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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文摘】掀起“国学”的盖头来――光当网都历险记 (楔子.第一、二回) -- Da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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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文摘】掀起“国学”的盖头来――光当网都历险记 (第七回)

第七回

  

  南老说了,两三年就能掌握文言文。光当怀疑:果真那么方便吗?

  南老接着说道:“我的幼年在私塾中度过,当时读四书五经也非常反感,因为以前

老师对学生的质疑,只说‘将来你会懂’,这个‘将来’不知要‘将’到几时。”

  怎么不知道?不就“两三年”么?

  刚刚说罢“两三年”“就会写出来”“表达思想”,转眼就连“几时”“会懂”都

不知道了。先生是严重健忘,还是就讨厌西方的逻辑学,就喜欢自相矛盾的优良传统呢

?这能怪光当老爱怀疑,老跟大师先生过不去吗?

  南老认为“接受白话文学教育的人们看不懂古文,当然就打不开这个仓库”。

  为什么呀?是否骑过驴子,就再不能骑马;学会了驾驶汽车,就学不会驾驶自行车

了?到底是让六、七岁的孩子挨着板子流着泪,去背那“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比较

快捷方便,还是象南老大师那样用流畅的白话教“论语”更好些呢?若是以文言训注文

言比较好,大师为何不那样做?若是用白话解释更清楚,更容易学会文言古文,那么,

白话不正是打开文化“仓库”的金钥匙吗?先生何必乱发什么“拦腰斩断”的呓语呢?

  作为国学大师,南老自然要求严格:“因此,文学革命,我没有资格讲,你们也没

有资格讲。为什么呢?如果古文、四六体、作诗、填词,都能露一手,然后发现这种文

学有毛病,这才有资格谈革命。现在你们连‘命’都还没有,还‘革’个什么呢?你们

还有文学革命的资格吗?”“我这番话一讲,他们听傻了。这个会后来也就搞不成

了。”

  是啊,国学博大精深,岂能随便挑毛病?你说我菜炒得不好,可是你会吗你?敢露

一手炒几盘叫我尝尝?

  光当好象也“听傻了”:不会烹调就不配谈盐咸!不会写小说就休要搞评论!那咱

只能吃带毛猪了,文艺批评家也只好饿饭,或者改行学杀猪了,要不就学……光当又说

不清了。唉!

  据光当所知,华夏几千年来的文化并不是只借着文言文一种形式保留着。除了文言

文、白话文的文体,字体还有真、草、隶、篆、以及钟鼎文、甲骨文等等。另外还有记

载释迦牟尼真经的梵文,藏传佛教的藏文,以及古代契丹文和蒙文、满文等少数民族的

语文,甚至还应该包括东巴文和女书等等。此外,还有绘画、刺绣、音律、丝竹、工尺

谱、手法谱、菜谱、棋谱、拳谱、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等等等。这

些都是传统文化,而且不少都属于未必要用文言文才能打开,用了文言文也未必能打开

的文化瑰宝。光当可否冒昧问一声:南老是否全都打开了?是否全都深入了解了?如果

大师也做不到“都能露一手”,南老是否只能三缄其口,噤若寒蝉,啥话也不敢说了?

是否除了程门立雪,再拜高师,南老就啥事也不能做了?

  并非在下放肆,光当绝不苛求南老先生。正如南老所言:“中国文化库存里堆积的

东西太多了”。老实讲,能打开多少算多少吧,实在打不开的就算了。光别出心裁地教

教《论语》等部分国学,南老不照样号称国学大师么?混的不错了!不见得为了博学的

虚荣,就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定叫那盛誉埋住头吧?佛家不是讲究“四大皆空”么?背

负偌大个名誉包袱沉不沉哪?再过个一二百年,先生圆寂升天或轮回投胎的时候不嫌累

赘吗?

  另据光当妄测,即使南老不去倡导什么好古之风,世上通晓文言古文者,也远远超

过孔子时代。试想,就依南老自己考证,孔子时代整个中国才数百万人,而识文断字者

又百不挑一,去掉不识字的,还剩几何?无论按绝对数还是按比例值,都敢同如今教育

普及的发展或比一二乎?

  当然,作为国学大师,南老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恨不得“令天下英雄尽入

毂中”,令凡夫俗子皆成弟子。南老敬业,无可厚非。但观凡尘之上,也是“我挑者

担,你牵着马”,除了研究国学,总得有人干点别的吧?一个南大师便搅得人鬼难分,

雌雄莫辩了,倘若三百六十行都跟着裹乱子,芸芸众生还有饭吃吗?总不能一竿子都赶

往天堂,抢登那莲花宝座,“就此一刀拦腰斩断”人间烟火吧?

  南老还云:“研究中国固有文化并不是开倒车,而是要以最新的观念去理解它。”

  这话也有对的地方,光当也要酌情鞠上一躬(角度与上次略同)。

  南老接着告诫:“并且,我们要了解中国上下这两千多年的文化、思想、历史,不

管它是什么政体,大致都以司法为中心,司法与行政是分不开的。谈到司法就讲到法

律,现在我们只讲两大法系,所谓海洋法系与大陆法系。司法方面的立法,也根据这两

个法系的精神而来。我们却忘记了中国自秦代以来,汉、唐、宋、元、明、清,有我们

‘中国系统’的一个法律系统。这个中国法律系统的哲学背景,就是以四书五经作基

础,例如过去中国许多判例的根据,就是根据四书五经中的道德观念而来。所以这部四

书五经,在过去无宪法观念时代,严格说来就是一种宪法思想,也就是政治哲学思想的

中心,法律思想的中心。”

  好光当,南老真博学也!这一段话虽然长些,光当还真不敢随便省略。南老力倡国

学之要旨,大概均藏于此。

  我们知道,大陆法系,又称民法法系、法典法系、罗马法系;海洋法系又称普通法

法系、英美法系,英国法系。大陆法系属成文法,海洋法系属判例法,这是两者的主要

区别。但是,这两大法系都是以宪法为基础的现代法律体系,是和专制制度格格不入的

法律体系。而中国古代只有奴隶制度(南老只从秦谈起,故意忘记先秦奴隶制度的法律

系统)和封建制度的“王法”。清朝末年的百日维新欲创“君主立宪”制度,但惨遭失

败。中华民国的法律还是属于大陆法系的成文法典。不是“我们却忘记了”“我们‘中

国系统’的一个法律系统”,而是这样一个包涵宪法意义的,独立于两大法系之外的

“中国”“法律系统”,从没有在历史上出现过。所谓“这部四书五经,在过去无宪法

观念时代,严格说来就是一种宪法思想”,纯粹一派胡言。既无“宪法观念”,何来

“宪法思想”?无论宽泛而说,还是“严格说来”,儒家的四书五经都只能是地地道道

的王法观念,王法思想,与君主立宪制度、共和制度的宪法精神毫无瓜葛,根本不能同

日而语。

  “不管它是什么政体,大致都以司法为中心,司法与行政是分不开的。”南老一语

道破天机,稍不留神,就把狐狸尾巴给抛出来了。

  以司法为中心,司法与行政分不开。这正是封建专制政体的主要特征。现代民主共

和制度的政体,则普遍表现为立法权、司法权与行政权的分立。所谓“不管”“什么政

体,”司法与行政都是“分不开的”,真是瞪着眼睛说瞎话。

  读大师著作,最大的感受就是南老善言大话、空话,当然也会甚至是更会讲假话、

谎话、瞎话。大凡沽名钓誉者,哗众取宠者,都很难离开这一套。然而,南老这句瞎话

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既不是简单的标新立异,也并非仅仅为了面皮荣耀,在南老众多的

谎言中,这句并不起眼的瞎话,却包藏了更大的阴谋与祸心。

  您瞧:“不管它是什么政体”,一下子便把古今中外的“政体”都稀里糊涂地统一

起来了。这一下子可不简单,宪法的前提没有了,宪法的概念也给弄含糊了。接着就能

放心大胆地“严格说来”,把“四书五经”变成“一种宪法思想”了。再接着下去,

“孔孟两个老板开的股份有限公司”就该堂而皇之地复辟为新时代的孔孟王朝了。

  大师自幼习武,会不会“空手套白狼”、“旱地拔葱”之类的招式,光当没见过。

而南老凭空就能把“四书五经”拔到“宪法”的高度,咱可真是领教了。这哪里是什么

国学大师呀,简直就是野心无量,法度无边的蒙世教头,混世魔王啊!

  什么“研究中国固有文化并不是开倒车”,无非是打着研究国学的幌子,把倒车开

得诡秘些而已。什么“要以最新的观念去理解它”,不过是顶着新媳妇的盖头,嫁过来

一个改头换面的老妖精罢了。

  张中行老先生批评南怀瑾“对《论语》原文的有些解释”是“不管语文规律,自己

高兴怎么讲就怎么讲”,“胆量”“前无古人”。这可没有屈说他。南老不顾考据规

则,抛开“固有文化”之固有原意的无稽之谈比比皆是。南老当然不是不懂古文原意,

而是故意用自己随心所欲的“最新的观念”去曲解它,以便得心应手地骗人。再莫侈谈

什么程朱理学曲解孔孟了,您南老的国学,可远比程、朱阴险多了。南老啊南老,您年

高识广,老奸巨猾点不算什么,可如此卑劣,如此没羞,如此胆大,如此狠毒,也实在

有点太不应该了吧?

  南老大师还有一个秘密。那位说了,什么秘密?快快说来听听。看官别急,光当秃

笔发叉,口舌生烟,但求容我歇息则个。

  好,欲知南老有何秘密?且听咱光当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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