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基地初建,各种大小事让基地几个领导干部忙得不可开交,可我连基地都没到过,便带着新训队再次去了昆仑山。
新训队刚上高原不久,就跟随大队去到京城,参加了大队的命名仪式和一系列的活动,受到鼓舞,又情绪饱满地乘坐火车、汽车返回。
这次大队指定副大队长石谊世带队,负责新训队高原戈壁训练工作。他是老高原了,几次行动让我熟悉了他,对他十分信任,同时也要向他学习,了解高原高山沙漠戈壁作战与行动的方方面面。参与新训队高原训练的还有大队部的李文歆、于书明参谋,大队部的军官冉建绪、崔新成、童尚际,以及新到任的宣传干事宁渝中尉,也随新训队一起上高原了。他们都是要补上西训这一课。
从京城基地出来,新训队队员们是穿军装戴领章帽徽的。这次西训可以身穿陆军军装,让我们佩戴自己实际的军衔,如我是上尉,石谊世是中校,王鹏飞、赵富军、潘庆波、云翔佩戴了中尉军衔,周树成、季雨亭、苏鹏、章光辉仍是红肩章,戈励中等就是上等兵了。那些授予军衔的学员变成了军官,都为之高兴,惹来还是红肩章的大学毕业生们羡慕,盼望着早日结束一年见习期。
王鹏飞对他们说:“去打一仗,回来见习期就结束了,提前授衔的。”
季雨亭、苏鹏都说:“这不是给我们安排的,周树成大概成。”
这个“周树成大概成”有点打油的味道,把大家逗乐,不过也代表了同班队员对他实力的认可。
那些从部队来的队员,却是为穿上军装佩戴领章帽徽而满足。因为去南边一趟,就脱掉了军装,换上非制式的迷彩服,让他们自己说,“是民兵啊,还是游击队啊?”“民兵嘛,算是中国的人民武装;可游击队就像是国外的反政府武装喽!”这玩笑开的!
不过穿着军装西训,他们觉得像重新入伍般,乐得相互间敬礼玩。
当兵的嘛,就是这揍性!我还记得刚入缅时,有些军官酷爱维护自己的军人形象,总是换衣洗衣,一点不嫌麻烦。我倒要看看新训队中谁是此类军人。
火车向西疾驰,在和石中校聊着时,听见了新训1班的大学生里传出吟咏声,这位朗朗背诵:“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那个悠然于:“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之后,徐达隆用苍劲的声音吟出:“汉使重颁朔,胡臣旧乞盟。烽烟虚昼望,刁斗绝宵惊。虎落云空锁,龙堆月自明。祁连山更北,新筑受降城。”这首诗不常听闻,他是才子啊!
只听他说:“这首诗是北宋诗人余靖所作,他是岭南人,却长期在北方为官,三次出使突厥,还学会突厥语。这首军旅诗写得蛮有气魄的,你们看,‘刁斗’是一种行军用具,白天当水具,夜晚为巡更之用,说的是有刁斗声即是有人在护卫,不用夜惊,可以安睡。这句‘虎落云空锁’更绝,敌人打败了,守军都无用武之地。”
真的是这样?古人诗作可以,但绝不可如此认为!即使是在古时候,要不然也不会出现靖康耻的出现。
可石谊世对我说:“大学生的道道就是多!”他曾是乌鲁木齐陆军学院毕业的,也算是个有文化的军官了,却把自己排出了大学生军官列。
“老石啊,你也得道道多起来才行,你以为‘影子’的什么长是好当的!”
“比在老部队确实难多了,但军事技术的发展推动军事变革的发生,我们这些走在战争之前的军人,势必得跟上,即使是不得不,也得跟上。我是不会让自己掉队的。”
“好啊!你领会了‘影子’部队的实质,我们就是得走在新军事变革的道路上,你知道要有空军的飞行队配属大队,那不单是个运输工具,得当联合作战编入的兵力来看待。学会运用和指挥航空兵对我们来说都是新课题。”
我们从高原沙漠训练,聊到新军事变革,最后落脚于联合作战。二人的认识都明晰了,最后他似乎感叹地对我说:“陈参谋,跟着你,压力大啊!”出来西训,我在队伍中的位置是随队参谋,所以让大家称呼该职务。
“老石,不是跟着我压力大,是我们都压力大。每次行动都要成功,每次战斗都得胜利,没点门道和手段哪成呢?”
“尤其这个境外作战,对我们的要求太高了。”中校有感触地应和我。
“这个认识,你得通过西训灌输给新训队员,让他们也有你的认识,算是你的附加任务,好不好?”
“嗯,通过训练,不单是提高能力,同时要得提高认识,硬是要的。”大概老石家来自川蜀,总有那边的语言模式。
在喀什下了火车,军卡把新训队拉到了陆军六师的营地,便成为了六师教导队;一辆吉普把我拉到了老提台衙门的南疆军区司令部,一位军区首长找我。
挺奇怪的,以为有什么任务呢,想有个任务也不错,就让几个特种兵出动练手了。
在向军区参谋长敬礼诵报告词后,首长先让坐下,拿出一份入伍档案给我,说:“有个特殊的新兵,能否跟你们训练,想听听你的意见。”
入伍登记表上贴的照片是个有少数民族相貌的漂亮小伙子,往旁边看,姓名一栏填的是“牧凡”,说不出是哪个民族的名字;再往下看,民族一栏填的是“汉族”,我立刻有了种亲密的感觉,“不是跟我有些相象吗?”
我没再看,便抬头望向那位大校,听他如何分说。
“这么快就有结论了?”副参谋长说。
“是个新兵,有什么说法么?”我也是问。
“想放到你那里代培,听说你有一个小队的刚毕业的大学生,这个小伙子也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留学生呢。”
“学什么的?”我问。
“阿拉伯语。”大校介绍道。
“培养到什么程度?”我接着问。
“能够行动,承担作战任务。”副参谋长予以明确。
我一听,这个安排好啊,与1班的训练目的是契合的,便立刻答应道:“这个兵我要了。”
“这么干脆?不怕培养不出来?”大校却有些迟疑了。
“他是我军今后国际间军事斗争中有用的人才。”我肯定地说。
“我们军区也有同样的看法。那过几天会把他送到你们教导队的基地,等着接收吧。”
“是,首长。我们一定会完成好这个任务的。”
离开司令部,我期待着牧凡是个什么样的小伙子。
那天,我回到基地立刻向上级汇报,处长说他已经知道此事,也是部里批准他去新训队接受训练的,并在电话里对我交代:“如果你们把他训练好,就留在‘影子’。”这正是我想争取的,首长已经考虑在前了!
学阿语的,绝对需要啊,国内阿语专业的大学生有,但少有他的那份长相,不如他适应国外行动。所以,当然要把他训练好,有用的人才一定让他能是用的战士,这是毫无疑问的。既然上级能够安排他来,就说明已经对他做过了各项审查,确认他有可培养的基础,那么我们就是要把一个“毛坯”加工成一个“精品”。
这是新训队干部一致的认识。
几天后,基地开来一部越野车,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少校,一个是红肩章。
当时于海洋副队长在队部,两个少校见面就比较客气了。经过自我介绍,副队长知道眼前这个军官是西疆军区的军务参谋,从乌市专门送兵到六师教导队的。
这个新来的红肩章,就是刚从国外回来直接特招入伍的牧凡,那个在埃及艾兹哈尔大学攻读阿拉伯语的留学生。哈,都会给毕业的大学生红肩章的待遇了!
这时我已了解,他是西疆军区某位大校的侄子,而他的父亲也曾当过兵,救了一个塔吉克族少女。在那个年代汉族和少数民族结合相对容易,便有了他。因母亲是少数民族,儿子像妈,所以外国人模样特重,在成长的过程中,牧凡讲几种语言,高考时又不能按少数民族加分或受到照顾,所以没能上个理想大学。好在改革开放了,父亲离开军队成了玉石商人,家里有钱,能让他高中毕业直接去了外国上学。
牧凡苦读四年刚毕业,回国探亲,还没决定是否继续在中东那边混,那边“钱景”不错。但他受到军队的重视,动员他参了军。特招到部队的牧凡,竟连新兵训练期都没经过,直接安排进到我们的新训队来。
听说牧凡报到了,我回到基地便去看望了他。嗯,一个帅小伙,有着一张“费翔”脸,不当兵去演艺界都行;1米77的个子,体型匀称,显得精壮。少数民族的军人都是这样,“有可训练的基础。”我点点头,心中踏实多了。
牧凡说的是新疆普通话,怎么说呢?听着舒服,但从他的嘴里说出又说得那么好就别扭了,谁叫他长得忒像外国人了。
我对他说:“牧凡同学,欢迎你到我们教导队来,而且还需要你给我们当老师,教教我们学习阿拉伯语或是塔吉克语吧。”
“没问题,正怕无用武之地呢。”他回答得挺痛快。
“好,我喜欢你这种态度,可是我们教导队的训练很苦,你得有思想准备。”
“家里已经对我交代了,以前除了打球外大运动量的锻炼不多,是我的弱点。”牧凡很清楚我话中的意思。前军队干部子弟对军队训练之苦是有清醒认识的。
“有个适应和坚持的过程,教导队的训练既是练体也是练心,锤炼你的意志品质力,要我说千难万难,咬牙坚持下来就不难。”
“你说的我明白,可咬牙的过程也是蛮难的不是?”牧凡并未被我说服,有自己的认识。
“教导队的教员会帮你的,我也会帮你,教你一些呼吸的法门。通过呼吸调整身体,会减缓疲劳和增加体能。”
“是说你会为我保驾护航?”
“你的理解不能说不对,但终究还是靠你自己。”
牧凡分配到了新训队1班,看到戴红肩章的不是他一个,心里那份忐忑放下不少。他就怕自己一个红肩章会拖累教导队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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