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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图文纪事】重庆大轰炸 -- K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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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当年被炸的主要就是渝中和南港延长江嘉陵江地区

        可惜这里如今正是商业中心,老房子20年前就拆干净了。

        只有郊外原来老兵工厂的有些地方因为在红岩纪念区里头房子还没拆

    • 家园 【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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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中央政府的防空和反间谍工作还是不错的,

      没听说中央要员死于大轰炸。老百姓总是战争的牺牲品,因此老百姓有理由反对战争。

    • 家园 为死难者献花
    • 家园 【文摘】一位幸存者的痛苦回忆

      ★ 一位幸存者的痛苦回忆:我从死人堆里捡了条命

         那轰鸣的飞机、呼啸的炸弹、冲天的火光、奔涌的鲜血、成山的尸骨,在人们的记忆中,或许已随历史的烟尘飘向九天,顺着长江的波涛流进大海……硝烟远去了,炮声也远去了!然而,日本侵略者在重庆犯下的滔天罪行是永远也洗涮不掉的! 

        李朝荣,重庆印制公司三厂退休工人,祖居重庆十八梯。作为“大轰炸”的受害者和幸存者,老人满腔悲愤地的诉说:“既不为名也不为利”,只希望能把自己亲身经历的那段惨烈的历史真实地讲述给后人,“以慰大轰炸惨死者的在天冤魂”……

        我叫李朝荣,1939年日本人的飞机轰炸重庆时我才十二岁。我家当时就住在重庆十八梯双桅子巷的一大间木瓦平房里。当时,十八梯一带没有自来水,大户人家在小院里挖井,一般的贫民百姓都吃长江水。我家就靠父亲给别人挑水换钱养家糊口,母亲常年在十八梯当铺里给别人缝衣服挣点钱补贴家里。那个时候生活虽然很穷,但毕竟有一家人,忙活完后 ,也还有说有笑的。

        1938年5月3日下午一点半,三长两短的空袭警报突然拉响,街上的人都开始四处躲藏了。警报响起的时候,我父亲正挑了一担水走在十八梯的街上,母亲也还在当铺缝衣裳,我在家煮好饭,正等着父母和在外玩耍的弟弟回来吃。飞机临头时,父亲搁下水桶高喊着母亲往家里跑。我站在门口大声喊着弟弟的名字。父母冲进屋里,像往常躲飞机一样,把吃饭用的大木桌抬到里屋,把家里所有的棉絮铺在桌子上 。这时我看见善良心细的父亲,正扯着一张篾席,搭在桌上的棉絮上,他是担心日本飞机轰炸会搞脏棉被,母亲急切地询问着弟弟在哪里。我急忙迈出门坎去找弟弟,并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看见父亲拉着母亲往桌子下面钻……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母亲的情形,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就在我冲出大门两三米的一刹那,只听一声巨响,地皮一抖,两耳一聋,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热浪从后面推来,便什么都不晓得了……

        两天后,当我醒来时,正躺在仁爱堂医院的病床上。我发觉自己的脖子上缠着纱布,后颈一阵阵发痛。护士告诉我,我的后颈上被戳了酒杯大的一个洞,流了好多血,多亏有个小防护团员把我背来,不然早没命了。

        仁爱堂医院每间屋子每个过道都是伤员,有的缺腿有的断胳膊,到处都是血迹,哭叫声从早到晚 不停息。有些受伤的,抬到医院不久就死了。医院停尸房里面的尸体从墙角的地下一直摞到屋顶。看到那情景真是惨啊!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大约只有两三岁,防护团送来时,她满肚子都是血,也不知伤在哪儿,一名护士给她救治时,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不一会,就闭上了眼睛。死前,她的小手向上晃了晃,最后伸进了自己的嘴里。

        5月5日下午我偷偷地跑回去找爸妈和弟弟。从仁爱堂到十八梯, 十多分钟就可以跑到。可我转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家。哪还有什么家?留在那儿的是一个小堰塘一样大的坑,双桅子巷的房子几乎全成了焦土,整个十八梯一片废墟,西南的房子全没了,东头的房子也垮了不少,没有垮的还在燃烧。我顺着十八梯往较场口方向爬,看到石梯上到处都是尸体和残肢。右边的观音岩防空洞口,不少穿着灰制服的防护团员在搬尸。走近一看,天啊,那尸体堆起了两座山!后来才晓得,那防空洞口被炸塌封死了,里面闷死、挤死、踩死了很多人,单是防护团从尸体上抹下的手表和金戒指、金项链就装了几箩筐!

        正走着,我突然看到了傅二娃,他正拖个死人往上走。我喊了他,他看着我,半天没回过神,突然丢下死人,跑过来紧紧抱着我嚎啕大哭:“我的爸妈都死了,我们家只剩我一个了!”我陪着他哭 。我急切地问他:“我的爸妈和弟弟呢?”他告诉我,我们那条街的人几乎全死光了,有的是被弹片 炸死的,有的是被气浪高高掀起摔死的,有的是被垮塌的房屋压死的,还有的是被火烧死的。他还告诉我,是他救了我,原来炸弹爆炸时,我被巨大的气浪掀到了十几米远,落在了十八梯东面临街的一个铺面的软布棚上。从那时起,我晓得再也见不到我那苦命的爸妈和可怜的弟弟了。不久,曾经救过我的傅二娃也被日本飞机炸死了。

        “5?3”、“5?4”的大轰炸,日本人把繁华的重庆城炸成了一个烂摊子,那时,整个重庆城成了一个偌大的坟场。房上、树上、岩坎上到处都见得到挂着的、躺着的尸体、残肢,长江里随时都能看到漂浮的死人。

        60年过去了, 我的心依然没有平静。我不晓得,那些埋在地下的成千上万的死难者的冤魂,是否和我一样,也没有平静……

      • 家园 【文摘】重庆大轰炸索赔望8月在日立案 老人回渝寻证人

        本报讯(记者宋岩)昨日,义务代理重庆大轰炸受害者民间对日索赔案的日本律师一濑敬一郎抵达重庆。据透露,经过努力,此案有望于今年8月份在日本立案,从而首批20名受害者可能于今年8月份站到日本法庭的原告席上。

          检查资料准备情况

          昨日下午,一濑敬一郎抵达重庆工会宾馆,30多名民间对日索赔原告团成员自发到宾馆迎接。

          这是一濑敬一郎为此事第二次专程赶到重庆:第一次是今年元旦,一濑敬一郎和大轰炸受害者民间对日索赔团成员首次见面;而此次来渝,一濑敬一郎主要是检查受害者的资料准备情况,以及准备的资料在日本是否符合立案条件,从而重新补充各种证据和资料,为8月份的立案材料做准备。

          支持索赔团告到底

          据重庆大轰炸受害者民间对日索赔团有关人士告诉记者,原定计划首次递交诉状的人数为50人,但根据目前的资料准备情况,首批立案的人数将减少到20人。

          “对正义的事情我将尽力给予支持。”一濑敬一郎表示,“诉讼并不都是一次性成功的,我将支持重庆大轰炸受害者民间对日索赔团告到底。”

          七旬老人回渝找证人

          离开重庆60年了,大轰炸受害者徐长富从江苏回到重庆寻找证人。

          昨日,在迎接日本律师一濑敬一郎的现场,徐长富情绪显得有些低沉,本月16日回到重庆寻找当时的见证人,10天了,寻找证人一事依然没有进展。

          削掉一块肉皮

          昨日,在现场,徐长富拉起裤子,右腿上,一块6厘米长的伤疤依然触目惊心。这就是大轰炸留给他的“记忆”。

          1940年初,徐长富一家住在大渡口轮船码头旁边,只有7岁的徐长富遭遇了大轰炸。当他从医院醒来时,觉得右腿和左腿都钻心般的疼痛。父母告诉他,右腿一大块肉被弹片削掉了,是从左腿上取了18片肉补上去的。

          1945年,由于父亲工作变动,徐长富离开重庆,到了江苏的无锡。

          回渝寻找证人

          “我现在在梦里还经常做噩梦,梦里还有飞机的轰鸣和炸弹的爆炸声。”徐长富去年7月份得知了重庆组建了大轰炸受害者民间对日索赔原告团,通过电话,他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为了寻找证人,徐老今年5月16日重新踏上了阔别60年的故土。

          徐老告诉记者,“重庆变化太大了,当初居住在一起的人搬的搬了,还有部分人已经过世了。目前尚未寻到证人。”

        本报记者宋岩

      • 家园 【贴图】日本方面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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