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杯中风暴:瑞士“特别同盟”内战:上 -- 蒂罗尔射手
1847年,在瑞士爆发了一场在外人看来规模小得不值一提的内战,这就是瑞士“特别同盟”之战,然而,正是这场革命性的内战,为瑞士的发展扫清的障碍,其性质,和美国的南北战争十分相似,在一个工业革命后资本主义大生产急剧发展的联邦制国家里,部分保守的联邦主体企图对抗这种发展,援引联邦制下对联邦中央政府和联邦主体政府权限描述模糊不清的条款,企图从联邦中武力分离而引发的内战。然而和美国南北战争不同的是,瑞士在这次内战前,还只是邦联而不是联邦,然而本应松散的瑞士邦联中央却以比本应强固的美国联邦政府更加坚决的态度,更加高瞻远瞩的预期,使用霹雳手段,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叛乱镇压了下去,使得内战没有如同南北战争一样迁延时日,伤亡惨重。内战的结束,也标志着瑞士中央政府权威的最终树立和瑞士最终从邦联到联邦地转化的完成。
1.“特别同盟”的建立和巴登协议
1830年的法国七月革命,不仅推翻了法国本国的波旁复辟王朝,也极大地震撼了法国的小邻居瑞士,在12个州里,发生了群众性的“革新运动”,州宪法中的保守主义条款被删除,自由主义条款被增加,以至于整个州宪彻底地被修订成为自由主义宪章。正教分离的原则在州宪中得到了体现和贯彻,教会被要求退出一切公法领域,特别是教育领域,并且接受州政府的指导。当然这种革新运动受到了天主教会和加尔文新教的联合抵制,当然天主教会的态度更加激烈,作为传统上就一直强调教权独立的天主教会,把政教分离运动反诬成州权对教权的侵害,因为天主教会一直认为,除了罗马教廷,它不会接受其他任何人的指手画脚,这就是所谓“教权至上主义”
1834年1月20日,保守的天主教州:卢瑟恩,博恩,楚格,索洛图恩,巴塞尔乡村,圣加伦,阿尔高和图尔高的代表在巴登签署“巴登协议”,保证要确保天主教会的地位,然而,圣加仑州1835年的公民投票并没有通过这个巴登协议,博恩州同样在1835年立法将天主教会排除在司法程序之外。
在最重要的苏黎世州,保守派也开始向掌控州议会的自由派大举反扑,他们要求州议会解除了大学教授施特劳斯的职务,因为他发表了一本名为:《经过教会加工的耶稣生平》的书,攻击教会伪造耶稣生平,然而自由派的州议会拒绝了保守派的要求,于是,一支庞大的农民队伍被动员起来,这些被“渎神书籍”激怒的农民(大部分其实不识字,乡村神父说什么就信什么)于1839年9月6日冲入苏黎世城,驱散了自由派州议会,确立了保守派在苏黎世的复辟成功。
2.阿尔高修道院冲突
1841年,极端保守派政治家约瑟夫.洛和教权党领袖齐格瓦尔特-米勒,在卢瑟恩州开始实施极为严苛的宪法审查制度,以确保从州宪中删除任何自由主义和反教权主义条款并且今后州议会也不通过任何包含上述内容的法律。受到这一胜利的鼓舞,洛和齐格瓦尔特-米勒居然颁布法律,要求同属保守州的阿尔高将从州政府管理下分离出去的修道院重新变成州政府的一部分并享受政府津贴,确保修道院修士得到公务员身份和待遇,理由是将修道院从州政府管理下分离出去也是属于邪恶的政教分离活动。
这种典型的没事找抽就连同属保守阵营的阿尔高也无法忍受,1843年8月31日,阿尔高颁布法律,收回4个女修道院的管理权,重新发放津贴,其他的修道院则跟州政府没关系。
这个已经让步的法律仍然让保守派们暴跳如雷,1843年9月,卢瑟恩,楚格,苏黎世,乌里,施维茨,上瓦尔登,下瓦尔登,瓦莱,和弗莱堡9个保守州签订协议,要是阿尔高不收回全部修道院他们就集体退出瑞士邦联。
从上述州名和签订巴登协议的州名比较可以看出,瑞士政局在这几年内发生了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些保守州被自由派占领了,,然而一些本来倾向自由派的州却被保守派复辟成功了,这种激烈的政治斗争最终呼唤一种最后的解决,一种双方都期待的决战:武装内战。
本帖一共被 1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
实质上,签订巴登协议之后,保守主义的嚣张气焰反而促使了自由派在阿尔高州的发展,1840年,自由派挟1835年版新的极端保守主义宪法被全民公决所拒绝的声威,在州议会选举中获得了胜利,立即立法宣布,今后在所有政府行政位置上,保持自由派和保守派的公务员数量对等,这就是所谓“对等法”,该法在1841年1月5日的全民公决中得到了百分之58的绝对多数通过,然而,有趣的是,在该州的保守主义选区,该法仅仅获得0.1%的支持率,这和该法在自由派选区内获得的99%支持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以说,阿尔高州这种情况就是整个瑞士当时情况的缩影,人群以保守和自由为旗帜日益分裂成两个极端的派别,随着情况的发展,除了武力以外,基本无法弥合这种深刻的分裂了。
在阿尔高州的保守主义选区里,开始发生武力驱逐“对等法”生效后到任的新公务员的运动,1841年1月12日,自由派州政府动员的1500州民兵部队开始发动武装镇压,在Villmergen 选区,400多名武装的保守主义者占据选区公所,不让由州政府部队护送的选区长官到任,12日下午14点左右,对峙双方开始交火,对于是谁先开第一枪到现在都还争论不休,不过,毕竟州政府部队拥有统一的指挥和战术,还有预定的作战计划(这被保守主义者事后作为政府军早有预谋的证据),政府军相当轻松地将据守公所的抵抗者驱散,战斗结果是:政府军方面2人阵亡,抵抗者方面7人。
尽管规模很小,然而这却是双方第一次使用火器交战,与在这之前发生的无数次口水战,法律战,条文战,甚至街头斗殴相比,还是具备了本质性的差别,火药桶被点燃了。
13日,阿尔高州的教会监护官(自由派新设的职务)凯勒向州议会提出,将所有的天主教修道院和政府脱钩,取消教士的公务员地位,让修道院自负盈亏或者由教会自行负责其财政平衡,有趣的是,此人非常仇恨天主教会,后来还自组“基督的天主教会派”,并且长期担任该教派领袖。他的动议以115票对19票被通过,还有9票弃权,还有57名保守主义议员根本没到任,不过尽管如此,115票还是超过了州议会200个法定席位的半数了。
然而该法律在执行过程中的结果却没有字面的温和,凯勒把脱钩引申为关闭,把取消公务员地位引申为驱逐,把自负盈亏引申为抢劫,州教会监护委员会的人关闭勒修道院,驱逐教士,还把650万法郎的教产收归州政府所有,这相当于州政府7年的财政收入。修道院图书馆的藏书被没收后归入州立图书馆,甚至酒窖里的酒也被瓜分一空。
这种激烈的变革在当时的瑞士并不鲜见,通常是一个选举,就会改变全州的阵营属性,无论是保守派上台还是自由派上台,都会采用最激烈的手段打击对方,煽动倾向本方的群众,暴民政治,民粹主义被双方大肆使用,横扫整个瑞士,动荡不安的气氛逐渐趋向临界点。
9州保守主义同盟的建立,标志着比较稳固的保守主义阵营的建立和冲突前站队的结束,9个保守主义州对保守主义的叛徒阿尔高州对天主教会的侵犯恨之入骨,发誓要是阿尔高州不改弦更张的话,就退出瑞士。
3. “自由团”运动和“小战争”时期
9州保守同盟对州内的自由派的镇压行动和极端的教权派“耶稣会”对这种镇压活动的参与使得自由主义者不得不也组织起来反抗,1843年,保守州内部的自由派和来自由州的志愿者开始在保守州内部发起一场“自由团”运动,这些人组成几十或者数百人不等的武装团体,攻击政府机关和教堂,修道院等设施。耶稣会并不示弱,迅速组织了“地方自卫队”进行反击,双方在9个保守州内部各地展开了如火如荼的小规模战斗,伤亡人数日渐增大,交火规模也日益扩大,在瓦莱州,政府军和地方自卫队对自由团实行了反复的扫荡行动,双方形成绞杀战对游击战的模式,整个州的各个社区都一日数惊,有的社区甚至武装中立,武装居民集结困守社区中心(通常是教堂),无论是谁来都乱枪招待。
1844年,自由主义者们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到保守主义的大本营:卢瑟恩州,在一名自由主义医生,宣传家和组织家罗伯特.施泰格尔的串连号召下,几乎全瑞士的自由团都集中起来,发起了一场“向卢瑟恩进军”的运动,这些并无固定统属的小武装团体们,自发性地向卢瑟恩州进军,相互间没有固定的联系和指挥,虽然都号称听从施泰格尔的号召,不过更多是名义上的,实质上施泰格尔并不能指挥他们,更不能把这群人凝固成一股统一而强大的力量,他所能真正有效指挥的,只有自己亲自集结起来的那几十个志同道合的同志而已。
耶稣会的“地方自卫队”相比起来更有组织一些,因为耶稣会内部本身就等级森严,如同军队,一名前西班牙宪兵军官,耶稣会修士何塞.阿玛璜多被耶稣会派来指挥地方自卫队,在他的统一指挥下,地方自卫队也集结到卢瑟恩,其集结速度比自由团成员们要快得多。
1844年卢瑟恩州的战斗并不是一场大规模的战役,而是一连串的小规模的战斗,分散进入的自由团战士们被严阵以待的州政府军和地方自卫队士兵各个击破,许多自由团刚一入境就遭到人数超过自己几倍的大部队围堵,由于没有统一的后勤,很多自由团连子弹都不多,很快这种小战斗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由于没有相互之间的联系,后来的自由团并不知道先到达者的遭遇,仍然络绎不绝地如同飞蛾扑火般投向卢瑟恩州,然后被歼灭。
1845年5月31日,施泰格尔自己的自由团被歼灭,施泰格尔被俘,在整个“向卢瑟恩”进军的过程中,总共由567名自由团成员被打死,1400人被俘,施泰格尔本队就有104人被打死,属于最为惨烈的一支,要不是政府军被命令一定活捉他的话,他也绝对活不到战斗结束。施泰格尔被俘也标志着整个自由团运动的结束,尽管在7月20日,一名隐蔽的自由团成员在寓所将卢瑟恩保守派领袖约瑟夫.洛击毙于其卧室的床上。
施泰格尔被判处死刑,然而戏剧性的是,施泰格尔居然在同情他的看守协助下逃了出来,并且在苏黎世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这时的苏黎世,已经在两年前的选举中重新摆脱了保守派的控制,又一次成为了自由派的大本营。
谢谢:作者意外获得【通宝】一枚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被“自由团运动”和对约瑟夫.洛的暗杀而激怒的保守州意图联合起来,组成一个新的,稳固的“防卫同盟”,梵蒂冈的特使在这里面发挥了极大的作用,1845年12月,卢瑟恩,乌里,施维茨,下瓦尔登,楚格,弗莱堡和瓦莱正式宣布组建“特别同盟”,宣誓:“绝不让法国大革命式的流血和渎神蔓延到同盟的土地上,如有必要,将联合使用武力捍卫我们自己的神圣信仰和秩序。”
“特别同盟”的建立,标志着瑞士邦联的解体,也标志着内战的开始,12月17日,特别同盟选出约翰.乌尔利希.冯.萨利斯索格罗为特别同盟防卫长官,开始集中军队,封锁边境,修筑炮台和要塞。有趣的是,萨利斯索格罗本人是新教徒,和美国南北战争中的南军统帅李一样,他战斗的原因不过是为了州权而已。
1846年1月,被特别同盟的分裂行为所震惊的自由派诸州开始作出反应,必须说,特别同盟的分裂行为激怒的不仅仅是自由派,甚至也包含那些倾向维护瑞士统一的保守天主教徒们,教派和思想纷争是一回事,分裂国家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1月22日,苏黎世州颁布法律规定:根据1815年的邦联条约,特别同盟是违法组织,必须解散,在瑞士境内的耶稣会组织也必须解散。苏黎世州的这个法律迅速得到了自由派诸州的响应,到了1847年7月,随着在圣加仑和日内瓦州的自由派获得选举的胜利,本来持中立态度的圣加仑和日内瓦州宣布支持该法。然而,特别同盟各州立即派使者前往维也纳向欧洲保守主义教父,奥地利帝国首相梅特涅侯爵求救,在得到了梅特涅的军事介入保证之后,特别同盟底气十足的拒绝了苏黎世州的法律,宣布不再服从1815年邦联条约。
然而实质上,现在已经是1848年革命的前夜了,梅特涅本人的位置尚且岌岌可危,摇摇欲坠,哪里有什么余力来对瑞士进行军事干涉呢?
然而,正是这个空头的军事干涉保证加速了特别同盟的灭亡,对于本来还在犹豫的瑞士邦联中央来说,来自奥地利的军事干涉危险使得他们不得不下定决心,速战速决,迅速解决特别同盟问题,不给外部势力以介入的机会。
11月,伯尔尼州宣布开始征集民兵部队,自由派诸州迅速响应,邦联中央宣布:特别同盟要么自行解散,要么被武力解散。
11月3日,特别同盟宣布任命萨利斯索格罗为特别同盟联军总司令。萨利斯索格罗知道,特别同盟的实力不如邦联中央,于是他决心趁邦联中央准备不足,抢先占领适于防守的战略要地,然后争取拖到奥地利干涉军到来。
11月3日,萨利斯索格罗上任当天就出动卢瑟恩,施维茨,瓦莱楚格,下瓦尔登和乌里联军向瑞士西南和奥地利(奥属意大利)接壤的提契诺州发动全面进攻,力图打通和奥地利的联系通道。
11月4日,邦联中央宣布讨伐特别同盟叛乱,并且征集效忠于邦联中央的诸州民兵参与讨伐,和南北战争开始时美国联邦政府的漫不经心和盲目乐观(林肯曾经认为征兵7万5000就可以打败南方)不同,面对可能的奥地利干预,瑞士邦联中央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决心,使用雷霆手段,迅速结束战争。
尽管萨利斯索格罗出动6州联军猛攻提契诺州,但是由于提契诺州面积较大,所以一时间仍然无法迅速占领该州,打通和奥地利的联系,提契诺州部队一边节节抵抗,一边向瑞士邦联中央紧急求援。
此时发生了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情,特别同盟内部对阿尔高州修道院纷争痛恨无比的政治家们,包括那位卢瑟恩保守主义两巨头之一,教权派领袖格瓦尔特-米勒居然不顾战争的需要和总司令萨利斯索格罗的强烈反对,从进攻提契诺州的部队中抽调了步兵12个营,骑兵6个中队,交给何塞.阿玛尔璜多指挥,去进攻阿尔高州,“为神圣的教会报仇”,那位前西班牙宪兵军官,现耶稣会修士,根本就没指挥过正规野战,所以他的部队很快就被阿尔高州部队所阻止了,双方在弗莱阿姆特地区打成僵持。
时间本来就不在特别同盟一边,他们的唯一胜机就是抢在邦联大军动员完成前,抢占提契诺州,和奥地利建立联系,然而特别同盟在这个关键时刻却抽调部队去进攻无关紧要的阿尔高州,实在是愚蠢至极了。
11月11日,邦联中央任命杜弗尔将军为邦联军最高统帅,授予他平定叛乱的全权。杜弗尔是日内瓦人,他年轻时代曾经在巴黎大学和梅斯大学学习物理,1811年,大学毕业的杜弗尔加入了法国军队,在拿破仑麾下服役,帝国倒台后,他继续在复辟王朝军队中服役,1817年晋升上尉后他离开法国,回到瑞士,并且在瑞士军队中得到了一个同样位置的职业军职,1819年,他被任命为图恩军校筹备委员会副主任,1827年,他晋升上校,被任命为校长。他在图恩军校任教期间,曾经教过一个姓波拿巴的学生,也就是后来的法兰西第二帝国皇帝拿破仑三世,他一直和这个学生保持着友谊。
1831年,他被任命为瑞士总参谋长,负责制定瑞士的国防动员计划,1847年10月21日,为了应对特别同盟叛乱的威胁,他被任命为瑞士军队总司令,上任后立即按照自己早年制定的计划开始集中动员诸州民兵部队。
1847年11月11日,当他被授予平叛全权的时候,已经集中了10万大军,这个数字对瑞士这个小国来说,是个空前绝后的用兵大手笔,按照人口比例大致相当于美国北方在南北战争开始的时候就投入150万野战部队,当然如果林肯也能如此大手笔的话,估计南方也会如同特别同盟一般被迅速压成齑粉。
11月12日,杜弗尔分兵5路攻入弗莱堡州,这个属于特别同盟的州和其他特别同盟州并不相连,孤立地被其他自由州包围,根本无法抵抗杜弗尔泰山压顶般地攻击,14日就全州投降了。
11月12日,在攻击弗莱堡的同时,杜弗尔集中主力部队,亲自率领,北上攻击正在阿尔高州的特别同盟北路军,正在和阿尔高州部队相持于弗莱阿姆特的特别同盟北路军仓惶南逃,杜弗尔立即追击,追到阿尔高州葛特维尔,终于追上,杜弗尔指挥近5万大军猛攻特别同盟北路军共7500人,结果没有任何悬念,特别同盟北路军迅速全军覆没,被俘7200余人。
11月17日,萨利斯索格罗率领特别同盟主力南路部队开始从提契诺州撤退,试图北上保卫特别同盟的核心州:卢瑟恩。
11月20日,杜弗尔在阿尔高州葛特维尔发布命令:
苏黎世步兵1团,2团,骑兵3个中队,图尔高步兵团,图尔高北部独立营,圣加仑步兵团,为东北路攻击部队,由苏黎世上校斯特维尔指挥,从苏黎世出发,穿越楚格州,攻击目标卢瑟恩。
阿尔高步兵3个营,巴塞尔乡村步兵5个营,巴塞尔城市步兵营,巴塞尔城市骑兵队,索洛图恩步兵团为西北路攻击部队,由索洛图恩中校伦迪恩指挥,攻击目标卢瑟恩。
伯尔尼步兵第2团,瓦迪特步兵团为西南路攻击部队,由伯尔尼中校塞斯特恩指挥,攻击目标卢瑟恩。
阿尔高步兵第3团,格拉鲁斯骑兵队为正北第一路攻击部队,由阿尔高中校埃特林根指挥,攻击目标卢瑟恩。
杜弗尔本人指挥15州联军主力部队为正北第二路攻击部队,攻击目标卢瑟恩。
从命令可以看出,杜弗尔策划了一个兵分五路的向心攻击计划,五路大军分从四个方向,向着特别同盟的核心,卢瑟恩州分进合击。
21日,五路大军出动,楚格州迅速投降,东北路攻击部队兵不血刃占领了楚格,其他4路大军也迅速攻入卢瑟恩境内。
22日,萨利斯索格罗被迫分兵抵御杜弗尔的分进合击,他本来就少的部队在分兵后更加微弱,23日,东北路攻击部队在舒普海姆,正北第一路攻击部队在梅尔斯卡佩同时击破当面的特别同盟阻击部队,23日下午,杜弗尔主力在格尔斯孔和萨利斯索格罗亲自指挥的部队相遇并立即发动进攻,面对平叛军的绝对优势兵力,萨利斯索格罗的部队抵抗了3个小时后终于全部投降。
至此,特别同盟的全部武装力量化为乌有,接下去的战争成了平叛军的武装游行,24日,卢瑟恩投降,25日,下瓦尔登投降,12月1日,最南部的瓦莱州投降,战争结束。
战后,特别同盟诸州的宪法被修改,保守主义和教权主义内容被删除,叛乱诸州的重建经费被命令从没收的教会产业中开支,事实证明,没收的教产的确足够支付这笔费用而绰绰有余。
1848年,按照美国模式制定的新的联邦宪法生效,瑞士从松散邦联转化为统一的联邦制国家。1848年11月6日,新宪法生效后的第一届联邦议会在伯尔尼召开第一次会议,选出了第一届联邦委员会(联邦政府)。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小小瑞士,竟然这么多州
比如保守派有没有来自教廷的实质性的援助?或者自由派得到其他国家的帮助?
开始还奇怪怎么德国的弗赖堡都掺和进来了,原来名字还真一样,只是法文名字和德文名字上稍有差别。
Freiburg VS Fribourg
这个名字我以为还是译成“弗利堡”更好些,弗莱堡或者弗赖堡太容易和德国那个混淆了
添个更合适的图吧
有朋友提意见了,说不懂德语,英语的我又没找到,那就解释一下啦!
左上方图示从上而下
自由主义州
保守主义州(特别同盟)
中立州
箭头为Henri Dufour将军指挥下的联邦军队进攻路线
地名就不翻译啦,汉语拼音方案的字母发音跟德语一样,自己拼拼就猜出地名啦!
Any map with Engli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