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谈一谈对汉代反秦思潮根源的理解 -- 机会主义者
看到任爱杰评价祖龙的帖子,有感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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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迁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凡有著作流传后世的,即使作者本人的相关资料比较稀缺,他也为之立传传诸后世,而班固也很好的继承了这一点。正因为史迁对于学术文化在历史中的意义的重视,才让我们能透过当时学者的著作窥见他们的一些想法。
通过对一些典籍的阅览,我觉得汉代的政治高层和思想界的大腕,虽然都表现出反秦的倾向,但彼此之间的想法却是有差异的。以上层人物来说,由于刘邦立汉是自古以来前所未有的新情况,一个出身下层的人士摇身一变成为君临天下的皇帝,其合法性和权威性受到一定的质疑,直接动摇了自古以来天子是代天统治庶民的信念。春秋时期虽然礼乐崩坏,下克上盛行,但还不存出现类似刘邦这一号人物,因此如何修复关于天子的权威观念,为刘邦政权的合法性披上一件漂亮的外衣,是汉初统治者迫切要解决的问题。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直接抹杀秦的合法性,将汉政权与取得普遍认同的周直接挂钩,让人产生汉政权的确立,是和汤武取代前政权是同等性质的错觉,巧妙的掩盖了取得政权过程中的暴力和鲜血,并籍此恫吓和诱骗臣民服从新政权的统治。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就散布刘邦身世的种种离奇荒诞的传说,并利用秦汉深入人心的五行学说,将汉承秦楚硬说成直接继承于周。关于这方面可以参考关于张苍的记载,不多说了。可以说统治者的反秦,是基于合法性的考量,凡是秦的一切汉都不承认,但这仅限于口头和服色正朔等细节方面,刘邦及跟随其左右的一帮丰沛子弟大多地位低下,文化水准也不高,史迁在总结当时朝廷中的人事格局说过,“自汉兴及孝文二十余年,会天下初定,将相公卿皆军吏。”,由此可知统治集团中缺乏文化氛围。因此在汉初各种制度制订之际,直接采用故秦的那一套是最简单明了的做法,史载汉统一天下后“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仓为章程,叔孙通定礼仪”,参照相关人物的列传和八书中的记载,可以看出这些制度还是脱胎于秦制的。所以说,汉初统治上层的反秦,是名反而实不反,口花花而已。
而两汉的思想家和文人,特别是历经暴秦之苦而记忆深刻的过渡时期的思想家,对于秦亡的教训是有深刻的切身体会的。他们基于自己的理念,纷纷对秦持反对态度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些思想家也不是一味的逢秦必反,他们的反秦往往是和反法联系在一起的,他们反对的是故秦的“重刑主义”,认为这种简单的粗暴做法将君臣和平民之间的关系简化为尖锐的对立关系,民众的人格被完全的剥夺而只能在彻底的沉沦中,以最原始的暴力手段解除这种不公平的境地。这种想法在陆贾的《新语》中有较为清晰的表述;另外在贾谊的《过秦论》中指出秦亡的原因是“攻守之势异也”,其中的攻守之势,并不是单纯指进攻和防守方的身份转换,而是指的“取守之术”,取天下时以严刑竣法暴力掠夺,而治天下时却没有改弦易张,依然一条路走到黑,焉得不亡?从这点看出贾谊的看法继承了陆贾的部分观点,但他更进一步指出秦统一天下的进步性和合理性,这在过秦论的下篇中有表述,却往往为后人所忽略了。
所以说,就算两汉的思想家和文人,其反秦也是有目的性和针对性的,他们主要是汲取秦亡的历史教训,供统治者参考和借鉴,而显然上层也部分接受了他们的观点。陆贾、贾谊等人的真知灼见,到现在看来依然有实际的借鉴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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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知识不够把秦的抄一抄改一改就拿来了,所以后代才一再要求改,司马迁是历数方面的专业人士,也评论说你这是干啥捏。其实这在汉初也是普遍的情况,大家都没文化,没办法啊,萧何定律令也一样,连焚书坑儒时的挟书律都没去掉,到吕后时才改掉。但汉初的法禁,还是很疏阔的。同样的法律,不同的人执行出来效果不同,直到今日还是如此吧。
正因为汉朝开国时存在这种大家都不懂只好偷工减料的情况,所以汉武帝才会对人说也不是我喜欢折腾,但我不改正朔易服色我们汉家就没制度哇。
一般所谓汉朝的制度,是从汉武帝之后才有的,之前不过是把秦的抄一抄改一该改罢了
秦的合法性汉还是承认的,刘邦都给秦始皇设置了几十家守冢
你说的是史迁这段话吧
你说的没错,司马迁觉得张苍明明知道汉承水德违背五行的基本原理,却依然固执己见,有点不可理解。但联系前文就可以知道张苍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张苍不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史迁称其为“名相”是有其道理的,我记得张苍对《左传》相当精通,这样一个人在正朔问题上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我觉得是不太可能的。
刘邦给秦始皇设置了几十家守冢不代表其承认秦的合法性,这个问题展开说就太复杂了,以后再说罢。
再说两句关于贾谊的话题。贾谊对秦和法家的认识在帖子中已经讲过了。我觉得文帝再次启用贾谊为梁王傅,会不会是基于人才储备的考虑,联系他交代刘启对周亚夫的看法,我觉得文帝可能想把贾谊留给刘启去提拔和使用,这也是用人的一项艺术吧。
贾谊和晁错还是有区别的,虽然两人的主张有相似的一面,但晁错还是不如贾谊的思想深远。
这是必须体现到朝廷规章和礼仪里面的,比如衣服穿啥颜色(所谓服色),一辆车套几匹马等等细节,一动就是大折腾,五行相生相克这个传承顺序容易懂,但怎么把这个一一体现到朝章礼仪中去?恐怕就不是精通左传和律令就能胜任的了,因为这个在前代并没有先例。
要改动这个,也不是把个水字改成土字这么简单,一改就是大折腾,至少跟刘邦打天下那群武夫好不容易学会的礼仪,又要重新学一次吧,所以贾谊一说要改,周勃等人也都纷纷飞砖,又哪是张苍一个人的问题呢。
要说文帝是可能想把贾谊留给刘启去提拔和使用,作为一种猜测也不是不可以,但毕竟缺乏支持这个猜测的事实,甚至迹象。贾谊立意深远,但换个角度来看何尝不就是班固所说的虚远难尚;倒是晁错更能把握当时当世的关键所在。
另外,我这段上得不是很多,有看法的话最好尽量讲吧,下次讲我就未必看得到啦
这一段诠释了汉初为什么沿袭了故秦的一套。刘邦不学无术,认为自己也得到水德的祥瑞,述不知五德更替并不允许平行或并列,如果要把汉当作正统,那么必然要把秦视为非正统了,否则纠缠在一起就打架了,而且说服力也不够诶。
你说变更正朔德麻烦在于如何一一体现到朝章礼仪中去,我觉得问题不在于此,何况汉家礼仪相对古礼已经被大大简化了,一帮拿着刀剑到处乱砍的老粗都能学会,估计心智正常的都不会有什么困难的。换换服饰就更容易了,刘邦时期即使有困难,经过吕后八年到孝文帝时期,十年的财政收入也不是个小数字了。真正麻烦的是历法的替换,所谓“王者易姓受命,必慎始初,改正朔,易服色,推本天元,顺承厥意”,历法一改,牵扯到的相关节气、四时、祭祀、等标志性时点都要跟着变,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不是闹着玩的,而史官记载重大事件的依据也要跟着变,想想计算某些历史事件的确切日期,由于一再的改元,算起来多麻烦。再想想以前一个夏令时,要全国跟着一起变,单位学校一切作息时间都要跟着变,那是多浩大的工程,这还只是拨快拨慢一个小时而已,如果说本来三个月后才是新年,忽然有消息说改了改了,下个月就过年了嘿,那原先的计划都搞乱了,社会经不起大的折腾,礼仪制度什么的还只是折腾上层建筑,历法的改变却是让全社会跟着一起折腾,哪个影响更大?
张苍也不是不通历法,事实上秦汉时期五行学说非常盛行,基本上有学问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但也由于这套学说太玄妙,导致许多人基于各自的目的去认知和诠释它,张苍一方面基于面子不希望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另一方面也不希望这方面的争执引起全社会资源不必要的损耗。(可能是)
我说贾谊可能是文帝留给景帝所用确是猜测,但我分析文帝的为人和性格,颇有隐忍不发的感觉,很多事情他心里未必不清楚,但他却不去做,盖因时机不成熟,所以他虽然不听晁错之言,却依然把他选为刘启的老师。包括他相中周亚夫为定社稷之臣,临终反复交代刘启,都说明文帝有一套独特的选人用人哲学,所以贾谊的那套学说虽然文帝不用,但不代表文帝不认可,也不代表景帝不能用,所以我觉得文帝将贾谊选为梁王傅,是一个很强烈的暗示,根据贾谊的治安策所言,梁国是一旦山东诸侯有变,朝廷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屏障,所以一定要选择至亲之人担任梁王。而后来的事实说明贾谊的远见是完全正确的。文帝让贾谊辅佐梁王,也有让他将相关的思想灌输给梁王的意思,要不是贾谊英年早逝,他在景帝乃至武帝时代,应该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相比较而言,晁错的那一套学说就显得空泛而缺乏实践可行性,那套募民戍边的想法虽然很有新意,但把抵御匈奴骑兵的希望寄托在边民的身上,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当时连正规军都无法解决的匈奴内侵,一帮未教之民凭什么抵挡匈奴的铁蹄?这种做法说穿了就是让边民代替内地人民送死,冀望匈奴在掳掠一番满足欲望后不再继续挺进内陆,晁错自己都承认,“塞下之民,禄利不厚,不可使久居危难之地。”,遇上生死问题,就算禄利再厚,又有哪个正常人愿意冒险?最后还不是强迫无钱无势者屯边,从文帝到景帝乃至武帝初年,匈奴犯边几乎次次得手,募民守边不过是书生意气的幻想罢了。当然,李广这样的良将确实让匈奴不敢托大,但当时偌大的边境又有几个李广?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至于晁错削弱诸侯国的那套做法,更是粗暴而又卤莽,从后继来看晁错对他的做法可能带来的后果没有丝毫的准备,提出的解决方案更是把包括景帝在内的所有人都得罪了。书生误国,晁错也算典型了。口号谁都会喊,但没有切实可行的计划,晁错还是当个传道的先生为好。而贾谊的治安策真是字字珠玑啊!!!要感谢班固一字不落的录入汉书之中,但班固的那个评论就不敢恭维了,事实上汉书的评论部分除直接抄自史记的,大多相当没水准,或者说有迂腐味,而且常常和前面所列举的史料脱节,所以我一向要根据上下文的立意,在确定是否要认同班固的评论部分,而关于贾谊的评论,就是我不能接受的。
我怎么看来看去,越看越觉得你说的就是我那个意思捏
“是时天下初定,方纲纪大基,高后女主,皆未遑,故袭秦正朔服色”,刘邦没文化,而当时形势下大家都没精力折腾这个,于是抄一抄秦的正朔服色就用上了,不就是我说的原因么,怎么能看出你说的“张苍的动机”是否定秦的正统性这点呢。
班固非议贾谊,是就改正朔兴礼乐那套而言,贾谊提议改正朔兴礼乐,被周勃等人认为是乱搞,建议文帝把他外放出去,班固认为在这件事里面,贾谊的建议本来就没啥高明处,所以说他被外放算不得怀才不遇。至于你说的建议削藩等等的高明,这倒没什么疑问,不过是后来的事罢了。
晁错的毛病当然也有,而且很大,不过募民实边却是汉武帝所采用的,推行得很成功的,汉朝经营西域,就是靠这个,连后来的曹操都说是百世良法。我说晁错更能切近当世之务是说他不会象贾谊一样出什么兴礼乐的迂阔主意,他提的都是当前急着解决的问题,他的毛病是做事嫌操切,但是不是让贾谊来就会比他高明呢,这个恐怕不能轻易假设。
关于七国之乱的起因其实在景帝即位之前就已经埋下了。晁错的削藩其实是必然的举措,削或者不削七国都会反叛的,晁错的失误是在于没有料到景帝会杀他来求和。后来康熙削三藩时的形势更紧张,但是康熙同样还是坚持选择了削。很多时候,迟早要挤出的脓还是早点挤出的好,以集中精力对付北面的匈奴。另外,关于移民实边的问题,并不是那么不切实际的。如果说汉之前的移民是采用强制性的话,晁错的移民主张尽管也是为了守边实塞,则是采用经济上的鼓励办法,而且,他对招募对象,招募次序和移民的生活安置,都有详尽而合理的设想。充分吸取了秦的大规模移民的消极影响。 晁错主张,对移民实行“赐高爵,复其家”的优惠待遇,以此吸引人们到边疆创业,并且还考虑了有关的配套措施:
一、对新到边境的移民,国家发给口粮和必要的衣服,“予以冬夏衣、廪食,能自给而止”。
二、妥善选择移民点,必须先“相其阴阳之和,尝其水泉之美,审其土地之宜,观其草木之饶,然后营邑立城,制里割宅”,以气候适宜,水土丰美,利于固守为原则。
三、保证移民有较好的生活环境和必要的生产、生活用具。政府“先为筑室,家有一堂二内,门户之闭,置器物焉,民至有所居,作有所用。”
四、为移民配备医生和巫祝,“以救疾病,以修祭祀”。
五、对于尚无配偶的单身移民,政府替他们买适当的对象以为配偶,因为“人情非有情敌,不能久安其处”。
所以说晁错的移民实边并不是简单的书面文章,而是具有充分可行性的。他的这个政策的后果就是在边境上形成了一系列稳固的据点,而这些新的移民经过两三代的传递,也建立了比较稳固的乡土意识,确立长期定居保卫乡土的决心。这种移民定居边区,其战斗力远远超过从内地征发前去守边一年的义务兵。后来汉王朝名将多出于“六郡良家子”,即沿西北边的陇西、天水、西河、上郡等地边民家庭的子弟,李广、赵充国就是其中最著名的。这在当时实力不足时是对付游牧民族的一个重要的办法。后来的东汉逆向而行,结果被羌族搞得焦头烂额。
再~~~简单的说一下:
1、沿袭故秦的那一套,是因为刘邦固执的认为自己也是承应水德滴,老大开口了,下面的小弟们只能照办
2、张苍等人即使知道老大错了,也不能开口说“老大,你说的不对诶,秦朝就是顺应水德滴,正确的说法是咱们大汉应该沿袭土德才是。”刘邦讨厌迂腐的那套理论是众所周知的。新王朝刚立,如果这个时候得罪了刘邦影响自己的仕途,那可就不好办了。于是一帮见风使舵的家伙就纷纷大拍马屁,“老大英明神武,德配天地,寿与天齐”
3、张苍等人退下来就犯迷糊了,不对啊~如果汉也继承水德,那如何解释秦的存在的合理性呢?老大说说不要紧,但这个问题关系到大汉正统性的信念,总不能说秦和汉都继承水德吧,说不通的。
4、唯一的选择,就是不承认秦的合法性,跳过秦直接让汉跟周挂上关系,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镀镀金。把这套拿到现在来看纯粹是吓唬人的,不过那个时代的人对这一套是很执拗很痴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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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贾谊。我们了解一个人通常是听其言观其行,贾谊死的太早,没有施展的空间,相当可惜。我想如果能给他一个舞台,应该会让后人刮目相看的。而晁错如果在传道之后忽然从历史舞台上消失,就不会有后来那中卤莽幼稚的行为,那么在历史上留下的也是一个启蒙家的印象罢。
司马光评价说:"秦焚书坑儒,汉兴,学者始推五德生、胜,以秦为闰位,在木火之间,霸而不王,於是正闰之论兴矣。及汉室颠覆,三国鼎跱。晋氏失驭,五胡云扰。宋飞魏以降,南、北分治,各有国史,互相排黜,南谓北为索虏,北谓南为岛夷。朱氏代唐,四方幅裂,朱邪入汴,比之穷、新,运历纪年,皆弃而不数,此皆私己之偏辞,非大公之通论也。"
司马光的这段话说得很明白了。秦朝把知识分子当臭老九,一点都不尊重。等到汉朝兴起,臭老九们掌握了话语权了,就说你秦朝虽然统一天下,可是没有收服人心(潜台词:主要是不称我们知识分子的心),所以是“霸而不王”,不属于正常的五德始终情况,也就是例外。所以秦朝不能算在正统得了天命的朝代里面。
五德始终代表是否得了天命。汉朝勉强可以说是代秦而起,可是中间还夹了个西楚。从司马迁写《史记》的体例来看,至少在汉初到司马迁的时期,人们还是比较实事求是的。项羽曾经短暂掌握了全国最高统治权,还是被列入本纪的。那么,如果承认五德始终,秦有十几年统治是继承了周,那么项羽又是继承谁来?难道要汉去继承项羽?
简单的方法自然是跳过秦、楚,直接和周搭上关系。
另外,潜意识中,周是个长命王朝,而秦楚统治全国的时间太短。继承秦楚,未免也会落个秦楚的下场吧。
至于张苍,他并非不学无术之人。在秦朝当过皇家图书馆管理员(御史,主柱下方书),利用职权看遍了藏书。据说《九章算术》初稿也有可能是他收集秦朝残书编撰的。
司马迁奇怪为什么张苍沿用秦朝的颛顼历。这个历法以每年十月为年首。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张苍本是秦朝官吏,自然习惯秦朝历法。而秦朝的历法实行了这么多年,自然无法用一道行政命令改变。中国现在实行西历多少年了,可为什么年历上还要加注农历呢?天文台为什么还要推算那十九年里的七个闰月到底放在哪里好呢?道理是一样的。从农历上说,我们还在奉大清的正朔呢。
关于知识分子特别是儒生,普遍对暴秦切齿痛恨,《史记 儒林列传》有这么一段,摘录如下:
孔子的嫡传子孙孔甲都加入了反秦的队伍,更别说其他的儒生了。暴秦在文化上的野蛮政策,的确是惹了众怒了。
虽则司马光说的是“汉兴”,但这东西实际是东汉的,和张苍把汉朝定为水德一点关系都没有。
按照这套理论说来,周是木德,木生火,水德只好靠边站,所以得水德的秦是闰位。而张苍说的是汉是水德,那就成和秦争闰位了。
跟这个理论配合的汉既不应该是张苍认为的水德,也不应该是公孙臣等认为的土德,而应该是火德
还望到时指正~~
顺便提两点小建议:
1 建议您在写这种争议比较多的文章时,能够在结尾给出您引用的有关史料名称,这样便于讨论的深入而不是陷入混战。
2 在评价晁错的时候,既要看到其有创造性的一面,也要看到其在贾谊之后,具有先天的继承的优势。
流传到现在,也算一个贡献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