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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将赵尚志引向苏联入狱蒙冤（上）
——陈绍滨其人
1938年1月初，在萝北县名山镇附近的黑龙江江面上，有六个人在一队骑兵的目送下，正向对岸苏联方向走去。忽然，其中一个小个子转过头来说道，一个月后在这里接我们。这个小个子就是东北抗联赫赫有名的将领赵尚志。随行人员有副官吴兴利、警卫员郭禄、王明发和小陆等。
一个月后，抗联第三军九师师长李振远准时来到这里，却一直没有等到。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赵尚志正被扣留在苏联伯力远东军区内务部拘留所的禁闭室里，直到一年半以后的1939年6月，赵尚志才得以重返东北战场。而包括李振远在内的三军九师及三军一师和六军一部共计500余名精锐骑兵，则在入苏寻找赵尚志未果的情况下，被苏联遣送到新疆，再也没有驰骋在东北抗日疆场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尚志为何去苏联？因何被苏联长期扣留羁押？又是谁将赵尚志引向苏联？
赵尚志为何去苏联
1937年冬，在日伪不断加紧“讨伐”的严峻形势下，北满党和军队领导人根据东北抗联孤悬敌后，长期与党中央失去联系、相互隔绝的实际情况，为摆脱困境，解决各部队存在和遇到的一些重大问题，决定谋求苏联的军事援助，并通过苏联打通与中共中央的联系，取得党中央对东北抗日斗争的领导。
11月26日，北满临时省委执行委员会主席、抗联第三军军长赵尚志写信给苏联远东军司令部布留哈尔（即加仑）元帅及联共（布）军党的委员会，要求苏军给予援助，他在信中介绍了中国东北抗联面临的困难，向苏方提出支持军事器械、药品和协助军事技术培训等要求。同时请代转给中共中央一封信，殷切盼望与党中央早日取得联系。赵尚志之所以给布留哈尔元帅写信，是因为他们有着一段师生之缘。早在大革命前，布留哈尔在广东革命政府担任首席军事顾问时，经常到黄埔军校讲军事课，而赵尚志当时正在黄埔军校第四期政治大队第三中队学习。这一段师生缘份使赵尚志对这次去信寄予很大希望。
1937年12月，原抗联六军第二师代师长陈绍滨率交通队从苏联返回，他是通过抗联第七军的关系与苏联取得联系的，此次带来口信说：“苏联要与日军开战，苏联远东边防军司令部邀请东北抗日联军主要领导人去苏联研究配合行动问题。”
北满临时省委得到消息后，迅速于12月19日，在依兰县东杨家沟召开紧急会议，研究这一问题。正在汤原指挥对敌斗争的赵尚志连夜赶来赴会。参加会议的还有冯仲云、张寿籛（即李兆麟）、张兰生、魏长魁等抗联领导人，蔡近奎、戴鸿宾、陈绍滨列席。经过商议决定从三个方面谋求苏联的援助：一是要求苏联援助武器、弹药和医药；二是要求苏联为我军提供训练干部的条件；三是要求苏联帮助北满临时省委接通与中共中央的组织关系。会上决定派赵尚志作为代表前去苏联，并约定在其过界赴苏一个月后，派部队到边界迎接他回国。然而赵尚志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这次苏联之行会长达一年零六个月。
赵尚志因何而被扣
当赵尚志一行冒雪进入苏联境内，他们谁也没有料到，苏联边防军矢口否认有邀请抗联领导人入境探讨商议重要问题之事，丝毫不听赵尚志的解释，而将其按照非法入境人员处理，并将他们缴械，关押在额尔古纳村的临时监禁室。第二天被送往伯力远东军区内务部拘留所继续监禁。
2月4日晨（农历正月初五），第六军军长戴鸿宾、第三军一师师长蔡近葵、九师师长李振远率领三、六军组成的500余人的骑兵队伍，对萝北县城肇兴镇发起进攻。准备以胜利的军事行动配合赵尚志在苏联的行动，迎接赵尚志回国。在战斗中，由于敌军大批增援，我军伤亡较大，战局对我渐趋不利。危急关头，经过临时磋商，戴鸿宾等决定率队过江进入苏境与赵尚志会合。进入苏境后，他们得到了与赵尚志一样的待遇，除留戴鸿宾一人与赵尚志关押在一起外，其余被全部缴械后遣送到新疆。
赵尚志等北满抗联领导人被迫滞留苏联，以及抗联第三、六军500余名骑兵被遣送到新疆，严重削弱了抗联第三、六军的战斗力，给北满抗日游击运动造成了巨大损失。
关于苏联方面为何长期扣留关押赵尚志同志，这一问题至今还是个谜。有下列几种解释。
第一种解释是归罪于陈绍滨办事不牢，带来虚假口信。或者认为他与当时的某些北满抗联领导人共同设计，从自身利益出发，将赵尚志诳到苏联，从而排挤出北满抗联领导层。
第二种解释认为，苏联是从本国利益出发，不愿意因为支持抗联活动，给日本向苏联挑衅造成任何口实，以免除外交上的麻烦。
第三种解释认为，这是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的阴谋。植田谦吉继任关东军总司令后，发誓要除掉赵尚志。为此多次授意伪满军政部和关东军参谋总部，拟订可行计划。日特粟三茂二在苏联边境活动多时，终以金钱为诱饵，收买了苏联远东军一位名叫安德烈耶夫的少将军官。此人在收受关东军巨额钱款后，同意在“除赵计划”的关键环节充当帮手。于是，当抗联第6军二师师长陈绍滨率领一部抗联战士从苏联返回中国前夕，安德烈耶夫特意设宴款待陈绍滨，并故作郑重地佯称代表苏联远东军司令部向中方传达一个信息，即苏方有意与中国抗联联手向盘踞在中国北满地区的关东军开火，如抗联方面有意，可尽快派人过江与苏军进行密商。安德烈耶夫又故意向陈绍滨暗示，抗联最好派重要指挥官来，而赵尚志则为苏军最为欢迎的人选。 陈绍滨不知是计，返回北满境内后，马上向临时省委作了汇报，并在省委扩大会议上转达了苏方的邀请。赵尚志的积极态度又恰好与日特及安德烈耶夫共设的陷阱不谋而合，终于酿成这一历史冤案。
第四种解释认为，当时正赶上苏联肃反，赵尚志致信的布留哈尔元帅是被肃对象，并于1938年11月9日受诬陷被枪毙。布留哈尔已经身陷罗网。自身尚且难保。赵尚志给他写的信非但不能自救，反而从客观上平添了赵尚志马上恢复自由的难度，因此赵尚志受到牵连。这种说法得到了俄罗斯历史学家的有力证实。俄罗斯历史学家叶夫根尼、戈尔布诺夫在俄罗斯《独立报》2006年1月20日发表文章，指出“赵尚志……这位中国游击队领导人，是在1937年大清洗后前往苏联的。当时特种远东红旗集团军的全部情报部门在斯大林发动的大清洗中遭遇重创，负责人波克拉多夫上校，其两名副手及若干工作人员被指控为“日本间谍”，遭到内务人民委员部枪杀。这是那个年代司空见惯的事情。苏军与中国游击队之间的联络渠道被完全切断，因此赵尚志一进入苏联便遭逮捕，并在监狱或集中营里蹲了一年半。”⑴
以上的解释虽然不能完全揭开赵尚志蒙冤苏联囹圄之谜，但都离不开陈绍滨这一关键人物。陈绍滨其人，与赵尚志似乎有着难解之缘。赵尚志因他入苏而身陷囹圄，回国后又由于错误枪杀十一军军长祁致中，而被陈绍滨、戴洪滨和叛徒尚连生之流加以利用，谣言蛊惑北满省委，最终被开除党籍。作为抗联队伍的一员，陈绍滨的一生是备受争议的。很多人对他指摘不少，但却很少有人对他作以全面的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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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将赵尚志引向苏联入狱蒙冤（下）
——陈绍滨其人
陈绍滨又名石新，中共党员。原为东北军下级军官，是护路军丁超的部下。“九、一八”事变后，其所属部队投降日军，被编入伪满军队。他脱离部队来到汤原，找到汤原县委书记夏云杰，被安排在地方做情报工作。1935年3月，由于汤原游击队内部派争，原参谋长李仁根等大批的朝鲜族军事干部或被杀、或被排挤出队，汤原游击队极度缺乏军事干部，陈绍滨被任命为汤原游击总队参谋长，1936年6月，改任为六军军部副官。⑵不久，由于六军四团团长张传福在战斗中负伤，陈绍滨代理四团团长。1937年2月，抗联第六军二师成立，张传福任师长，由于张传福伤病未愈，师长暂由陈绍滨代理。同年夏，陈绍滨在饶河县利用抗联第七军与苏联的情报关系，单独进入苏境。由于擅自入苏，没有得到上级批准，北满省委将其党籍开除，但没有通知他。12月，陈绍滨回国后给北满省委传达苏方口信，邀请东北抗日联军主要领导人去苏联研究配合行动问题。赵尚志随即入苏被羁押。
1938年3月，六军一师师长马德山在萝北牺牲，由陈绍滨担任一师代师长。6月，北满联军组织活动在下江的北满各军进行西征。陈绍滨被留在下江留守，与六军一师政治部主任徐光海率领一师200余人，在富锦、宝清一带坚持抗日斗争。7月，在富锦长春林子与六军三师师长王明贵会师。同年12月，在宝清县东北青山老道庙密营（现归属853农场的青山林场）养病的陈绍滨，与六军四师政治部主任吴玉光率领的部队会合，并在此召开会议。参加人员有陈绍滨、吴玉光、六军一师三团团长白福厚、下江特委书记黄成植、原六军三师政治部主任周云峰（后叛变）等。会议决定，立即同七军军部取得联系，确定协同配合作战问题。并决定吴玉光为代表，率领小队东去饶河暴马顶子七军密营进行联系。不料遭到敌人讨伐队伏击，吴玉光牺牲。仅同行的七军三师十团长姜国臣及一名战士得以幸存。得知这一情况后，陈绍滨等人立即决定兵分两路，离开密营，由陈绍滨和六军一师三团团长白福厚率领大队百余人，顺东南完达山西脊西行牵制敌人，并去山区木营解决给养。周云峰、黄成植率领小部队穿沼泽隐蔽潜行。⑶
1939年2月19日（农历正月初一），周云峰所率部队在宝清锅盔山遭敌偷袭，陈绍滨率部及时赶到，与敌激战，打退了二三百日伪军的进攻，缴获一门迫击炮，部分弹药枪支和给养。之后，陈绍滨带领这支80多人的部队在富锦、宝清、双鸭山、桦川、勃利一带坚持斗争。3月15日（农历正月二十五日），第六军政委张寿籛发起组织马占山欢迎会，决定调黑龙江省旧军官到西部工作，“以便开展大的行动，故调绍滨同志到军部来。” ⑷由于特殊原因，陈绍滨并没有离开下江。4月，陈绍滨带队攻打刘家营子。5月回到双鸭山，夜袭日军“讨伐”队。然后，来到安邦河发源地一带活动，断粮日久，仅靠野菜为生。为获取给养，又攻打孙家围子，缴获部分粮食。随即撤往七星砬子，被敌军包围半个月后，乘夜间用枪支搭简易桥跳过深谷，突围出来。这时，陈绍滨一度动摇，想解散队伍。但在团长白福厚、指导员杜景堂等人的力劝和战士们的一致要求下，又重新带领部队活动。⑸6月，陈绍滨带领40多人、三架轻机枪到萝北县寻找六军政委张寿籛未果。6月19日，在嘉荫县通河镇（现常胜乡通河村）附近乘坐一只小船过江，经加里宁诺去苏联入境休整。8月26日（农历七月十二日）在嘉荫县通河镇附近回国。队伍经过三天到达乌云河边，在西米干河和乌云河汇合处老河口（今伊春市乌伊岭区永胜经营所）一座苏式木刻楞房住宿一宿，然后逆流而上，过乌云河源头到汤旺河源头后顺流南行。在小兴安岭森林中穿行七、八天，来到老白山下的汤东密营（现伊春市美溪区金沙河），与省委代表、六军政治部主任冯仲云所带的部队会合。⑹冯仲云在此召集了六军一师军政会议，决定“绍滨同志有必要归队分配江南去搜收江南之旧部。” ⑺冯仲云令其回松花江南岸。陈绍滨随即带领部队向西南转移。过了几天，赵尚志派刘凤阳去给陈绍滨送信，被陈绍滨缴械，押送北去苏联。10月，陈绍滨在梧桐河上游李把头碓营附近，遇见了率队由苏联归来的赵尚志小部队。由于政治部秘书尚连生（后叛变，1945年“八一五”光复后,在北安被抗联战士周文喜枪毙）的挑拨离间，出于某种原因，陈绍滨遂将赵尚志的司令部包围，欲行缴械。由于赵尚志及其司令部的陈雷、于保和、李在德，还有陈绍滨部队中的白福厚等人的真诚团结，积极斡旋，加之陈绍滨不了解赵尚志队伍大部已经派出，司令部已成空城的底细，陈绍滨才匆匆离开，避免了一场抗联队伍内部的刀刃之灾。随后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陈绍滨令部下车庭兴、阎锡宝等人去梧桐河设法通知日军，报告赵尚志的去向。几位战士认为这是叛变革命，没有向敌人报告而去了苏联。陈绍滨则派白福厚团长北上，在通往金矿的路上设卡拦截敌人军需车。然后将截获的布料和棉衣背到附近一个大木屋里，由李敏、朴英善、柳明玉手工手工缝制棉衣，为部队解决了冬装。12月，陈绍滨率领50余名队员，准备西征到南北河一带，与北满省委回合。经过乌马岭（今伊春市乌马河区）牛把头碓营时，遇见和赵尚志一起回国的抗联六军军长戴鸿宾。他因为攻打汤旺河七号桥白俄部队失利，而未敢回去复命正暂避于此。次日，戴鸿宾和陈绍滨一同西去，寻找北满省委。12月25日在铁力北依吉密河畔巧遇北满省委书记金策，向北满省委汇报一年来的战斗历程和赵尚志错杀祁致中的情况。并声称赵尚志是以开会为名，企图捕杀北满省委领导人。中共北满省委在此临时召开了扩大会议，取消了已经成行的赴会行动。⑻1940年1月28日，北满省委在锅盔顶召开第十次常委会议，决定永远开除赵尚志的党籍，铸成悲歌。直到赵尚志牺牲四十多年后的1982年才被恢复。
陈绍滨带领部队与北满抗联总指挥部回合后，就在克东、拜泉一带坚持游击斗争。1940年初，陈绍滨和郭铁坚带领战士进攻日本木业二次，解决了部分马匹和给养。同月，带领6名战士，在海伦一带与日伪军200来人遭遇，打了一下午才冲出来。陈绍滨胳膊受轻伤，于2月22日（农历正月十五），带领两名战士来到克东县霍豁店(今昌盛乡宏大村)，受到伪牌长郭清荣的悉心照料。
此后不久的一天晚间，陈绍滨带领5名战士再一次来到霍豁店，还带着一名日本俘虏。原来，陈绍滨带领5名战士，转战到霍豁店北山沟生火做早饭时，把几匹战马拴在树上。附近四撮房日本开拓团学校的一个日本校长领一帮日本学生上山打围，看到山上有马，就开枪射击，结果把马给打跑了两匹。陈绍滨带领战士当即下山，一边追一边打，日本人吓得往回跑，日本校长没骑上马，就被抓住。陈绍滨跟伪牌长郭清荣说：咱们拿这个日本人换我们的两匹马。我写封信，你找人给送去。结果送信人一直到天亮还没有回来。陈绍滨和郭牌长怕出什么事，研究了一个对策：他们假装要把日本人带走，郭牌长和群众跪下佯作为日本人求情释放，这样把日本人给留下来，以便取得县里日本人和警察的信任，免得郭牌长和屯里人受害。陈绍滨等人走的时候，郭牌长又借给他们两匹马。郭牌长准备往开拓团送日本校长的时候，日本人和警察蜂涌而至，在村头支上机关枪，就要开火。有人见事不好，跑出来报告说抗日联军已经走了。日本人进屯后，大家又告诉他们怎样为日本人求情，抗日联军临走时抢去两匹马。日本鬼子信以为真，把日本校长带回去，狠狠地打了一顿。这样霍豁店群众避免了一场灾难。后来郭清荣招待、支援抗联的事终于被查觉，郭清荣被警察署抓起来，蹲了6个月监狱，险遭敌人杀害。⑼
1940年3月下旬，抗联第三路军政委冯仲云在参加完苏联伯力会议后，率领马克正、高禹民、夏振华、李敏、朴英善等一行30人，经过21天雪地艰苦行军，于4月13日来到北满抗联总指挥部所在地南北河支流木沟河一带。冯仲云向三路军总指挥张寿籛汇报了伯力会议精神，他们决定在木沟河召开三、六军干部联席会议（即南北河会议）。冯仲云、张寿籛、陈绍滨、赵敬夫、王明贵、边凤祥、郭铁坚、高禹民、王钧等抗联高级领导人出席了这次会议。会议传达贯彻了第一次伯力会议精神，根据“保存实力，逐渐受缩”的方针，决定将北满第三路军缩编为3、6、9、12四个支队。首先将龙北部队改编为三、九支队。陈绍滨被任命为第三路军第九支队支队长。副支队长边凤祥，政委周云峰（后为高禹民），参谋长郭铁坚，下辖十五、十八两个大队，队员90名。缩编后，陈绍滨带领九支队采取“小股多路”的战略战术，到处打击敌人，活动在北安、通北、拜泉、克山、明水、甘南一带。4月26日，陈绍滨率领82名战士，夜袭通北东60公里小南河木营的警防所，毙伤日军2名，伪军60多名。5月5日，又率领80人在通北东北方30公里处，与警察队60人交战，我方牺牲3人。⑽同月，陈绍滨带队袭击了克东县忠良村公所(今昌盛乡宏光村)伪警察分所，缴获了一些钱和衣物等。⑾
1940年七、八月份，陈绍滨被撤销职务，乘指挥部在朝阳山的时期，只身逃跑，脱离抗联队伍。1940年12月29日，北满省委决定开除其党籍。⑿
1941年8月17日，陈绍滨率领4人来到拜泉县伪清洁村公所（今兴国乡保胜村），袭击了伪警察分驻所。缴获大枪两支，手枪一支，子弹百余发，教育了伪警察和官吏，在当地震动很大。⒀10月27日，陈绍滨率 4人袭击了海伦县伪西北警察分所(今爱民乡利民村)击毙敌人5人，其中伪警长2人。打伤3人。缴获五支“九九”式步枪和四百多发子弹。在转移途中阻击了伪警察的两辆汽车，在人民群众的积极配合下，突破二百多人的包围，渡过通肯河，转移到安全地带。 ⒁
1942年10月，陈绍滨在克东县东岗自家店(今玉岗乡新和村)因抢劫民财分赃不均而被2名同伙杀死在黑龙江省克东县。 (15)
注释：
⑴《东北抗日联军往事》，彭施鲁著，内部发行，第118页
⑵《红色汤原》，任炳镐著，汤原县革命老区促进会，2007年8月版，第149页
⑶ 《巍巍完达山》，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版，第252页
⑷ 张寿籛给陈绍滨、周云峰同志的信.1939年3月15日.《东北地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甲种本第54册第265页
⑸《冯仲云传》，赵亮、纪松著，中央文献出版社，2008年4月版，第149页
⑹顾曾：东北抗联在嘉荫开辟的五条国际通道.《世纪桥》2008年第10期，第48页
⑺ 冯仲云关于绍宾同志去江南工作问题致尚志同志的信.1939年9月16日.《东北地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甲种本第55册第295页
⑻ 邹本栋：最后的斗争.《东北抗日联军——使命》,2007年5月版，第336页
⑼《克东县志》，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年12月，第341页
⑽《东北抗日联军后期斗争史》，高树桥著，白山出版社，1993年3月版，第132页
⑾《克东县志》，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年12月，第336页
⑿ 张寿籛（即李兆麟）给王新林的工作报告.1940年8月30日.《东北地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甲种本第58册第322页
⒀ 拜泉文史资料第三辑第16页
⒁ 海伦党史资料第一辑第26页
⒂《克东县志》，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年12月，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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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方面为何长期扣留关押赵尚志，其实还有一种说法：怀疑是当时在共产国际的王明、康生的主谋，通过远东苏军之手抓人。在我的印象中，80年代赵尚志刚被宣布恢复党籍的时候，这个说法可以说被广泛传播。网上查到李在德的回忆文章，其中就暗示是王明、康生的责任。但李在德等人也只能是“暗示”，没人有这方面的证据。我个人看法，王明、康生当时不可能对远东苏军有什么影响力，换句话说，远东苏军不可能被王明、康生“摆布”，这种说法的可能性非常小。
关于上文中“第一种解释是归罪于陈绍滨办事不牢，带来虚假口信。或者认为他与当时的某些北满抗联领导人共同设计，从自身利益出发，将赵尚志诳到苏联，从而排挤出北满抗联领导层。”其实当年抗联的很多老同志也有此怀疑，甚至怀疑“某些北满抗联领导人”就是李兆麟。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赵尚志、李兆麟的矛盾很深，在抗联内部是公开的事）。当然，这种说法同样也没有什么证据，尤其是李兆麟牺牲的也比较早，不可能让从其本人证实或否认这种说法了。
上文中“第三种解释认为，这是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的阴谋。”当初在某网站，一网友讨论时认为这种说法可能性不大，日本人借苏联人之手除掉赵尚志的设想不确定性太大，如果苏联人见到赵尚志后，结果双方“合作”愉快怎么办？日本人岂不弄巧成拙？
上文中“第四种解释认为，当时正赶上苏联肃反，赵尚志致信的布留哈尔元帅是被肃对象，并于1938年11月9日受诬陷被枪毙。布留哈尔已经身陷罗网。自身尚且难保。赵尚志给他写的信非但不能自救，反而从客观上平添了赵尚志马上恢复自由的难度，因此赵尚志受到牵连。”我上面提到的那位网友就有此看法，而且他说此话时是在2005年，比上文中提到俄罗斯历史学家2006年发表文章还要早。我现在也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尤其是要注意到赵尚志后来没有被苏方杀了或长期关押（而这两种情况在抗联其他人身上都发生过），苏方对赵尚志似乎更像是“审查”。（顺便说一句，我听到过这么一种说法：当初满洲省委书记杨光华不听共产国际销毁文件的指示，自作主张让一个交通员把文件打包送到苏联，结果路上遇到鬼子，交通员自己跑了，文件完整地被鬼子缴获。因为此事，苏方怀疑满洲省委内部有叛徒，杨光华就因此被长期流放到西伯利亚，赵尚志也在怀疑名单上，赵尚志后来被苏方扣押就这方面原因。赵尚志后来被释放也有苏方审查后没有认定赵尚志没有叛变的原因。）
1.王明的影响力比您认为的要大。
2.陈绍斌这个人毁赵尚志不止被扣苏联。
3.李兆麟很听苏联人或者王明的话
4。李兆麟比较阴的
5.在东北的日本特务机关特别善于利用对手的内部矛盾。
6.杨光华被扣比您说的要复杂一些
也许能在前苏联的档案里找到答案。感觉当时的组织有点乱。共产国际也没在里面少掺和吧。
陈绍滨蛮能打的一个人, 可惜了~
看来, 东北抗联的内部矛盾, 主因是缺乏强有力的统一领导, 导致复杂情况下的判断混乱, 方针多变, 甚至, 没用一个能长期坚持有效的制导方针, 思想混乱,长期以往, 不可能不产生矛盾. 如果能与中央建立有效直接的联系, 生存状况与作战效率都会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