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傅将军的士兵们 -- 土生
读老萨的文章,向来是享受。今天也是如此。尤其是关于傅作义将军的文章,前次老萨发过几篇,土生就琢磨着也写几篇,表达表达对傅将军的崇敬之情。其实,以前土生也曾试图写了篇“那年,那月,那猪,那狗”什么的,其原意是想讲述土生祖父辈的故事,其中也盘算着写些关于傅将军的片断,但由于种种原因(主要是懒惰),上述文章只开了个头,在河里打了个水漂后,并没有真正完成。就连上面的那个标题,土生也说不好是否是原来的标题了,说来也够惭愧的。
要说土生家和傅作义将军也还有那么一点点渊源。土生是在傅将军创立的学校中读的高中,而这个学校,又是土生的祖父一砖一瓦建的。土生的祖父,自然也和傅将军打过交道,而且,傅将军的“三姨太”也给祖父留下了很美好的印象。这些枝节片断,留待土生以后再向众河友交待吧。
今天土生想要讲的主要是士兵,傅将军的士兵。萨在讲傅将军和他下面的将军,土生给补充几个士兵,希望这几个士兵能让傅将军这样一个人或者这个人所代表的什么更丰满一些。将军为骨,士兵为血肉。千百年后,或许还会有人偶尔触及到那些将军的名字,就像事隔许多年后,人们从古墓中发掘出的先人头颅一样,可以通过科学的手段将其生前的形象复原。土生今天所讲的士兵,就算作描绘傅将军军魂中添加的淡淡一笔吧。
土生第一个要讲的,其实是一个士兵的遗孀。土生所生长的那块土地,在民国的时候,叫做绥远。在战争的硝烟散尽,将军的背影远去的时候,和这片土地一起留下来的除了那些战死的忠魂,还有他们的骨血和遗孀。土生上中学的时候,正是八十年代中期,寒暑假的时候,常常是到爷爷奶奶家过的。
在夏天午后暑气消散的时候,在奶奶他们小巷的入口处,就会有几个老人聚在那里闲散地聊天。其中一个老太,以土生当时的眼光,还是有点不以为然的,因为,其人瘦小,更主要的是,这老太居然有一双小脚,“三寸金莲”的小脚。这老太虽不像鲁迅先生笔下的豆腐西施般伶牙俐齿,贪图小利,但土生那时看到她那么颠来颠去地走,心里老觉得不太对劲。
伊的儿子,倒是不同,那时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生得虎背熊腰,头上的板寸,虽已夹杂着白发,却也还根根直立。当那些老人围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伊常常是坐在一边默默地听着,当别人笑的时候,伊也就笑,除了那双小脚外,实在是一个普通的老太。
土生唯一一次和老太的接触,是在听说这老太的丈夫是在打日本人阵亡的以后。那时土生关于抗战的认识,还在很大程度上将蒋先生往日本人方面放一放的。对于打仗的是,土生还很感兴趣的。一天,土生看到那老太一个人独坐,就凑上前去,好奇得想了解一下那个战争年月。
在多年以后的今天,土生不可能完整地回忆当时的细节,但一些片断却还留在脑海里。就这几个片断,让土生把他们写在下面吧。
“那死鬼(老太的丈夫),壮着哩。碗口粗的树,也就三刀。”(这位先辈用来砍日本人的大刀看来还是够锋利的,但土生一直怀疑有什么样的人和大刀能三刀砍倒碗口粗的树。这个怀疑和老太眼中对丈夫的追思,让土生不能忘记这个“三”字)。
土生还记得的一个场景,就是夜渡黄河。土生基本上是旱鸭子,对于夜渡黄河那是十分佩服的。可惜那时忘了问是不是用船渡过去的了。
“那死鬼凶着哩,肠子都让日本人豁出来了,还把大刀劈进了那家伙的脑袋,咳。。。”惨烈,土生记住了。
土生不知道的是老太的姓名,其丈夫的姓名,参加战役的时间和名称。只知道那是傅将军氅下的士兵,杀的是日本人。
补充一下,那位大伯是遗腹子,老太终生未再嫁。
如果“那死鬼”是中华民族的脊梁,老太就是筋节,连接脊梁的筋节。
下次回来,讲述一个比较完整的故事。
本帖一共被 1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
如果“那死鬼”是中华民族的脊梁,老太就是筋节,连接脊梁的筋节。
打过恶仗的大多数都不愿意谈战争。
还要子孙后代不要从军。
这花,纪念无名的战士。
老太终生未再嫁
那个岁月里,兵连祸结。家里有一个丈夫该是更好吧?相信烈士也是期望妻子过得更幸福些吧。
还是傅先生除了这所学校还在察绥二省乃至北京创立了好几所学校?比如后套的五原?
“奋斗中学”解放后叫二中,之前和当年都有不少干部子弟。流行于文革前的一句顺口溜称“一中车子二中表,三中流氓满街跑”。盖因一中前身未“绥远中学”历史较久,很多人认这块牌子,从老远处骑车来,而二中多是官宦子弟,戴得起表的人很不少。
给战士
无论党派,无论主义,为中华名族的生存而战斗而牺牲的先烈都值得我们敬仰.
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