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在日本的日子--- 手表 -- 柚子
不以善小而不为。
这里说的是两个高桥的故事。我刚刚到日本没有多久就认识了两个叫高桥的。一个是像黑社会老大的牙医高桥,还有一个是像大学生的黑社会老大高桥。先说说我的牙医吧。到日本没多久, 我的牙龈开始出血, 才想起来每半年要洁的牙到了该做美容的时候了。 还好日本国民健康险对学生来说是个好东西(自己只要付30%, 剩下30%中的80%因为是留学生还可以再返还, 所以看一次牙医就跟国内差不多了), 我是个比较胆小的家伙, 一到日本的第3天就把各种该办的保险办了(除了上面提到, 还有学灾险, 房灾险等等), 我也是个比较偷懒的家伙, 看到家附近走路3 分钟不到的超市上新开了牙医诊所写着周日也营业, 而且初诊不要预约, 就直接闯进去了。要知道按当时的日文程度是0, 不过傻人有傻福这家诊所有英文版的表格, 填完了表, 等着漂亮的牙医助手叫我进去看牙(每一次洁牙之前 ,都要牙医看一下, 有没有蛀牙之类的事情)。叫到俺的时候, 俺躺在椅子上, 一眼看到, “妈呀!这个诊所难道是黑店么, 怎么被漂亮mm们叫为医生的像个黑社会老大!”我忘了描述一下诊所, 诊所因为新开, 里面的设施非常之现代化, 有大大的挂在墙上的等离子电视,每个操作台旁边还有电脑, 上面可以自动做受诊记录。 可是牙医高桥, 他真得很高也很壮, 大概一米9,隔着白衣白褂我还能看出他过度发达的肌肉, 留着板寸头, 这还不足以叫我误会他是黑社会, 可是他脖子上吊着的拇指粗的金灿灿的项链, 和手腕上过渡扎眼的金表, 只能叫我想到黑社会。 我心里面想着, 不要惹恼他, 万一他提起牙钻我就没命了。不过人不可貌相(就像小新的貌似黑社会的幼儿园园长也是很和善的), 高桥是个很仔细和敬业的家伙, 我的日文不好, 他就跟我慢慢的说英文, 洁完牙还叮嘱我刷牙不要马虎, 注意饮食(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人有点太唠叨), 还喜欢问我中国的牙医怎么样。高桥当时是刚毕业,虽然牙医收入高, 但是上学的学费和诊所的先期投资都要等着他赚出来, 所以他的诊所是一周只休息半天, 每天的时间也比其他诊所的长。
好了说完了像黑社会的, 我要说说不像黑社会的高桥了。 这个高桥是入了日本籍的中国人, 年纪和我差不多。 他怎么入的黑社会的故事由若干版本, 不过每个版本里面都有的一定是他的计算机编程能力和打老虎机的手艺。高桥刚刚到日本的时候不过是个17岁的高中生, 语言学校的学费和日常的开销是很大的。 一般来说那个阶段的人一天只能睡3-4小时, 其余的时间都要用在打工, 学语言和准备大学的入学考试上。 中间有人会放弃入学考试和学语言, 成为打工专业户直到黑掉。 所以能考入大学的很少, 能考入国立大学的更少(据说比例只有4%左右)。高桥在语言学校第二年的时候就不缺钱花了, 他也打工, 不过是每周四天去不同的pachinkon去打老虎机, 据说他的最高纪录是考打这个月收达到60万, 最差的时候是20万, 可是这样的话, Pachinkon的经营者会不高兴, 所以对于这样的高手通常是收编为自己人, 每个月付给他们工资让他们坐场子, 对付其他的高手。 我估计高桥就是这么开始他的黑社会生涯的。 后来的发迹估计源于帮助黑社会的用电脑来洗钱。等我认识高桥的时候, 他已经是老江湖了, 那时候的他已经有了自己的pachinkon店和风俗店。不过你要在路上看到他, 不过会以为他是个很普通的大学里的研究者。唯一能觉得不同的是, 他付账从来都是付现钱, 每次出去吃饭和玩都是皮夹里面厚厚的一刀钱。他的女朋友都是日本的小太妹, 每隔几个月基本就换了。后来有两年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最近恍惚听说好像回他老家开了酱油厂和豆腐厂。 一般来说黑社会的收艄很少有好的, 希望他真的退出江湖有个好结果。
在日本的日子---- 哭笑不得暑期Intern 报告
在征得小竹的同意之后, 我把他今天作的seminar报告大概翻成了中文, 放在这里。
小竹同学是硕士课程一年级的学生,性格开朗, 不像一般的日本人一样的严肃和冷漠(我们研究室的孩子们好像都有点外国脾气) 本打算毕业后进大手会社工作, 为了圆他的设计师之梦, 暑假他就申请去一家大的设计会社做Intern, 通过重重筛选, 我们的小竹同学和其他3位来自T大, K 大的同学终于有了4周的见习生的机会。
第一天,上午8点准时到公司(其实是8点半开始, 可是按照习惯, 早半个点), 然后他们四个被安排在一个block里面, 和大家打了招呼, 认识了一下接下去一个月可能未来几年都要共处的同事之后,他们开始工作。 中午11点55分, 他们突然发现同事们一个个的鱼贯而出, 但是不知道公司午休习惯的小竹同学们继续努力工作, 直到社长无意中路过发现在12点44分的时候可怜的小竹同学们还没有吃中饭的意图, 社长还是不错中饭请了这四个傻孩子, 然后交待了一下公司午休的习惯。不过差点错过午饭的事件叫小竹同学认识到了新手上路要格外小心。
第5天, 下午6点30分, 突然同事们一起整理桌上的东西, 然后作出下班的样子, 出门。小竹同学们没有意识他们要错过公司的周末的饮酒会直到社长助手发现这四个企图加班的孩子把他们带到公司附近的一家饭店参加酒会。我们小竹同学从此感到为人在世的不容易, 新人难当。
第3周的搬家事件叫小竹同学领会了局外人,周二的上午一进办公室发现办公室空空如也, 赶到12楼的总台才知道, 15楼办公室统一装修, 暂时搬到17楼。小竹同学郁闷的心情再次加重。
最后一周的布丁事件坚定了小竹同学最终自己创业的信念。 本来办公室有周三例会的时候吃点心的习惯, 可是最后一周, 担当的同事独独漏了他们四个见习生的份。
加上那周, 小竹同学和早一年进该公司的先辈聊了一下, 发现冷漠和互不相关是公司的文化之一(比方说,坐在自己隔壁的同事辞职3个月有人还能够不知觉), 来自九州的小竹下定决心, 回老家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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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表情痛苦的很。。。
嗯, 在日本, 虽然俺经常感冒, 可是大病一直没有找过俺。 可是俺愣是教过两次911。第一次是俺到日本一年之后, 搬出宿舍, 和俺的第一任roomie同住的时候, 小姑娘比俺小3 岁, 平常活蹦乱跳的, 脸色红扑扑的, 精神气儿上说来可是比俺这个过了25就30的要好多了。可是某天,俺回家, 就看她大小姐占住卫生间一直不出来, 问她怎么了, 当时她脸上可是一点血色也没有, 死白死白的,过了半天是用足力气从嘴里挤出,“我不行了。。”就倒在俺怀里(她个子一米78), 按好不容易把她弄到床上, 打救护车的电话, 我就觉得那个时间慢阿, 等着等着, 忽然想到该给她bf(现在她老公)电话, 她老公飞车(摩托车)过来, 救护车还是没有来, 古迹大概是40分钟后, 总算来了。 抬上车, 我们跟车的时候, 我总算明白了(日本太小, 路太窄, 救护车根本不可能快, 因为前面有车, 你连逆行的可能都没有)怎么这么慢。
到了医院, 那个医生也够逗, 我都解释了roomie 是拉肚子, 医生老人家还要坚持检察roomie 是不是怀孕了,最后用了所有的仪器检查完, 说是食物中毒(亏得有保险, 没有的话,一定破产, 明白天下各国无能医生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住了两天院, roomie 平安回家。 我从此基本上就是老老实实有了小毛小病就网上向老爹老妈咨询,弄得我外婆知道了说小丫头怎么出了国就变得娇气了。
第二次的经历急救车,是我们平时玩得很好几个去关西旅游, 回程到了名古屋的时候, 其中一位mm觉得肚子痛, 大家陪她去了一家医院看, 医生说是一般的胃炎,给了些药,但是到了晚上, 该mm在旅馆里面就疼得站不起来了, 大家叫了救护车,送到医院(这次比较快), 结果检查下来是卵巢出了问题,要开刀。
两次下来, 我对日本医生的总体素质有了很大的怀疑, 讲给老爸老妈听, 老爸说,“医生就是手艺活, 全靠经验,不是书本上能学来的。 70-80年代中国的医生一天要看很多病人, 所以技术也就练出来了, 不用现在的核磁,超声波, 望闻问切基本上就能把病因找出来, 现在的医生特别是设备好的国家的, 过于依赖机器, 经验不足, 所以人的技术就差了。”
他到了之后若干分钟救命车才来。
有一次我在路上看到一辆救命车被堵在路上, 还没有我走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