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原创】先生李登辉与复旦往事(上) -- 月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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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回复

                  也许后期那种理论修补是他做的。本来作为种政策,要说他提出,他可没有这样胆略,当时也根本不够这样的地位。

                  最早的毛就不说了。

                  即使是邓,我记得好像最早在70年代末说起来就有类似构想了,后来是82年还是什么时候,又提了。而且这个最初是用来对台的。当时王还在读书吧。

                  南京那学校这么强啊。不过我们当时高考时,看到上大有个专门招生简章,专业名字忘了。上面居然还写了政审等,看写出的学习内容,一致认为明显是培养间谍的。

                  • 回复
                    家园 对,构想是70年代末邓公提出的

                    最初只是一个最基本的设想,后来的完善有好几个人参与,王沪宁是主要贡献者,我记得严家其好象也参与了。当然到后面和港英讨价还价也是一种补充。

                    三个代表和七一讲话,这个和苏联末期的全民党理论很相近,结果也很相近,两个党都被和平演变了。虽然我不同意王沪宁的这些观点,但我想他无疑可以算是一个大牛。旧的信仰已经崩溃的情况下,先找一个理论的方向,让这个组织不至于如苏共那样马上接着崩溃,借以维持这个组织的基本运行。我想这是他的贡献。

                    他去北京前我班上一个同学还去送他,当时不明白他有多牛,虽然有听过他的讲座。等毕业后才知道这是个牛人。

                    解国关的保密级别比南昌陆院还要高,应该算总参二部下面的,和国安还不一样。据说我们那个年代女生毕业都不肯服从分配,似乎是因为害怕进燕子的编制。

      • 家园 这个嘛:)

        瑜亮之争,向来如此,不做多辨。

        复旦的发展多有危难之时,但每次都有贵人相助,复旦的声势不完全是靠自己迎来的。这恐怕是老贵族交大看不上眼的主要原因。

        其实当年复旦的成立,归根结底是源于南洋公学的一场学潮,没有这些,复旦未必就会出世,有关种种,待俺包子一笼笼端上

        • 家园 主要是复旦的校史,把解放前也写得是花团锦簇

          可是绝口不敢提当时复旦实际的地位。

          其实终马老一生,复旦再也没能超过震旦。而李老好像是yale毕业的吧?他的目标大概是想把复旦建设成中国的yale。

          至于乱攀亲戚,乱拉校友之风,其他学校肯定都有。不过当时先是看到这一堆名人,真是激动啊,没想到复旦解放前也这么强。然后一看么,就像你文中举例的那样,很多也都是硬拉扯进来的,唉,心凉了半截,这样也行啊,不说什么了。

          还有校歌真是难听啊,不过确实是那个时代的音乐风格。

      • 家园 这个

        del

        • 这个
          家园 说起交大,还有一个怨的在西安

          当年80%都迁过去,搞到我上大学的时候,到家属区那边还不少讲上海话的。

          结果贡献作了,现在也没生息了.100年的时候,上海那边是2亿捐款,西安这么300万,对比大阿

          btw.我一同学,西安毕业了,到上海那边当老师,结果过几天跟我说,原来这么research都不是要做的, 当时心里爽了不少...

          • 家园 交大怨念可以理解

            上世纪50年代交大伤了元气,几次人为调整,名副其实的四分五裂,连正宗的“交大”招牌都不知该挂在哪个校门口了;而同时代的复旦却是借着调整元气大补,分出几条枝叶,却吸取了上海原有教会大学的大半精华,虽然不是复旦自己安排的,但毕竟是实实在在的受益。这一折腾复旦与交大的影响力自然就换了位置。交大焉能服气?

            所以我特别理解交大的心结,那么大的打击凭空就砸在脑袋上,总该让人发发怨念吧,呵呵

            • 家园 交大院系调整后至今天的情况,我个人认为充分说明2个问题

              1.经济决定教育水平。经济还可以牵扯到社会开放程度等等。总之,经济实力决定了科研教育水平,就像现在的美国一样。

              类似的还有中科大。想当年那是,不必赘述,总之刚恢复高考那会儿至80年代,90年代初,和南大一样凌于上海两所之上。现在呢?

              至于西交,我所有陕西同学都或多或少鄙视之,有父母在其中工作的,更跟我说是“完全不行了”,留不住人才,青年有能力的都到东部来了。

              2.学部委员的力量。当时交大西迁,一般的员工都走了,比如江的老师好像都走了,但学部委员留下的好像不少。当时那些人,毕竟很有能力,上交大凭他们重振了机电两系。

              • 家园 交大西迁的时候好像没有留下什么学部委员吧

                西迁来到西安的可不是一般的员工啊,钟兆琳、沈尚贤、周惠久等老师不都是到了西安吗?当时留在上海的主要是造船系的老师,还有其他各系的一小部分人员,大部分青年骨干也都到了西安(比如陈学俊、蒋大宗)。

                陕西同学抱怨交大不行了,尤其是父母在交大工作的,纯粹就是自己说自己。我也算是半个交大子弟,对交大的情况比较了解,交大的问题,很多时候都是一帮子陕西的行政干部(一群浆糊脑袋)弄出来的。郑南宁当校长以后还是好的,有不少起色。如果“阿童木”继续当校长,那就只会越来越糟糕。

                至于上海交大后来的发展,那是人家后来发展得好。

                • 家园 交大的造船系是在院系调整中由大连工学院合并过来的,

                  是交大在院系调整中唯一受益的学科。

                  留在上海的交大的学部委员有程孝刚,周志宏, 朱物华等。

                  老校长、电机专家朱物华是朱自清的弟弟,89年初88岁大寿时,江书记还执弟子礼去给他祝寿来着,因为朱教授教江《电视》这门课,这在40年代属于高科技学科。

                  当初朱物华考交大电机系的时候,还被朱自清责怪了,因为那时候,朱家已经家道中落了, 大哥责怪小弟不懂事,要读昂贵的难考的交大的电机系,而他们的父亲,就是《背影》中的那个父亲,支持他考交大的电机系。

                  80年代以后,有教师从西安交大回流上海交大,比如搞人工智能的博导蔡建国等,有的老师回不来,就想方设法让子女回来,上海交大有一些青年教师是西安交大的教师子弟。

                  分校时留在上海的青年教师中,有一个搞材料的,叫阮雪榆。

                  阮雪榆院士是国际知名的塑性加工和模具技术专家,我国冷挤压理论与技术的开拓者,在国内外首创冷挤压许用变形程度理论,并首先研究成功黑色金属的冷挤压技术,著有《冷挤压技术》等4部专著,对指导和推动我国冷挤压理论与技术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

                  以上摘自外链出处

                  文革结束以后,阮雪榆在国内首先提出冷挤压理论,国内学术界对此新工艺闻所未闻,他的研究基本与世界先进水平同步,文革10年他一点没耽误,因为他在文革中天天泡在图书馆,看国外的学术期刊,得以了解国外在模具加工技术中的最新进展。文革中,国外学术期刊的同步引进没有停止,这个是很奇怪的事情。

                  • 家园 那个只是凭印象大概一说,自然是漏洞百出,见笑啦

                    仔细查了查西迁时上海和西安两地的教师比例,差不多是4:6(因为运输起重系后来回上海了),个别专业甚至即使西迁了,留在上海也是大多数,比如企业经济,一共7个老师,调走了一个,留在上海的四个,来西安的只有两个——不过来的这两个年轻教师后来都很有名了:汪应洛和李怀祖。

                • 家园 re

                  也许老兄说的是对的。

                  具体的人我都忘了。这还是当年高中(我交大附中的)时候,接受的校史教育来的。不过我记得当时给我们讲校史的老师提到了好几个留下来的委员。

                  我说的“一般员工”,表述有点问题,抱歉。我想说的是除了那几个委员外,机电两大块的大部分人,包括中青年骨干都走了。而现在上交明显胜西交一筹,他们是颇以此自豪的。

                  我那些同学么,因为对西交比较了解,这么说大概也是怒其不争吧。

                  • re
                    家园 年纪大的人留在上海是很正常的

                    因为这些人家庭困难很多,当时国家和学校也都理解他们的困难,但是很多西迁的教职工的困难也很大。比如钟兆琳教授,夫人卧病在床,两个儿子也都不在身边,自己身体也不好,周总理都劝他留在上海,但他还是决定到西安来。我的外公外婆也是西迁过来的,就是因为条件不好(没有幼儿园、小学和中学),所以我妈妈到了66年才从上海到西安的。

                    西安当时的条件是很差的。以我家为例吧,我的爷爷奶奶是54年院系调整的时候从清华来到西安的(另一个学校,不是交大哦),在清华的时候,他们住的是洋房别墅(梁思成是他们的邻居),到了西安,住得是平房不说,家里还只有一个电灯泡,也没有自来水,只能天天挑水。

                    所以我觉得西安交大能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保持一支很强大的工科研究力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至于“怒其不争”嘛,他们要是了解一下交大和省上的矛盾就明白了。简单地说,省上觉得交大是外来户,又归教育部管,于是就不怎么支持(这就是陕西人观念狭隘的地方)。再说了,上海给上交的支持力度是陕西所比不上的。举个例子吧,“985”的时候,上海给了上交6个亿的资金支持,陕西只能给3个亿,是所有学校里面最少的,而且还只能先给一半,其余的以后再说。这还是90年代陕西有些钱了以后的事情,要是再往前,那差距就更大了。

                    对了,看来中国的学校里面最重视校史教育的就是这两个交大了。您是上海交大附中的吧?嘿嘿,校史教育也推进到中学了。我的西安交大附中的同学也是在中学就接受了校史教育。谁是正宗的这个问题害死人啊。其实要我说,都好好干,才算不辱没了“交通大学”这个名字呢。否则即使分出个正副,一个总是抱怨客观条件差,一个总出陈进这样的骗子,谁都没有脸面说自己是交大的传人。

                    最后说个钟教授的小故事吧,他喜欢吃南方菜,西安当时惟一能做这些南方菜的只有东亚饭店,于是他每周都步行进城(当时没有公共汽车,两院院士陈学俊的儿子上学只能坐拉粪的马车),久而久之,饭店的服务员都很奇怪,第一,这些菜都很贵,第二,钟教授穿着打扮很“模糊”。于是东亚饭店就派了一个服务员跟踪,发现是到了交大以后就报告了派出所。描述完此“嫌疑份子”的样子后,警察也笑了,说如果他吃不起,那就没人能吃得起了。唉,每次提起这些老人的轶事,在笑过之余,总是使我的鼻子发酸……

                    • 家园 哈哈,这个故事流传很广

                      我还是从我老爹那听说的,不过稍微有点不一样,说是钟兆麟喜欢吃西餐,另外一个要补充的就是钟兆麟很有钱,他除了拿着一级教授的银子外,还是上海电机厂的总工

                      • 家园 好像也有说是西餐的

                        他老先生那差不多算是交大首富了,自然是“他吃不起谁还吃得起”。他那个走路的样子也是别具一格,特别的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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