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冀鲁豫战场上的“哥萨克骑兵”(续五十二) -- 王外马甲
俺咋能不知道这个。。。俺的意思是,从45年第三个看家的团覆灭之后,到47年汤阴被擒,摸金校尉就没有再下力气培养第四个出来?其他部队当然有,但是没有核心主力,玩命起来还是不成的。
或者是这一仗把他的小心肝打伤了。同时也认识到终究打不赢土共,于是就消极混日子起来,抽抽大烟多爽,练兵多累。总裁除了各种头衔之外,肯定硬通货和军火也赏乐不少吧!可惜摸金校尉似乎已经只有行尸走肉了。。。
又在耍赖皮,骗选票。打倒总统!
这样的大户,俺要是不把你吃穷了,岂不是白读了关于农村运动的报告……
孙殿英身边的国宝:
http://www.fqtimes.org/Article_Show.asp?ArticleID=745
摆渡百科孙殿英词条:
http://baike.baidu.com/view/46398.htm
医院规定,所有休养员都不许带武器,这是为防止有谁情绪激动或者脑筋糊涂,擦枪动刀的发生伤害事故。可偏偏就有个病号不习惯,他在敌后作战时间长了,非要摸着枪才能睡着觉,折腾了好几天都改不过来,最后没办法,只得弄了把榔头垫在枕头底下,他握着那铁疙瘩立刻就打呼噜了。
我的外婆曾给我讲过她亲身经历的43年冀南根据地的情况,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在一个地方睡过一个完整觉。常常是上半夜刚躺下敌人就跟过来了,部队马上就要悄悄转移,常常是敌人进村,我们出村。
以前只知道这老小子(md,他也姓孙)偷坟掘墓,抽大烟,没想到还是有两下地。
看来任何人没有真本事还是混不到一定地位地。
连长和通信员
这次回家,吴立然收获不小,翻翻挎包里的东西:吃的、穿的、笔记本、书籍……什么都有,全是姐姐给他准备的。物品之丰富,搞得当领导的在旁边看了也十分羡慕:有个姐姐真不错呀。
“不过,要那么多鞋子没用,咱们骑兵不费鞋,还不如多做条裤子”
“可是我姐只会做鞋,妹妹只会缝鞋垫,没办法”
“你妈是军服厂的劳模,她肯定能够做得好啊”
“正因为她在军服厂工作,反而就不能为我做军服了嘛!”
连长想一想也是。不能假公济私,那时候根据地的人都挺自觉的。
四五年五、六月份,冀鲁豫军区实施了“东平战役”,相继收复山东东平、东阿两座县城,消灭了周边地区的日伪军和顽军孙秉贤部。这次战役以八分区和十一分区部队为主力,其他分区提供支援,九分区骑兵团也被“借”去担任警戒、打援任务,在鲁西南一带活动。
刘连长和通信员赶到东明县,半道上遇到了二营的人马,老战友们欢聚在一起,告诉他俩战役已经结束了,部队正陆续归返原建制。王元力这时候已经是四连连长了,他得意地拿出一把蒙古刀,这小刀是在刚结束的巨野战斗中缴获的,大约有半尺长、牛角刀柄、刀鞘上镶了个银质的马头,十分漂亮。指导员蔡修仁说:这是四连集体送给大刘的纪念品,刘排长在四连期间负伤两次、立功三次,配得上这把锋利的钢刀!
告别老连队,走到东明县官寨附近,看见路边上坐着俘虏兵、远处还有骑兵分队在搜索警戒,一连指导员张风翔和战士们正在帮老百姓清理被战马踩踏过的庄稼。见到新连长,大家都很高兴,告诉他说:刚才“搂草打兔子”,在行军途中消灭了一个伪军警备大队。
原来,东明县有个伪警备大队,队长姓封,外号叫“三截棍”,早年在济南当过镖师,江湖上人称“一对骡子一对枪,一对夫人一对娃”,意思是说这家伙腰间一把盒子枪、手中一杆红缨枪,本人是骡子脾气、坐骑也是匹大青骡子,家里有俩老婆还有俩双胞胎儿子。
“三截棍”带部队如同开镖局一样。手下三百多号人来自三教九流,从二三十岁到五六十岁的都有,拖家带口、各有副业。当兵的每天早晨出操练武,跟着长官“混——哈!唬——哈!”地比划一番,然后就牵着孩子回家;轮上值勤的时候,士兵在城门站岗、他老婆就在边上摆摊,一人握枪一人拿秤、当差做买卖两不耽误。这样的汉奸队伍,除了祸害百姓就没有其它本事了。
到了45年,“三截棍”觉得再替鬼子办事靠不住了,就联系上国民党山东二区专员孙秉贤,于是,孙专员(兼二区保安司令)送给他十把德国造“快慢机”、还委了个国军的番号。“东平战役”开打以后,东明县的日军都出动去和八路军打仗,城里就只剩下一家日本买卖人,“三截棍”一看时机不错,就把这倒霉的小鬼子抓来杀掉,然后扯掉伪军旧徽章、换上“山东第二行政区警备团”的新胸标,宣称是起义了。
不过,虽然起义当了国军,这小子干的却还是老本行——不上战场打仗,专门下乡抢粮。谁知道运气太差,忙着翻箱倒柜的时候,偏巧正遇上了路过的八路军骑兵。
巨野战斗打垮孙秉贤主力之后,骑兵团奉命归建。一营当天的宿营地是东明县吴屯村一带,部队经过官寨附近,有群众报告说伪军正在抢粮食,营长张存有、教导员张剑东随即命令部队暂停行军,先把这帮家伙消灭了再说。
一连主攻,二三连迂回两翼,骑兵策马冲杀过去的时候,“三截棍”的部下指着自己胸口的新标牌大叫:“别打,别打!是友军”。
骑兵们一开始也被闹懵了,搞不懂这“第二行政区警备团”是什么意思,等弄明白原来是孙秉贤的部下,又挥起马刀继续砍:“打的就是你这个友军!”。
警备队被撵得东逃西窜,跑进一片果林,又躲在里面喊:“别打了、别打了,双方休战,你们赶路、我们回家”。
“先交枪投降,再放你们走”。
听说要缴枪,林子里就有人骂开了:“破骑兵!别太得意了,刚才是没认真打,小心把老子惹毛了,你们一匹马也剩不下”。
这一下先把骑兵们惹火了,集中火力朝着树林里一阵射击。里面又猛喊起来:“八路别打了,真的别打了!我们打不过,愿意缴枪”。
“知道打不过八路军,为什么刚才不投降?”
“刚才骂人的是我们队长,现在被你们打死了”。
这一仗,从变换行军队列到结束战斗不过半个小时,三百多人的伪警备队就被骑兵一营消灭干净。“俘虏”中还有个三岁的小男孩,赤条条一丝不挂的,手里抓着把枣子浑身又是汗又是土好象个泥猴子一样,原来,这孩子的娘死得早,当爹的站岗值勤、行军打仗还得把他带上,是个随军娃娃。
张教导员训了几句话,留下当官的送地方政府甄别,其他的喽罗兵都放了。骑兵没有伤亡,缴获了一百多条枪和十多挂大车,当然还有“三截棍”的那匹大骡子。
当天夜间,一连驻扎在吴屯村,刘连长正式上任,虽然是到新连队任职,但大家都是骑兵团的老人了,彼此并不陌生。晚上,指导员张风翔抱来几把刚缴获的盒子枪,刘大爷选了把八成新的快慢机,要在以前,德国造二十响手枪必须先上交军分区、再由上级统一分配,如今缴获增多政策也就放宽了。
按当时的习惯,连长和指导员可以有一枝备用枪,这枪平时是由通信员背着的,有时候,判断一个连队的战绩如何,看通信员的装备就知道一半。
红军出身的干部喜欢把身边的工作人员叫做“小鬼”,到刘大爷他们这一拨已经不这么称呼了,但干部和通信员的关系依然十分亲密。身边有个能干的通信员,当连长的能省不少心,吴立然是个爱整洁、有条理的小伙子,平时总挎着两支匣枪两个公文包,外带挎包急救包水壶饭盒子,身上鼓鼓囊囊满是东西,从文件地图铅笔记录本、到香皂牙粉香烟茶叶应有尽有,把连长的日常工作和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开始的时候,俩人住在一起并不习惯,通信员是学生出身,有读书写字的爱好,可当连长的却拿起笔就头晕。刘大爷说,别人都是领导熬夜办公、随从陪着犯困,只有他俩是倒过来,通信员看书写笔记弄到半夜三更,他这个当连长的守在边上陪着打瞌睡。不过,刘大爷从没有反对过吴立然的学习,虽然自己不喜欢看书,但他知道爱学习是件好事,很希望小通信员今后能有大出息。吴立然牺牲以后,他要求继任的通信员警卫员都要读书写日记,渐渐地,连他自己也养成了做笔记的习惯。
当排长的时候只要带头打仗就行,当连长以后需要管的事情就多了。
安排警戒放哨、组织行军作战,这些工作对刘连长来说都好办,比较头痛的是后勤管理。骑兵连一百多号人、一百三十匹马,无论走到哪个村都是惊天动地的,“号房子”首先就是个大问题——群众觉悟不同、经济条件不等,有的很积极热情有的需要做思想工作;谁家房子大、谁家女眷多,事先也要调查清楚;还要考虑马厩设在哪里、伙房设在谁家、连部在什么地方办公……稍有差池,不仅影响连队宿营、还会破坏部队形象。
这些事,吴立然办得挺好。行军时派他打前站,连队到达目的地,早就有干部在路口迎接了,一大群小孩也在村口挥着手喊:“一排一班的叔叔到我家来”、“二排一班在哪里?我给你们带路……”,有的人家没安排住宿,那家的孩子就羡慕死别人了,哭着喊着非要拽几个战士回去不可。
连长、指导员和通信员住的地方也就是连部,一般屋里能有张大方桌、屋前有个比较宽敞的院子。干部们安顿下来就要准备吃饭问题,当时,骑兵的粮草主要依靠就地征集,每个连一天大概需要一千斤粗粮、两千斤草(包括烧饭用的柴草),筹集粮草的工作就在连部办理。
把大方桌在院子里一摆,儿童团员们就纷纷跑来向吴立然报告:“俺爹说拿一百斤干草”、“俺娘说交五十斤玉米”、“我家有二十斤面粉” ……小吴根据各家的情况开具收条,再由连长盖上章,这些物资就算是八路军借用的了,凭这个收条可以向地方政府领款或者抵偿公粮。
小吴通信员把条子交给儿童团员,然后一本正经地敬个军礼:“同志,谢谢你!一定要小心保管好八路军的收条”,小孩们顿时激动万分,赶忙立正敬礼、捂住口袋撅着屁股跑回家去了。
原本麻烦的事,让通信员轻轻松松地解决了,连长到各家去感谢群众,发现妇女儿童们对小吴都挺拥护的。这也难怪,吴立然从抗敌中学毕业后就在公安大队工作,公安队的任务是教育群众、肃奸除恶、维护治安,他是个小八路,一直负责联系妇救会和儿童团,当然对如何发动女人孩子很有经验了。
时间一长,骑兵团的干部们都知道一连通讯员是个孩子王,能指挥着小娃娃到处跑,也曾经有好几个指导员来打小吴的主意,刘连长当然不肯放他走。
六月底,骑兵团回到沙区休整。29日白天,从濮阳方向开过来一辆小汽车,那时候这玩意比较少见,战士们都围上去看稀奇。车上坐着九分区副司令员赵东寰和况玉纯,他俩遇到骑兵也很高兴:“你们正在训练啊,那好,来一个冲锋表演,看看谁威风”。
一连排成两列纵队,把小汽车夹在中间,赵司令员一按喇叭,大家就开跑。汽车在黄河故道上开得“卡嘣卡蹦”直响,扬起漫天黄沙。战马刚开始对旁边的怪物还有点害怕,过一会就放开了,越跑越来劲,纷纷超越了汽车。比赛结束,赵东寰操着东北口音说:“不错不错,冲锋速度够快的,到战场上也能这么快么?”,战士们回答:“比这还要快呢!”,司令员很满意,开着车子往团部去了。
刘连长估计:分区首长到骑兵团来,绝不会是为了赛跑比威风,肯定是又要打仗了。果然,过了不多久就传来命令:各连通信员到团部待命。
吃过晚饭,通信员小吴带来了行军指示:一连夜间拔营,担任团队前卫向楚旺方向开进,秘密控制蔡村卫河渡口后,等待团部命令。另外还有两条:一是行动要快要保密,二是行军时,白马在右边。
一连都是黑马,刘大爷以为“白马在右边”是指三连(白马连)在一连的右翼,所以也就没在意。不过,既然是担任前卫秘密开进,就要封锁行动消息、行军线路也要尽量避开村庄。他向各排长传达行动计划、强调了行军纪律,天黑以后,一连首先派出伪装成便衣的斥候分队,然后紧急集合、上路出发。
这一仗,是刘大爷当连长后第一次上阵,可这时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部队是要去哪里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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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兄辛苦,在值班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