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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转贴】从特工到军旅1 -- lovep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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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转贴】从特工到军旅10

假如我以后当电影电视的编剧导演之类时,我一定要提醒自己:在大都市的车流里无法进行简单的“车车跟踪”,甚至前后车相距十几米都无法看见。斑马线、交会路口、红灯乃至一个人企图超车,任何一点微小的变数都会扼杀追踪。为此老李似乎还有点不满意,因为学校从KGB和MSD那里借鉴的技术一样也没有用上。但是我却有些隐隐的不安,因为这些人根本不象日本警察,甚至不象警察。

“斯巴达,什么样的间谍行动才是成功的间谍行动?”

“报告首长,事先无法预料、事后不被察觉的。”

那么,谁察觉了我们的行动呢?谁?

几乎无声无息地拉开了那个鬼子的大门。老婆子死了,儿女另有住处,这个老鬼子一个人住一套住宅,在我们释放了麻醉气体后睡得象猪――四个小时后他会醒来,而且精神还不错。

我们往手上和鞋底喷上丙种胶水,开始在屋子里逐寸搜索,一只大座钟嗒嗒地为我们计算着时间。

“头儿,没有保险箱。”安全局的“保险柜学家”凑到我面前说。我不喜欢这个人,因为他长了双耗子眼睛,老是不停地转来转去,目光闪烁不定,给我的感觉还不如大白脸的小猪眼,小猪眼毕竟还有表情。

“看见股票、证券、不动产证书没?”

“这些……也没有。”

“再找。”

大家集合在一起,互相低低地说:“没。”“没。”“没。”

“再找!”

“墙上,地下……都没有。情报会不会……”老鼠眼说。

“找!象保险柜的……”

“啊?你是说座钟?”大学生一声低呼,老鼠眼也似乎在暗中亮了起来。

“准备。”我拉了老李一下。

老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暗里,他出去了,我只觉得有一点微风轻轻地拂过了我的脸。

“保险柜学家”把声波分析仪贴在座钟玻璃上,转动着座钟下方的“木按纽”,大学生在寻找“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我悄悄地移到墙角的一个插座旁,拿出一个联线器插了进去。

“嘟嘟嘟……”屋里不知什么地方响起了报警声,从理论上说,这个保险柜连到附近警察所报警器那端应该也开始报警。

“我切断了报警电源呀!”“保险柜学家”惶惶张张地说。

“撤!”我拉了大学生一下。我们跑了出去,老李已经发动了汽车。

“我切断了报警电源呀!”惊魂甫定的“保险柜学家”依然百思不解。

“可能还有备用线路。”深思熟虑的大学生指出。

我打断了他们的探讨:“执行方案二。”

“为什么要回国?”“保险柜学家”不服气,大学生没有说话,只有老李闷闷地说了一句:“已经被发觉了,留下来干屁!”

其实大家都明白,只要老鬼子明天把资料往银行一存,我们就死透了,只不过心有不甘而已。

“下去一个!”老李说。“保险柜学家”下去了。又绕了一会儿,大学生也下去了,现在是我和老李分手的时候了:“斯巴达,你……保重!”

“是!教员!”

“你呀,又喊我……”老李摇摇头,象影子一样消失了。

现在一切都顺利进行着,可是我心里的不安却与日俱增……谁在监视我呢?

雨后的空气依然有些沉闷、压抑,旧“丰田”轻轻松松地以120公里时速跑着。路不算宽,弯度也大,但是很平,行车秩序也好。按规定,我用各种方法反复测定没有人跟踪,我没有发现鬼子警察或那伙使我不安的人,才在赤松畈掉过车头上了山路――这条路任何人企图跟踪我都不可能。

上山、下山,转错了车道反向行驶了一段路再转回来,连巡逻警都没有,我又循原路开了回去,半途转向了一个农庄。

“后面有人?”师姐很严肃地问。

我摇摇头,“没发现。”

师姐轻松了一些,拿出一个薄纸袋。

我打开一盏灯,开始检查:没有复印……、没有摄影……、没有扫描……,指纹检查……没有可疑指纹……。行了。我拿出一根“竹管”,把资料放进去,转了一下竹管的头部,感到竹管有些烫手,然后倒空“竹管”拿出另外一份资料,细细地卷起来,放了进去。

“走。”

“不!不!”师姐叫了起来,似乎有点站立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不回去!”

“嗯?”

师姐看着我,突然转过去倒在“榻榻米”上哭起来。

“走!”

“不!不!绝不回去!”师姐抽泣,“爸爸被审查了,妈妈……妈妈是肺癌,我……”

我不知道师姐来之前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人教过我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所以我只好去倒水,但是,我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倾听。

“六个人?”师姐也听见了,拿出一支四点五毫米的“贝雷塔”:“该来的迟早会来。姐姐反正不走了,你走!”

我从师姐手上拿过了手枪。

没有高音喇叭,没有直升飞机。三面各有一个人,无声的后窗外应该有两个,加一个指挥,六个人!而我只有一支女用手枪和六发子弹!更可怕的是对方绝不是日本警方,也根本不象美国人,――标准的六人小组,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抓起一个竹罐,再把“竹管”塞进一个枕垫里,扔出了后窗。

闷闷的两枪,枕垫飞旋起来。两边的板壁同时被撞开,人影闪了进来。我扣动扳机、师姐向我扑来、我侧滚、看见对方手枪的消声器冒出青烟、我再一次开枪,两条人影消失了,然后听见屋外一侧的物体滚动声和另一侧的喘息声,我长号一声连发两枪打断了喘息――师姐后背中了一枪,子弹从前胸穿了出来,血和泡沫在“榻榻米”上迅速地蔓延开去!

我跪在师姐身边:“姐――姐――!你傻!我躲得开!为什么呀你……”

师姐嘴角抽搐着,生命的光彩正在从她眼睛里迅速地消逝:“姐姐……愿……意……,小弟……以后……自己……小心。你……帮……姐姐……解脱……,好难受,快……快……,姐姐,活着……恨你,死了……不想,恨……你。我们……都……从不……求人……,姐姐……求你,姐姐……不……回去!快!”

我透过泪水,双手握枪,绝望地扣动了两下……

有人扑来,我倒地,踢中了他的膝盖,然后翻身,横扫,向另一个人死命的一拳……重物落在我头上,我陷入了深深的、无边的黑暗,黑暗……

我醒了。头痛如裂,眼前乱晃着大校肩章和肩章上的一张大白脸,大白脸上是小猪眼。我伸手要拨开这张丑陋的脸,但没有丝毫力气。

一只有力的手把大白脸推到了一边。然后我看见了陆军中将的肩章,哦,父亲!――于是我安静地回到了无限黑暗、无限静谧的世界。

出院后我看到了这样的内部通报:

XXX同志在执行任务时为保卫国家机密,英勇牺牲。经Q部决定并报Z部批准,授予XXX同志“革命烈士”光荣称号并追记特等功一次。

XXX同志在执行任务时圆满完成了祖国交给的光荣任务,经Q部决定并报Z部批准,荣立一等功一次。

…………

立功?一将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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