫?一查之下,果然不出所料,此高人名叫孙炳文,原是北京民国日报的总编辑,与北洋武人不协,逃回四川,后到泸州老总处任咨谋,日咨夜谋下,老总遂钟情赤色革命。以后孙炳文在党内的地位也高于老总,在莫斯科是老总的领导。回国后,出任国民革命军的总政治部秘书长,清共时在上海龙华被杀。看来老总确是福将,关键时常有贵人指点。不过老总一路发达,焉能光靠福命大,其作战果敢,待人宽厚,多有披露,其为人机敏,也是屡见佐证的。蒙混入堂算是小聪明,在德国其间的一件事,就显出其大智慧了。时德国正值战败,经济崩溃,人民生活艰难,当地的中国留学生会,从一本地人手里买得一栋楼,充作活动场所,原屋主不知是不懂外汇汇率呢,还是穷急,反正对价只是五美元而已。事后反悔。对学生会来讲,这笔买卖本来就是天上掉馅饼,哪有把饼儿还回去的道理,遂起争执,闹到法庭上。事为老总所知,竭力说服一班小朋友,又自掏腰包补偿学生会,然后亲自出马,在法庭上慷慨陈词,自愿将房子还了回去。消息传开来,当地老百姓对中国学生感观改善,德国是尚武的国家,老总的将军身份,本来就给他带来若干方便,自此之后,更得尊重。
与老总一起去德国的,孙炳文之外,还有一个史逸,以后也成了党人。回国后,担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军医处处长,随军进入武汉后去大学教书。宁汉分裂后又复出,任四集团军二方面军的军医处长,张发奎军回师广东后,再次转业,成了广州市的卫生局长,死于广州起义中。老总在德国的旧交,还有一人在该年的血雨腥风中离去,此人名叫顾浚,原是去德国学军事的,认识老总后,兴趣大改,便随老总去哥廷根大学学哲学。也许是尚武之心不泯,回国后进了黄埔,以后去南昌宪兵团当营长,时关麟征也在该团,是副团长,不过关副团长是革命对象,曾让老总的教育团扣押起来,顾营长呢,本是老总的老朋友了,于是往来密切,送情报、运弹药,合作无间。南昌起义后,顾浚任起义军宪兵团长,转进途中奉命潜往南京,被识破后死难。以上三人,不是堂友,小A说书,以堂友之友,一并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