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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求助】庞大身躯的组织对付不了一则谣言 -- 一切向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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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那大小出事几率也会跟那时差别不大

        没啥可悲观的,这就是中国社会的常态。

    • 家园 不管此人有没有倾向性

      不管此人有没有倾向性,但其中反映到的基层政府官员行政的简单粗暴是应该正视的。不要说“汉族民工更苦”等话,这是值得夸耀的么?除了说明我们的奴性和政府的腐败无能还能说明什么?难道因为遭受不公正待遇时汉人忍了维人没忍就说他们“懒”?就应该受到谴责?

      我一直认为,这次暴乱是长期相互猜忌的结果,是官僚主义的结果,是政策高于法律的结果。

      • 家园 正视的话你我说了没有用

        庙堂上的人说了才管用。

        我不是一直说此次骚乱不是啥民族问题,而是上层不关心下层生存权的结果嘛。

        • 家园 同意

          下层对生存权的争取在内地表现为“群体性事件”,在少数民族地区就会表现为较为极端的“暴乱”,二者因为民族、宗教等因素,影响尤其深远。

          居庙堂之高的“大人们”哪,你们除了“维持稳定”外能含点新口号么?

          • 同意
            家园 你在内地见过以割人脑袋为目的的“群体性事件”么?

            歪曲也不是这么个歪法……

    • 家园 【文摘】维族记者:对在内地的南疆民工境遇的基本看法

      如果下面这篇文章所说的是真的,为了完成上级下达的指标,南疆的基层政府采取了粗暴手法,包括拘押群众等做法,强迫维族青年参加打工; 那么维族女工被强奸的谣言大规模传播就不奇怪了。另外可以看看这段视频外链出处,日本记者采访南疆农民。冤仇深啊。

      维族记者:对在内地的南疆民工境遇的基本看法

      南疆三地州的贫困问题由来已久,我们每一位有良心的正常人目睹这些贫困现象,

      不得不悲然泪下。从1983年至2000年间,我作为一名记者和一家杂志社的副社长,每年

      都要下这些地州采访和工作两三个月,足迹遍及这23个县市的一百多个乡镇和上千个村

      子,接触过无数社会最底层的乞丐、佃农、农民、牧民和手工作坊的徒工,采访过几百

      名各族从基层乡村干部到地县级领导,对这里的贫困和经济发展滞后的情况有所了解。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三个地州总人口目前估计至少在500万以上,基本上从事

      传统的农业和畜牧业,农牧业资源不谓不丰富,粮食、棉花、油菜及林果业产量在全区

      名列前茅。但是农牧业生产受到人多地少和水资源的严重束缚,外加国家资金、政策和

      技术投入少,自解放以来遭受的所谓“土改”、“三反五反”、“社教”和“文革”等

      左倾路线的严重干扰,使普通干部群众的国家归属认可程度下滑到了最低点,形成了解

      放后南疆三地州“疆独”势力得以产生的温床,遇到一部分别有用心的人蛊惑煽动和国

      外敌对势力的影响,甚至引发了一系列的分裂和恐怖事件。通过近几年来 “反分打恐

      ”的维稳工作扩大化(稳定压倒一切的政治高压政策),反而使经济没有得到像样儿的

      实际发展,更使当地老百姓穷困潦倒,党和国家的威望降到了冰点,正常合理的民意诉

      求渠道被堵死,民怨鼎沸,危机四伏。另一方面,下派到这些地州的各级干部,特别是

      汉族干部,由于基本指导思想的偏悖,只是简单地将维稳作为要务和体现所谓政绩的倾

      向,加之一些干部的腐败作风,导致他们在这里除了狠抓稳定和个人的政治资本和经济

      私利之外,几乎没有认真地抓过经济发展和当地老百姓的福祉,因此造成了老百姓与政

      府干部的对立和不信任的关系,且这种干群鸿沟越来越深,如此恶性循环的往复,终于

      使当地的政府决策者发现,南疆三地州的经济发展和贫困问题,已经到了非“泻洪减压

      ”不可的地步了。于是乎,从速合理分流南疆三地州150万农业剩余劳动力的政策出台

      了。

        我们知道,南疆三地州除了农牧业和旅游资源相对丰富之外,基本上没有可供大量

      开发的工业资源,最近发现并开发的石油资源似乎基本上与当地无关,充其量也就是改

      善了当地的交通和通讯状况,稍微带动了一些相关的餐饮行业的发展,资源转换战略实

      施缓慢,丰富农牧业资源开发利用,延长农副产品产业链的进展不过也只是开了个头,

      目前尚不足以吸纳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唯有组织这些剩余劳动力外出打工,成为改

      善南疆三地州贫困状况必由之路。

        万事开头难,通过上述情况可以得知,这一政策的具体实施不是那么容易的,绝大

      部分农民有抵触情绪是可以理解的。今年3月份,我家过去的一位保姆领着她的两个妹

      妹突然来到我家,声泪俱下地求我救一下她两个妹妹的命。原来,她们老家莎车县某乡

      的一位副乡长,将她们的父亲关在了乡政府,要求这位农民交出已经参加汉语培训的两

      个丫头。因为早已听到风声的这位农民,早已将还没结业的丫头,偷偷藏在了另外一个

      乡的亲戚家。而他在乡政府附近开饭馆的二女儿(就是我家以前的保姆,已婚),得知

      父亲被关在乡政府,又偷偷将两个妹妹带到了乌鲁木齐。我当时的确为乡干部如此粗暴

      的工作作风感到不理解,甚至感到愤怒,遂打电话给该县的一位朋友(副县长)询问详

      情。当我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就为如何处理眼前的问题而头痛。经与前保姆苦

      口婆心地“商量”后,决定答应留下这对女孩的妹妹在我家暂避风头,姐姐必须回乡“

      救出”父亲,并如约前往内地打工。我请一位朋友帮忙,出具了一张“妹妹”已在乌鲁

      木齐一家公司打工的证明,并通过那位副县长朋友帮忙疏通,到三甬碑客运站送走了前

      保姆和她的大妹妹。

        我的这位“新保姆”的姐姐目前在青岛打工,她经常打电话 “报告”她在那里打

      工的情况,所说情况与本报记者帕热扎提采访报道的情况基本相同。但是,雇用厂家拖

      欠工资、不按规定支付报酬的加班现象、维吾尔打工妹的生活待遇人前人后不一致(即

      应付媒体监督玩花架子的情况)等情况,还是不同程度地存在,甚至个别打工妹受到某

      些管理人员性骚扰的情况也偶有发生。根据我目前得到一些情况分析,在青岛打工的这

      批维吾尔女工,可以分成两头小中间大的三个部分,一头积极一头想跑,中间的那部分

      基本上也倾向于拿上工钱早点儿离开,而我“新保姆”的姐姐也属于中间派。这种情况

      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们毕竟是第一批,又是从未离开过家乡和父母的小姑娘,更何况

      她们基本上都是“被迫”而来的。

        结论:就目前情况来看,政府组织南疆三地州农民到内地打工,一是必须加强组织

      领导工作,多一些解释说服工作,少一些简单粗暴作风;二是相关的服务保障措施必须

      配套到位,必须派出得力的领队干部,坚决依法维护维吾尔民工在内地打工的各项合法

      权益,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三是尽量拓宽劳务市场信息渠道,适当增加

      组织男性维吾尔民工的外出打工的比例,以避免不必要的误解,何况这涉及到民族宗教

      问题,民族宗教向来无小事,政府应该认真对待这一问题。

        大批组织南疆农民到内地打工,毕竟是开天蔽地第一遭,是一个不易被普通大众正

      确理解和接受的好事,建议自治区党委宣传部门制定常年的报道宣传计划,辟出专门经

      费,组织新闻媒体进行长期的宣传报道;有关科研单位和有条件的大专院校,也应该组

      织适当的科研力量,对这一改变维吾尔社会结构的重大历史事件,仔细进行实地考察研

      究,尽快为决策部门提供科学翔实的依据,促使决策部门尽快制定出相关的政策法规。

        最后还需要特别强调的是,维吾尔社会,包括知识阶层对此问题的不理解和接受的

      现象,甚至是暂时的不明白情况而持反对意见的人,绝不是所谓的“分离”情绪,更不

      是别有用心,与境外的分裂势力和恐怖组织基本没有关系,只是人民群众对这一新鲜事

      物缺乏必要的理解和认识,只是社会成员的思想观念上的问题,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绝

      对不能与分裂势力划等号,不加分析地随便地乱扣帽子、胡打棍子,更不能借此歧视和

      排挤他们,而是应该以春天般的温暖说服教育为主,甚至可以特事特办,适当组织维吾

      尔社会的头面人物组团到内地,实地考察同胞在那里的工作生活情况,然后到南疆三地

      州“现身说法”,帮助广大农民尽快打消顾虑,热情迎接维吾尔社会转型的春天。至于

      对付那绝对一小撮确有别有用心的敌对分子,那就是司法部门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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