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文摘》 富贵妙语录 -- 电子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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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文摘》 富贵妙语录

    我很喜欢《曲线救国》这篇小说。作者作为李富贵在回到清末架空历史的同时,不时夹杂了一些妙语,与西西河的文风相合。萨苏大大有萨评版曲线救国,可惜我只看到75章。河里的文章使我相信,喜欢它的不止我一个。

    因为与文学网站的冲突,作者强行在187章收尾,但有另起一部后传:《二鬼子汉奸李富贵》。我在回顾这部小说的时候,忍不住摘录若干妙语,以博大家一笑。

    • 家园 注意;我不是那只下蛋的鸡

      【作家介绍】无语中

        本书的作者比曹雪芹有钱,比雨果要年轻,比大仲马正派,可能还要比肖伯纳帅上一些,当然缺点也是有的,就是近视的利害,眼睛成为作者的一个弱项,不过比起荷马还是要强上许多的。

      外链出处

    • 家园 外国的法律/贪官普查

      158.

      “你真的觉得把外国的法律直接搬过来就可以了吗?他们能适合中国的国情吗,就算他们的法律体系比较先进,可是在目前这种环境下这一步会不会跨得太大?”

        “直接照搬当然不行,不过你不用一用怎么能知道那些适合呢?而且法律条文只是表面的东西,我更关心的是他们背后所蕴含的法理,虽然我们各地的风俗不同,但是我们作为人所遵循的逻辑应当是相同的,但是法理是很抽象的东西,人们学习起来并不容易,通过已有条文来学习掌握应当是最好的方法,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构筑自己的法律体系了。这次只是试验,不管成败我们都会得到很多经验。至于这一步究竟是不是太大我倒有自己的考虑,你知道一个落后的社会未必能照搬先进的制度,不过我还从来没有听谁说过度的法制会影响社会发展的,实际上你把所有的国家拿出来比一比,那些发达国家各种制度不尽相同,可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法制健全。我现在正在小范围的试验民主,至于自由的呼声应当由民众自己提出,可是法制绝对是越早进行越好,虽然健全的法制也有它的成本,不过他的效益也是立竿见影,我有个感觉它将成为我们构建新社会的基石。”

        “就算是这样,可是完全用外国的法律会伤害民族的自尊的,五千年的华夏文明,我们完全可以参照西方法律来学习法理,而不是这样直接就把它们投入使用。”

        “伤害自尊?有这个可能,不过应该也不会比接受治外法权更让人屈辱吧。至于我们自己仅仅通过学术上的研究就能弄出一套法律体系出来,我对此表示怀疑,你太高看我们的能力了,你觉得我们离开的那个世界中国的法律体系建设的怎么样?”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很难说出口,在我看来那时的法律似乎还不是很健全。

        “差强人意啊,不但有大片的空白,而且已有的法律也往往跟不上形势的发展,而且许多问题在我看来从出发点上就错了,可是那套法律体系是我们成千上万的法律工作者花了二十几年的时间建立的,我们两个人对法律究竟懂多少?我们又有几个二十几年?”

        李富贵的计算总是让人丧气可是却很难反驳,“如果用你这种方法要用多少年呢?”

        “这可就说不准了,不过结合兵家思想,再避开我们前世中他们在指导思想上所犯的错误,有个十几年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你说的那个指导思想上的错误指的是什么?”就我所知里富贵对法律也不过是一知半解,所以听到他能发现以往法律有指导思想上的错误我多少有些吃惊。

        “哦,那个啊,还是要从利益出发,我在回想前世的时候发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我们的经济虽然越来越好,可是人民的道德水准却好像一直在走下坡路,头十年这种现象我还可以理解,毕竟我们以前生活在一个专政的年代,人们的觉悟处于一个虚高的位置,突然得到自由自然会降下了,可是二十几年似乎太长了一些,按说逐步健全的法制应当会起到约束作用。经过反复思考我发现这种现象的出现可能与我们法律体系中的一条指导思想有关,准确地说在很多时候我们的法律在鼓励人们违反它。”

        “这从何说起?”

        “我们的法律仍然遵从儒家人性本善的观点,基本上是以赔偿为准则的,而实际上法律应当遵从法家人性本恶的观点,以惩罚为准则。”

        “秦朝那种严酷的法律是我们效仿的对象吗?不太合适吧?”

        “其实看过西方名著的人都知道在这个时代西方的法律也非常残酷,比起秦朝可能是还差一点,不过比起清朝那绝对要厉害得多,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执行法律的目的是惩罚。”

        “我倒觉得我们的法律更有人情味。”

        “法律要的不是人情味,法律可能是最需要从利益角度上考量的,实际上这种赔偿制度的一大弊端就是轻微的罪行几乎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尤其是民事上的纠纷,告状首先得不到什么好处,其次诉讼还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这就造成了人们的道德水平处在一种不稳平衡下,人们的意志稍有不坚定就会发现得到了实惠,那还有谁能制止他们向下滑呢?举个例子吧,就好像借钱不还,这个问题似乎一直在困扰着改革后的中国人,实际上中国人的传统是不喜欢借钱的,更不要说是借了不还。可是如果仔细分析这种行为的利益得失就会发现赖账成为一种社会现象有着非常坚实的物质基础,要帐的如果上法院打官司就算打赢了赖账的人也不过是被责令归还欠款外加利息,或许还要损失一点诉讼费,因为实际上赖账者并没有造成损失所以这样违法的成本极小,回想起来每年到年底的时候媒体上总要报道拖欠民工工资的事情,大家也都在谴责那些无良的老板,可是如果从利益得失的角度上一看的话,那些不拖欠工资的老板可以说比拾金不昧者还要高尚。他们本可以把那些人的工资扣住,不用多,扣住一千人半年的工资那就是好几百万,得到的利益不可谓不大,而他们所担负的风险呢?最严重的不过是等一两年后把这些钱还给那些还没有饿死的可怜人们,如果按投资年收益百分之十算就算他还支付了那些工资的利息最后也应当有差不多一百万的好处,这还是最坏的情况,大多数时候应当处于这两者之间,试想一下有谁拣了钱眯起来能得到这么大的好处,而且一点危险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用惩罚性赔偿来制止轻微犯罪。”

        “从整个社会的角度上看,犯罪变得无利可图,那么这个社会应当就会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了。”

        “你这话我就不懂了,就说贪污吧,当然是有利可图他们才会去做的啊?”

        "你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总体上,如果我们把贪官作为一个整体,清官也作为一个整体,我们把这两个整体的得与失都计算出来。这里面清官的好算,贪官的复杂一些,需要考虑贪污的总量、被查处的概率、惩罚的强度等等。算出总量之后除以人数就得到了平均的得与失,如果在这个计算中清官所得到的平均利益比贪官大,那么我们就可以用这样一个公式来教育官员安分守己。"

        “说得容易,你怎么能得到贪官的那些数据,就这个被查处的概率你就根本得不到,你只能得到被逮捕的贪官数量,可是你到哪里去弄总数呢?”

        “这个是有点头疼,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当年我们可以搞人口普查、经济普查,我大概可以通过类似的办法来获得数据。”

        “哈哈哈哈...”如果我能控制身体的话现在一定已经笑出了眼泪,“贪官普查?你可真逗,亏你想得出。”

        李富贵也被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说了这是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实际上应该叫犯罪普查,说普查也不对,可以叫抽查,我想用卧底来得到一个小范围的比例,多抽查几处也就能得到一个大概的数字了。”

        “还是不对啊,卧底得到的仍然是被抓到的贪官哪?你想它既然已经被你的卧底查出来了,自然要被送上法庭,那这个数字又不客观了。”

        “客观很重要,做普查的卧底与司法没有关系,他们只负责收集数字,不向司法机关检举。”

        “这样啊,我还是觉得这个想法太古怪。”

        “我也说了这个想法还不太成熟,而且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完善它,毕竟咱们现在用的还是大清律,法制社会的到来还早得很哪。”

    • 家园 灾民的剩余价值

      灾民的剩余价值

      137.

      李富贵看着这些人忽然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有一部巨大的放映机用子弹时间把一个人饿死的全部过程定格给他放了出来,李富贵又环视了一遍,还真是这样,你如果把这些人串起来你就会看到一个人是怎么一点一点的变瘦,直至饿死,幸好目前来看还没有出现他成为食物的镜头。”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这里已经是李富贵这次巡视的最北端了,他这次直趋河南,在看到最严重的灾情之后立刻折向皖北希望能够安抚张乐行,至于苏北自己在那里实力更强,应该比较好控制。

        “再仔细找一找,他们总还会有一些使用价值。”

        他的这个念头让我震惊,难道他刚才绞尽脑汁只是为了从这些快饿死的人身上再找出一些剩余价值?虽然我对李富贵的看法并不好,不过我还是无法想象他怎么会打这样的主意。他会不会另有深意?我决定于他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你在想些什么,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能合计一下呢。”

        “我在想如何在他们身上进一步开发得到更高了利用价值呢?”

        “你为什么要从他们身上获取剩余价值呢?他们都快死了。”

        “正是因为他们快死了,如果在他们身上再无法发现剩余价值,那他们就真的要死了。”

        “你是说如果他们还有剩余价值可以剥削,那他们还能活下去。”

        “很难听是吗?但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难道不该想想如何赈灾吗?”

        “我没有那个力量,很遗憾,实际上现在的中国恐怕谁都没有这个力量。”

        “如果全国团结起来…”

        “动机呢?要这么多人往一个方向使劲必须有足够强大的诱因,实际上这世道谁的日子都不算好过,他们为什么要和你团结起来作一件对他们没好处的事呢?”

        “可是他们那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可以剥削,你看看他们的样子。”

        “只要努力去想,总会有的,就像我从美洲买的那些奴隶,如果作奴隶他们的剩余价值少得可怜,可是如果作演员那就不同了,你看他们现在过的还不错。”

        “你难道真的不可怜他们吗?”

        “你记不记得有这么一个笑话,有个穷人向一个阔佬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把那个阔佬感动的泪流满面,最后阔佬叫来仆人说:’把这个穷鬼给我赶走,他快把我的心弄碎了’。其实这不是一个笑话,就我所知这是大多数人对待他人苦难的态度,就好像我们在网上看到的那些苦照片一样,我敢打赌,起码有一千万人被这样的照片感动,特同情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可是真正会去帮助他们的又有几个呢?可是如果有一半的人看到这样的照片后开动脑筋琢磨着如何利用这些人,我相信不出几年那些照片上的人的生活就会大大改善。”

    • 家园 厚黑学

      128

      “好吧,就算是这样吧,富贵,那你是怎么看待厚黑学的呢,他说得很有道理啊,似乎比我们的兵家思想还进了一步。”

        “你是第一次听,所以被他镇住了,如果你说的是观点激进,厚黑学的确比兵家激进,如果你说的是逻辑,那他还是不如兵家的,兵家涵盖的范围上至皇帝下至乞丐,大到国际主义者,小到利己主义者,往前何以追溯到三皇五帝的原始社会,往后起码还可以管一百五十年。而对厚黑学,在它的例子它的逻辑中,看起来的确很有道理,不过如果你举反例,他就没法解释了,比如说这个市道并不是只有厚黑的人才成功,比如说,这个这个(见鬼,还真不好找),秦穆公、赵匡胤也算一个吧,赵匡胤是查了点,不过他毕竟统一乱世,相交他的成就而言,应该不算厚黑吧。”

        李富贵前面那一大段,陆归延没太弄明白,不过后面倒是听懂了“你是说厚黑学片面。”

        “对,李宗吾一代奇才,相信读过厚黑学的人都会发出会心一笑,他所说的有些道理,尤其是楚汉和三国的例子举的又是那么的贴切,不过将来真正把厚黑学奉为人生信条的人恐怕并不多。因为厚黑学并不全面,我并不认为真的如李宗吾所说’厚黑’两个字可以概括二十四史,虽然李宗吾举了刘邦、项羽、韩信、范增、曹操、刘备、孙权、司马懿这么多例子,但是例子只是例子,例子可以加强你的说服力,但是例子不能证明你的逻辑。其实在李宗吾的一个观点里已经含有朴素的兵家思想,他提出”该厚的地方不能黑,该黑的地方不能厚”,那么什么时候该厚什么时候该黑呢?当然是以利益为准,这就符合了兵家的观点了,可惜李宗吾并没有把他的逻辑再向前推一步,当然他有他的苦衷,其实这个问题兵家也有,就是这个社会主流的观点是以仁义作为社会的基石的,为了把它矫正到中间位置那就自然必须强调厚黑,这也是为什么我特别喜欢用奸计的原因,不过在兵家而言厚黑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也就是说只要符合利益的需要,该厚的时候厚,该仁的时候仁,该黑的时候黑,该义的时候义。”李富贵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厚黑学与雷锋精神只是革命分工不同,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唉,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对兵家的理解上已经赶上你了,今天一看还差的远哪。”

        “你只是逻辑推理上还差了一点,这也是我们大清的通病,人比较感性化,厚黑学虽然还不够全面,但是它绝对可以让人思考,对这个社会来说属于一剂猛药,咱们看看那帮老夫子们会不会被药死。”

    • 家园 结婚

      111.

      李富贵要结婚了,皇上亲自赐婚。这是多大的荣宠啊,当李大人听到皇上派韦大人做赐婚使正把赵家小姐千里迢迢的送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那表情别提多奇怪了,肯定是兴奋得过了头,皇恩浩荡啊。

      115.

      李富贵结婚了,经历了半场婚礼的李富贵发现结一场婚要比打一场战役要累多了。从这件事李富贵联想到前世的一条法律:男人好像要满二十三周岁才能结婚,可是十八周岁就可以当兵了。这里头的潜台词是什么?女人比敌人更难对付啊!

      116

      世界上有这么一条定律,当一个女人变得无聊的时候就是他开始折磨她老公的时候...

    • 家园 民主

      108

      “民主真是个好东西啊,你看帮了我多大的忙,说起来我们以前那些搞民主的都有点呆,民主好?为什么好?搞民主得把民主的好处发扬出来,没有好处谁还跟你玩民主。”

    • 家园 正义必胜

      107

      “对,不服输也是一种态度,不过正义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听起来挺幼稚的。”

        “幼稚?正义是幼稚的吗?”

        “正义不是幼稚的,完全相信正义才是幼稚的,我们有句老话:败军之将不可言勇,名言哪,在我看来,败军之将不但不可言勇,甚至连正义都不可言。并不是说败军之将就不勇或者不正义,只是在战败后还夸耀这些没有好处。战争的目的只有一个:胜利,达不到这个目标的战争我的评价都是负面的。”

        “败军之将不可言勇这话的确有一点道理,但是勇气和正义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如果我们不是认为自己是正义的,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唉,随你吧,如果非要强调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也可以,那么就要对正义有一个准确地认识,正义在战争中和勇气一样可以为天平添加一些重量,但是决定天平最终的倒向的仍然是实力的对比,这个实力包含许多因素,包括勇气和正义,把某一项因素绝对化是很危险的,起码决策者和指挥官不应该这么做。”

        “绝对,”我在咀嚼这个词的意思,“但是正义最终会获胜,不是这样吗?”

        “兵家是否定绝对的,就如同儒家认为人是绝对的,科学家的那些‘科学就是科学’或者‘科学无国界’的观点实际上也是认为科学是绝对的,一般人认为正义必胜,那又是认为正义是绝对的。上面这一切兵家都不接受,兵家会把这些因素都拿到一起来考量、计算。关于正义这个东西,其实在我们离开的那个时空,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太相信,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很少听到有人因为相信正义必胜就没事跑去挑战恶霸的吧,可是令我有些疑惑的事他们在看待国际关系时却往往抱有很强的正义感,其实国际关系比人际关系更加现实。”

        听李富贵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在日常生活中很少有人仅仅因为相信自己是正义的就敢对抗更强的势力,在国际关系中这样的例子却比比皆是,“这不是正代表了在国际关系中正义起到了更大的作用,我们最终收回了香港和澳门。”

        “对,可能就是你说的这个原因,一个国家的寿命远比一个人要长,这期间总是有起有落,因为总有机会把失去的找回来,这就使人产生了一种误会,好像正义得到了伸张,其实我更愿意把它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算香港自古以来就是英国的也并不妨碍我们在机会合适的时候把它摘下来。正义的理由给我们帮了很大的忙,但它不是绝对的。”

    • 家园 穆桂英和樊梨花

      105

      一说到这个李富贵就来了劲头,“我看的戏也不是太多,只能说个大概,你知道穆桂英和樊梨花吧”陈庭钰心里想道:我要不知道她们两个那还不赶快去死。“你说说,这两个女人,功夫是天下无敌了” 陈庭钰心想:也不见得。“领兵打仗更是一流的帅才,长得更是沉鱼落雁,可你再看看杨宗保和薛丁山,除了长了张小白脸之外可以说一无是处,偏偏这穆桂英和樊梨花一见到他们两个小白脸就死乞白赖的要嫁给他们,这都是什么嘛,你帮我把这些全部改了。”

        “还请大人恕罪,我不太明白大人的想法,大人究竟想改成什么样子呢?这些戏文都是大家很喜欢的东西啊。”

        “对,这件事我要仔细和你讲讲,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改这些戏呢,你看啊,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人物却运气特别好,最后发了大财,娶了一个大美人,最后有钱有势有美女,我们那里呢管这种东西叫做意淫,意淫这东西呢总的来说不太好,但是人生苦短、白驹过隙,你要是连白日梦都不让人做也确实太残酷了,而且意淫这东西也不全是坏处,如果用的好也还是能产生正面效果的,比如说吧我们东面有个邻居,那帮孙子就最喜欢意淫,其实他们意淫的套路也很简单,无非是主角有天赋,再加上刻苦努力、百折不挠,最后经过重重苦难,不断进步,最后终于成功的故事。怎么样,够老土吧,但它的确能对人起到一种激励的作用,可你看看咱们的意淫,什么本事都没有还敢出道,一出道就先找个老婆,一找还就是貌美如花、武功盖世的那种,你说如果我们的人天天都做这种白日梦,那咱们大清还能有爷们吗?”

    • 家园 大东亚共荣圈

      102.

      嗯,说句实话‘大东亚共荣圈’还真是个不错的口号,说不定就能把他们骗了。”

        如果说上次李富贵说要炸黄河的话在我耳朵里听起来像雷鸣一样,那今天我就是听到了火山爆发,‘大东亚共荣圈’?!愤怒到了极点我反而平静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别跟我装糊涂,就是那个大东亚。”

        “哦,你说那个啊,这个词就词义来说挺不错的。”

        “可是当年…”

        “就是因为日本人当年干得挺漂亮的,所以我才准备拿来学一下。”

        “挺漂亮!?”

        “是啊,抗日战争我们的二把手投敌,这个策反工作还是很厉害的,奇怪的是解放后我们的二把手又投敌了,这种事怎么就成了传统了。”

        “好的不学为什么要去学小日本?”

        “向敌人学习也是一种能力,如果敌人赞成什么我们就反对什么,那实际上我们还是在跟着敌人的舞步转,这非常危险。按照兵家的观点,什么有利就做什么,这才是成熟的表现,我一直认为咱们的国民性格不成熟,就像小孩子一样,好的时候简直就要捧到月亮上去,坏就要置于死地而后快,所以我们总是重复、摇摆,成长的却很缓慢。”

        “那,那难道你就不能想一个好一点的词,你难道不知道这个词有多刺耳。”

        “大东亚共荣圈这个词不错,也算是前人智慧的结晶,就算这个词真的不好,还有主动语态和被动语态之分呢,就好像强奸和被强奸就是完全两码事。在我看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是相当高明的手段,不见得就比‘不战而屈人之兵’差,干吗总板着个脸,给点幽默感好不好,你不觉得用‘大东亚共荣圈’这个口号去对付日本人有点风水循环、报应不爽的味道。”

    • 家园 李鸿章

      95.

      送走李鸿章后,李富贵对于这个人又仔细地加以了一番斟酌,最后他作出了一个他以前从没有想到的决定:他需要善待李鸿章。李富贵仔细的比较了这一百多年来中国的历史发现了一个现象,中国太缺少肯做事的人了,几乎每个时代都是站在边上骂的人占大多数,不过李富贵也并不认同清流误国、清谈误国这样的观点,国家的情况摆在那里,总不能不让人说话吧,他只是认为清流清谈多了才误国。实际上干的人和骂的人中国都需要,但是这里面必须有一个平衡,可是遗憾的是这样一个平衡却始终建立不起来。李鸿章是个干事的人,当然他有种种缺点:自私护短、胆小怯懦、眼光还不准,不过考虑到这个时代的特征李富贵决定原谅他,他希望以自己为榜样,从现在开始中国人可以对做事的人更宽容一些,这也算是千金买骨,便宜李鸿章这小子了。

    • 家园 孙子兵法/文天祥/吴三桂/不择手段

      75.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的这种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总结起来就是‘唯利是图,不择手段’,是不是?”

        “差不多,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你去数数孙子兵法上有多少个‘利’字。”

        “他是一本兵法当然要言利,可是如果做人、治国也利字当先不妥当吧?”

        “非利不动,非得不用,打仗是这样,难道治国就不是这样吗?”

        “仁义都不讲的话,不怕人民道德沦丧吗?”

        “现在大家都是满口仁义,难道人民的道德就很好吗?”

        “讲仁义都这样了,如果不讲不是更遭吗?”

        “不见得,首先从儒家这方面说,儒家理想的仁义是一种不可能实现的东西,你用它来约束百姓会有反效果,就是产生假仁假义。兵家言利,‘智’字为先,在这里并不是不讲仁义,但是仁义要服从智,智则为利服务,也就是说仁义不是绝对的,有好仁,也有坏仁,符合我们利益的就是好仁,我们就应当大力宣传,不符合我们利益的就是坏仁,我们可以当它不存在。这种仁义对讲仁义的人有好处,推行起来自然就更容易,而且大家也是真心的。”

        “可是现在整个国家物欲横流,如果在大张旗鼓的言利,会不会更糜烂呢?”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中国人对钱的痴迷的确太厉害了,社会上许多问题也的确是与此有关,但我不认为这是功利主义的错,实际上我觉得这是因为一方面是仁义道德定得过高使人无法真正的遵守,所以干脆都不遵守,即好像犯过法的人很容易再次犯罪,一个人如果必须经常违反某些道德,那么其他的在他看来也就不会那么神圣了,所以我们的仁义道德的标准不必强行定得那么高,毕竟我们还处于初级阶段(唉,顺嘴就说出去了),不如先制定一些有好处的道德标准来实行。另外拜金主义产生这么大危害我认为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们大清人目光短浅,兵家言利,这个利并不是光指现钱,这里长利、短利、实利、虚利、公利、私利等等,兵家所主张的是把这所有的利都列入计算,我觉得这样反而可以把现在的社会风气扭转过来。商人言利,士人言义,可是你看现在商人虽然逐利但是对信用等道德标准还是很看重的,可是士人又如何呢?”

      看到陆归延陷入沉思,李富贵又接着说道:“举个例子说吧,你说说寡妇守节有什么好处?算来算去没有一方最后能从这件事情上得到实惠,虽然我们这里有虚利一说,但是虚利最终是会转化为实利的,这就是无利之义,结果怎么样呢,老百姓是怎么说的?寡妇门前是非多,对不对。而我们知道朋友有通财之义,这就是个好义,为什么呢?一方面加强了社会的保障,每个人都不至于摔一跤就一辈子爬不起来,于己于公都有好处,第二呢,使得民间更容易筹措资金,你也在生意场上混过,应该知道这样社会投资就会更旺盛,这样的义我们就要提倡,不过仍然要受制于智,怎么说呢?救急不救穷你知道吧。”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里我需要做个解释,利益是兵家的终极目标,而智则是终极手段,所以在排除象运气这样的不可测算的因素后,在兵家看来任何导致最终利益受损的行为都是不智,也就是说没有被聪明误这一说,他吃了亏就是因为他还不够智慧,对利益的计算不全面,眼光不够长远。”

        陆归延猛地把头抬起:“你如果能用你的道理把民族大义解释清楚,我就信服你,说说文天祥吧。”

        “文天祥啊,解释他有点困难,岳飞怎么样?不行?不能讨价还价?好,好,就文天祥,我可先声明啊,那段历史我不是特别的熟,再说兵家的理论又是刚刚才想出来,所以难免会有些错漏,首先,在文天祥那个时候,南宋已事不可为,这一点必须承认,兵家作分析的时候客观是极重要的一条标准,那么文天祥的宁死不降有哪些利弊呢?中国被蒙古人占领之后,我们汉人的利益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而且由于人分四等所以还要一直损失下去,可是只要我们不是真心屈服了我们就还有机会把这些利益夺回来,而文天祥的宁死不降恰恰激励了这种精神,最后实现了我们民族的大利,兵家言利只有大小之分没有高低之别,也就是说公利不一定就高过私利,像这种为了其他人的大利放弃个人的小利的人我称其为高尚,为了其他人的小利而放弃自己的大利的人我称其为愚蠢。”

      76.

      “你这套兵家的理论究竟是权宜之计呢还是你真的这么想?”

        “我是真的这么想,接受不了是吗?”

        “当然了,人心怎么能只用利益来衡量。”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人心是可以用利益来衡量的,当然不能说决无例外,不过一个针对整个社会的计算能够涵盖大部分人就行了。”

        “如果有利的就是好事,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讨厌辫子戏,这些戏不是可以促进民族团结吗?”

        “鼠目寸光,我还没听说民族团结是可以用奴颜卑膝来获得的。”

        好快地反应,“那你怎么解释很多富豪都很喜欢慈善事业。”

        “中国人也很喜欢慈善事业吗?在我看来那些人只是眼光比较长远而以,这也是大部分中国富豪不喜欢慈善事业的原因。赚钱并不能代表一切利益,赚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赚大钱是为了传之子孙,往近了说,你有钱了,出门都开车,可你也不希望在井盖都被人偷走的马路上开车吧,你也不希望每天因为高压线被人盗割而停电吧,你能保证自己吃的黄鳝不是用避孕药喂出来的吗,贫富过度不均会造成社会动荡,真正的兵家应该综合考虑这些因素,其实按照计算利益的主体不同可以把人分为利己主义、集体主义、民族主义、爱国主义、国际主义,而兵家实际上可以为所有这些人所用,至于侧重就要看个人的高尚程度了,但兵家并不强调高尚,兵家之时强调利益的最大化。”

        “你似乎想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人们目光短浅头上去。”

        “是啊,兵家应该是些眼光长远的人,我就不明白,中国人性格保守且长于计算,怎么会眼光这么短,你看我们回来之前,什么行当赚钱就一窝蜂得去发展,然后就是供过于求,接下来就是打价格战,最后都赚不到钱,象医生收红包损害的是整个行业的利益,既然以行医为终生职业,这样做并不符合医生自己的利益,其实职业道德就是一种有利的道德,唉,可惜,失去以后再重建就没那么容易了。我怀疑这种性格和我们历朝历代都不注重保护私人利益尤其是长远利益有关,长远利益得不到保障才会养成这种只认现钱的坏习惯。”

        “这怎么说?”

        ‘我们知道长期投资受政策影响很大,如果上位者在制定政策时不顾及既得利益者,那么老百姓在作长远计划的时候就会发现有太多的不可知因素,投资最怕的是不确定,所以大家更愿意追逐眼前的利益。‘

        “嗯,能不能具体一点。”

        “比如说吧,你会不会在行洪区里花大钱盖房子,当然不会,你有没有听说过股市的推倒重来论,那比行洪还要可怕,为什么股民会相信这种传言,因为他们认为虽然政府这会还没这么做,但是这种事政府做得出来,在这样的心态下还有谁会作长线呢?一个处于正常状态的社会最好不要总是去强调什么奉献,去占老百姓的便宜,老百姓不傻,最好还是多做一些等值交换。”

        “照你这么说只要现在加以保护不就行了?”

        “谈何容易,这东西已经深深地烙在我们心里,国民性格的改变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当年可靠的东西太少,未来的工资不可靠,退休金不可靠,投资收益不可靠,只有现钱最美好,人们为什么一个劲的把钱往银行里存,不就是因为国家银行用几十年的时间建立起了信用,而这个时代人们更愿意把银子埋在地低下。”

        “这么说到也有点道理,哎,不对,你这好象是在转移话题,这样吧,我也说一个人出来,如果你在他身上也能自圆其说我就服你。”

        “哦,谁?”

        “吴三桂。”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变聪明了,从后人的眼光来看满清入主中原的确给中国带来了很大的利益,满人不论是早期的开疆拓土的欲望还是晚期对关外的控制力都比汉人要强,也就是说如果中国最后一个王朝是汉人政权的话是保不住那些少数民族地区的,这一点我承认,当然也有人认为是满人入关打断了中国的资本主义进程才使得中国近代积弱,我认为这种说法有点一厢情愿,毕竟除了欧洲还没有哪个地方是独立发展出资本主义的,更何况自明以来中国一直以保守著称。但是是不是因此吴三桂就可以翻案了呢,不是,为什么?兵家在计算的时候有些因素是不可以列入计算的,运气就是其中之一,投降作为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被人接受除了因为其要牺牲巨大的利益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投降实际上是一场赌博,而且胜率完全无法确定,有投降成功的例子,比如说勾践,但也有失败的例子比如说章邯,但是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命运都不在你手中了,我曾经说过‘用错误的方法打了胜仗比打了败仗还糟糕’,如果因为一次运气好投降以后反而落了好处就把汉奸当英雄看待,从此投降主义盛行,那这个民族就真的里灭亡不远了。所以从兵家的观点来看吴三桂还是汉奸。怎么样,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

      81.

      “写得好啊,不过对于‘不择手段’,你好象并未有完全领会我的意思,这一段的意思有点模糊,我对不择手段要做这样的说明,对于兵家来说预设立场是一种错误的行为,再不加计算之前就认为某一种方法是不好的,这不是兵家因该做的,在一个真正的兵家看来方法本身是没有对错的,有的只是你用得是否正确。”说到这里李富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嘴上说说容易,真的要自己把曲线救国、国家分裂这些东西当作普通的方法来加以计算,难哪,“当然有些方法的适用面宽,而有些方法只能用于很极端的情况,但并不能说前者就比后者好,比如说吧,如果你是巨鹿只展楚军的统帅,你会选择项羽的破釜沉舟,还是宋义的龟缩观望?”

        陆归延犹豫了一下,“宋义。”

        “为什么选他,因为你是胆小鬼?”

        “唉,你要这么说也行,反正如果是我去破釜沉舟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对于绝大多数人都是龟缩观望更适合,可是难道你就能说它比破釜沉舟好吗?只盯着别人使用的方法是一种非常肤浅的行为,就好像宋朝对外一直很软弱,最后亡于外族,到了明朝大家都只看到了宋的软弱,所以就一直对外保持强硬姿态,完全不顾及国内形势,最后还是亡于我们大清,你不觉得这种唯方法论很好笑吗。我们知道唐的对外政策就非常灵活,该服软的时候服软,该征讨的时候征讨,该和亲的时候和亲,最后连借兵这样高难的动作都做到了,了不起啊。”

        “不择手段就是指在计算的时候不预先认为某些手段是不可取的,有道理,我明白了,我立刻就把这一段的条理重新整理一下,改好了再请你过目。”

      回想起来在二战前日本几乎可以说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战略形势,本来周边就没有强敌,而且欧洲战云笼罩所有强国的注意力都将会被那里吸引,一旦欧战爆发,大片的殖民地都有机会染指,如果操作得当二战后应该是美苏日三强鼎立的局面,就算做不到未卜先知得不到最好的结局,可也不应该去弄一个最差的结局吧,真是想不佩服他们都不行,最好笑的是他们还不服,以为是自己只是失误了,其实他们哪里是失误,他们那叫愚蠢,两者的区别就是如果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失误可以避免可是愚蠢却不行,就算躲过了这个坑却躲不过下一个,要是能回到现代,真想仔细查查史料,说不定可以对照孙子兵法写出一本反教材。

    • 家园 东亚病夫

      41 .忽然李富贵想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把一个范围和一个贬义词连在一起骂人是一种常见的骂人方法,因为一骂一大片,所以这种骂法比普通的要来得有气势。但是这样骂人的一个基本规则就是这个范围绝不能包含自己,比如说李富贵挺讨厌广东人,那就可以骂他们“广东蛮子”,但决不会用“中国蛮子”这个词,如果想去骂印尼人可以喊他们“东南亚猴子”,如果用“亚洲猴子”那就会拐弯捎带上自己,这是谁都不会做的,中国人骂日本人就一向用“东洋”。对于其他国家和民族同样如此,如果一个美国人骂别人“德州来的乡巴佬”,那我们就可以确定他肯定不是德克萨斯人,可日本人却不这样,作为一个标准的东亚国家却“东亚病夫”的骂不绝口,这不让人很奇怪吗?

        李富贵分析自己所知道的材料得到了两个结论,第一:“东亚病夫”这个词不是日本人造出来的,日本人不敢也不能去更改这个词,这很好解释,在日俄战争之前日本人对西方的态度非常谦恭,他们当然无法干涉西方人说些什么。第二:日本人急于把这个称号加到中国人头上,急到他们忽视这个词可以用来映射他们自己,值得玩味的是他们为什么这么急。如果按伯利的说法,这个词本来是用来指日本人的那么一切奇怪的现象都迎刃而解,日本人不能制止这种叫法,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更大的目标来转移视线,中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到后来我们也确实不争气,竟让他们得逞。李富贵接着又从词法上进一步的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首先“东亚”:把中国和日本放在一起的话无疑日本更适合“东亚”这个词,中国虽是东亚国家但在那个时代国土和影响都超出了东亚的范围;其次“病夫”,在西方人看来大概那群矮子更像一些吧。

        想通了这些李富贵不觉放声大笑:“原来如此啊,这帮孙子还真是阴险,不过既然我来到这个时代,那么这个称号还是留给你们自己用吧。”

    • 家园 基督教/伽利略/日心说

      40.

      李富贵通过这段时间对基督教的了解认为基督教有两大硬伤使它很难在精明的中国人中推广,第一基督教的新约和旧约的教义冲突很大,因为这两部经典的形成时间和背景相差十万八千里,这使得它们很容易自相矛盾,第二基督教过于唯物了,教廷在自然科学上手伸得太长,教会不能接受进化论,这一点李富贵可以理解(任何一个宗教都不会接受进化论的),可他就不明白‘日心说’和‘地心说’关教会什么事,要他们那么操心。不过哥白尼和布鲁诺也是两个笨蛋,伽利略还聪明一点,不过也有限的很,其实如果他们按以下的方法来发布‘日心说’弄个圣人的称号轻而易举。

        这时候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别提伽利略那个懦夫,我们只是提倡更有技巧地与敌人作斗争,和他这个投降派有本质的区别。”

        李富贵奇怪地问道:“咦,你从哪里跑出来,上次你把那个汉奸的黑锅丢给我,然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怎么又出来了?”

        “是吗,别跟我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看你这阵子当汉奸当的满爽的嘛。”的确李富贵最近干得实在太投入了,我感觉他好像完全融入到这个角色当中,这令我多少有点不安,所以才再一次显身,必须好好盯住这个小子。

        “算了,不提这事了,其实伽利略向教会屈服也是情非得以,他也受了很多折磨。”

        “难道叛徒可以夸耀自己在投降前挺住了多少道酷刑吗?”

        “也是,那好我们就不提他了。其实当时哥白尼和布鲁诺可以从以下三方面发布日心说:第一、众所周知恶魔都住在的地下,而且越深的地方恶魔级别就越高,所以地心应该是魔王撒旦的住所,世界万物怎么会围绕撒旦旋转呢,地心说绝对是异端邪说,托勒密是隐藏在我们队伍中间的大毒草,像这样的魔鬼代言人活要批斗,死要鞭尸,当今教皇圣明,我哥白尼在他老人家的英明指导之下终于拨乱反正;第二、从科学的角度来论述万物围绕太阳旋转,这一点是哥白尼的强项就不用我多嘴了;第三、太阳是光明的源泉,而且万物又围绕它旋转,所以我们推测上帝他老人家一定住在太阳里面,什么?圣经说上帝不是住在太阳上,笑话,圣经写成都已经几千年了,这么长时间就不兴他老人家搬次家,最后在创作几首‘金色太阳照大地,世间万物绕上帝’之后就可以点处本文的中心和题目‘上帝中心说’。可惜啊,这两个书呆子只会和教会呛着干,结果白白送掉了老布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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