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整理】金秋盛会 -- 神仙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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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人类命运共同体

                                                  美帝干掉所有敌人之后,举目皆跪,打谁都没有意义,它遇到了古代中国同样的难题,于是开始美帝儒家化。而我们嘶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其实就是全球儒家化,事实上的全球一国,虽然有很多国家,但是其它NPC国家的名字已经没有意义,反正都是人类命运共同体了

                                                  所以美帝和我们争的,实际上一个东西,就是这个全球儒家化的爸爸是谁。区别就是,美帝如果眼看要输,它必定会想各种阴毒办法来杀你,所以我们得速度把刀先磨快了再说其它,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而把刀磨快准备去砍人这种事,右派一点都不擅长,必须依靠左派的力量

                                                  在全球儒家化的情况下,什么产业升级实际上没有意义的,无非就是比烂,谁闹给谁多分点米,谁闹的太厉害坏了规矩,大家就一起冲上去把这个刺头给灭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把这个全球儒家化,或者叫人类命运共同体称为共产主义。反正就像全民奔小康一样,某一天忽然领导发话,我们已经实现了小康,你一点感觉没有小康就过去了。未来的所谓共产主义,也是一样

                                                  至于产业升级的事情我不愿多写,反正在我的推演里面,我们是赢麻了

                                                  • 家园 话术

                                                    或者说,噱头。

                                                    你这个版本里,其实左,右,没什么意义,只不过是个名号而已。

                                                    儒家还是啥也是个噱头。最大的问题是,“我”也没了,这里的我只是个符号。

                                                    赢了个寂寞。

                                                    这个也没啥。唯一的问题是,左派大都不懂军事,如果你认为对抗敌国就是左派,那当我没说。那乌克兰也是左派了。

                                                    • 话术
                                                      家园 左派真的会用肉身挡子弹

                                                      对的,我就认为这个世界就是比烂,只要烂的比对手晚就行了。至于白左和东林党这种喜欢嘴上喊“替天行道”漂亮话的,见太多了。抢占道德制高点,漂亮话大家都会说,实际上。。。还是比烂

                                                      无论是出关还是抵抗侵略,打仗就会死人。右派铁定会选择“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行你上”,“狭路相逢。。。你杠你赢”。而左派,真的会用肉身去挡敌人的子弹。

                                                      无论他是左派还是右派,都是我们的一份子,都是中国人民

                                                      我们现在的情况是左派太弱,右派太强势,大而军力不强,这种情况和大清朝比较相似。现有情况下应该打左转弯灯朝左转,速度提升左派的力量,毕竟整个世界都在朝着左边转,我们如果仍然朝着右边狂奔”以GDP为纲“,对手集体都在磨刀,而我们在努力种庄稼,那人家铁定是会来抢的,就像你之前有些帖子说的。。。”那是会死上千万人的“

                                                      这些人实际上可以不死,只要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左派强势起来

                                                      • 家园 英雄亦要适应时势

                                                        左派发展需要环境,这个大环境就是资本主义根本矛盾无法解决之后所导致的各种危机。它应对不了这个根本矛盾,所以左派必然会再次雄起。但在它暂时还有解决手段的情况下,底层必然还是可以被赎买的,左派就难以成长

                                                      • 家园 情绪太多了

                                                        呵呵。

                                                        键政领域,情绪多未必是好事,容易被人拿捏。

                                                        还有,正义与否跟能不能赢没关系,历史上很多正义的仗都输了。

                                                        比如俄罗斯,很多人都认为它正义,但它就是打不赢。

                                                        • 家园 邱少云黄继光就是左派

                                                          原本讨论到上贴就可以结束了,但是我总觉得还有话需要讲,于是续上

                                                          邱少云黄继光就是左派,如果说他们两个人是右派,大概没人会信吧

                                                          所以你之前帖子说的左右的区分,我觉得没那么麻烦,左右的区分就看:利己还是利他。这两者没有什么好坏之分,毕竟都是中国人,就单纯的用“利己还是利他”区分两种态度的人。其中利己的人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主流,利他的人是少数,在特定情况下,这两者是可以相互转换的。比如经历了“有钱买不到药/ICU床位/火葬场轮次的右派,他能不愤怒吗?他一旦愤怒,思想就会有变化,未来就可能转化成左派;同时,如果邱少云黄继光活下来,活到和平时期,那他们也是可能转换成右派的,毕竟世界大局势变了

                                                          所以在我看来,左派右派其实是一体的,攻击左派没有意义,但是我们要坚定的和买办划清界限,买办已经不属于中国人民了

                                                          • 家园 利己利他这个说法合理,右派总是试图把为自己好就是为大家好挂钩

                                                            意思是自己嗨皮了,大家就嗨皮了,这个逻辑是通不过的。

                                                          • 家园 话到这里就过了

                                                            讲到上一贴为止已经差不多了。

                                                            我本来是不反对左派去抢道德神主牌的,因为有人抢,总比没人抢好。

                                                            但你用“利己还是利他”来区分左右,就不仅是定义错误的问题,并且是在给自己,也给未来的左派挖坑。

                                                            鲁国之法:鲁人为臣妾于诸侯,又能赎之者,取金于府 1.子贡2赎鲁人于诸侯而让其金.孔子曰:“赐3失之矣!夫圣人之举事,可以移风易俗,而教导可施于百姓,非独适己之行也.今鲁国富者寡而贫者多,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

                                                            鲁国有一道法律,如果鲁国人在外国见到同胞(遭遇不幸),沦落为奴隶,只要能够把这些人赎回来(帮助他们恢复自由),就可以从国家获得金钱(的补偿和奖励). (孔子的学生)子贡,把鲁国人从外国赎回来,但不(向国家)领取金钱.

                                                            孔子说:赐(端木赐,即子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从此以后,鲁国(就没有)人再去赎回自己(遇难)的同胞了.(向国家)领取补偿金,(对你)没有任何损失;但不领取补偿金,鲁国(就没有)人再去赎回自己(遇难)的同胞了.

                                                            子路4拯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喜曰鲁人必多拯溺者矣.

                                                            子路救了一个小孩,小孩的父亲送他一头牛

                                                            子路收下了,有人说子路做好事要回报,不君子

                                                            但孔子表扬他,说:这样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做好事

                                                            救了人却不收报酬的子贡,可谓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了,孔子却批评了他;而救了人又收报酬的子路,孔子却表扬了他。

                                                            同样,现在见义勇为也是有奖金的,说明政府跟孔子的观点是一致的。

                                                            包括你上一贴的“左派替人挡子弹”的问题。这里有把左派=爱国的意思。

                                                            然而抗日战争时为前线筹集物资的民族资本家,算不算爱国?

                                                            淮海战役中推着小车支援前线的农民兄弟,可能大多分不清什么叫“左右”,但是他们也支援了革命。

                                                            如果你非说他们是左派,恐怕也很牵强,因为他们支援共产党解放军,大多是相信解放军共产党能建设一个更好的新中国,能给他们一个更好的未来。

                                                            这里面既有利己也有利他的成分。

                                                            说穿了,大多数人是在“生活”,或者说“活在当下”,这些人可以成为朴素的爱国者,也可以成为固守既有利益的小资产阶级。

                                                            但毛选早就说过,小资产阶级也是可以团结的力量。

                                                            道德理想主义很好听,尤其辩论宣贯的时候特别有力,但是在现实当中,多半是要栽跟头的。

                                                            尤其是用英雄人物来垄断左派的定义,更是让自己没朋友、把人都推到对立面的做法。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么汹涌的情绪,我理解是两点:

                                                            一是对美帝国主义的愤怒,或者说恐惧;

                                                            二是对当下民众中部分麻木、不争的平庸态度的愤怒,或无奈。

                                                            但这两件事,从过去到现在就没有改变过,如果说愤怒,应该也早就过了风头了。

                                                            我没有攻击左派,我一直在说的是左派如果要真的想让自己的想法去改变现实,发挥作用,该怎么做。

                                                            如果左派就想坳一个道德高尚理想丰满的造型,那就当我没说。

                                                            子曰:德不孤,必有邻。如果你觉得自己孤单了,那多半是你的做法出了问题。

                                                            言至于此,听得进听不进,你自己品断吧。

                                                            通宝推:独草,
                                                            • 家园 恐惧,可能有点吧

                                                              你举的例子不对,例子是立规则,和利己利他实际上没有关系。比如改开就是大家集体利己,在这个过程中经济发展起来了,大家生活水平好了。所以利己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利己利他是可以相互转换的。但是在现在世界政治军事局势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已经不能再向右转了。你可能觉得我是垄断英雄人物举起道德大棒来打人,其实不是。只是说在这个时间点,需要这样的人,而这样的人,右派是做不来的

                                                              我是单纯觉得你那篇文的时机不大对头,是个时间问题。你看到的东西,我大概也看到了。而在现在这种世界局势之下时机去打压左派,我们大概拿的就不是二战德国剧本了,而是前苏联剧本。拿德国剧本如果不认命,好歹还可以搏一搏,自行车变摩托,前苏联剧本就不好翻身了

                                              • 家园 当世界毁灭的时候

                                                昨天太晚了,最后结尾忘记写了,今天补上

                                                当世界局势发展到“战争与军备成为主流”的时候,GDP是完全没有卵用的。拉远了说,当年大清朝就GDP世界第一,结局就是八国联军进北京;拉近了说,有钱买不到药/ICU床位/火葬场排位,这还是和平时期,那未来如果不和平了呢?那你这个经济发展,GDP还有意义吗?

                                                未来的故事,当鲸落的时候,如果别人是这条垂死的巨鲸,只要有1%的希望,那人家就100%会选择来砍你,砍死一个算一个,你让我们“以GDP为纲”的右派去抵抗这条巨鲸吗?

                                                如果不幸我们就是这条巨鲸,如果我们躺平认命,那我们就是前苏联;如果我们TMD不认这个命,那我们也会选择出去乱砍人。那当你出去砍人,见人杀人,见佛杀佛,嘶吼“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时候,你会选择让右派去举这个屠刀吗?

                                                这种世界局势之下,右派只是值得团结的对象,而不是决胜的主力。未来决定中国命运的,一定是左派。

                                                当世界末日的时候,你希望挡在你前面的人,是吴京,还是鹿晗?

                                              • 家园 请教,四万亿是怎么救的美国?

                                                当时不是外部需求萎缩,出口导向经济下滑,加大内部投资,四万亿下去刺激国内经济吗?

                                                这个过程怎么老是说救了美国呢?

                                            • 家园 我觉得你有个认识是有问题的。

                                              就是认为“经济左派”孱弱。

                                              这个可能是不对的。

                                              我举个例子,左派经济的绝世大招叫做:扭曲市场。

                                              这么操作,会产生极大的利润空间。

                                              要想推进这点,必须得有配套强制措施,甚至要准备杀的人头滚滚。

                                              左是一个体制。

                                              真想左转,最有可能是建国初期的手段,重复并吸取那时候的经验。

                                              关键是得说真话,不能隐藏意图。

                                              现在没有左转的条件了。

                                              不可能左转的情况下,扶植左派才有意义。

                                              • 家园 那是政治左派

                                                用政治手段来扭转经济,古今中外都不乏其人,西方也一样有。

                                                真正的经济左派是内生的,从产业中来,从经济结构中来,所谓实务派官员上位,只是给经济左创造条件。

                                                并且用政治左来操纵经济,非常容易转变为政治右,因为操弄经济的快感太容易让人沉迷了,比毒品更甚,人类很难抵挡这种诱惑。这就是建国初的实际情况。

                                                • 家园 政治左和经济左是一体两面。

                                                  更多地表现出那一面,取决于对生产力发展的影响。

                                                  在破除阻碍发展生产力时,显示极其高明的经济操作。

                                                  在生产力无法发展时,在不破坏现有生产力的情况下,表现出政治左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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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坏现有生产力,一无所得的,无论初心,都是反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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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还有一点应该批判性地再认识:先进生产力!

                                                  落后的生产力也是生产力。

                                                  和生产力能配合的生产关系,是合适的生产关系。

                                                  • 家园 我说的直白一点

                                                    计划经济不是经济左。

                                                    邓说过,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这话某种程度上没错。计划经济若是搞成右,那可比自由市场狠多了。

                                                    新民族主义前些年鼓吹计划经济,一是认为计划经济天然左(其实不存在),二是自认为属于民族精英,那么自然可以给计划经济谏言献策,贡献智慧。

                                                    事实上是不存在的。你说的经济左和政治左一体两面,是在具体问题上。简单说,正因为经济左的力量不足,所以才需要政治左。而政治影响经济的程度过深,又可能转变为政治右。

                                                    实际上,人类史上是进行过经济左的实践的,而且非常超前: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三十日,智利总统萨尔瓦多·阿连德视察了位于首都圣地亚哥的一间未来主义格调操作室。它似乎更像是库布里克电影中的场景,而不像是一个南美洲国家政府在经济战争中的指挥中心。在这间充满七十年代现代主义美学的六角形房间里,智利全国的经济数据经由电传机网络(telex)汇聚于此。而控制论(cybernetics)——一门试图构建生物、机器和社会系统之间共性的战后通讯和控制科学,将帮助阿连德实现他承诺给这个国家带来的社会主义变革。 它的创造者预计,政府的工业管理者将根据国家经济活动的实时数据和宏观视图做出快速决策,进而通往对整个社会主义国家生产生活的民主管理。这就是“赛博协同工程”(Project Cybersyn)——曾经真实存在于二十世纪历史中的“大数据”社会主义乌托邦——一个来自南美洲的控制论互联网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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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达成在内忧外患中完成工业国有化和经济增长的紧迫目标,阿连德任命了年轻的财政和技术官费尔南多·弗洛雷斯(Fernando Flores)实验新的管理办法。在阅读了英国管理控制论学者斯塔福德·比尔的著作后,弗洛雷斯发现比尔的控制论思想跟智利的民主社会主义方案之间存在高度的亲缘性。一九六〇年代,比尔在英国致力于改造大型工厂中传统的中央到部门层层传达、指令式的管理理念。从控制论的稳态(homeostasis)类比出发,比尔将企业视为一个各部门之间协同的有机体,而管理的目标是对有机体的状态进行实时监控,只在必要时给出干预。

                                                    这种强调组织自主性的技术架构符合了智利社会主义政府在上台第一年想要达成的政治目标——非强制的计划经济国有化和生产力发展。于是弗洛雷斯在一九七一年七月向这位并非马克思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的英国科学家发出邀请,问比尔是否有兴趣将他的控制论实验应用于一个国家的管理。这个天方夜谭般的提议改变了英国人此后的人生轨迹。比尔欣然远赴南半球的狭长国度,和这里的年轻团队投入了废寝忘食的工作。由此,政治创新激发了技术创新,接下来信息技术的创新则要进一步实现政治目标所需要的经济和文化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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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随着项目的进展,团队成员们发现赛博协同不仅具备改善管理效率的功能,而且可以作为一种技术中介来实施符合智利社会主义理想的组织方式。弗洛雷斯认为智利的工业管理机构必须转变工作方法和思维方式——从国家行政和长期计划,转为实时行动和日常决策。既不像苏联那样将计划产量从中央向下逐级指派,也不像美国那样依靠自由市场调节,而是一种去中心化、非官僚式,既保证企业和社会的自主性又能实现快速实时干预的经济政策。于是阿连德要求比尔在赛博协同项目中探索一条在国家计划框架内,依然纳入工厂自主经营权和工人参与机制的方法。而比尔认为一个信息充分交换的国家联网系统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唯一技术架构。

                                                    那么,技术人员如何尝试将政治价值观注入技术人造物之中呢?首先,比尔希望在工厂经理和国家计划部门之间建立一种诚实而负责的关系。他认为,联网汇聚的统计概况将使得管理者难以伪造生产数据,不像苏联的工厂管理者在完成计划的压力下篡改记录。联网系统会使得异常立即显现,促使进一步调查。不过,比尔限制了系统收集的生产指标数量,这一方面防止计算机的信息过载,但更重要的是可防止国家事无巨细的微观干预和权力滥用,保证企业一定的自主性。这与苏联几乎在同一时期试图构建的全国经济控制论系统相区别。苏联控制论学者的愿景,是通过对各项经济指标的穷尽已达到模型的精确模拟和生产调节的全知全能。因此,比尔认为赛博协同的设定区分了智利和苏联的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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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经济系统和社会自主性之间的紧张关系,反映了中央决策和分散权力之间长久的历史斗争,而这正是阿连德的社会主义理想最关键的内容。 赛博协同和阿连德的政府都强调个体自由的重要性,同时认识到需要在某些情况下为整体利益牺牲个别群体的自由。关于社会主义均衡管理和自由人政体的求解,与当下的“大数据”技术现实和未来道路构想密切相关。作为二十世纪工人国家道路与自治论(Autonomist)、合作化等解放政治之间的桥梁,阿连德的政治技术理想调和了“控制”与“自治”的紧张关系,给出了一个杰姆逊(Fredric Jameson)意义上的乌托邦综合项。

                                                    一九七三年九月十一日清晨,皮诺切特的部队在北部城市瓦尔帕莱索(Valparaíso)发动了颠覆阿连德的军事政变。随着消息传入圣地亚哥,赛博协同中央指挥部的同志开始焚毁项目的程序磁带。赛博协同工程具备通往自由和奴役的双重可能,他们必须防止它落入错误的人手中。大概下午两点钟,阿连德在总统府前饮弹身亡,“全球六十年代”终止在这一刻。而在那些磁带燃烬之前,在冷战所开启和封闭的短暂时空里,在由工程师、革命者、工人、艺术家和电子机器共同组成的事业里,我们或许匆匆瞥见了一条来自乌有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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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连德的赛博协同构想可以说是今日的大数据与过去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思想的结合。这套实践最终被皮诺切特的政变打断。随后,皮诺切特在西方支持下进行了新自由主义改革,并大获成功。也就是说,风行世界的新自由主义和曾经灵光一现而中途夭折的社会主义经济实践,都是从智利开始的。

                                                    实际上,到了今天我们会发现以下几点:

                                                    1. 经济左在一国的实践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实际上是很难成功的,一是经济左在起步阶段效率上无法跟经济右相比,必然面临艰难的挑战,二是会遭到其他国家以及本国保守派的压制和打击,比如智利。

                                                    2. 而随着技术和全球化的进步,经济左在全球范围内逐步具备发展条件。

                                                    3. 经济左的三个前提条件,实时,协同,共享,前两者在今日的技术条件下已经具备实践的基础。后者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是难以实践的,因为生产资料私有制必然导致数据私有化。

                                                    4. 所以经济左的实践只能在中国这样的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混合经济下才有实践成功的可能。但同时,西方的技术体系仍可给予必要的支撑。

                                                    至于“先进生产力”,这是个非常有迷惑性的概念。我记得我说过,先进生产力往往是事后确认的。我觉得相对先进生产力而言,“先进破坏力”是一个亟待引入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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