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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编年史一之 学前 -- 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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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编年史四———— 小学 家庭那一点变化

说起来,姑爷唯一可以自豪的说的就是,姑爷小学时候没有打架过,没打过别人,也没被别人打过。

更没有什么离家出走等感天动地的事件。

虽然跑得快,但是身体肌肉结构可用豆芽来形容。

虽这样说,但是这不代表姑爷小时候不挨揍,基本来说,小学前四年间,只有一个半人打我,一个是我妈,那半个是大我7岁的姐姐,为什么是半个?因为姐姐只有寒暑假在家,所以算半个。

别人家孩子都有寒暑假的快乐,姑爷没有,因为姑爷的姐姐是东方明珠。

上学的时候,一群老师看着我,放假了,姐姐守着我。

这也是姑爷这个赝品一直聪明的原因。

当然姐姐也会用她的方式爱我,每次姐姐要走之前,都会给我留下很多磁带,里面都是姐姐给我讲的故事。

每当我听故事听得感觉有点想姐姐的时候,姐姐也就快到了回来揍我的时候了。

五年级开始,妈妈不揍我了,按理说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但是拿过接力棒的是我爸爸。

命运只有更悲惨,没有最悲惨,因为最悲惨就是终点了,显然我现在说终点还不是时候。

爸爸和妈妈是不一样的,妈妈只会在屋子里面打我,但是爸爸从来都是在大庭广众下打我。

爸爸每次打我也不需要什么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理由,打就是打了,需要理由吗? 呵呵,道歉有用,也就不用警察了。

爸爸最喜欢在晚饭前后在家属区的中心地带打我,一次最低也得好几十观众,每次都是一部纯男人的电影,因为只有两个男主角,我妈撑死也就是一个女配角。

爸爸打我的时候,总是有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用什么词汇能对应那个场景,我爸爸不是闷声打人的主。

估计就和文革一样,他得让所有人知道我为什么挨揍? 所以这次我可能奸淫,下次就是掳掠了,这次是流氓,下次或许就是小偷。

好比有一次,我骑着妈妈的26式自行车在外面玩,偶遇一个家属区的一个哥哥,哥哥要去买什么,就借了我的自行车,回来的时候,车筐撞扁了,哥哥告诉我,回头他给修好,然后就把车筐卸走了。

回家后,妈妈看到后,什么也没有说,接着在院子里的小仓房做饭。

爸爸回来一看,直接又给我打到街心广场了,我妈在后面拉不住,就坐在地上哭,我呢,被打的好像一条狗,我每次都盲目试图冲进哪一个邻居家,结果只是,一次一次被我爸爸拽出来,然后打的更狠。

邻居们不痛不痒的劝阻,与其说是帮我,还不如说是火上浇油,当然,也许他们认为我就是我爸爸嘴里说的那样的孩子。

对了,那次车筐事件,我被定性为,再不打,就要黑社会了。

五年级之前,我爸爸从来没有打过我一次,反倒是一个我可以随便戏耍的老爸,爸爸经常在他那微薄的私房钱中分我一点,让我去书摊看5分钱一本的小儿书,让我几毛钱去看电影,让我去吃我最喜欢的大米花。

但是五年级后,我就成了他的沙包。

我不知道是他每次打我的理由还是方式,抑或我已经五年级了,有了自我意识,反正爸爸始终没有打服我。

呵呵,从五年级后,或许我们父子最安静的时候,就是现在,我每次坐在他公墓前的时候。

爸爸突然的改变,为什么呢?

爸爸在财务科当科长后,要被上一级的财务部门要走前,放到计划科挂职一段时间,爸爸负责招标的基建工程,年底收工后,承包商上我家串门,爸爸没在家,只有妈妈和我。

一块一毛钱一盒的人参烟,红色包装的,扔下两条,我妈妈追出去好几十米,也没送回去。

晚上爸爸看到后,埋怨我妈妈后,想了想说: 那就留下吧,也不是什么好烟,姥爷家抽烟的多,过年回去时候,送到那里吧。

结果很好,这两条烟里面都是钱,而我姥爷呢,抗联出身的老干部,直接就给送回矿区相关领导办公桌上了,里面附带一封信,是一个老革命的痛心。

我爸爸就从一个希望之星变成一个领着一群老娘们修暖气漏水的了。

妈妈怕爸爸上火,给爸爸买来麻将,买酒,爸爸都笑纳了,但是这不耽误爸爸和妈妈日复一日的打架,和打我。

爸爸妈妈是70年有了油田,就在油田上班了,那时候爸爸是一个食堂做馒头的大师傅。

姥爷一句话,我爸爸是高材生,做馒头浪费。

爸爸就这样变成了干部。

姥爷为子女说话,只有这一次,也许是因为我妈从下被姥爷送养了,送养的理由只有一个,不给国家添麻烦。

后来爸爸自己找到机会,在西安某个大学圆了自己的梦想。

西安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去的地方,我妈妈带着我去的,理由是抓奸。

呵呵,最不可思议的就是,我俩居然抓到了...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黄昏,一个寝室,一个下着面条的酒精锅,一个女人蹲在地中间,我爸爸躺在床上,爸爸嘴里说着,你俩怎么来了?哦,这是xxx,我生病了,起不来床,她给我做点饭吃...

然后我妈就上去一下把被子掀起来,爸爸居然一丝不挂躺在那里.....

那个初冬,我成了所有痛诉的工具和注脚。

这一个画面,呵呵,搞得我现在都不会搞破鞋。

有时候,我总以为变化是从五年级开始的,那两条烟是药引子。

我一直不愿意想,一切是从西安开始。

我终于可以开始写初中了。

还有一个我以前写过的太爷 正好放在这个系列里面

【原创】小时候 那个家 太爷 我和姐姐

关键词(Tags): #编年史(landl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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