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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兵临城下—西方对华战争的舆论准备(一):彭斯讲话 -- CH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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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兵临城下(六)——蓬佩奥:共产主义中国与自由世界

【导读】

2020年7月23日,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尼克松总统图书馆发表演讲,阐述美国的反共反华立场与策略。这也是美国政客们精心策划的一系列反共反华宣言的最后一篇。

随着美国政府换届,民主党拜登政府开始执政,不少中国人认为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中美关系会走向缓和,而蓬佩奥等人的一系列演讲也将成为历史中不起眼的浪花。

笔者翻译此文,除了为历史做个忠实的记录,还想提醒国人几点:一、蓬佩奥等人的言论无论看起来多么离谱不符合事实,在大多数美国人看来仍然确凿可信。中美之间存在着一种“可怕的(信息)不对称” [1]——“中国公民是美国媒体和文化产品的狂热消费者,而大多数美国人却对中国历史文化最基本的常识也悲惨地毫无所知”。垄断资本控制下的西方媒体长久以来对西方普通人的洗脑宣传,确实达到了反乌托邦科幻小说中“思想控制”的效果。

二、中国人因其特殊的历史经历,对民族融合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想法觉得很自然。但西方列强的崛起则是以民族国家的形式,对其他民族进行有组织的暴力掠夺乃至奴役,并且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清算。“种族”在西方人潜意识中的影响,远大于普通中国人的想象。最近英美两国防范中国留学生(尤其是男性留学生)学习理工科的各种操作,已经初见端倪。特朗普的执政将种族主义的魔鬼重新放到阳光之下,其影响的清除或许只能依靠中国对西方一场彻底的军事胜利。

三、同样是基于西方对中国有意无意的误读,美国由于愚蠢和傲慢而无视中国的“红线”,主动践踏中国最基本的主权的可能性其实一直存在,并且不小。美国对抖音的封杀,英国对中国国际电视台的封禁,都可以解读成一种战争准备。或许,中美关系最危险的时刻还没有到来。

蓬佩奥演讲原文可见:https://www.state.gov/communist-china-and-the-free-worlds-future/

本文为西河首发。

【译文】

威尔逊州长:好的,非常感谢克里斯,太慷慨了。我不确定你祖父还能不能认出我。

我很荣幸——除了欢迎大家来到尼克松的出生地和图书馆之外,我还要荣幸地向大家介绍一位在这个非凡时期来到这里的非凡的美国人。有趣的是,我介绍这位嘉宾时,不仅是欢迎他来到尼克松图书馆,还是欢迎他回到奥兰治县。(掌声)是的,迈克·蓬佩奥正是出生在奥兰治县。(掌声)

他高中就读于方廷瓦利的洛斯阿米戈斯高中,是一名优秀学生,杰出的运动员。事实上,我在这个问题上有十足的权威,对该校篮球队的辉煌时代的粉丝提到“蓬佩奥”这个名字,人群里就会传来崇敬的欢呼声。(笑声)

国务卿在西点军校是全班第一名,获得了最杰出学员奖,随后又以最高成就获得了工程管理领域的奖项。他在西德服陆军役——正如他本人所说,在柏林墙倒塌前都在铁幕巡逻。

1988年——抱歉——他以上尉军衔退伍,去了哈佛法学院,在那里担任过《法律评论》的编辑。1988年,他回到母亲所在的堪萨斯州,开始了极其成功的商业生涯。2011年,他代表堪萨斯州当选众议院议员,不久就成为众议院军事委员会——抱歉,是众议院情报委员会——最勤奋、最精干的议员之一,并因此广受尊敬。

2017年,特朗普总统提名他为中央情报局局长。2018年,他成为我国的第70位国务卿。

大家必须承认这份简历令人印象深刻,只有一点令人遗憾的缺失导致它不够完美——要是迈克服役在海军陆战队就好了。(笑声)别担心,他会扯平这一点的。

迈克·蓬佩奥是个热爱家庭的人,是一个有信仰、有最强烈的爱国主义和最高原则的人。他在国务院就职期间最重要的举措之一就是建立了“天赋权利委员会(Commission on Unalienable Rights)”,该委员会的学者、哲学家和伦理学家会根据美国的建国原则和1948年《世界人权宣言》的原则就人权问题向他提出建议。

他今天到这里来是出于非常特殊的原因。尼克松总统墓碑上的墓志铭是他第一次就职演说中的一句话:“历史所能颁赐的最大荣耀,就是和平缔造者这个头衔。”理查德·尼克松得到了这一头衔。他之所以得到这一荣誉,不仅是因为他被承认为一位出色的外交政策战略家,就连他的批评者都承认这一点,更多的是因为他努力赢得了这一荣誉。他担任国会议员、参议员、总统期间,包括此后以私人公民大使身份度过的每一天里都意识到:单靠签署文件和宣布工作完成并不能实现和平。相反,他知道和平永远是在进行过程中。他知道每一代人都必须努力争取和平,重新赢得和平。

正是尼克松总统的远见、决心和勇气让中国对美国和西方世界敞开了大门。理查德·尼克松担任总统期间和余生里一直致力于在尊重美国基本原则的国家利益基础上、基于双方共同利益和义务与中国建立关系。

今天,我们美国人有义务评估尼克松总统的努力以及他对建立这种关系的期望是否已经实现,或者是否正在受到破坏。

正因如此,我们尊贵的嘉宾蓬佩奥国务卿选择尼克松图书馆来发表一份重要的中国政策声明,这一做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我向大家保证,这将是一份十分清晰地传达力量和信念的声明,它至关重要。

女士们,先生们,我很荣幸欢迎我们尊贵的客人——美利坚合众国国务卿、尊敬的、非凡的迈克·蓬佩奥登上讲台,面对观众。(掌声)

蓬佩奥国务卿:谢谢您。谢谢大家。谢谢州长非常、非常慷慨的介绍。确实:你走进那个体育馆,说出“蓬佩奥”这个名字,周围就会传来一阵低语——因为我有个兄弟马克,他真的是个非常出色的篮球运动员。

大家再为蓝鹰仪仗队、高级飞行员凯拉·海史密斯和她对国歌的精彩演绎鼓一次掌好不好?(掌声)

也要感谢劳里牧师感人的祈祷,我还要感谢休·休伊特和尼克松基金邀请我到这个重要的美国机构来做演讲。很荣幸能由一位空军人员演唱国歌,由一位海军陆战队老兵为我做介绍,他们还允许一位陆军在这个海军的房子前面演讲。(笑声)真是棒极了。

很荣幸来到约巴林达,尼克松的父亲在这儿盖了这栋他出生和长大时住的房子。

感谢尼克松中心全体董事和工作人员让今天成为可能——在这些日子里这非常困难——感谢你们让我和我的团队来到这里。

我们有幸见到了几位不同寻常的特别来宾,包括克里斯,我以前就认识的——克里斯·尼克松。我还要感谢特里西娅·尼克松和朱莉·尼克松·艾森豪威尔对这次访问的支持。

我还要特别感谢几位勇敢的中国持不同政见者远道而来参加今天的活动。

感谢其他所有尊敬的来宾——(掌声)——感谢其他所有尊敬的来宾,感谢你们的光临。那些待在帐篷底下的肯定多付了钱。

感谢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们,感谢您的收看。

最后,正如州长所说,我就出生在圣安娜,离这里不远。今天我的姐姐和姐夫也在座。谢谢大家的光临。我敢打赌你们从未想到过我会站在这里。

我今天的演讲是一系列关于中国的演讲中的第四篇,我此前邀请了国家安全顾问罗伯特·奥布赖恩、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雷和司法部长巴尔与我一起发表这一系列演讲。

我们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目标,一个真正的使命,我们要阐释美中关系的不同方面,阐释几十年来这种关系中积累的巨大失衡,以及中国共产党的霸权图谋。

我们的目标是要明确指出特朗普总统的中国政策旨在解决那些对美国人民的威胁,以及我们为了确保已经建立的自由所制定的战略。

奥布赖恩大使谈的是意识形态。联邦调查局局长雷谈的是间谍活动。司法部长巴尔谈的是经济。而我今天的目标是将这一切汇总给美国人民,详细说明中国的威胁对我们的经济、自由,乃至全球所有自由民主国家的未来意味着什么。

明年就是基辛格博士秘密访问中国的五十周年纪念,尼克松总统访华的五十周年纪念也就在不远的2022年。

那时的世界和现在大不一样。

我们曾以为与中国的接触会创造出一个有着友好合作前景的美好未来。

但是今天——今天我们仍然戴着口罩,看着新冠大流行的感染人数不断增加,因为中共没有履行它对世界的承诺。我们每天早上都在看到新的有关香港和新疆镇压事件的头条新闻。

我们看到的中国贸易劣迹的统计数字触目惊心,这些劣迹让美国人民失业,给整个美国——包括南加州——的经济带来了沉重打击。而且我们正看到一支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具威胁性的中国军队。

从加利福尼亚州到我的家乡堪萨斯州和其他各地,美国人民心中的疑问也在我心中回响:

• 在与中国接触至今的五十年里,美国人民有什么可以展示的成果?

• 我们的领导人提出的中国向自由民主发展的理论是否得到了验证?

• 这就是中国对双赢局面的定义吗?

实际上,身为国务卿,我需要考虑一个核心问题:美国变得更安全了吗?我们是不是更有可能让我们自己和子孙后代享有和平了?

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残酷的事实。如果我们想要拥有一个自由的21世纪,而不是习近平梦想的中国世纪,那我们在今后数年、数十年里就必须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它应该作为我们的指导:盲目的与中国接触的旧模式完全不能奏效。我们绝不能再这么干了,绝不能重蹈覆辙。

特朗普总统已经非常明确地指出,我们需要一项保护美国经济乃至我们生活方式的战略。自由世界必须战胜这一新的暴政。

现在,在我似乎要迫不及待地抛弃尼克松总统的遗产之前,我想先明确一点:他当时做的是他认为对美国人民最有利的事,而且他很可能是对的。

他是中国的优秀学生,勇猛的冷血战士,对中国人民心怀高度崇敬,我认为我们大家也一样。

他意识到中国太过重要,不能忽略,哪怕在它被自找的共产主义暴行所削弱时也是如此,他应该为此得到赞美。

1967年,尼克松在《外交事务》(Foreign Affairs)杂志发表了一篇非常著名的文章,阐释了他的未来战略。他是这么说的:

他写道:“长远来看,我们完全无法承受将中国永远排除在国际大家庭之外的后果……除非中国改变,否则全世界不会安全。因此,我们的目标是——在我们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我们必须影响事件。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促成改变。”

我认为整篇文章的关键词是“促成改变”。

所以,尼克松总统在其历史性的北京之行中开启了我们的接触战略。他十分高尚地寻求一个更自由、更安全的世界,并希望中国共产党能回应这一承诺。

随着时间流逝,美国的决策者越来越强烈地认为,随着中国变得更加繁荣,它就会实行开放,在国内变得更加自由,对国外的威胁实际上也会变小,它会变得更加友好。我相信,这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的必然。

但这个笃信必然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我们一直在进行的接触并没有带来尼克松总统所期望引发的中国内部的改变。

实际情况是,我们的政策——以及其他自由国家的政策——复兴了中国衰落的经济,结果却发现北京对国际社会伸出的援助之手反咬一口。

我们向中国公民张开双臂,却只发现中国共产党利用了我们自由开放的社会。中国派出宣传人员进入了我们的新闻发布会、研究中心、高中、大学,甚至参加了家长—教师协会会议。

我们边缘化了我们的台湾朋友,而台湾后来蓬勃发展成了一个繁荣的民主政体。

我们对中国共产党及其政权给予了特殊的经济待遇,却只发现中共对其侵犯人权的行径始终保持沉默,并将其作为西方公司进入中国的代价。

奥布赖恩大使在前几天的讲演中举了几个例子:万豪酒店、美国航空、达美航空、联合航空都删除了在其公司网站上将台湾称为国家的提法,以免激怒北京。

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好莱坞——美国的创作自由中心和自诩的社会正义评判者,对哪怕最轻微的对中国不利的内容都会进行自我审查。

公司对中共的这种默许也同样发生在世界各地。

这种企业忠诚有用吗?奉承会得到奖励吗?我要援引司法部长巴尔讲话中的一句。他在上周的演讲中表示:“中国统治者的最终野心不是与美国进行贸易,而是掠夺美国。”

中国掠夺了我们宝贵的知识产权和商业机密,让全美失去了数百万个就业机会。

它从美国吸走了供应链,然后将奴隶劳动制造的小工具加了进来。

它让国际贸易的主要航道变得不再安全。

尼克松总统曾说,他担心自己创造出了一个“弗兰肯斯坦”,通过将世界向中共开放,而现在我们正是如此。

现在,有信仰的人可以辩论,为什么自由国家会允许这些坏事存在这么多年。也许是因为我们过去面对中国的共产主义毒株太过天真,也许是我们在冷战胜利后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也许是出于资本主义者的懦弱,也许是受到了北京所谓“和平崛起”的蒙蔽。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今天的中国在国内越来越专制,对世界其他地区的自由则越来越敌对。

然后特朗普总统说:够了。

我认为两党中没有多少人会对我今天提出的事实表示异议。但是即使到了现在,也有人坚持认为,我们应该为了对话而保留对话模式。

现在,明确地说:我们会继续对话。但如今的对话已经不同了。几周前,我去了檀香山与杨洁篪会面。

还是老一套——说了很多话,但实际上没有提出任何改变。

杨的承诺和他之前中共的许多承诺一样,都是空洞的。他的期望是,我推测,我会屈服于他们的要求,因为——坦率地说——这正是太多届前任政府的做法。我没有,特朗普总统也不会。

正如奥布赖恩大使解释得如此好的:我们必须记住,中共政权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政权。习近平总书记是一种已经破产的极权主义意识形态的真正信仰者。

正是这种意识形态,正是这种意识形态反映了他几十年来对中国共产主义称霸全球的渴望。美国再也不能无视我们两国之间根本的政治差异和意识形态差异,就像中共从来没有无视它们一样。

我在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任职、其后担任中央情报局局长,以及现在担任美国国务卿两年多的经历,让我得到这样一个关键认识:

唯一的方式——唯一能真正改变共产主义中国的方式——就是不要根据中国领导人说了什么、而是根据他们做了什么而采取行动。你们会看到美国将根据这一结论调整政策。里根总统说过,他是在“信任但核查”的基础上与苏联打交道的。对中共,我要说我们必须“不信任并核查”。(掌声)

我们,全世界热爱自由的国家,必须像尼克松总统所希望的那样,促使中国进行变革。我们必须促使中国以更具创造性、更坚定的方式进行变革,因为北京的行动威胁着我们的人民和我们的繁荣。

我们必须首先改变我们的人民和伙伴对中国共产党的看法。我们必须说实话。我们不能像对待其他任何国家一样将中国作为正常国家对待。

我们知道,与中国进行贸易和与其他守法的正常国家进行贸易不一样。北京威胁将国际协议——将国际建议或国际协议——作为主宰全球的渠道。

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坚持公平条款——就像我们的贸易代表在达成第一阶段贸易协议时所做的那样,迫使中国重新考虑其盗窃知识产权和损害美国工人的政策。

我们也知道,和中共支持的公司做生意与——比如说,和加拿大公司做生意不一样。他们不对独立的董事会负责,而且其中许多公司会得到国家资助,因此无需追求利润。

华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们不会再假装华为是一家清白的电信公司,只是为了确保你可以和朋友聊天才存在的。我们会实事求是地称其为真正的国家安全威胁——并对此采取了相应的行动。

我们也知道,如果我们的公司在中国投资,就可能有意或无意地支持共产党严重侵犯人权的行为。

我们的财政部和商务部已经制裁和拉黑了那些在全世界危害和滥用基本人权的中国领导人和实体。多家机构已经合作,准备提出一项商务警告,以确保我们的首席执行官们了解其供应链在中国境内都做了什么。

我们也知道,我们也知道并非所有的中国学生和雇员都只是来这里赚点小钱、获取一些知识的普通学生和工人。他们中有太多都是来这里窃取我们的知识产权带回祖国的。

司法部和其他机构已经在严厉追踪这些罪行。

我们知道,中国人民解放军也不是一支正常军队。它的存在目的是维护中国共产党精英阶层的绝对统治,扩大中国帝国,而不是保护中国人民。

因此,国防部加大了工作力度,在整个东中国海和南中国海及台湾海峡开展自由航行行动。我们还建立了太空部队,以协助在这个最后的边界阻止中国的侵略。

因此,坦率地说,我们在国务院制定了一套与中国打交道的新政策,推动特朗普总统实现公正和对等的目标,以改写几十年来不断加剧的不平衡状态。

就在本周,我们宣布关闭了休斯敦的中国领事馆,因为它是间谍行动和知识产权盗窃的枢纽。 (掌声)

两周前,我们扭转了八年来在南中国海国际法问题上一再忍让的局面。

我们呼吁中国使其核能力遵守当今时代的战略现实。

国务院在世界各地、各个层面都与我们的中国同行进行了交流,只是要求公平和对等。

但我们的方法不只是要变得强硬,那看起来不太可能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们还必须与中国人民接触并赋予他们权力,他们是充满活力、热爱自由的人民,与中国共产党完全不同。

首先是面对面的外交。(掌声)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遇到过有才华的、勤奋的中国人。

我遇到过逃离新疆集中营的维吾尔族和哈萨克族人。我与香港的民主领袖——从陈日君枢机到黎智英——进行过交谈。两天前在伦敦,我还会见了香港自由斗士罗冠聪。

上个月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听到了天安门事件幸存者的故事。他们中有一位今天也在座。

王丹当时是一位学生领袖,他从未停止过为中国人民争取自由的斗争。王先生,请您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好吗? (掌声)

今天来到现场的还有中国民主运动之父魏京生。他因宣传鼓动在中国的劳改营中被关押了几十年。魏先生,您能站起来吗?(掌声)

我在冷战时期成长并在军队服役。如果说我从中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共产党人几乎总是撒谎。他们告诉我们最大的谎言就是他们认为自己代表着14亿被监视、被压迫、不敢说话的人民说话。

恰恰相反。中共比任何敌人都更担心中国人民诚实表达自己的观点,要不是害怕失去自己对权力的控制,他们有理由(口误)——他们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只要想一想,要是我们当初能从武汉的医生那里听到真实情况,要是他们在新型病毒爆发前就能获准发出警告,那么全世界的情况会好多少——更不用说中国境内的人们了。

几十年来,我们的领导人对勇敢的中国持不同政见者的话一直无动于衷或轻描淡写——而他们警告了我们我们所面对的政权的本质。

我们不能再无动于衷了。他们和任何人一样清楚,我们决不能再回到维持现状的局面了。

但改变中共的行为并不只是中国人民的使命。自由国家必须努力捍卫自由,这绝非轻而易举。

但我有信心我们能做到。我有信心,因为我们以前曾这样做过,我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有信心,因为中共正在重复某些苏联犯过的错误——疏远潜在的盟友,破坏国内外的信任,拒绝产权和可预测的法治。

我有信心。我之所以有信心是因为我看到其他国家的觉醒,他们知道自己和美国一样不能回到过去。从布鲁塞尔到悉尼、到河内,我都听到过这种说法。

最重要的是,我有信心我们能够捍卫自由,因为自由本身具有美好的感召力。

请看那些高声要求移民海外的香港人吧,当中共加强对这座骄傲的城市的控制时,他们挥舞的是美国国旗。

是的,确实有不同之处。跟苏联不同,中国深度融入了全球经济。但是北京对我们的依赖比我们对他们的依赖更多。(掌声)

瞧,我拒绝这样的观念:即我们生活在一个不可避免的时代,某些陷阱是预先注定的,中共的霸权是未来。我们的方法不会因为美国正在衰落就注定失败。就像我在今年早些时候在慕尼黑说的,自由世界仍在取胜。我们只需要相信这一点,知道这一点,并为此感到骄傲。世界各地的人们仍然想要来到开放社会。他们来到这里学习,他们来到这里工作,他们来到这里为家人建立生活。他们并不渴望到中国定居。

时机已到。今天很高兴能来到这里,这一时机是完美的。现在是自由国家采取行动的时候了。并不是每个国家都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中国,也不应该如此。每个国家对如何保护自己的主权、经济繁荣和意识形态不受中国共产党的束缚都必须有自己的理解。

但我呼吁每个国家的每位领导人都从重复美国已经在做的事做起——简单地坚持对等,坚持对中国共产党要求透明和负责。这群统治者绝非铁板一块。

这些简单的、强有力的标准将产生重大的结果。我们听任中共制定接触规则已经太久,但再也不会了。自由国家必须定下基调。我们必须遵循相同的原则进行运作。

我们必须在沙子上划下共同界线,它不会被中共的讨价还价或花言巧语侵蚀。实际上,这就是美国最近在做的事:当我们彻底拒绝中国在南中国海的非法主张的时候,当我们敦促各国成为洁净国家以避免其公民私人信息落在中国共产党手里的时候。我们通过制定标准来做到这一点。

这确实很困难。对一些小国家来说很困难。他们害怕被枪打出头鸟。因此,有些国家简单地没有能力、没有勇气在此时挺身而出,与我们站在一起。

事实上,有一个北约盟国在香港问题上就没有以它应有的立场站出来,因为他们担心北京会限制他们进入中国市场【译注:USNews的分析认为,蓬佩奥是在指责德国】。这种胆怯会导致历史性的失败,我们不能重蹈覆辙。

我们不能重复过去这些年的错误。中国的挑战要求民主国家付出努力和精力——包括欧洲、非洲、南美洲,尤其是印度太平洋地区的民主国家。

如果我们现在不采取行动,那么中共最终将侵蚀我们的自由,颠覆我们的社会努力建立的基于规则的秩序。如果我们现在屈膝投降,我们孩子的孩子将会受到中国共产党的摆布,而他们的行为是当今自由世界中的首要挑战。

习总书记并非命中注定要永远在中国内外实行暴政,除非我们允许他这么做。

现在需要强调的是,我们谈的不是遏制。不要上当。这是我们从未遇到过的复杂的新挑战。苏联当年是隔绝于自由世界之外的,而共产主义中国已经在我们的国界之内。

因此,我们不能独自面对这一挑战。联合国、北约、七国集团、二十国集团——我们的经济、外交和军事力量联合起来,肯定足以应付这一挑战——如果我们明确并勇敢地面对它。

也许是时候和志同道合的国家联合起来组成新集团了,一个新的民主国家联盟。

我们有工具。我知道我们可以做到。现在我们需要意愿。引用《圣经》的话,我要问是不是“我们的心灵愿意,肉体却软弱了?”

如果自由世界不改变——不去改变,那共产主义中国一定会改变我们。不能因为过去的做法舒适或方便就回到过去。

确保我们的自由不受中国共产党的危害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使命,而美国正处在领导这一使命的最佳地位,因为我们的建国原则给了我们这个机会。

正像我上周在费城肃立注目独立厅时所解释过的:我们的国家建立在人人享有不可剥夺的特定权利的基础之上。

确保这些权利是我们政府的职责。这是一个简单有力的真理。它使我们成为了全世界人民的自由灯塔,包括中国人民。

实际上,理查德·尼克松是对的,当他1967年写下“只有中国改变,世界才能安全”的时候。现在是我们听从他的话的时候了。

今天,危险显而易见。

今天,觉醒正在发生。

今天,自由世界必须做出回应。

我们绝不能走回头路。

愿上帝保佑你们每个人。

愿上帝保佑中国人民。

愿上帝保佑美利坚合众国人民。

谢谢大家。

(掌声)

休伊特先生:谢谢国务卿先生。请坐。我是图书馆馆长休·休伊特(Hugh Hewitt),在我听讲演的过程中,蓬佩奥国务卿热情地邀请大家提问。非常感谢国务卿先生能来到尼克松图书馆。

我的第一个问题与1972年总统访问中国的背景有关。您提到苏联当时陷入了孤立,但仍很危险。 1972年,他前往中华人民共和国,试图与他们结成利益联盟,共同对付苏联。这么做成功了。

那么俄罗斯现在是否是美国的机会,我们可以诱使他们加入针对中国共产党的不懈公开斗争吗?

蓬佩奥国务卿:我认为这确实是一个机会。这个机会源自俄中之间的天然关系,我们对此也可以做些什么。在某些地方我们需要与俄罗斯合作。我想今天——或者明天,我们的团队将和俄罗斯人进行一次战略对话,以期像里根当年那样制定下一代军备控制协议。这符合我们的利益,也符合俄罗斯的利益。我们请过中国人参加。到目前为止,他们拒绝了。我们希望他们能改变主意。

在这些问题上——扩散问题、重大战略挑战等等——如果我们与俄罗斯一道努力,我深信我们可以让世界更安全。因此,我认为我们有与俄罗斯合作的空间,这不仅会给美国、而且会给全世界带来更可能的和平的结果。

休伊特先生:尼克松总统多年以来也积累了相当多的私人关系。但这也可能导致错误。布什总统对弗拉基米尔·普京的错误判断就众所周知,他自己也承认过这一点。您多次会见过习主席。在您看来,就您与他个人的外交交往而言,我国是否可以与这位中共总书记进行透明、可靠的交往?

蓬佩奥国务卿:我参加的会面和总统参加的会面——我和总统一起参加的会面,都是很好、很坦诚的对话。他是自毛泽东以来中国最强大的领导人。他还以多种方式使中国共产党去制度化,好使他获得更大的能力和权力。

但是,休,我认为思考这一问题的方式正如我今天所说的:要看行动。如何评估坐在桌子对面的对手呢?——如何能找到共识,取得进步,这一点非常重要;但最终并不是看他说的话,或者他们签署的协议,而是他们是不是准备履行他们的承诺。他们准备好履行承诺了吗?

我们已经看到了——我们已经看到中国背弃了他们在香港问题上对世界的承诺,我们看到他们——习近平总书记2015年在玫瑰园向奥巴马总统承诺他不会将南中国海军事化。而你现在去谷歌搜索一下“南中国海”和“武器”,你会看到另一个承诺破灭。

所以最终,从我的角度来看,观察领导者的行为方式和领导方式比你有机会跟他们打电话或面谈时留下的印象要重要得多。

休伊特先生:国务卿先生,您说这篇讲话不是遏制,这一点我听得非常清楚。我读过之前奥布赖恩大使、雷局长和巴尔司法部长的三次讲话,现在又非常仔细地听了您的讲话。这不是遏制,但是相当全面、多维、无情、客观、坦率。在一个对微妙的主题并不习惯清楚地谈论的世界里,这么做是不是有危险?

蓬佩奥国务卿:我的经验——以及我认为特朗普总统在他的商人生涯中的经验——是:最好的政策是永远坦诚,明确你的禁区,明确你真正感兴趣的地方,并明确你不感兴趣的地方,然后你们才能在某些地方彼此合作。

我认为真正的危险来自误解和沟通不畅,以及对你所关心的事情不够诚实,因为这样其他人就会进入这些空间,冲突就发生了。我认为如果领导人们都能对他们关心的事保持坦白,能开口谈论他们的国家为确保这些利益准备采取的行动,那么世界就要安全多了。只要你完全坦白,就能通过这些对话来降低风险。

所以——不,我不认为这么做很危险,我认为恰恰相反。

休伊特先生:您还说了——我相信这篇演讲将被称为“不信任但核查”的讲话——当您不信任但核查时,前提是仍然可能进行核查。仍然可能达成协议并进行核查,是吗?

蓬佩奥国务卿:是的,仍然可以这么做。每个国家都必须为与之相关的一定程度的干涉性做好准备。共产主义政权的本质不允许国家内部透明,但以前也曾经这么做过。我们曾经——我们曾经与苏联达成了军备控制协议,而且进行了核查,这足以确保我们保护了美国利益。我相信我们可以再这么做一次。我希望我们可以——我是说,中国共产党有几百枚核弹头。这是非常危险的全球武力。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找到共同立场,找到一套共同的认识,以降低“世界终会有非常糟糕的一天”的风险,我们应该这样做,而这就需要达成协议并进行核查。

休伊特先生:现在担任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的理查德·哈斯(Richard Haass)大使最近表示——可能是昨天,可能是今天早上,我是今天早上看到的,以下引述:“蓬佩奥国务卿说的不是中国,而是中国共产党,好像党外还有一个中国一样。这是为了对抗,为了让外交变得不可能。作为美国首席外交官采取这一立场还真是夸张,除非他的目标是为了确保外交失败。”那是您的目标吗?

蓬佩奥国务卿:(笑声)啊,天哪。难以从头说起。我从这里开始吧:对中国人民做出这种断言有点自以为高人一等,断言他们不会自由思考,不是天赋人权的理性之人——我是说,他们也是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出来的,没错。他们具有世界上任何人所具有的全部能力。因此我认为,要是认为我们应该多多少少忽略中国人的声音,那是错的。中国共产党确实是一党统治。因此我们将把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政府的首脑来对待,我们需要进行对话。但是在我看来,如果我们忽视中国人民,对我们和中国人民都是耻辱。

休伊特先生:您引用的奥布赖恩大使的讲话中非常强调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意识形态。又听到这样的说法真是恍然隔世——它已经从我们的词汇中消失了。美国人民——特别是美国媒体——是否需要重新熟悉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信念,因为中共真正相信它?

蓬佩奥国务卿:休,我对媒体发表评论总会遇到麻烦,所以我这么说吧:对于我们这些生活过、见识过、观察过的人来说,今天还存在其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国家——我们看到他们相信——他们对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以及社会应该如何互动有着自己的理解。当今的中国领导人当然相信它。

我们应该承认这一点,而且应该确保我们绝不会有一刻认为他们并不相信它。这就是奥布赖恩大使的演讲要表达的内容。这是事实——要承认他们相信它,并认识到我们的应对方式必须反映出我们对他们看待世界的方式的理解。

休伊特先生:让我们不要谈美国媒体了,我想谈一谈中国媒体。至少可以说他们是侵略性的,现在则在侵略性地防御,比如说TikTok。大问题中的一个小问题:TikTok能够武器化吗?它是不是一个反映事情正在如何变化的例子?总体而言,中国媒体现在比我30年前第一次在图书馆里见到的大大增加了侵略性。您也注意到这一点了吗?

蓬佩奥国务卿:是的,他们非常具有侵略性。关于这件事可以谈两点,你刚刚灵机一动谈到的点。一点是我称之为的他们的技术媒体。我们不单独指出任何特定的公司,但我们对这些公司的看法是我们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他们;我们关心的是确保我们保护属于你们每个人的信息——你们的健康记录,你们的脸(如果是面部识别软件的话),你们的地址。一切你想确保中国共产党得不到的信息,我们都有责任确保你所使用的系统不让他们进入。因此,无论我们是针对华为还是针对其他软件公司采取行动,美国的任务都是保护美国人民和他们的信息。

第二个方面涉及他们的——我称之为中国政府赞助的媒体及其虚假信息。你们应该知道——这也是我对美国媒体担心的——这些是国家资助的媒体组织,每天都会从中共那里获取消息。当美国机构捡起这些故事线并继续推进报道时,他们实际上是在推广中国的宣传,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对此明智地对待。

昨天的《纽约时报》上有一篇社论,其观点显然是反对美国生活方式的。《纽约时报》对此文直接转载,并没有加评论——尽管是发在观点栏,但仍是在扩散中国的宣传。当他们在同一家媒体上告诉阿肯色州的参议员,他们在该报上不能只谈论美国和美国的自由时,当然就毫无教益可言了。

休伊特先生:您提到了许多美国公司——特别提到了好莱坞——已经与中国经济深度纠缠。所以我不想谈软实力,而是想谈软绥靖。我最喜欢的一个运动员——勒布朗·詹姆斯面对中国的言论保持着沉默。而在最新的《壮志凌云》电影中,台湾和日本的标签都从汤姆·克鲁斯扮演的飞行员的夹克上取了下来。它们不会在《壮志凌云2》里出现,而它们在《壮志凌云1》里出现了。您对此会说些什么——不是对那些个人,而是对每个在聚光灯下的美国人,关于他们坦率面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责任?

蓬佩奥国务卿:这是我们要问的:我们的问题是,如果你声称自己关心人权或社会正义或诸如此类,如果你认为这是你公司理念的一部分,那你就应该言行一致。而你不可能言行一致,如果你在中国开展业务,而没有谈到和承认中国共产党在国内某些的所作所为,——那正在发生的压迫。瞧,每位商业领袖都得为自己做决定。他们必须能够接受自己做出的决定带来的后果。你已经指出了其中一些人。

我会简单地问这个问题:如果你经营着一家实体,而美国政府要告诉你有些事你不能做,比如在你的电影中添加某个特定符号或者在你的菜单上添加某个特定的名字——如果我们这么告诉你,你会说不,这不合适,实际上,这当然不合适。在我看来,如果你允许中共以这种方式限制你,你晚上恐怕很难安心回家。

休伊特先生:国务卿先生,还有两个问题。(掌声)天气实在很热,大家都在太阳底下晒了一阵子了。您是西点军校毕业的,而且正如威尔逊州长说的——是第一名,所以这个问题对您来说可能比较难。但是我们和雅典一样,是个海军强国。美国是海军强国。而中国和斯巴达一样,是陆地强国。我们是不是应该改变我们国防开支的处理方式,把重点更多地放在投入海军资源上,而不是陆军资源上?

蓬佩奥国务卿:哦,对于一个陆军来说这真的很难。(笑声)

休伊特先生:我就知道。

蓬佩奥国务卿:你在逼死我。你看,我会让埃斯柏国防部长来解释细节,但我可以——这是我可以说的。特朗普总统在上任之初制定我们的国家安全战略时,我们第一次以一种与几十年来我们所做的本质上不同的方式认定了中国的性质——这不是出于党派偏见。

这很重要,因为这是给我们所有人的一个信号,无论是国务院还是国防部,我们都需要重新调整我们的资源方向。所以,是的,你看到国防部已经开始这样做了。这都是巨大的转折。这些预算都是多年期的,需要一段时间调整。

但如果你看看埃斯柏部长和特朗普总统是如何定位我们的军事能力的——不仅是战术、作战和战略能力,还包括我们的网络能力、太空能力——如果你看看我们在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是如何考虑这一点并分配资源的,我想你会发现我们的重点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不是说我们保护美国免遭恐怖主义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我们还有工作要做。但我认为这种露出水面的大国挑战是我们已经认识到的,而且我们已经开始确保把你们的钱——我们拥有的纳税人资源——分配在实现美国安全的适当目的上。

休伊特先生: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与前国务卿乔治·马歇尔有关,他也曾经是陆军。他于1947年在您的母校哈佛大学发表过一次演讲,在讲话中呼吁世界上所有国家认识到世界正处于危机之中,并选一边站。他在那次著名的演讲中向他们保证:如果你在(听不清)欧洲选择美国一方,那么你可以信赖美国。

所以,您今天发出呼吁时,您针对的不仅是欧洲——欧洲是比较容易直言不讳的,虽然挪威发现直言不讳很难——也针对台湾、日本、越南以及所有国家——澳大利亚,该地区的所有国家——他们可以依靠美国吗,就像1947年反对苏联的人们可以依靠乔治·马歇尔的保证那样依靠美国?

蓬佩奥国务卿:毫无疑问,毫无疑问,休。我唯一要说的是——“选一边”这种话对我来说确实有意义,但是我认为选一边并不是选择美国或选择中国。我认为所谓的边、分割——野球对垒泾渭分明的双方,如果你愿意这么说的话——是在自由和暴政之间。我认为这是我们要求这些国家中的每一个做出的决定。(掌声)

这里有个好消息。好消息是,美国确实经常在这些情况下扮演领导角色。就你的问题而言,他们需要知道美国会在那里。我已经见到潮流在转向。仅仅在我们政府执政的三年半中,我就看到其他国家减少了胆怯,更加为捍卫自己国家和人民的自由做好了准备。我们不要求他们为美国这样做。我们要求他们为他们的国家和他们的民族这样做——为了自由和独立,为了保护他们的人民的权利。

当我们这样做,当我们告诉他们美国会在那里,我对此充满信心:只要付出艰辛的努力,这个世界最终会变成一个由基于规则的秩序统治的世界,美国人民的自由也将得到保障。

休伊特先生:国务卿先生,谢谢您今天能来参加活动。

蓬佩奥国务卿:谢谢。

休伊特先生:请与我一起感谢国务卿。(掌声)

蓬佩奥国务卿:谢谢大家。

参考文献

[1] D. Moser, "A Fearful Asymmetry: Covid-19 and America's Information Deficit with China," The Asia-Pacific Journal, vol. 18, no. 14,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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