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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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8

陶器2

第三天,首先烧制的烟囱用的几截陶管,以及福乐哈涅出来几个歪歪扭扭,说不上杯子说不上碗的东西,经过半天的烧制,竟然烧成了,不过那几个碗的样子,只能用艺术品形容,完全没个样子,表面也很粗糙,和一般的砖头一样。老哈看着十分的不满意,但是村里人已经了翻天了,打起鼓跳起舞,狂欢庆祝了起来,可惜没有酒,所以老哈一直没有进入状态,他在计划着如何做一个陶轮,这样就能做出正圆的东西,另外陶土的质量也太差,需要好的陶土,但是他不是学地质出身,对哪些陶土好,那些不好完全没有概念,这都好办,慢慢来,用各种土试验就是了。

大家都在庆祝,老哈心情不好不愿意掺和,便一个人回到了窑炉前,重新安装着烟囱,这个时候,他看见福乐哈走了过来,借着火把的微光,他看到福乐哈嘟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宝贝,怎么不开心了?”

“我不开心是因为你不开心,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呀,只是还有活儿要干。”

“这个明天也可以干,为什么你宁可干活也不陪我跳舞?”

老哈一下子懵了,看着这个小小的野蛮老婆,一下子乱了分寸,他并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分分合合几次之后,对感情也就麻木了,甚至可以说有些没心没肺,他原以为男人真正纯洁的爱只有一次的,当那次爱来了,他会不顾一切,当那次爱死了,也就不会再有了,那次爱的太深,然而痛的也太深。所以那次之后男人的爱也就麻木了.男人以后也会爱上别的女孩,只是那种爱却已不再纯洁,包含了欲望,包含了同情,包含了怜惜~~~~~ 这个时候他才感到,这一次才是他的真爱,以前的一切,相比只是玩笑。

他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把老婆紧紧抱在了怀里。两个正热吻的人倒在了地上,福乐哈却大叫了起来,原来他们坐到了灰堆之中,草木灰!我怎么忘记了这个东西?老哈这才想起来,草木灰和粘土混合在一起,在1000度的高温下,就会形成原始的釉,这样,陶器的外观和防水性就会好很多。

油条

花散里学的是国际贸易,所以对经商,还是有些研究的,在孟老太家住下不久,她就把周围的市场情况调查清楚了,七里铺这个地方,也算得上是交通要道了,直通到汴梁城的水门,每日早上,便有许多赶着早上一开城门便要进城贩卖蔬菜的小贩路过,由于起得早,多半没有准备伙食,所以大多在路上买两个烧饼,一个当早饭,等着开城门的时候吃,另一个当午饭,在城里卖菜的时候吃。这便是孟家小店的主要客户,虽然流水比较大,但是因为都是穷人,所以赚不到多少钱,一个四两的烧饼,才卖一文钱,实在可怜。为了多赚一点,这孟家小店的面粉都是自己磨的,每日还要磨面筛面,除了作饼,就是用麸皮养了几只鸡,指望着每天能够吃上个鸡蛋。

但是,离小店不远,花散里还看到了另外一个客户群,就是夜泊在汴河上的船只,水门晚上是要用铁栅关上的,所以很多船只,晚上都在这岸边过夜。坐着好船的,自然是有钱人,不过客船上面大都自办伙食,所以没有人下来采购。

和孟老太在一起,花散里便实验着,把原先北京城常见的那些早点,都作了出来,比如起酥,糖堆儿,开口笑,焦圈等等,虽然不是很地道,但是也比小店的烧饼好了不少,不过,这些东西,那些早起卖菜的是不会买的,哪怕只是三五文钱,对穷人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开支。倒是每日到了下午上,一些出城办事的,或者经商进城的,会在殿里吃些点心,原本这时候,孟老太是要休息一会的,生意忙了,便只由花散里来照顾。

不过花散里的心思,还在于如何打开客船的市场,所以她决定下杀手锏,作土家烧饼,这东西,其实不好吃,但有个好处,就是味道飘得很远,她估计,若是早上开炉,那些航船上的人,醒来便会闻到,说不定就会来买。当然,为了促销,她还给了附近船家水手特别的折扣,让他们很便宜的,就能拿着香喷喷的烧饼去船上吃,勾起船上乘客们的食欲,当然,这也弥补了他们因为船上早点销售下降而造成的经济损失,对方也很愿意帮她。

试验了一下,果然如此,这么个成本不到一文的烧饼,竟然可以买到三文钱一个,比老太太原来的芝麻烧饼利润高得多。当然了,有了新的高端客户,小店的品种自然不能单一,花散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试验,成果是三个,油条,鸡蛋灌饼,和正宗的天津煎饼。

对于大学住宿舍的花散里来说,每日早上都看到宿舍楼下小摊贩作着各种各样的早点,三四年下来,看都看会了,而且她还在一个西西河的论坛上,名字就叫“就爱在家鼓捣”,人如其名,她宅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天天在天涯时尚版看美食频道,然后自己作着玩的。所以做出这些来,并没有什么让他自己惊讶的,倒是孟老太太大吃了一惊,这个小店,原来只是每日一百多文的流水,大概有三十文的利润,花散里来了不到一个月,竟然就把营业额做到了每日一贯钱,至于毛利,更是有四百文之多,当然,这还是在花散里管账,自己扣下两百文零用之后的结果。就算后来雇的两个乡下婆姨一天要支出五十文的工钱,孟老太发现,自己的收入,竟然超过了在禁军当小军官的儿子,这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到还是真不得了。

“花小姐,明日便是端午节了,我那儿子今天托人送话来,说他明日放假,让我关门一天,去变量城里,随他一起游玩一下金明池,逛逛大相国寺……”孟老太看花散里闲下来,便找她说话。

“孟姨,都说了多少次了,叫我花儿就好了,您放心去吧,店里有我照顾呢。”花散里笑着回答道。

“不是不是,我是想说,你也随我一同去吧,毕竟我这汴梁城,也没去过几次。”言下之一,就是花散里应该在城内住了多年了,应当更加熟悉城里,应该可以给她当当导游。

“我住在城里的时候,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常就是在家看看书,作作女工,您不妨笑话,我若是出了门,便只怕马上找不到北了。”花散里当然听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尽管她很想去看看繁华的东京梦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为了不露馅儿,便要假装矜持。

孟老太太听了这话,心花怒放啊,这个丫头,还真是个大家闺秀,若是能当上自己的儿媳妇儿,那可太好了。

“不妨事,我那孩子,整日便是在东京成立游逛,大街小巷,那都是熟悉透了,我们随着他玩耍就行了……”说着,老太太拉过花散里的手,说道:“这些日子苦了你啦,在这里抛头露面的辛苦,这些日子,咱们也赚下了不少钱,你也该到城里,好好的扯两块布料,好好裁件衣裳,买些花儿……”一边说着,孟老太还掏出手帕,擦去花散里头上的汗珠。

“我无所谓,不过,你要是高兴,我便陪您好了……”说着,花散里对老太太嫣然一笑,让孟老太觉得,心里扑通的一下,自己这个女人,都对她有些动心了。

端午

第二天天刚放亮,孟家小店的老主顾,赶车的张七爷就赶着驴车来到了小店门前,孟老太太的儿子孟剑锋特意嘱咐过,今天端午龙舟竞渡,那可是会是人山人海的,如果不早点进城,恐怕到时候就挤不进去了。

所以花散里特地提早起了床,梳洗了一番,她对于宋朝那种麻烦得要死的女人发式,一向十分反感,所以今天也和平常一样,只是简单的梳了梳头,把头发简单的扎了一下,垂在了一遍的肩头,相当的简单,至于说梳妆,她对孟老太太那些劣质胭脂白粉之类的,也没有兴趣,谁知道这白粉是什么,弄不好还是氧化铅白粉呢,花散里虽然不是学化学的,但是泡在天涯时尚版这个大染缸里,也是知道很多的,比如古代妇女使用铅白粉美容,然后生下的孩子都是智障,死掉以后,骨头上面都铅的斑点等等,让她是闻之色变,毕竟保命还是比美容重要的,所以她也没有化妆,仅仅是轻轻地用木炭瞄了下眉毛,嘴上占了点胭脂而已,她却不知道,就这样子,她这个在后世扔在马路上立马找不到的小宅女,却在一群浓妆艳抹的妇人当中,鹤立鸡群,更显出一番不寻常的旗帜。

早早来到了城里,花散里这才实实在在的看到了这个古都的繁华,就说着城墙,城楼,便比后世的前门楼子还要高些,宽阔的通道,更不是后世北京西便门那个小门可以比拟的。因为今天是端午节,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人头的密度,和后世的西单王府井没有什么差别。

街面上竟是叫卖各种货品的小贩,花散里看着,不仅为大宋朝可惜起来,这么多无证小贩,没有工商,没有城管,可不知道要少了多少税收呀,后世说宋朝把一切捞钱的办法都像绝了,恐怕倒不尽然。

花散里想看看这些小贩都在兜售些什么,可是驴车却不能停,让他颇有些遗憾,等到了金明池的门口,花散里才看到,这地方原来和后世的公园一样,修了厚厚的围墙,不过今日开放,大门敞开,随便人进,所以里面挤满了人,就连那高高的围墙上,也坐满了人,颇有些危险,看来中国爬墙族的历史,还是很悠久的。

驴车不能园,孟老太付了车前,又送了两盒点心,谢过了张七爷,这个时候,花散里看到一个身穿青色军装,头戴范阳斗笠的年轻男子向他们跑了过来,花散里仔细看去,这人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升高大概一米七出头,不算很高,身材结实健壮,肤色相当的黝黑,看得出,那是每日锻炼的结果,走进了,看得出,此人浓眉大眼,长相算得上十分忠厚,倒和演郭靖的黄日华长相有些相似,看上去很给人一种安全感。

“孩子你久等了!”孟老太太看那军汉跑来,便迎了上去。

“我也刚到,没等多久,妈咱们快进去吧,我的兄弟已经占好了位子,就等你们了。”说着,便拉起孟大娘往里走。

“等一下!”孟大娘叫住儿子,回头招呼花散里:“花儿,快来……”

孟剑锋这才发现花散里,花散里本想道个万福,无奈两个手里提着都是点心,相当的不便,也只是对孟剑锋简单的点头来了个微笑。

这军汉平日呆在营中,虽然偶尔也到瓦子里面找姐姐们闹闹,却又如何见过花散里这种清丽的气质,顿时呆了,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急忙跑上前去,笨手笨脚的把花散里手中的点心都拿了过来,带着二人往园子里去,那看门的衙役们见他是禁军军官模样,便就大方放行,没有盘查。其他那些小贩进门,少不得要被盘剥一下,花散里看了,才发现自己错了,谁说这种城管北宋的时候没有的。

一群禁军的军官,已经在院中一个高处的茶水棚子里面坐定了,看到孟剑锋一行过来,纷纷起身招呼,花散里觉得,这个人的人缘倒是相当不错。刚刚坐定,就见到池子里面驶来一条巨大的龙舟,这龙舟足有百米长,是来米宽,七八层楼高,船头的巨大龙头以及龙身龙尾都造得非常精致、栩栩如生。大龙舟的龙鳞、龙角,都是用金银宝石装饰而成的,精工雕镂,极尽豪华富丽之态。

龙舟一出场,四下便响起了山呼万岁的声音,花散里看了也知道,这气派,除了当今天子,谁还敢有呢?不过龙舟离的远了些,皇上张什么样子,花散里是看不清楚的。不过她还是被周围群众的气氛感染,跟着喊起万岁来了,她听父母说过,当年百万红卫兵接受毛主席检阅,那个个激动地,其实,很多人连毛主席什么样子,也是根本没看到的。

大龙舟转了一圈,很快又出来了很多条小龙舟,不用说,这便是今天竞渡的主角,只见皇帝与群臣在大龙舟上观看,锦标则插在皇帝的大龙舟附近的水中。一名军校在大龙舟上挥舞旗子,指挥几十艘小龙舟在水面摆出各种船阵。随后,这几十艘小龙舟敲锣打鼓向“标竿”划来,夺得标的便向大龙舟上的皇帝“山呼拜舞”,整个争标过程气氛十分热烈。

一群人坐在棚子里面,鼓着掌,叫着好,旁边的一桌,确实些年轻秀才模样的人,看着竞渡,便作起了诗词来。花散里对这个,当然有所准备,这种时候,那是一定要念两首词,自高一下身价的,昨晚上她想来想去,才想起黄裳的一首“红旗高举。飞出深深杨柳渚。鼓击春雷。直破烟波远远回。欢声震地。惊退万人争战气。金碧楼西。衔得锦标第一归。”黄裳是宋徽宗年间出名的人物,花散里知道射雕英雄传里写了他,所以估计应该是自己穿越以后的人物了,剽窃他的诗文,应该是没问题的。

听着旁边的太学生们一个个作着诗文,他们这一桌的军汉们,也没什么兴趣,花散里便特地说道:“这些吟诗作对的东西,其实没什么难的,小女子便给各位军爷也吟上一首。”说罢,就把那首减字木兰花念了出来。

她这一念完,隔壁顿时没了声音,一帮军汉看了,个个那是扬眉吐气亚,孟老太太更是心花怒放,这女子的文采,确是了不得。花散里也在洋洋得意的时候,却见到另外一桌,走来一个年轻的书生,相貌清秀,个子不高,有着几分顾惜昭般的暧昧,看上去有几分妩媚,却并不奶油,而有种气质,让人欣赏。

只见那书生一边走一边鼓掌,片刻就来到了花散里桌前,“这位姑娘,小生兴化蔡居安这厢有理了,不知姑娘如何识得延平黄勉仲先生,却可把黄先生去年同家父一同观看竞渡时作的这首减字木兰花记得纯熟!”

花散里顿时晕了,完蛋了,炸赌被抓当相公了!既然说黄什么,那自然就是黄裳了,古人称呼都是叫字号的,而不是直呼其名的。她不知道,黄裳这个时候,都是快50的老头子了,中举都已经二十多年了,不过他活了87岁,所以晚年更加出名罢了。不过花散里还是立刻平静了下来。

“兄台所说,可是黄裳先生?”她忽然想起这人姓蔡,便琢磨会不会是蔡京家的亲戚,便又问道:“这位兄台请赎小女粗鲁,家父在家谈论人物,都是直呼其名的,不知道蔡兄可识得王荆公的爱婿,蔡卞先生?”

“正是黄先生,元度正是在下的叔叔,原来都和姑娘家有旧,在下倒是失礼了,还请姑娘赎罪。”蔡攸说的很礼貌,花散里倒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穿越一出来,就碰到未来的大人物了!大奸臣蔡京的儿子,看上去还是蛮可爱的,若是自己可以选择一个人嫁了,那自然是他,而不是周围的这一群军汉了。她虽然历史不好,但也知道,蔡京后来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当然,对于蔡攸后来和他老爸之间的勾心斗角,以及蔡攸同辉宗皇帝一起的风流韵事,她就不知道了。

不过蔡攸看这花散里,有些奇怪,这个女子看来年纪不小了,和这一群军汉混在一起,气质又是那么的清丽不俗,谈吐文雅,当时大家的闺秀,却又穿着普通的衣着,让他有些迷惑,却又不好开口询问。花散里也不敢多说,怕又露了马脚,结果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让她身边的孟剑锋看不下去了,觉得怎么这两个人在眉目传情吗?

“这位公子和俺义妹还有什么计较吗?”他是禁军军官,自然对一个平头的太学生不用客气。蔡攸这才明白过来,连忙道歉,便要告辞。

“这位兄台留步,”花散里怎么能错过这种攀龙附凤的机会呢?“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蔡兄可否帮忙?”

蔡攸自然也想多和这个女子多多沟通,至少,对方名字应该问到才好。“不知道在下能帮姑娘做什么,姑娘只管开口,蔡某自当全力以赴。”

“也没有什么,小女子和义母在城东七里铺开了个小饼铺子,还没个招牌,蔡兄家学渊源,令尊令叔都是书画界响当当的人物,不知能否帮我求几个字?如果不行,蔡兄的手笔,大家之后,相信也是非凡的,那就随便给个墨宝吧。”

“这个,自然不在话下,我回家便和父亲说,应该三五日内,可以送上门去。”蔡攸说完,便要告辞,他心中窃喜,这姑娘明摆着暗示自己啦。

“你再等一下,我没什么谢谢你的,只有这个几个我做的糕饼,希望蔡兄不要嫌弃。”说着,递给了蔡攸一盒酥饼。蔡攸这才告退。

孟剑锋十分的不爽,今天本来是他妈妈让她看看这个女子他是否满意的,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轻浮,当着自己的面,就勾搭起小白脸来,自己作为军官,以后少不得出征,眼下有消息说西夏又要入寇了,禁军已经有风声,要抽调些军官去西军。若是自己出征了,这样的轻薄女子放在家中,又如何放心呢?

不过,等到听到同僚说,蔡京的一幅字,价码不少于二十贯,他这才好受了些,毕竟,给他妈妈省了些钱,或者说捞了些钱。不过他对花散里已经没了太多兴趣,只顾着和同僚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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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forger 字5848 2008-11-30 17:31:39

      • 🙂6 forger 字10096 2008-11-30 17:31:08

      • 🙂7 16 forger 字12697 2008-11-30 17:3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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