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二、数字事件之一 -- 四一二(1) -- 禅人
在入口处台阶右面墙上的那块黑色大理石奠基石便是,上面有“民国三十六年.........吴敬恒题”的字样。
1948年的新文治堂(礼堂)
“校友吴敬恒”恐怕会有误会,现在校友一般指同校毕业生,而吴稚晖是离开天津北洋大学堂后,到上海的南洋公学教书,和蔡元培于右任等同过几年事,交大前身是南洋公学,所以他可以算前教职员工。
学习的同时也主持外院事务,并兼任国文教习。
当时的师范院学生都同时在外院任教,曾经看到过一张南洋公学第一届毕业生的合影,里面有戴瓜皮帽的吴稚晖。
另外,交通大学校友总会章程规定:
一、 交通大学各个时期的毕业生、肄业生、进修生及各国留学生;
二、 曾在交通大学任教、任职者;
三、 交通大学聘请的兼职教授、访问教授、顾问教授、名誉教授及其他兼职人员等。
俺也可以算是交通大学的校友涅
谢谢金兄的资料!
有几年没去过了
确实就是文治堂啊。
在第二次起义结束决定复工的时候,上海的中共中央已经同时决定,成立一个八人特别委员会来筹备第三次起义,特委成员有陈独秀、罗亦农、赵世炎、周恩来、汪寿华、彭述之等人,同时还成立了特别军委,成员包括周恩来、顾顺章、赵世炎等,由周恩来担任书记。在第二次起义的时候,虞洽卿已经打了退堂鼓不合作了,他拒绝号召商界罢市以配合总工会的罢工,可是上海市临时革命委员会成立时,还是把他列在了委员名单之中,也许事先没给他打过招呼,大资本家俞老板因为自己的名字被登在了报纸上公开当了革命委员会委员,又不高兴。国民党这方面呢,由于北伐军攻陷上海指日可待,钮永建吴稚晖认为反正正规军就要来了,由白崇禧何应钦们的枪杆子来干要牢靠得多,上海方面不必作徒然牺牲,于是对于发动工人起义也不再起劲。所以我们看到,现在这两个委员会已经由清一色的中共成员所组成。
吸取了前两次起义的经验教训,加上国共关系在这几个月里急剧变化,此时的中共中央脑子也比几个月前拎清了许多,不再谦虚地讲什么“无产阶级避免领袖地位”,而是当仁不让地要坐带头大哥的位置。在第三次起义前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中共中央在上海频繁召开的会议达三十一次之多,在会上已经明确提出:“与(国民党)左派合作,是要我们能勇敢的立在主体地位,使左派来帮助我们,而不是要左派为主体,我们去助他。”“总之,我们以后在一切斗争中一定要自己肩起责任去冲锋,但同时又不要丢掉了左派,要领导着左派联合进行,要使这个争斗在形式上是左派与右派的冲突,而不是简单的C.P.与K.M.反对蒋之个人独裁”,并且认定: “现时蒋介石已成为反动势力之中心。”只不过认为时机尚未成熟,所以反蒋“只能在口头上宣传,文字上不能明提蒋介石的名字”。 所以蒋介石来不来上海,在中共的心目中,他已经是一个迟早要铲除的敌人了。
被任命为武装起义总指挥的周恩来,前两次的起义他还没有真正参与。先总理是在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从广州离别已经怀孕数月的邓颖超,调到上海任职的,原本他是来加强中共中央的组织部工作,由于他曾经在黄埔军校任职政治部主任,并且率领黄埔学生军参加过东征,在上海中央这一摊子人里面,只有他属于相对有较多军事经验的,所以由中共主导的第三次起义的军事领导工作,自然非他莫属。另一个起义干将,是四年后因为叛变而被他自己曾经领导过的特科“红队”全家灭门的顾顺章,在二月份白崇禧领军攻打杭州的时候,顾顺章是在杭州城内策应北伐军的起义领袖,拥有这段新鲜火热的起义经验,他自然成了周恩来所倚重的重要人物。
毕竟在广东见识过真刀真枪的阵仗,非上海的一拨外行可比,周恩来一上任就出手不凡,第三次起义的准备工作在他的指导下,从策划、组织到情报、训练,都各司其职有规有距。他把现有的人员配备分成纠察队、自卫队和特别队,在闸北秘密集训骨干分子,还专门调来了一个黄埔毕业生负责军训。这个黄埔一期生,就是后来官拜国军十七兵团中将司令官后来义旗一举又回来的侯镜如,早年我曾经发过一帖【原创】乱谈黄埔生之《红蓝无间道篇》,其中第一个说到的无间道人就是他。闸北的骨干闭门集训足足进行了二十五天,一千八百名纠察队骨干接受了枪械使用、战术运动及刺杀等训练,为接下来的起义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二月底,上海的守军情况也发生了重大变动,孙传芳顶不住北伐军的攻势,不得以向张作霖的奉鲁联军乞援,由借来的鲁军张宗昌手下的毕庶澄部三千余官兵接替了孙部李宝章留下的防务。毕部初到乍来,在上海人生地不熟没有本地根基,即使加上地方警察五千人,整个上海军警人数也不过八千,实力削弱,而周恩来组织的工人纠察队经过精心组织和集训,战斗力比之前大有提高,此消彼长,双方的实力差距显著缩小。对于起义的时机,陈独秀、周恩来等事先已经确定,只要北伐军攻占苏州或松江任一地,即行发动,所以,当白崇禧指挥北伐军于三月二十日攻下上海郊外的松江并进占龙华,特委即趁机于三月二十一日宣布举行武装起义。
起义的经过史书迭有详述,此处不赘,总而言之进展顺利,城内的守军由于北伐军大军压境而军心动摇,作战意志不坚,租界的洋人起初武装起来,企图监视阻挡起义工人的行动,但是在纠察队强力交涉并许诺不冲击租界后,也就眼开眼闭了。这使得原本以为纠察队要穿越租界会与洋人先大打一架的北军措手不及,其防御也加速崩溃。不到一天半工夫,除了宝山路到北站一带由先期进入市区的第一师进占,其余华界包括几个警察署,全部被佩戴白底黑字袖章的几千名武装工人纠察队占据,他们开始封锁街区,执行维安。
这样一来,资方代表首先不高兴。在起义胜利第二天召开的各同业商会联席会议上,荣毅仁的大伯棉纺大亨荣敬宗就发言要求:“工人手中一有枪械,闻着寒心,务须收回枪械以维治安。”得到与会商界代表纷纷附议。
小白长官更加不高兴。他的部队在郊外激战数日,终于扫清进军上海的障碍,谁知关键时候蒋介石命令他暂以龙华、南翔、吴淞为限,不得越线,唾手可得的胜利被共产党领导的工人纠察队拔了头筹,让他郁闷得不行。更加郁闷的是,进得城来,“发现上海情形极为严重,上海工会气焰薰天,已完全脱离了国民党的掌握。全市群众运动悉为共产党所操纵。工会拥有武装纠察队千余人,终日游行示威,全市骚然,稍不如意,便聚众要挟,动辄数万人,情势汹汹,不可终日” (李宗仁语),而他麾下第一军驻扎在杭沪宁沿线的各师,尤其是第一师和第二十一师,也开始军心不稳,各级军官自由行动不听约束了。
就在上海街头群情汹汹,北伐军内部思想混乱,白长官对局势几乎失控一筹莫展的当儿,三月二十六日,从南京下到黄浦江的楚同舰靠上了上海高昌庙江边码头,蒋总司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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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批蒋的并不止共产党。1927年2,3月间,蒋介石发表了一些讲话,有抨击共产党,苏联内容。对此,3月10日在汉口召开的国民党第二届三中全会上不但重申了孙中山“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还取消了蒋介石的最高军事指挥权。名义上蒋仍为总司令,但规定蒋的任何决定都必须经过军委会批准。这个处理很显然是对此前蒋介石一系列讲话的回应,事实上对他的处分。
在第一章《党国政府要搬家》完结篇【一楼封顶】一、党国政府要搬家(8) 里,对这一段也略作了交代。
史公鸡们翻动着一条晒太阳的老棉花胎,左右乱弹
好好一条新棉花胎却被挤进樟木箱里了,
顶上来吧
随着蒋桂合流,以及东征讨蒋地失败,国民党已经从一个革命政党,沦落到一个军阀以及财团谋取利益地工具。蒋应该是国民党沉沦地第一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