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关于毛岸英之死杨迪与部分其它回忆的相关记载与不同之处 -- frn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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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张树德在《毛泽东与彭德怀》中的记载

      张树德,1962年6月生,辽宁锦州人;1991年毕业于军事科学院,获硕士学位;现在就职于军事科学院毛泽东军事思想研究所;参加过《毛泽东军事文集》、《中国军事百科全书》等书的编辑工作,主要著作有:《毛泽东与中国古典军事典籍》、《国外毛泽东军事思想研究》、《毛泽东军事思想新论》(与人合著)等。

      外链出处。注意,张树德文中说飞机轰炸是上午11点左右。记得看过一封志司电报说是11点,现在找不到了(Update:已找到,见另一贴)。另外,不知张树德资料来源。引文见

      (25日上午)---

      上午9点多钟,太阳升起老高了。往日这个时候,正是敌机活动猖獗之时,可今日反常,连飞机影子都没出现。“妈的,飞机怎么还不来?”有人等得不耐烦了。“今天是星期六,大概飞行员放假了!”有人瞎估摸。

      人们的思想开始麻痹了。有人去拉屎撒尿,有人在洞口散步聊天,毛岸英与高瑞欣回宿舍去喝水充饥,随后又立即返回洞内防空

      到了10点多钟,还未见敌机,毛岸英和高瑞欣忍不住了,就悄悄地离开矿洞,向“彭总作战室”走去……

      大约11点钟左右,凄厉的防空号突然吹响。正在值班的司令部办公室副主任兼作战处副处长成普、参谋徐亩元和毛岸英等人冲出“彭总作战室”,就近隐蔽。少顷,从南方飞来4架轰炸机,飓风似的掠过总部上空,向北飞去。人们估计:“大概又是去轰炸鸭绿江大桥了!”于是,毛岸英等人又回到作战室。可是,狡猾的敌机悄然折转回头。其中的一架敌机俯冲着飞临“彭总作战室”上空,翅膀一抖,丢下几十颗凝固汽油弹。就在这些汽油弹降落和爆炸的瞬间,2个人影从屋内冲了出来;最先是徐亩元,他安然无恙;成普慢了一步,被爆炸的气浪摔到山下,半边脸被烧脱了皮。“彭总作战室”是一座木板房子,随着一串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木屋在烈火中燃烧、倒塌,眨眼间变成一片火海。毛岸英和高瑞欣来不及跑出,被葬身于火海之中。

    • 家园 大厨河友在他的老帖里做的精彩分析

      大厨:关于细节 (二 )。其中三人文指《战友》一文。

    • 家园 资料供参考:当年我译了毛岸英牺牲的急电

      电文大意为:“总理并高岗:----拂晓后有八架F—86敌机经志愿军司令部上空一略而过,没有异常迹象。午时毛岸英和参谋高瑞欣二人离洞回到办公室工作,随即敌机到来俯冲扫射投弹,毛高二人来不及撤离,壮烈牺牲。矿山洞内人员无法抢救。除毛高二人牺牲外,别无损失。二人遗体都已烧焦,无法辨认,岸英带的手表表带是不锈钢的,还套在毛岸英手腕上而将二人遗体区别开来。岸英遗体用白袍衣(白帆布制成,状似大提琴外套)装殓,今晚在XX车站上火车,车运沈阳,安葬北陵公园,供后人瞻仰。请总理暂不要告知主席为好,在适当时候再报告主席。彭德怀,十一月廾五日”。

      “字迹是彭总亲笔,用毛笔书写,字体正楷,署名他个人。邓华和洪学智等首长都未看到此电报稿,电文也未经机要处,电报发出后稿子直接退还司令部,这在志愿军出国作战三年中是唯一的一次特殊情况。也是志愿军司令部机要处来往电文档案中缺少这份电报稿的原因”

      全文见外链出处。见证人:抗美援朝老战士戴为庚老人。简历:1929年5月15日,戴为庚出生在江苏省阜宁县的一个工人家庭,16岁投笔从绒,先后参加了辽沈、平津两大战役和解放海南岛的战斗。1950年10月24日夜,戴为庚跨过鸭绿江,在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部机要处担任译电员。

    • 家园 这个工作很好,友情提示一下,洪学智上将的回忆也

      应该放进去。。此外还有一本武立金的《毛岸英在朝鲜战场》,该书的序言是刘思齐写的。里面的相关记载是这样的:

      十一月二十五日,“朝日鲜明”之国还未看到曙光,人们还在熟睡,大榆洞便吹响了起床号。解方参谋长领着司令部的同志钻进南山的一座大矿洞,杜平主任领着政治部的同志钻进附近山沟的一座地下涵洞,其他总部首长钻进距离“彭总作战室”二三百米远的一座小矿洞。

        太阳在人们的焦急等待中慢慢升起。躲在防空洞里的毛岸英伸头看了一下天空,还不见飞机的影子。由于他昨夜睡得太晚,一躺下就没顾上爬起来吃早饭,此时已是饥肠辘辘了。毛岸英的新伙伴高瑞欣,也睡过了头,错过了吃饭时间。

        “妈的,飞机怎么还不来?”躲在洞里的人探出头来不耐烦地骂道。

        “敌人是不是吃了安眠药,睡不醒了!”

        “俗话说:有钱难买星期六,吃个饱睡个够。今天是周末,飞行员找日本花姑娘可能还没起床!”有人戏谑着,引起大伙一阵哄笑。

        由于防空警报“狼来了、狼来了”地叫了一遍又一遍,造成了志司人员一种矛盾的心理:既警惕又麻痹,你炸你的,我干我的!十点过后,毛岸英对高瑞欣说:“高参谋,我想回作战室看看,不知文件都放好了没有。”

        “等一等吧,警报还没解除呢!”高瑞欣嗫嚅着。

        “不用怕!我看飞机一时来不了,就是来了,哪会偏偏炸中这个地方。当年国民党的飞机经常轰炸延安,可爸爸忙于工作,就是不进防空洞,还说他投他的弹,我办我的公,井水不犯河水,不也没事嘛!爸爸的榜样,儿子不学谁还去学。”

        高瑞欣和徐亩元看到毛岸英冲出了防空洞,就赶快追了过去。毛岸英来到作战室,脱掉身上那件杨凤安送给他的呢子大衣,就坐下来处理电报文稿,高瑞欣忙着在火炉上热饭。

        上午十一点左右,四架B—26轰炸机排成战斗队形,像令人生厌的秃鹫终于出现了。大家见它掠过大榆洞上空一直向北飞去,以为这几架飞机是去轰炸北边的鸭绿江大桥,都没十分在意。惟有在作战室值班的成普急忙走进里间屋,晃动还在睡觉的彭德怀,大声喊:“彭总,敌机来了,赶快进防空洞!”

        睡得连炮弹都震不醒的彭德怀,睁开惺忪的睡眼,唬着脸恼怒道:“飞机谁没见过,你这么怕死呀!”

        一句话把成普给噎住了。正当成普目瞪口呆怔然无措时,恰好洪学智破门而入,其实他跑过来也是叫彭德怀防空的。成普如同见到了救星,赶紧催洪学智把彭德怀叫起来。

        在志愿军总部,谁都知道只有洪学智不憷彭德怀。洪副司令员是一个乐天派,常常在嘻嘻哈哈之中就把正经事给办妥了。他平时喜欢和彭德怀开个玩笑,这又增添了彼此间的几分亲昵。洪学智掀开彭德怀身上的被子,大声喊:“彭总,飞机来了,快快快,快躲飞机去!”

        彭德怀把脖子一梗,眼睛一瞪,骂道:“洪麻子,你这么怕死呀!”

        “不但我怕死,我还怕你死呢!美帝没打倒,我们谁都不能到马克思那里去报到。”洪学智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拖起彭德怀,在他的身后推搡着,绕过正在办公的毛岸英,向门外的防空洞走去。

        “你松开手,我自己走。”彭德怀说。

        “杨凤安,把彭总的办公用品拿来!徐亩元把彭总的铺盖卷起来,和行军床一起拿到防空洞去。”出门的时候,洪学智又叮嘱毛岸英一句,“岸英你也快点!”

        毛岸英头也没抬,应了一声,忙着清理他手中的电报。

        送走了彭德怀,成普松了一口气,点上一支烟悠闲自在地吸起来。此时,毛岸英也登记完了电报,从子弹箱里抓起一个大苹果,边吃边说:“对付彭总,还是洪副司令员有办法!其实,只要把彭总须臾都离不开的作战地图‘先斩后奏’地移到防空洞那边去,还怕老爷子不进防空洞?”

        突然听到一声轰鸣,原来敌机从北边又飞回来了,再一次掠过作战室上空。这两天敌机老是飞临大榆洞,来往反复就是不投弹,令成普产生了疑窦:敌机刚刚北去又折返,莫非要耍什么鬼花招?他扔掉手中的烟蒂,几步跳到门口抬头一望,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头顶上有几十个银白色的亮点——原来敌机正在投掷凝固汽油弹。

        “不好,快跑……”成普的话音未落,炸弹就像下饺子一样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单是房顶上就掉下十几颗汽油弹。顿时,熊熊烈火奔腾汹涌,眨眼间蔓延成一片火海。成普被爆炸掀起的气浪推到了沟里,半边衣服烧着了,半面脸上烧蜕了皮,幸好没有昏厥,他就地一滚,把自己身上的火扑灭了。

        警卫团五连一排战士正在矿洞“营房”里学唱歌,突然听到叭叭叭几声报警的枪响,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天在摇、地在颤、人在晃,如同八级地震一般。这时电话铃声大作,据司令部洞口的哨位报告:“敌机四架袭击我志司机关驻地!”

        就在战士们进入警戒状态、作好迎战准备的时候,指导员邵发亮突然从洞外冲进来,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作战室被炸!一排长,立即派一个班过去,把文件抢出来!”

        “一班,跟我上……”一排长的命令一下,一班郭班长和十一名战士立即出动。

        四架敌机在空中发出刺耳的怪叫,穿梭般地俯冲、扫射、轰炸。随着一阵尖涩凄厉的爆炸声,只见作战室房顶火光冲天,浓烟翻滚,火势异常炽烈。战士们毫不犹豫地扑向火场,一次次冲进房里,抢出一堆堆文件和地图。

        飞机在盘旋,炸弹在爆响。隐蔽在防空洞里的彭德怀正在对着作战地图凝思默想,听说作战室里还有人,他扔掉手里的铅笔,一跃而起大声吼道:“都是谁?怎么没疏散?快去救人!”说着就想往外跑,却被警卫员景希珍死死抱住,彭德怀气得大骂,“你放开老子!放开,再不松手老子毙了你!”

        小景仍然紧紧抱住彭德怀不撒手,泣声说:“你毙了我吧,毙了我也不松手!”

        抢救战友,刻不容缓。火越烧越旺,火势之大,蔓延之快,温度之高,不仅无法扑灭,而且靠近不得。但我们的战士英勇无畏,一个个奋不顾身地闯进了火海。

        这时邵指导员跑到火场说:“情况有变!不要再抢文件了,屋里还有两位同志,马上把他们救出来。”接着他又强调一句,“快救人,这是彭总的指示!”

        敌机仍在空中轮番轰炸、扫射……轰隆隆,一声巨响,铁皮木板房的一面墙被气浪掀倒了,火苗、烟雾、尘埃绞成一团,火药味、汽油味,裹着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睁不开眼睛。敌机俯冲的怪叫声、扫射声、爆炸声和战士们寻找战友的呼唤声混成一片,尽管战士们拼命地呼喊寻找,但没有回音,也没有战友的踪迹……

        敌机投完炸弹,俯冲扫射了一阵,摇摇摆摆地飞走了。这时候传来消息:毛岸英在敌机投弹时没来得及跑出来。人们闻听此讯,心不由一沉,望着熊熊燃烧的烈火,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彭德怀听说毛岸英还在里面,顿时情急,冲着起火的作战室大叫:“岸英,你快跑出来……听见没有,快跑出来呀!”

        一时间,火场外聚集了不少人,毛岸英的好友赵南起急得直跺脚,眼里溢出了泪花。彭德怀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神情焦躁不安。警卫战士都知道,在变化莫测的敌情面前,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彭老总一向沉着刚毅、稳如泰山,可如今他的表情却是少见,看来情况十分严重。

        “同志们,到火堆里去扒!”邵指导员大声提醒道,“动作要快,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找到!”

        没有时间找工具,战士们就赤手空拳迎着火舌扑上去。他们的头发烧着了,眉毛烧光了,身上的衣服起火了,双手烧伤,但谁也没意识到危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一定要把战友救出来!

        “这里有人!”火海中有人大喊一声。

        郭班长等人循声扑过去,只见一个人倒在墙角下,全身是火。大家一边扑打他身上的火苗,一边往外拖。

        “这里还有一个!”又是一声呼喊。

        只见那位呼喊的战士头发是火,身上是火,双脚是火,就像神话中脚踏风火轮的哪吒,他用两只带火的臂膀飞快地扒着。郭班长快步抢上前去,一把拉开那个红彤彤的“火神”,大声喊道:“下去,你给我下去!”

        那个战士像没听见似的,仍和战友们一起拼命地扒着带火的杂物。透过迷茫的烟雾,只见桌子下面压住一个人,身子烧焦了,脸烧煳了,辨不清模样。大家把带火的伤员拖起来,由郭班长背着冲出了火海。

        把伤员平放在地上后,大家才开始扑打自己身上的余火,擦拭脸上、手上、腿上的烧伤。彭德怀的脸色像块烧铸的青铁,双眉紧锁,俯身察看伤员,用低沉而又急促的口吻催问正在检查伤员的军医:“怎么样?”

        军医摇摇头说:“都已经……”

        “抢救,抢救!”

        军医再次俯下身去检查,然后无可奈何地对彭德怀说:“心跳、呼吸早已停止,救不过来了。”

        大家看着地上两位惨不忍睹的烈士遗体,分不清谁是谁。经作战室的同志回忆,毛岸英个子高一些,戴着一块德国造手表,腰间有一把斯大林赠送的手枪。根据这些特征,人们才把两位烈士的遗体区分开来。

      但是该书文学色彩过于浓郁,所以俺只是列出,供您参考

    • 家园 你这细节推论也不大对吧

      有几十枚投在彭德怀办公室及其周围,乌烟冲天。成普和徐西元以及彭德怀的两个警卫员从火海中跑了出来,成普面部受了轻伤。

      办公室当时至少有6个人

      炸弹明明投在办公室和其周围,怎么见的另外几个就

      一定在屋内?尤其彭总警卫,彭总不在办公室,警卫员

      为什么一定在屋内,在屋外附近倒是更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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