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大国的势力范围 -- 冷酷的哲学

在苏共二十大揭露斯大林的问题之后，毛说过，如果在英美这样的国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地理与人口上的小国就算强大一时也不可能长久，好象英国历史上强大无比，现在也不过就是美国的小弟。

阿罗不可能性定理

【名词解释】

　　阿罗不可能性定理是指，如果众多的社会成员具有不同的偏好，而社会又有多种备选方案，那么在民主的制度下不可能得到令所有的人都满意的结果。定理是由1972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美国经济学家肯尼思·J·阿罗提出。

　　

【操作实务】

　　众所周知，多数原则是现代社会广泛接受的决策方法。洛克认为“根据自然和理性的法则，大多数具有全体的权力，因而大多数的行为被认为是全体的行为，也当然有决定权了”。但很多在自然法学家那里是想当然正确的东西在社会选择理论中是需要证明的。所谓社会选择，在数学上表达为一个建立在所有个人的偏好上的函数（或对应），该函数的性质代表了一定的价值规范，比如公民主权、全体性、匿名性、目标中性，帕累托最优性，无独裁性等。社会选择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些价值规范之间是否是逻辑上协调的。阿罗证明，不存在同时满足如下四个基本公理的社会选择函数：①个人偏好的无限制性，即对一个社会可能存在的所有状态，任何逻辑上可能的个人偏好都不应当先验地被排除；②帕累托原则，即一个方案对所有人是最优的意味着相对于社会偏好序也是最优的；③非相关目标独立性，即关于一对社会目标的社会偏好序不受其它目标偏好序变化的影响；④社会偏好的非独裁性。

　　

【经典案例】

　　假设有甲、乙、丙三人，分别来自中国、日本和美国，而且是分别多年的好朋友。三人久别重逢，欣喜之余，决定一起吃饭叙旧。但是，不同的文化背景形成了他们不同的饮食习惯，对餐饮的要求各不相同，风格各异

甲：中餐>西餐>日本餐

乙：日本餐>中餐>西餐

丙：西餐>日本餐>中餐

如果用民主的多数表决方式，结果如下所示：

首先，在中餐和西餐中选择，甲、乙喜欢中餐，丙喜欢西餐；

然后，在西餐和日本餐中选择，甲、丙喜欢西餐，乙喜欢日本餐；

最后，在中餐和日本餐中选择，乙、丙喜欢日本餐，甲喜欢中餐。

三个人的最终表决结果如下：

中餐>西餐，西餐>日本餐，日本餐>中餐

所以，利用少数服从多数的投票机制，将产生不出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结论，这就是著名的"投票悖论"（paradox of voting）。

投票悖论最早是由康德尔赛(Marquis de Coudorcet)在18世纪提出的，因而该悖论又称为"康德尔赛效应"[③]，而利用数学对其进行论证的则是肯尼斯·阿罗。

阿罗认为，有关社会选择的两个公理与民主主义所要求的诸条件不相适应。他所说的公理指以下内容：

公理1：连贯性（connectedness）

在x和y两项选择共存时，下面的某种情况永恒成立：

x大于或等于y；y大于或等于x。

公理2：传递性（transitivity）

在有x、y、z三项选择时，会出现这样几种情况：

x大于或等于y；y大于或等于z；则x大于或等于z。

阿罗指出，奠定这两个公理的基础的社会福利函数与他所谓的民主主义的诸条件不相称。民主主义的诸条件如下：

（1）条件1：个人排列顺序的普通容许区间。

作为个人来讲，对于如何选择自己的选择值序列问题是无关紧要的。例如，在面临x、y、z三项选择时，无论是x>y>z，还是 z>y>x，或者是y>z>x，......总而言之，允许个人按照自己意愿排列选择值顺序。

（2）条件2：社会评价与个人评价的正态相关。

假如有五个人来选择x、y，当其中三人为x>y，另外二人为xy，而且，即使出现少数派中的一方改变主意，x>y时，x>y的社会全体的多数表决结果将仍然如故，不会发生改变。

（3）条件3：与无关选择对象无关的独立性。

在x、y、z三项选择值之间，假定选择顺序为x>y>z，那么即使y选择值已不复存在，剩下x和z的x>z的选择关系仍旧不发生改变。

（4）条件4：公民主权

个人的选择顺序与社会结构无关，即社会中的每个人都能按各自的价值观，自由地在备选对象中进行选择。

（5）条件5：非独裁

在全体成员中，当只有特定的个人选择x>y，其余人选择xy。[④]

综上所述，即所有五个条件都理应成为民主社会所具备。阿罗认为，如果同时承认前面两个公理和该五个条件，就会促成投票的悖论效应。这就是阿罗不可能定理。

接下来，笔者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阿罗所谓两个公理与民主社会的五个条件的矛盾性。

按照阿罗的理论，假设现在有七个人聚在一起准备去吃饭。这七个人对餐饮的偏好顺序如下所示：

1号：中餐>西餐>日本餐

2号

3号 日本餐>中餐>西餐

4号

5号

6号 西餐>日本餐>中餐

7号

由上可以看出，就中餐和西餐比较而言，1至4号喜欢中餐，5－7号喜欢西餐，故中餐以四比三的结果夺得优势。再将西餐和日本餐相比较，则1号和5至7号喜欢西餐，2至4号喜欢日本餐，即西餐以四比三的结果夺得优势。如果依照公理2的可递性来看，西餐>日本餐，由于前面中餐>西餐，则中餐>日本餐。但是，若从七个人的选择顺序来看，主张中餐比日本餐好的只有1号，而其他人都认为日本餐比中餐好。问题尚不仅于此，按照可递性，中餐将表现为社会选择结果。在此情况下，只有1号的意见得到通过。这时，如果1号改变选择顺序，那么与其相适应的社会结果将注定不以其他人的意志为转移，而是以1号的选择顺序为转移。

阿罗涉及的这个问题具有很大的代表性。阿罗阐释了采取所谓多数表决的决定规则势必会随之出现独裁现象。我们通常认为多数表决是促成民主主义的决定原则，但在现实中，它却不曾起到这种作用。

就民主主义社会而言，阿罗所谓的基于多数表达原理的投票结果有时会导致投票的悖论效应，其观点颇具有重要意义。阿罗认为，投票的悖论并非经常发生，而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如果这种概率实在微乎其微的话，那么阿罗不可能定理的意义就会黯然失色。对投票悖论产生的概率采取数学手段进行计算的是坎普布尔（C. Campbell）和塔洛克（G. Tullock）。

坎普布尔等人运用蒙特卡尔法来计算投票悖论产生的概率，并且指出，投票者数量或选择值增加越多，产生悖论的可能性就越大。譬如，在投票者为3人，选择值为 3点的情况下，产生悖论效应的概率约为5.7％；当投票者增加至15人，选择值增加至11点时，产生悖论效应的概率提高到50％。[⑤]也就是说，两次投票中就有一次悖论现象出现。因而，对于每天都在频繁进行着各种会议和集会的民主主义社会来讲，决不可能对如此之高的比率掉以轻心。

此外，涅米和维斯伯格也大大地推进了坎普布尔等人的计算。他们指出，在投票者超过十人的情况下，以上投票悖论出现的概率基本无变化，而且选择值的多少对悖论概率有相当大的影响。[⑥]

　　　可见，在这种情景下，利用少数服从多数的投票机制，将产生不出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结论。

相比“投票的民主”我更喜欢“说话的民主”

　　首先设想一个最民主最民主的情况，假设一个国家的通信设备已经发达到了极点，而且每一个人处理信息的能力也都是无限大。这个时候，最民主的情况，当然是对于每一公共决策，“事事全民公决”。也就是说，我们把表决或者投票的民主推到极致，那么事事全民公决就是最民主的一种情况了。我们假设有这么一个极端民主的社会存在。

　　而且，就原理上讲，就权力的效力上讲，全民公决的效力是最大最大的了，不应当有任何权力比全民公决还要大。

　　因此，一个极端民主的社会，照我的看法，那就是不需要任何宪法和法律的了。或者说需要一个宪法，宪法就只有一句话：“事事全民公决。”那就够了。也就是说，一个极端民主的社会，应当不是一个法制的社会。

　　比如说，在这样的社会中，有警察发现了小偷，立即通过短信息发给全体公民：“发现了一个小偷，要抓他吗？”，因此立即全民公决，多数人认为要抓，于是警察抓住了小偷，又问全体公民：“怎么处罚它？”，全民公决的结果，是把他给枪毙了。过了一个小时，警察又抓住了一个小偷，于是又对于怎样处罚进行全民公决，公决的结果，是教育教育就放了算了。于是警察就教育教育然后放了。

　　当然，满脑子法制观念的网友会认为这不妥，因为事事应当按法律办。但是这回我要追问了？凭什么？为什么？就算是法律是在1988年的全民公决中通过的，但是在2007年大多数人已经改主意了，变观点了，凭什么还要被1988年的法律所限制呢？而且1988年投票表决的许多人已经死了，不在人世了，而2007年有许多新人构成了新的“全民”，凭什么死人就要约束活人呢？

　　而且，既然一个极端民主化的社会，事事都已经能够全民公决，还要法律干什么？即使有法律，也可以每一分钟都通过公决变成一个新的法律。因此，以为“法律至高无上”，倒不如以为“全民公决至高无上”。

　　来说现实的中国吧。那我就承认，现在中国有的决策，从技术条件上讲，是可以实行全民公决的，那么中国共产党并不实施这种公民公决，也可以认为 “民主程度不够”，而民主程度不够的原因，在于中国共产党上层的少数人，试图说服广大人民，改变一下主意，因此就不去搞全民公决。

　　比如说，现在台湾经常说要搞公投，就是说要搞全民公决，但是中国共产党不高兴。为什么？因为台湾的全民公决，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大多数台湾人想独立。但是，中国共产党想要说服台湾人民，不要独立。当然，说服不了，只好打。

　　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中国共产党对于大陆人民也是“不民主”的，就是说，并没有就“要不要现在打台湾省？”作全民公决。我想如果作的话，可能多年以前就要向台湾发动进攻了。当然，“要不要使用核武器对付台湾省？”也没有做全民公决，一旦做的话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当然，有人就会说中国政府承诺过的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但是，少数人的承诺和全民公决相比，能够有多大效力呢？我想全民公决可以改变任何政府承诺的吧？

　　还是来说标题上的观点吧，我就认为民主可以分两个方面，“投票的民主”和“说话的民主”。我更重视的是说话的民主，也就是说，任何人有任何观点，都有机会发表出来。我以为强国论坛就很不错，就能够使任何人的观点发表出来，说出来，我认为这是更重要的民主。正如毛泽东说的，让人讲话，天不会塌下来，而不让人讲话呢？天迟早会塌下来的。

　　但是可能就有右派表达不满意啦，说是版主删贴。当然，版主删贴是事实，我的贴子也经常有被删的机会。但是我认为存在着版主删贴，是一个论坛繁荣所不可缺少的条件。你不信？比如在美国有一些根本不删贴的论坛，那上面一片骂声，根本无法进行正常讨论，远不如强国论坛红火，不信吗？

　　另一个方面，当一个人抱怨说贴子被删的时候，我倒是要问，现在论坛上还有什么观点大家是不知道的吗？都已经知道了，就连陈水扁想要搞台独的观点大家都知道。并不存在这种情况，就是一个人来到国外，啊？原来还有这么一种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的观点？没有这种情况了，该知道的观点都知道了。那么右派的不满意，无非就是说，还是那个观点，无非是他觉得骂得不够过瘾，要大骂痛骂，但是，观点并没有任何新鲜的了，你要想骂什么，我也已经知道，信息的传递已经完成了。美国两任总统，来到中国，都进行了演说，且都是电视直播，美国总统想说什么，并没有一个审查机关事先审查。连战来到大陆，在北大演讲，事先有没有讲稿的审查？对于他怎样回答学生的问题有没有任何事先的安排？他能不能够说自己想要说的话？我看都是能够说的了。

　　人类的互联网的确是一个特大的发明，这个发明将改变几千年以来的政治格局。

　　在互联网出现之前的几千年，中国的政治格局是这样的，最上面一层是国家领导人，中间一层是领导人的谋士们，就是知识分子文人们，下面一层是普通老百姓。而最上面一层了解社会情况，是通过中间一层的文人们来了解的。因此文人们就可以谎报军情，比如明明老百姓对某些事情不满意，但是文人们可以向领导们造谣说老百姓很拥护。往往一个秘书就能够通过选择性地给领导们提供信息，就可以给领导们产生不同的印象，而在相当程度上左右领导们的决策。

　　但是互联网出现之后，处于中间这一层的知识分子文人们感觉到了严重的不适应。因为领导只要有一台上网电脑，鼠标一点就可以直接看到民众的意见，无需这个传达的中间层了。这导致了社会信息流通的更加顺畅。

　　而中国的文人们对这一点不适应，他们也试图通过向民众喊话来左右民众的看法，但是，他们经过的这方面的训练较少，因此话一说出口，就发现招致民众的愤怒。因此文人们感到气愤，就认为民众们素质差。当然，是以他们自己的标准来衡量的。现在的文人们有的还不如歌星更有号召力，那些歌星出于生计，反而很知道怎么讨好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