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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文摘】濮存昕: 我还有进步的空间 -- raindro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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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文摘】濮存昕: 我还有进步的空间

    濮存昕: 我还有进步的空间

    卢燕

      结束了电影《鲁迅》的拍摄不久,濮存昕近日已全心投入到《李白》的排演中来。而这一次《李白》的复演正赶上参加第三届北京国际戏剧演出季。13年间,三度出演李白,濮存昕自然感慨万千。尽管岁月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但他的演技却日臻完善,令观众叹为观止。

      4月14日晚,我又一次在舞台上看到濮存昕,看到了他13年后再演的李白,一个充满浪漫情怀又愚钝得有些可笑的“诗仙”;一个满怀抱负又郁郁不得志的落魄文人;一个不攀附权贵有着铮铮傲骨的斗士。我在舞台上看到的分明就是李白,我几乎忘记了濮存昕的名字,在两个多小时里,濮哥和李白融在一起了。观众和李白一同经历了他的悲苦又不失诗意的人生几年,其间“李白”几度落泪,观众也擦起了泪水,我的朋友在一旁哭得妆都花了。观众经久不息的掌声和在看戏时才有的叫好说明了一切。

      我一时间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他表演上的质的一个飞跃。虽然我没有看过十几年前的原版,也错过了去年的再版,在这个第三次“再版”的《李白》中,我仍然看到了濮存昕作为一个实力派演员的成长、成熟,看到了北京人艺新一代艺术家的不辱使命,也从某个侧面看到了北京人艺的未来。濮存昕说自己当演员这么多年这样紧的日程还没有遇到过,在演出前和他约采访时间时,他说自己每天演出前什么都不想,时间和思想都给李白,要掏心窝子地去表演。在15日演出完的采访中濮存昕侃侃而谈,谈到了李白、鲁迅、北京人艺、演员的责任和自己的未来,其间他一杯一杯地喝水,嗓子都哑了。这次采访中他几次自信地“大言”并未让人感到那是狂妄,而是一个成熟的艺术家对自己的剖析。

      李白赐给我人生特重要的一个创作机遇,让我作为一个演员在一生中难得地如此饱满地拥抱一个角色

      《李白》始排于1991年,是濮存昕和父亲苏民第二次合作的作品,凭借这个戏,他第一次捧得了戏剧梅花奖。当时濮存昕不到40岁,而剧中选取的则是李白人生的最后几年。事隔13年的去年年底,《李白》作为北京人艺每年经典复排工程的第一个剧目再度上演时,濮哥已过了知天命之年了。

      “50来岁了,一个演员的人生感受、人生经历和艺术经验的积累,到这时就不是在演,我每天在舞台上和去年或者五六年前就不一样了。自己到了成熟的年龄,正值壮年,心力、体力、气力能挥洒出来,使我生命的这个阶段中自己能陶醉其中。尽管只有9场演出但我非常珍惜,每天都尽力准备着。再过几年,我可能就演不动了,没这个气力了,演员没气不成呀。”濮哥道出了李白的成功“秘诀”,演员一般都很忌讳谈年龄,濮哥却把这个别人不愿谈的隐私当作财富,让人感受到他的真实。如果没有这种真实,他对李白的理解和热爱也没有如此深刻和透彻,今天的李白不会如此让观众激动。

    “当年,前苏联莫斯科剧院的总导演叶弗列莫夫受于是之之邀来我们剧院排契诃夫的《海鸥》,在排戏期间,前苏联发生了‘八?一九’事件。他当时不止一次说过他想做李白。在送他走的那天,早上九点钟,他酩酊大醉,衣冠不整地在机场发表演说,说他将来要避难中国,要在中国做李白。李白在外国人眼中的精神境界都是那样的自由和飘逸。对我们来说,每个知识分子心境中的浪漫境界总是要到李白的形象上去追寻。李白可以说是中国几千年文明史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文人。正如剧作者郭启宏先生在全剧结束时的歌词:‘乐天地之极乐,悲宇宙之极悲,万象为宾,我为主,乘长风而来,载明月而归。’这种浪漫的气质唯李白是集大成者。我觉得屈原、白居易、杜甫都不及李白的精神极致,精神的反差极端地对立和统一都在他身上。剧本选取的是李白的最后几年,从他误入永王幕府,在其兵败后,惹了纠不清的官司,还被打入冤狱,流放夜郎,那个地方据说在云南和四川交界的地方。而李白是被从江南押解过去,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有多深的冤哪。然而在他们到白帝城的时候,这都是史书记载的,接到皇上的诏书,一扫心中阴霾,李白大笑狂呼着上船‘千里江陵一日还’。我觉得这个剧本十分难得,特别是在今天我们的评论家还有媒体都在说今天的文学作品和戏剧作品美文甚少之时,但这个剧本是美文。我作为一个演员在以李白的名义言和行的时候,能陶醉在语言当中,作者创造的诗境当中,也陶醉在李白这个角色的性情中。可以说这个角色赐给我人生特重要的创作机遇,如果大言的话,我觉得自己的心境中有和李白相近的东西。一个演员一生的创作中难得地这么饱满地拥抱一个角色。”

      演员的成熟阶段要演些名著、历史名家才能证明自己的进步和成长,所以我的艺术生命中还有进步的空间

      从濮哥的谈话中能感受到他对名著名人的情有独钟,问及这个问题,濮存昕对自己的年龄和所饰演的角色之间的关系、演员的局限性等做了一番宏论。如果不是这番肺腑之言,记者还真没仔细琢磨过他在话剧舞台上塑造的角色。现在回头一看那些人物绝大多数是历史名人,从早年的《周郎拜帅》中的周瑜、《秦皇父子》中的扶苏、《天之骄子》中的曹植、《李白》中的李白到近年的《风月无边》里的李渔、《哈姆雷特》里的哈姆雷特等,当然还有《海鸥》、《茶馆》、《三姊妹等戈多》、《赵氏孤儿》等名著,或许正是有了舞台上十几年的千锤百炼,濮哥厚积薄发,在影视领域一改往日形象,连续接拍了《弘一法师》、《鲁迅》等,看来濮哥真是个有心之人。

    “演员的成熟阶段要演名著和历史名人才能证明自己的进步与成长,经典的剧目可以让我们演员受到滋养和提高,这可以说是水到渠成的事。我认为文化品格在精品意识的呼唤中尤其重要。作为一个演员经常会遇到人家跟你说,你能不能演个俗的,小品或反面角色,演一个坏人坏得让人恨死你。我就说这就像是你去动物园看动物一样,你到狗熊那儿,扔给它一块饼干,让它转个圈,狗熊就真转一圈,你又说你能插上翅膀像鸟那样飞吗?狗熊走了。我想说的是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云在蓝天,水在瓶。还有就像《天之骄子》中的一句台词所说,‘能做梁的做梁,能做柱的做柱,不能做梁做柱的当柴烧。’这就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特长和局限。我觉得越到成熟的时候越有些事情做不来了,也可能是自己的局限性大。但一张白纸的时候没有了,我不是白纸了。”

      采访中我注意到了他面前的化妆镜上贴着个红色的圈,像是个零,一定是有什么深意,或是自勉的印记,濮哥说这和他这么多年演戏的心境有关,他悟到了归零的妙处。

      “我镜子上的这个圈是我们前10天开党代会上的2005年中的一个零,我开始贴在身上,后来就贴到了这里。我认识到一个演员就像参禅一样,一下子能入定,一瞬间进到最放松的状态,回到自己的原生状态,就像数码技术似的,啪一按就回零了,再一按又回零了。一个演员会调整,一定能再起,能爆发。不知道松弛,不会调整,不通呼吸,就不可能有反弹,有第二爆发力,就像先要收拳再打出去才有力一样。这种再生的东西,会让你觉得演戏突然间就舒坦了,其实这都是中国传统文化给你的教益。有了才可以没有,已经不在技巧层面了,不再希求雕虫,不在乎那东西了。我们很多人特别是演领袖人物的让人感觉不像,就是因为这个。他要是有了,就会像王铁成老师那样,正如有位导演说的,王铁成即使穿着裤衩蹲在那儿吃盒饭,都像周恩来。他和人物融在一起了,怎么都是,不用去生技巧,去补充、说明和表示。有和无的关系就像弘一法师说的,我拍完了也把它带到鲁迅的剧组,贴到我们住的招待所的房间里。‘处世而不住,见心无所生’。你处在这个世上,活在这个世上,在哪儿都不用去特别强调去停住它,如行云流水,一切如过眼烟云。所以根本不用去担心这个表示,自然地流露。还有一句话也说的是这个道理:‘通自然之妙……’自然之妙不是使劲的事。我贴的这个零也是这个意思,因为你能够到达一个零的状态,才能有1、2、3、4、5……以至成千上万。一事无成人渐老,一钱不值何消说。弘一法师真是看得太透了,真是座右铭。对生活的态度也是这样,把生活认识透了,还是要热爱它。做演员,一定好好做,凭实力。一定要有这个境界,我自己自命还有进步的空间和能力。就是要放松,忘记自我意识,就如《编辑部的故事》里的歌词‘投入地笑一次,忘了自己;投入蓝天你就是白云,投入白云你就是细雨’。”

    我们的责任是让20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以后,人们仍然记得李白、曹禺、鲁迅、老舍

      濮哥说那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上午去种树,下午去看了《鲁迅》的样片,五点多才从八一厂赶回剧院,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挺放松的,在台上感到自己使劲了,马上就调整一下。“我如此尽情于这只有9场的演出是不多有的。就像郭沫若在《蔡文姬》里的台词一样,当时蔡文姬弹唱‘胡笳十八拍’,董祀在赞美她是用生命和心血在弹奏,在歌咏。演员在舞台上要跟观众掏心窝子,这时台上台下观众和演员有两个小时的生命的共处和流失,产生着创作与欣赏之间共同丰富作品和人物。观众很安静,也不太多(其实基本满场),不像时装剧那样爆满,但观众能陶醉尽情其中。”

      濮哥说有的观众留言赞美:这才是人艺的戏。这令他感慨万千,他谈到了自己作为戏剧人的责任,谈到了他所在的人艺的责任。

      “我从1977年开始干专业,演戏演了近30年了,我经历过观众没有演员多的场面,但我们几十年这么一路演下来,人艺的文化的、艺术感的戏剧就像郭启宏先生的这个戏,它的文化气息是上接五千年的。我觉得今天我们做这种文化传承的事情的时候确实是这样的。200年以后,人们一定不去记得什么丑星、歌星、笑星,不要记得濮存昕是谁,几十年以后就没人记得了。但几百年后,人们一定还记得我们有李白、鲁迅、弘一法师、老舍、曹禺等。我们其实在做的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事情,我们在尽我们应尽的责任,观众来剧场看戏也是在尽同样的文化传承的责任。我们剧院长期以来坚持低票价,这两年推出的学生专场以及每场演出保留一定数量的学生票,这可能是任何一个剧院都没有做到的。我们坚持了两年多了,这样让文化剧院、人民剧院这个概念充分地体现出来。文化人或者说知识分子对自己专门的兴趣很敏感,观众来看戏,对每一个戏的选择,是受他们自己的文化喜好决定的。他们之中有艺术渴求有文化渴求的人被吸引进剧院,繁荣了舞台艺术的发展,这是文化消费。我们剧场的大门是向人民大众、向知识分子敞开的,其中包括各行各业,包括工农兵,他们中都有知识分子,首先他必须是知识分子,用鲁迅的话说就是知识阶级,我们在呼唤知识阶级。”

    我和鲁迅的缘分起自十几岁,他是我完全能够感知的前辈;我演的将是濮存昕式的鲁迅

      关于濮哥的信息,最近最多的莫过于刚刚拍竣的《鲁迅》了,濮哥说自己能演鲁迅实在是机缘巧合,听了他的那么多长篇大论,我觉得倒是气运天成了。

      “我很尊敬焦晃先生,他因不苟同而辞演,这也是鲁迅的品格。这是开拍前半个月的事。他们找到我还是因为在几个月前,张瑜采访我的时候我表示过想演大家的想法,我当时也没敢说能演。结果这个戏正好是张瑜参与了,她还记得我的话,于是就向丁荫南导演推荐我,我就去试妆了,短短的20天就开拍了,演这个角色真是我没想到的。其实我和鲁迅的缘分可不是刚刚开始,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读鲁迅的书,包括小说、杂文、散文等,20岁之前,我那时写信都按照鲁迅的风格去写,故作深沉。后来搞诗歌朗诵,我读的是鲁迅先生的《野草题词》,后来被专家称是读懂了。对鲁迅那一段的历史背景和身处的困境,通过上网、查资料、看书、听别人对我的点拨,我觉得我是可以理解鲁迅的。旁人说鲁迅刻薄,狭隘,打笔仗。但当我接近了那个角色,我的心灵和他的心灵相接近的时刻,或者说我将要塑造的是濮存昕式的鲁迅的时候,我认为鲁迅是一定能够感知的前辈。我的心跳、我的呼吸和血流都以鲁迅的名义生存着。所以我说我创作的是濮存昕式的鲁迅,我觉得演员有权利这样说,又要说大言了,因为你必须感到我就是才能做。但你凭什么有这个权利呢,你自己心境中,你自己的内部有多少是符合或接近鲁迅的或是与他相通的。在影片中我展现给观众的是我自己对鲁迅的理解和想象,以及我用我的能力的表现。看完样片之后,可能是自己演的,当时也在现场,我还能看到一些纰漏和失算的地方,当然还可以,尤其是到后面,也想当时要这样就好了,但都过去了。我得以自信的是我是真诚地对待创作的,我一直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两个半月的时间里不掉下来,不敢被世俗生活所打扰,这样一直坚持到最后一天,也就是3月19日杀青,我们拍最后一场戏,鲁迅在师范大学的长篇演讲,不可能分镜头拍的。”

    “那是在苏州大学的草坪上,是我要告别鲁迅的日子,是我难忘的最后一天。我早上不到四点就开始化妆,7点从上海出发,10点到了苏州。当我出现在早已等待在那里的上千的学生面前时,人群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我是演员同时也是鲁迅,我以片刻的演员的神情致谢之后,就以鲁迅的昂头挺胸走到演讲的位置。没经过排练,有点慌,不知道三台机器哪个为主。我感到这种状态不行,所以中午吃盒饭的时候我就练哪。下午,一口气从头到尾拍了两遍。这时导演走过来了,我还蒙着呢,因为演员都想着还要来,不能停下来,演员的本能就是要低头自醒。丁导说:‘行了,就这样吧。’之后好多人要和我照相签名,我只签了几个照了几张相,就被保护到一个小屋里,在那里我感到特失落,我这两个多月和角色融合在一起的日子就这样结束了,心里真是难过。”

      濮存昕说自己能演鲁迅真的是挺幸运的。“鲁迅这个题材几次都没搞成,上世纪60年代,赵丹搞的时候就下马了,现在焦晃也放弃了。我父亲觉得自己挺像的,也是一直想演这个人物。他经常在胡同里的小理发馆剃个寸头,从剧院拿个胡子,自己扮成鲁迅,让我给他拍照。后来,他在一个四集电视剧《耕夫》中演了把鲁迅,只是那个戏影响不大。”

      热衷公益事业,感慨行政职务影响业务发展

      除了演鲁迅的消息,关于濮存昕最多的信息就是他所从事的公益事业,他当了四年防治艾滋病形象大使,同时也是无偿献血的代言人。他说这些事情都是非常有意义的,光无偿献血就献了四次,语气中透着自豪和骄傲,他说既然要做就要做好。

      “我觉得我接受的工作是特别有意义的,我们的工作一直有人在做,但就像狗熊掰棒子,各干各的,我们争取不到国际基金就是因为国际上认为中国工作环境并不出色,几亿几亿的资金我们申请不到。所以我自己也在策划一些这样的事情,包括我们拍广告和其他片子,让人家看到这么多新闻工作者拍了那么多社会各界人士参与防治艾滋病的工作,真是卓有成效。我认为要做就实实在在地做,我们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受的教育是以历史为己任。当时是卫生部找的我,就是说拍个广告,我没推辞,商业的能拍这个也能拍。拍完了一介入进去,慢慢地就深入了,戴个红领巾,和病人握个手、拥抱一下,见个报纸,这不是花架子吗?大道理谈了半天不如实实在在地做一件事,真正地到患者家中去生存一天,什么道理都不用说,什么事情就是要深入下去。去年,我把艾滋病家庭的孩子请到我家,我的爱人和孩子做的饭,他们吃完了饭,我们才吃的。那些孩子都很可爱。今年6月,我们的艾滋病孤儿夏令营又要举办,我要领个孩子到家里来生活,现在正在招募志愿者。全国城市我和那些专家已经走了一半多了,办培训班,向人家宣传防艾的知识,我现在口才特好,一讲一个小时不带停的。我想如果我不是好演员也做不好这个事。”

    公益活动无疑是牵扯精力的,但濮哥无怨无悔,倒是他现在这个北京人艺副院长这个行政职务让他颇为苦恼。他说这很影响他的业务,而且他也不适合干这个。

      “管理者是宏观的,应该虚怀若谷,专业呢则是微观的,对具体艺术趣味产生兴趣,同时又有一种特立独行,自由性情给予你的审美,这种审美不是观念能代替的。那次我开完会回到排演场,看到人家尽情尽兴地在那儿神采飞扬地排练,自己就是背不下词来,痛苦极了。我还记得于是之先生在话剧艺术九十周年的座谈会上,大家都赞美他,于是之最后拍案而起,咿咿呀呀地说,后来大家才明白他在说自己就是个演员。所以我觉得副院长这个职务真的很影响我的业务。”

      濮存昕说还有很多角色自己想演,他也正在策划一些自己能演的人物。比如诸葛亮就是他非常想演的。他说诸葛亮是个悲剧性的人物,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一个能预知未来的大学问家。他用了一个十分形象的比喻:“只要裁判的哨声没吹,他就永远在玩命地踢。”他说诸葛亮的身上体现着足球精神也体现了他的人生的品格和精神。另一个濮哥想演的是大文豪苏东坡,他说这很难但很有吸引力。濮哥说自己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连演三个戏,感觉很累,主要是排练的密度大。他说其实《万家灯火》中的何老三是一个“潜力股”,“他就是耍贫嘴,把自己的媳妇都给白话跑了。这是个有点喜剧的人物,我自己也正在尝试着演喜剧,也想演喜剧。但我的喜剧绝不是肌肉喜剧、行为喜剧而是思维喜剧。”

      在演完李白之后,濮哥准备空一段时间,然后全心全意准备《白鹿原》。

      濮存昕在北京人艺官称“濮哥”,无论长幼都以此称呼。印象里北京人艺这些年排演的新老话剧,几乎都有濮哥的身影,古装的、现代的、喜剧的、悲剧的、传统的、先锋的,没有他来不了的。于是在惊喜中自己和观众一样欣然接受了濮哥塑造的各种各样的角色。最近两年发现濮哥的出镜多集中在公益事业,影视剧和舞台剧的演出似乎不像前几年那么多了。所以看到他在4月的日程安排吃了一惊,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濮存昕从《万家灯火》中的市井小民何老三,到曹禺的代表作《雷雨》中的大少爷周萍,再到《李白》里一千多年前的浪漫“诗仙”李白,濮存昕在舞台上完成了当代、现代和古代千年的时光穿梭,经历了三种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也完成了自己表演上的一个飞跃。

    濮存昕小档案

      北京人艺副院长。两度获得中国戏剧梅花奖和文华表演奖。主要话剧作品《周郎拜帅》、《天之骄子》、《秦皇父子》、《雷雨》、《李白》、《海鸥》、《鸟人》、《鱼人》、《古玩》、《阮玲玉》、《三姊妹等戈多》、《茶馆》、《风月无边》、《蔡文姬》、《赵氏孤儿》、《万家灯火》、《北街南院》等。影视作品《中国姑娘》、《英雄无悔》、《来来往往》、《失乐园》、《清凉寺钟声》、《最后的贵族》、《洗澡》、《说好不分手》等。

    来源:《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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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濮存昕其实就是个白开水式的演员

      越演越抽抽。02年新版茶馆,就属他温吞水。03年赵氏孤儿,演的也乏善可陈,中间还说错了好几段台词。

    • 家园 濮存昕在他这一代确实是出类拔萃的

      但个人更欣赏老一代的,于是之、焦晃、李默然、应若诚等等。当年的《茶馆》是什么感觉?满台是角儿啊!哪怕就一句台词,那也是地地道道的,真是一种享受啊!现在的中年演员--象濮存昕--即使很优秀,也觉得缺少了点儿什么。更年轻的么,呵呵。。。

      • 家园 哈哈、哈哈、哈哈!又一名少妇被迷翻了!

        濮存昕演的好是好,就是表面张力太大,碜得慌。这也没辙,主要是现在没几个好的,一比他就现出来了,局部曲率太大,能不碜得慌吗?

        你说,要是和一堆白痴比,俺阿磕还不成了牛顿了,当然和真牛顿比,俺就成了大白痴,要和众位爱做饭的少妇比,俺又成了大白吃了。

        另外正告众位少妇,不要被外表和什么帅气所迷惑,要看他的肌肉和煞气---比如施瓦辛格和艾尔、帕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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