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翻译】劫·梦-----介绍的话 -- 南方有嘉木
這個長週末,家裡地毯換地板,一片狼藉~~~
一行人里面有两个国关的师姐(高一级),一个湖南的一个江西的,后来熟了一问都比小巴小几天,其实小巴在同级当中属于正常稍小的年龄。。。
在北宸MM家的地毯上打着滚儿哭着喊着说, 我没睡够,我没睡够,我要当米虫啊.........
又轻松,你写出这些生活小事来,也是给自己减压~~
没睡够还能在北宸MM家的地毯上打着滚儿哭着喊着,要是睡够了,估计北宸MM家要重建了!
几十年前就有了
从小学六年级就开始追此人,一直追到高三
近两年看的科幻少了,特别是国内科幻,除了三体我就没看过别的
国外的科幻里面把我的最爱推荐给你——《月亮孩子》
还策划了其它声东击西的行动。那些为同胞献身的长者和被侮辱的女子,他们的名字将镌刻在神圣的羊皮卷上。我们只能祈祷,他们死前少受折磨。
空间站司令员的武装带就挂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在被凌辱地羞耻与痛忿之中,Sosalal一直盯着它看,等待时机。如果Bislat,司令员的“男孩”,能进来帮忙她就好了!但是他不能----飞船那边需要他。
司令员仍欲求未满。他拿起那邪恶的小紫水晶瓶,咕嘟了口星泪液,斜着地球人的小眼睛别有意味地看着她。Sosalal微笑着,再次将她那畸形的身体颤抖着挨到他面前。但是不行:他要她来挑逗他。她只好用她的手和口来取悦他,期盼着能尽早听到那预期中的爆炸声。同时又暗自祈祷从司令员的通讯器不会传来计划失败的坏消息。为什么,唉,为什么这许久了还没有动静?她希望能最后再看一眼地球人那巨大的星系图,在那图上遥远的一端闪耀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标记,标识着她那幸运的Joilani同胞的存在。在某个地方,如此遥远的地方,是Joilani人的家园----也许,在她的身体忍受凌辱时,她大胆揣测,也许存在一个Joilani帝国!
现在他希望进入她。对此她几乎已经逆来顺受:她饱受摧残的身体接受过某种治疗,从而能更好地取悦这个地球人。她不过是司令员的第四个“女侍”。自从Joilnani人有记录以来,还有些其他的司令员,有些好点,有些更坏,以及数不清的“女侍”。正是像她这样的“女侍”和像Bislat这样的“男孩“首先在司令员的私人卧室里看到了那巨大的三维星系图-----并向他们的同胞带去不可置信的消息:在某个地方,Joilani的故土仍在。
曾有一个“女侍”以极大的胆识询问关于Joilani标示的一切。她的司令员只是耸了耸肩,道“那个鬼地方!根本就是地狱,在星系的另一边,要花上半辈子才能到达。我对他们一无所知。不知道什么人把他们标记在这里。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不是你们这样的猪猡。”
然而那些个标记在那里闪亮,那些小图案是古代Joilani人的“灿烂之阳”徽记。它仅意味着一件事,古老的传说是真的:他们并非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而是那些像地球人那样在宇宙中航行的Joilani人的后裔。这里曾是他们的殖民地。而那些伟大的Joilani人仍然存在!
如果能联系得上他们该有多好!但是要怎么做,怎么做?
他们能通过什么方法发送一条消息么?太不可能了。即使他们发了消息,他们的同胞们又能怎样将他们从地球人的专制之下解救出去呢?
不行。尽管看似毫无希望,他们还是得自力救济,逃出生天飞到Joilani人所在的星球去。
因之大逃亡计划诞生了,并一年一年一代一代地逐步完善。痛苦地,秘密地,一点一滴地,那些Joilani侍者、餐厅服务生、飞船清洁工以及Amlat的搬运工发现并带回那些神奇的数字,以及他们的含义:那将是能够令他们重返故土的“原时空间”坐标。从那些被丢弃的手册里,从宇航员的谈话中,他们拼凑出“原时空间”的奇异概念。有些时候,无所不知的地球人会觉得回答一无所知的Joilani人的问题实在是充满了乐趣,因而乐于作答。那些被允许待在飞船内部的Joilani人则带回了这神奇的地球人杰作的点滴技术碎片。那些白天当差的“男孩”和晚上侍寝的“女侍”们,成为了秘密的学生和老师,他们将各自侍奉的老爷所知道的神秘拼凑在一起,终于令这些看似神奇的事情变成了可以理解的知识。他们怀着极为渺茫的希望,准备着,计划着每一个微小的细节。现在他们这史诗般不可思议的逃亡已经准备就绪。
现在那渴盼许久的时刻终于来临。
真得来临了么?为什么这许久了?Sosalal如以往那样“笑着”忍受凌辱,深深地陷入了绝望。显然没有任何事情将会,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改变。所有一切不过是个梦;所有一切就一如既往,凌辱和苦难…………….司令员又有了新的欲望;悲伤令Sosalal只是漠然地服从着。
“看着点!”他狠狠一掌打在她头上令她一阵眩晕。
“对不起,长官。”
“Sosi, 你的牙齿太长了。”他说真的:成年的Joilani人的牙齿比较大。“你最好开始训练一个更年轻的小灰鬼。或者把他们拔了。”
“是的,长官。”
“你又咬到我了。我干脆自己把这些牙齿给拔了。-----我的老天爷啊,怎么回事?”
窗外闪过的火光照亮了房间,随后是令墙壁摇摇欲坠的轰鸣。司令员一把将她扔到一边然后跳起来向外看。
是时候了!千真万确!快。她匆忙地爬向椅子。
“我的老天啊,看起来是通讯站爆炸了。什么---”
他冲向他的通讯器和衣服,却发现Sosalal颤抖着手握着他的枪,而自己正面对着枪口。他彻底惊呆以至于未及任何反应。她扣动扳机,他胸口开花,砰然倒下,面上仍带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
Sosalal自己也吓着了,如同滑入了一个梦境。她杀人了。真得杀死了一个地球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与之同死,”她珍重地轻声自语。盯着窗外那炽热的光芒,她调转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头部并叩响了扳机。
什么都没发生。
出什么错了?梦碎了,徒留其在可怕的现实。她疯狂地拨弄摸索着这奇怪的事物。是否有一些机括需要重新设定?她不知道红色的充电灯的含义-----司令员是如此粗心以至于在他上次狩猎之后未给其武器重新充电。现在它只是一支空枪了。
当地球人破门而入的时候,Sosalal扔在和武器纠缠。他们揪住她将她打倒在地,可她却毫无感觉。在靴子和吼叫声中,她手腕的腺体流下了Joilani人猩红色的泪水,因为她已预见到自己那缓慢而残酷的死亡。
他们开始审讯她时,她听见飞船起飞时低沉的轰鸣。“梦之号”离去了----她的同胞们成功了,他们得救了!在痛楚中,她听到一个地球人的声音说,“猪猡住的村子已经空了!所有的孩子都在飞船上。”在审讯者的重击之下,她的双生心脏却因喜悦而跳动。
但这欢喜很快便转为死寂。她听到地球人战舰冲进天空时更巨大的轰鸣。“梦之号”失败了,那么:他们将被追踪并被消灭。她内心一片荒凉,只求速死。但是她的生命却本能地挣扎着,残破的身体拖了足够久使她听得从空中传来的雷鸣般的震动:她的民族一定已灰飞烟灭。她带着满怀的绝望而死去。既便如此,她对审讯者们亦未吐露只言片语。
劫·梦之五
那些尝试令“梦”升空的人面临着极大的危险。
“你们这些白痴如果真打算驾驶这艘飞船的话,最好先设定那个平衡杆,不然我们都得死。”
说话的是地球飞行员-----第三个俘虏,所以他们没必要让他闭嘴。
“去,推它!现在它处于着陆状态,那个红色的杆子,我不想摔成肉酱。”
年轻的Jivadh,在巨大的飞行员座椅中显得极为矮小,他拼命地搜索着那些辛苦累积起来的操控飞船的记忆。红色的操纵杠,红色的。他不是很确定。他扭过头去看着他们的俘虏们。看着那三个倚着舱壁躺着的地球人被捆缚着如此无助,实在觉得不可置信。飞船一旦升空,这舱壁很快便应成为地板。在他旁边的座位上,Bislat拿着枪对着他们。那是从地球人那偷来的两把枪支之一。他们藏了很久以备用于执行他们最大的任务:抓获“梦”中的地球人。最开始那个宇航员根本不相信他们是动真格的,直到Jivadh开枪打穿了他的靴子。
现在他躺在那,不时地咕哝几声,因为嘴里被塞了东西而出语含糊。当他捕捉到Jivadh的目光时,他使劲儿地点头对飞行员的警告表示同意。
“我把它设定在着陆状态。”飞行员再次说到,“如果你不推它就试图起飞,我们都死定了!”第三个俘虏也狂点头。
Jivadh一遍一遍飞快地回想着记忆中的操作模式。“梦”是一艘陈旧的非标准化飞船。Jivadh继续点火程序,没有去碰那个红色的杠杆。
“推它啊,你个笨蛋!”飞行员大喊到,“圣母啊,你想死么?”
Bislat的目光在Jivadh和地球人之间紧张地游移。他也学习过Amlat载货飞船的操作模式,但不是那么精通。
“Jivadh,你确定么?”
“我不是很确定。我记得在老式的飞船上有一个会改变或清空燃油的紧急装置,从而阻止飞船点火。他们称之为“夭折(abort)”。看这个地球人的符号A.”
那个飞行员听到了这些话。
“那个不是表示夭折,那个是状态!A代表状体,状态,你个白痴。把它推上去,不然我们都要摔死!”
其他两个急切地点头称是。
Jivadh全身都变得通蓝,因紧张而发抖。他的记忆似乎在消退,模糊,旋转。以前从未有过一个Joilani人敢于不相信、不服从一个地球人的命令。绝望之中,一丝记忆击中了他,他突然忆起一份发黄的图纸中某个褪色的残片。
“我认为不是,”他缓慢地说到。
将其所有同胞的生命承载于他纤细的指间,他按下按钮:“实时点火起飞”程序启动。
咔哒咔哒----下方传来一连串金属撞击的声音---飞船下方低沉的嘶鸣迅速转变为不可忍受的咆哮。这陈旧的载货飞船咔咔作响,拉扯着,歪歪扭扭地向前冲令人直犯恶心。他们会撞毁么?Jivadh的灵魂似已死了千次。
但是他们周围的地平线仍旧维持水平。“梦”在颠簸中上升,径直上升,速度越来越快,摇摇晃晃却直冲云霄。所有的地上建筑如抛在身后,他们在飞翔!Jivadh,紧紧地靠在椅背上,如释重负。他们没有撞毁!他是对的:地球人一直在撒谎!
所有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梦”已经离开了大气层,正驶向星空!
但非独只是“梦”。
压力刚得以释放,欢愉刚得以回响于整艘飞船,他的一个同伴正匆忙奔来告诉他下方一切正常,正当一位医务人员走向地球人打算为他治理脚伤-----一个响亮的地球人声音通过驾驶舱喊叫着。
“立即停止,“梦”中的你们!为飞船减速。进入着陆轨道,否则我们将把你们击落。”
Joilani退缩了。Jivadh看到声音是通过传话器传来的。作为起飞程序的一部分,他打开了传话器。
“是巡逻舰,”地球飞行员告诉他。“他们从后头追上来了。你必须马上投降,白痴小鬼。他们真得会把我们从太空中炸飞出去。”
从Jivadh右侧的某个仪器传来一阵尖锐的咔咔声。“物质近距显示器”,他认得。他不得已转向地球飞行员。
“那个不算啥,不过是那些个该死的卫星。听着,你必须返航。这次我没骗你。我将告诉你怎么做。”
“回到着陆轨道!”那巨大的声音隆隆着响。
但是Jivadh听若不闻,只是忙着一些其他事情。这是不对的。无疑他将杀死他们所有人----但是他知道他的同胞期待着什么。
“最后通告。我们马上开火,”巡逻舰的声音冷漠无情。
“他们说真的!”地球人飞行员尖叫。“看在上帝的份上,让我和他们说话,让我来回答!”另一个地球人双目圆睁,试图挣脱出捆缚他的绳索。Jivadh看出来,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害怕了,因为这和上次撒谎时的表现截然不同。他必须要做的并不困难,但是需要点时间。他摸索着打开了传话器,开始对它说话,全然不顾Bislat惊恐的眼光。
“我们会停下来的。请等一会。这个太难操作了。”
“这才是好孩子!”飞行员松了一口气。“现在好了。看到那个Delta-V估测器了么?在推进刻度盘下方?唉,这个实在太他妈的复杂了些。让我来操作吧,你来也行。”
Jivadh没理睬他,继续着他命定的使命。他充满虔诚地输入坐标,那从其孩提时起便铭刻在心的神圣的坐标,如果他没做错的话,那可能带他们通过“原时空间”到达Joilani星球的数字。
“我们给你三微时来遵守命令,”那个声音道。
“听着,他们说真的!”飞行员哭喊道,“你在做什么?让我起来!”
Jivadh继续着。那个“物质近距”测量器发出更大的咔咔声;他也毫不理会。当他转向那个小小的“原时控制台”时,飞行员才突然反应过来。
“不!啊,不!”他尖叫。“啊,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你这个超级大白痴,如果你要进入原时空间,以我们现在和那颗卫星的距离,我们都会直接和它相撞,压成肉饼!”他尖声惊叫道;其他两个也一边发出些无意义的吼叫,一边挣扎。
他们无疑是对的,Jivadh满腹凄楚。一瞬间的荣耀----现在便是结局。
“再过一微时,我们便将开火,”从战舰那传来无情的吼叫。
Jivadh看着Bislat。Bislat已经意识到他正在做什么;现在他紧抿双唇,露出了一个真正的Joilani人的微笑,并做了个表示“顺从天意”的庄严姿势。在通道中的Joilani人明白了这个意义:一种无言的叹息迅速地传遍整艘飞船。
“开火,”战舰那边一声断喝。
Jivadh一把将“原时转向轮”甩到头!
(本节未完)
小的眼巴巴的等着内
花谢Js兄支持。
把之五未完的一部分也放在这里。
警报器尖叫,然后嘎然而止,所有的色彩都消失了,整个空间的结构亦剧烈震颤,这时候,因一个万中无一的机会,附近那三颗巨大的卫星不可思议地彼此连成一线,正好阻挡住战舰及其发射的导弹那微小的能量。在这种情况下,在一微微时刻,“梦”处于卫星质量场的一个半零点。在这转瞬即逝的一刻,飞船甩出了她的“原时场”,使得其周围的正常维度发生弯曲。而飞船就如同一个挤扁了的苹果核,弹进了存在的裂隙----“原时空间”。
爆炸震动了附近的空间时间;震波向三颗卫星蔓延并穿过了其下的行星。“梦”真是险险地穿越了不同的空间。事后,Joilani人极为惊讶地发现,战舰上的一片明亮的金属以及一块带有泥土和野草的岩石,竟和飞船坚固的货舱材料错综复杂地嵌合在一起。
此时的喜悦是如此巨大,唯有一种方式能予以表达:飞船上所有的Joilani人都放声唱起了神圣的颂歌。
他们自由了!“梦”进入了“原时空间”,在这儿没有敌人能够找到他们!他们安全地行进着。
安全地行进着-----朝向一个不可知的目标,无法确知需要花费的时间,而水、食物和空气的供给却少得可怜。
劫·梦之六
“梦”穿越原时空间的航行日志从这里起笔。这样的航行无法以时间计量,但确有一定的时间流逝…….
Jatkan将珍贵的老羊皮卷卷好,小心地放在一旁,然后牵起一个同伴的手。他是装在Amlat密封罐中的婴儿之一。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仍记得那个大逃亡之夜。无疑,他始终记得那欢乐的感觉,那种可怕的恶梦终于被吹散的心情。
“好长久的等待”,他最小的同伴说,这个同伴差不多还是个孩子。“再给我们讲一讲地球怪兽吧。”
“他们不是怪兽,只是和我们非常不一样而已,”他温和地纠正那个孩子。他的目光触到了Salavati的眼睛,Salavati正在小资料室的舷窗和她的小同伴们一块玩儿。Jatkan突然想到,当他和Salas老了的时候,他们可能是真正见过地球人的最后Joilani人了。当然,那时也就只有他们知道地球人的恐怖和力量,以及被奴役的屈辱是如何深深地在他们父辈的灵魂中留下烙印。这自然是好事,他暗自思忖,但从某个奇特的角度来看是否也是一种损失?
“----红色的,有些时候是黄色或棕色的,几乎无毛,长着双明亮的小眼睛,”他这样告诉孩子。“很高大,差不多从这到那个舷窗的距离。然后有一天,当“梦”上头的三个地球人被许可到外头活动活动时,他们冲进了操纵间,然后更改了那个,那个“回旋仪”的设置,结果飞船开始旋转起来,越来越快,人们都摔倒在地,又被甩得紧贴舱壁。他们那时就靠着力气大,你看。”
“这样他们就能够夺取我们的‘梦’,冲出“原时空间”,回到地球人的星球!”他的两个女同伴齐声背诵道:“但是老Jivadh挽救了我们。”
“是的。但那时候他还年轻。万幸的是,他当时正在中央的柱形大厅里,恰是储藏那些老武器的地方,几百天来都没人摸过那些武器了。”
一个同伴笑道,“这是Joilani人的幸运。”
“不”Jatkan对她道,“我们不应助长迷信。这不过仅仅是巧合。”
“然后他把他们全杀了!”那孩子兴奋地大喊。突然一阵缄默。
“永远不用如此轻易地使用这个词汇,”Jatkan正色道,“想一想你正意味着什么,小家伙。Jailasanatha----”
当他训诫着孩子时,他再次注意到他用词不当:这个“小家伙”已经和他一样高大了,而他自己又比他的父母更为高大强壮。这可能只能归结于孩子们从飞船的循环系统中食用了地球人混合食物,尽管该种食物的供给及其微薄。当老一辈看到年轻一代如何成长时,又一个古老的传说被验证了:他们的祖先曾经是巨人,只是因为星球上的土壤缺乏某种物质而变得越来越小了。是不是每一个古老的传说都正在此时成为现实?
同时,他再次试着向孩子及其他人解释,Jivadh曾面临的真正可怕的决定,以及Jivadh被阻止为赎罪而自杀时那极度的痛苦。那一天在Jivadh的记忆里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印记。先是被狠狠地甩到舱壁,一片混乱-----接着是一阵爆炸----于是大家得救了。随后是数小时无止尽的严肃讨论,人们说服Jivadh,他关于飞船的知识是如此珍贵,大伙儿不能没有他。Jivadh忏悔时,痛苦浸润了他的声音:“我曾自私地想过,我们可以得到他们的那份水、食物和空气。”
“因此他连他那份应得的食物都不吃,并只肯睡在光秃秃的钢板上。”
“因此他总是如此悲伤,”那个孩子道,他皱着眉头,努力去真正理解Jatkan的话。
“是的。”然而Jatkan知道他并不能真正理解:一个人倘未亲见活生生的人---即使是敌对的他者----血肉横飞而死的那种惨状,恐是不可能理解Jatkan的话的。那三具尸体经正规的仪式被送进了循环系统的贮物箱,如同他们处置自己的尸体一般。到现在,所有的Joilani人的血肉里一定都含有一小部分地球人。多么讽刺!
他心中掠过一道阴影。几天以前,他还很肯定这些年轻的一代,以及他们孩子的孩子,永远都不需要知道什么是杀戮。现在他不是那么确定了………..他来回摇头暂把这想法赶走。
“日志一直记到现在么?”Salasvati从舷窗那边问道。和Jatkan一样,在这庄严的等待中,她很难让她的小同伴们保持安静。
“嗯,是的。”
现在的那册日志放在书架上,Jatkan的手指在其杂乱的书页间灵巧地迅速翻动着。日志是由他们能找到的各种旧文稿和图表装订而成。Joilani人清晰的手迹一页一页地闪过他的眼前:“饥饿……削减配给…..故障,缺水……..修理……….再次削减成人的配给………缺氧……..孩子们…………减少水……….孩子们需要………..我们还能有多少………马上结束;不够……那个时候……………”
是的,那曾经是他全部的生活,他们所有人的生活:这个旋转着的巨大圆筒便是他们的世界,而维持生命的给养在不断的减少。还有那冷酷无情的疑问:他们能冲出去么?如果能,去哪里?是否一切都不会改变,直到他们所有人都在这无垠无光的虚空中死亡?
偶尔也发生过些奇异的事件,隐约见着些生物,譬如,一艘奇怪的发着光的鬼船曾经突然绽放在他们近旁,从未见过的外星生物从鬼船的某个部位朝他们窥探——然后鬼船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