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原创】谈谈大陆教科书中的国军抗战 -- 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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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喔,这就是看的角度不同的,我看的时候就想,啊,虽然失败

但是我们也有打得很英勇的方面。

你看的时候就想:啊,既然败了,英勇的方面就不必记了。所以你就光记个溃败了。

共产党不是这么教你看问题的罢?

家园 当年双十协定不是满好?

对老百姓是好,但是双方的人绝无可能共处。打了还是好,让历史在早期就做个选择。不然就会是两个国家。

家园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估计是读书的时候没有做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家园 失去华北,华中和华南的大片领土

怎么能这么说呢,TG太险恶,这是愚民教育!

这是空一格持久抗战理论的应用。空一格已经把部队转进缅甸,准备远征,获得胜利去了。

家园 楼下四方兄已经说了,那时长江应该根本就没被日军封锁,

镇江要塞是十一日主动撤出的,这之前已经沉了不少船在这段长江里了。正是因为十一日当涂失守,镇江要塞弃守,十二日花生米才发电给唐,让唐出来。

十二日下午的唐好说还算召开了高级将领会议,布置了撤退行动。按一般的说法是除司令部和少部卫戍部队渡江,其余各部均向正面突围。

但是如果是那样,87师、88师,还有教导总队的行为必然是临阵脱逃。但据说唐为了保存光头的精锐,还下了口头命令说中央军的那几个德械师“如果”来不及的话,可以轮渡撤退,于是……

除了邱疯子外,66军也算是体面的了。不过应该跟66军不是嫡系所以没有轮船给他们坐有关。反正老唐的那个据说的口头命令,把照顾到的部队全给搭进去了。

另外,从南京一役中,国民党出了名的不管老百姓死活充分地曝露出来。当时南京逃难的老百姓就不下数十万,人人急着过江,你不架个浮桥帮着老百姓过江也就罢了,还把渡船都搞没了。到最后关头,连多打一天,让老百姓先过江的想法都没有。你说这是什么德性?

家园 小弟上个世纪末读高中,理科

历史老师是一个很老的老教师,当时的两个文科班班主任都是他教过的学生,在我们学校的资格,仅次于老校长(老校长是文革前的山东师大毕业生)。

讲国民党抗战阶段,别的地方,小弟记不清了,但是几次大会战是全部提到了的,而且会考的时候有好几道题目跟其有关。

看在小弟学理科的份上,能记住这些,不少了。

所以,至少高中阶段的历史教科书,对国民党的抗战史还是有很细致的刻画的。

貌似还有我们如何失掉了外蒙古,从海棠叶变成大公鸡。老爷子上课的时候把矛头直指斯大林。

家园 我在学校的语学堂里学韩语的时候

出的作文考试题目居然是 怎么看待戈尔巴乔夫给LV作广告?

我用韩语狠狠写了两大张,好好骂了一遍这个阶级叛徒,卖国贼!

家园 GMD对于GCD的抗日军民可是灭绝人性的大屠杀

GMD做初一GCD做十五,GMD当年杀GCD全家,如今GCD得了天下,难道还要把GMD当祖宗供?

相较于GMD,GCD已经是足够的仁慈和克制了。

张荫梧,当时任国民党河北省民军总指挥,不断制造摩擦,进攻八路军,“七·七”事变后,国民党河北民军司令张荫梧携其“守望队”和训练团随国民党军南逃。1938年10月武汉失守后,张荫梧却卷土重来,搞起“曲线救国”,指挥河北民军配合日军对中共冀中根据地疯狂进攻,屠杀抗日军民和干部。1938年9月13日,进攻安国、博野等地,杀害了中共深泽县委书记兼游击大队政委何昆山、农会主席何希林、地委宣传部长宋恒钧等。1939年2月,策动八路军二支队队长柴恩波叛变,并杀害了该支队全部政工人员。

  1939年6月,张荫梧乘日军“扫荡”冀中根据地的机会,亲率顽军3个旅进到深县张骞寺地区,袭击冀中部队后方机关,杀害八路军官兵400余人。

  他在打给蒋介石的电报中说:“倭寇扫荡八路军……在他人以为大难当前,在我以为军政展开之机会。”在另一份电报中又说:“柴恩波为保存实力,以施行曲线救国,已与日寇接洽,被委为冀中剿匪副总司令,名虽投敌,实际仍为本党做抗建工作,俟时机成熟,定率部反正。”

1939年11月下旬,第六集团军总司令陈长捷第61军、第19军等部,分南、北两路向驻晋西南的山西青年抗敌决死队2纵队和八路军115师晋西独立支队发动进攻。12月3日,阎军在永和附近袭击了决死2纵队196旅旅部,同时破坏永和、石楼等地抗日民主政权及“牺盟会”等抗日群众团体,杀害了洪洞县、蒲县的县长及位于隰县的八路军晋西独立支队后方医院的伤病员,制造了“十二月事变”,又称“晋西事变”。 阎锡山在制造“晋西事变”的同时,又以孙楚所部配合蒋介石5个军向活动在东南地区的决死第1、第3纵队进攻,摧毁中共沁水等7个县政权,屠杀中共党员和进步分子600余人,绑架千余人,策动决死第3纵队主力(3个团)叛变。

1946年,大运河以西,津浦铁路以东,包括睢宁、铜山、灵璧、泗县、邳县、宿迁西部的大片地区,沦入蒋军手中。国民党反动派在军事上占领这块地区之后,随即拼构起县区乡统治网络,推行联保联座的保甲制度,实行白色恐怖。最为嚣张者要数恶霸地主郭干臣。郭干臣是故黄河北岸郭集人,还乡后充当魏集镇、河南乡、河北乡一镇两乡的联防大队长,睢宁县成立保安团,他任第八中队中队长,该中队下辖九个班,大部分成员都曾干过日伪军,其中两个机枪班,实力远大于其他中队,全区各乡反动武装都以郭干臣为中心,统一指挥,控制睢北地区,并与邳南各区乡反动武装紧密配合,实行联防。敌占区推行法西斯的联保联座制度,人人互相监视,对我军工烈属严加控制,外出要向甲长报告。对抗日期间干过革命工作的人员,一律强迫“自首”,并派敌特分子监视。乡保长还时常带着武装爪牙对未撤走的我方人员以及军工烈属,逐户搜查,以扑灭我地下组织和搜查我方留下的枪支。我岳父家就经常被敌保长罗大相、吕立业搜查;杨绪川因其父随军东撤,被郭干臣搜捕去,吊打罚款,昌武兄花了三十块大洋,将其保出来。我方村长夏彩然掩藏了十几支枪,被夏尧然全部搜去。被敌人搜去的枪支不计其数。另外,还经常以种种名目向群众要钱要粮,敲诈勒索,数字更无法统计。

  实行白色恐怖,进行血腥屠杀,这是国民党反动派的一贯伎俩。匪徒们对邳睢地区这块老解放区施行令人发指的大屠杀。各乡保都组织起黑杀队,配合其武装力量,不停进行清乡,逮捕和杀害我方未撤走的人员。据我所知,吕集的吕邦选、吕邦吉两人在抗战期间曾干过我方村长,在逼迫交枪、罚款之后,被吕立业的黑杀队夜间杀害。朱志章一家除一个小孩掉床底下幸免于难外,一夜之间全家惨遭郭干臣黑杀队杀害。此前,朱志章及其父亲多次被郭干臣抓去吊打施刑,昌武兄曾以自家的三百斤小麦将其父子赎回。我乡长娄书生被夏章然的黑杀队活埋。我乡长仲兆英,因王怀忠告密,被夏尧然、张汉卿抓到姚村西大桥枪杀。我村长魏云祥、王行道及魏宝文,先后被夏尧然、张汉卿、夏宜树的黑杀队活埋或枪杀。我方一位姓杨的村长(名字我记不得了)被郭干臣、郭普东暗杀。王圩的李三,更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被他抓到的人极少能活着回来;在过往行人中,只要他认为是共产党的,就装进麻袋扔进大运河,谁也说不清他杀过多少人。我地下东工委负责人宋其祯及通信员,在苗湾被顽保长出卖,当即郭干臣、宋瑞生、周伯良调集上百名土顽武装,将其包围在苗××家中,终因寡不敌众,宋其祯同志被宋瑞生当场枪杀。(口述:王保珍 整理:杨绪威)

河南省确山县竹沟驻有新四军第8团留守处两个中队。李先念一行到达竹沟后,同留守处的那个中队一起组成了新四军独立游击大队,共160多人。不久,李先念率领游击大队离开竹沟,向敌后挺进。他们以豫鄂边的四望山为立足点,在信阳、罗山地区往返活动,连打胜仗。

 第一个胜仗是在2月份。当独立游击大队到达应山罗家庙时,一百多日伪军正向该地进犯,当地守军有国民党军队的一个营。照理,对付这些日伪军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国民党军队不战而退,新四军独立游击大队却迎敌而上,奋勇抗击。这一仗,击毙了20多日伪军。初战告捷,当地人民深受鼓舞,部队也得到迅速发展。

  第二个胜仗是在5月份。李先念率领独立游击大队向鄂中挺进,很快与当地的抗日武装一起歼灭了伪军第八司令部和一个多营的敌人,俘虏伪旅长以下300多人,缴获枪枝500多支。这一仗,也打出了威风,提高了新四军的声望。

  当新四军这面旗帜在鄂中的威望日益提高时,蒋介石深感不安。蒋介石让人打电报给新四军军部的国民党第5战区,说:“鄂中非新四军防区,必须马上撤走,否则第5战区当以武力解决。”

1939年11月11日,国民党第31集团军总司令汤恩伯指使确山县县长,纠集确山、信阳、泌阳等县的2000多名国民党地方武装,突然围攻新四军竹沟留守处,将200多名新四军伤、残、病人员和家属职工残酷屠杀。这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一九四0年十一月,日军已侵入白沙县东北边沿南丰一带,不断向红毛乡等地进犯。当地的黎族人民奋起抗击,并派数名青年向驻在附近的国民党军队求援。可是国民党军队却以“造谣惑众”的罪名,把这些青年抓起来。一九四三年,当日军向我琼崖抗日根据地“蚕食”、“扫荡”时,国民党琼崖当局反共反人民的本质进一步暴露,一方面暗中与日军相勾结,订立“划地分防”、“共同防共”协定,一方面变本加厉残酷镇压黎族人民。这一年六月二十六日,国民党琼崖守备司令王毅在白沙、保亭两县的中平、南茂、加略等地(今属琼中县)的二十三个自然村,借发“公民证”为名,诱骗苗族群众下山,集中在一起用机关枪扫射,一次屠杀了苗族群众近两千人。这一惨绝人寰的暴行,使黎、苗族人民忍无可忍,遂准备揭竿反抗。

抗日战争结束后,我华东野战军和驻防潍城外围的主力部队实行战略转移,而国民党军为了抢夺胜利果实,根据蒋介石“抢占战略要地”的密令,国民党第八军(群众称之为“顽八军”)、交警第十总队和整编第四十五师相继进驻潍县。同时,国民党将日军占领时期昌潍地区的杂牌队伍以及汉奸、土匪等残余势力招纳到潍城附近,编为“国军”,形成了4000多人的准正规军,在潍县形成了军事优势。此时,国民党潍县当局也将潍县一带的汉奸、土匪、地痞流氓和地主富农分子纠集在一起,先后成立了所谓的“难民流亡团”、“难民管理大队”、“潍县难民大队”等反动组织。

1947年9月初,潍县伪县长张哲把伪潍北区区长邢汉东、副区长兼民政指导员王子东召到县府,下达了进驻潍北重镇固堤、抢粮杀人的指令。自9月9日至10月18日,敌人把从各村抓捕到的400余名干部群众,一批批押解到李家营据点,在进行惨无人道的刑法之后,大都被活埋在李家营一带。在短短的10天时间里,敌人就杀害革命群众494人,其中共产党员34人,县区干部16人,村干部113人,妇女131人,武装民兵16人,土改干部和群众394人;60岁以上的老人50人,12岁以下的儿童29人。在这次屠杀中,敌人采取的手段极其残忍,有些是旷古罕见、闻所未闻的,其杀人手段多达40多种,有活埋、铡刀铡、火烧、零刀割、“大卸八块”、开膛扒心、“点天灯”(即把人头顶浇上煤油点燃)、“卷苫子”(即把人卷在席筒里,倒吊在树上)、“披麻带孝”(即把人身上割开一道道口子,沾上麻,然后再一层层揭下来)、豁唇剪舌、枪打活把子、割耳朵、剜眼睛、铁锨铲、铁镐劈、刺刀穿、绳子勒、割脚大筋、灌水、“跑秧歌”(即把妇女的衣服剥光,用凶器打着逼迫在火中跑)、拔头发、捋胡须、割气管、破小腹、“穷小子翻身”(即把铁锅烧红,把小孩放到锅内翻炒)、“扫八路毛”(即把人身上用开水烫起水泡,然后再扫掉)等等。敌人用这些残忍的手段迫害革命群众和无辜百姓,致使有的一村被杀70多口,有的一个村10多户人家被杀绝,有的被杀后曝尸旷野,不许掩埋。李家营一带到处呈现出血流成河、尸骨遍野的悲惨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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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继续帖GMD屠杀GCD的抗日军民的资料

抗日战争胜利不久,国民党对其首都卧榻之傍的六合,视为心腹之患,急令其“王牌军”第 74师等部大举进攻。新四军于1946年1月9日主动撤出六合县城。

  1月10日,国民党江苏省政府主席王懋功、省保安司令贾韫山赶赴六合,向六合县长何汉吾面授将杀人大权交各区区长的密令。7月中旬,地主武装“还乡团”对未北撤的共产党 员和干部狂捕滥杀,向贫苦农民反攻倒算,手段残忍,丧尽天良,罪恶罄竹难书。人称“北霸天”的七区(马集)自卫队队副、恶霸地主张连桥,对佃户倒算粮食500多担,骡马100多匹,杀害干部、群众十余人,强奸妇女数十人。马集乡农会会长何世德被其滥施酷刑,用十根长针刺入十指,用二根铁钉钉入脚心,还强令其拖车行走。何毫不屈服。张连桥将其杀害后,还不准收尸。国民党二区区长、八百镇有名的“土皇帝”朱其寿,杀害干部、战士50余人,强 抓壮丁300余人。国民党六区区长张仲甫、均朴乡乡长王贵畸杀害干部群众37人。竹镇区妇抗主任贺飞霞被捕后,张仲甫用烧红的铁丝穿透贺飞霞的乳房,并挂上手榴弹,贺飞霞坚贞不屈,惨遭杀害。反霸时的清算委员蔡长元被张仲甫杀害后,还斩首示众,将尸身喂狗,惨绝 人寰。仅六区惨遭杀害的共产党员就有30多人。龙山乡16名党员中,有7人被害。均朴乡共产党员王立德夫妇双双被害,老小遗孤生活无着,痛不欲生。1946年2月22日,国民党第58师第173团1000余人,夜袭驻马鞍苏岗华中第3军分区独立第4团3营9连,3排副排长柳怀保等人被俘,残暴的国民党军竟将柳怀保和十多名重伤员以及己牺牲的烈士遗体一起剖腹、掏心,残暴行径甚于禽兽!六合大地乌云滚滚,北部山区血雨腥风。

抗战胜利后,溧高、横山两县党政军人员奉命随新四军苏浙军区部队北撤,留下少数人员组建溧高、横山两县新四军留守处,负责联系党员,建立党的组织,开展合法斗争。

  1945年10月10日,国民党溧水县县长李醒华返回该县,纠集恶霸地主、土豪劣绅、大刀会头目和地方反共顽固势力,大肆进行反攻倒算,并委任他们为区长、乡长、保长,积极组织反动武装,配合国民党主力部队,对革命根据地进行拉网式的大“清剿”,残酷杀害新四军留守人员和革命群众。10月中旬,国民党溧水县政府发布“清剿令”,称:“宁愿错杀十个新四军,不能放走一个共产党。”10月17日,国民党溧水县第1区区长陈贤俊、白龙乡乡长蒋达财,带领区大队和乡中队联合行动,逮捕革新乡乡长陈明贵、农救会主任周克富、白马区大队班长罗全坤,搜去新四军埋藏的长枪3支、公粮2000余斤,牵走抗日民主政府支持贫苦农民生产的耕牛3头。国民党溧水县第2区公所查封了已随军北撤的苏南第2专员公署主任秘书曹明梁(原溧水县长)、县司法科长张一平的财产。恶霸地主张光云唆使其亲信、观峰乡 乡长陈永章,乡中队曹兴志查封随军北撤的溧高县新桥区副区长张孝南、溧高县农救会主任李孝廉,寻仙乡党支部书记刘大征的家。逮捕未北撤的新桥区农救会主任王金海、观峰乡农救会主任傅孝坤、笠帽乡农救会主任尤开考等近30人。一贯与共产党、新四军为敌的大刀会头目张承泉,接任溧水县第5区区长,伙同刀会首领俞殿彩、中统特务赵玉坤等人带领刀会到 处搜捕未北撤的抗日基层干部。1945年11月,国民党第74师一部进驻溧水,成立溧水、高淳“剿匪联防指挥部”,由1名营长坐镇,在省保安纵队宗志强部和地方武装配合下,进行了连续数月的大“清剿”。据不完全统计,3个月内全县共有60多名乡(中队)长、140多名村长、农救会主任、保长、游击小组长被捕,有11人被杀害。

在溧高县留守处主任、北撤前曾任溧水县白马区区长程华平的指导下,以结拜兄弟为名组织起来,同敌人斗争。苏南军分区特务营侦察员杨昭旺、溧水县韩胡区琴音乡乡长陈序德和韩固区骆山乡乡长孔庆铨,组织狱友高喊“新四军抗日无罪”的口号;高唱新四军抗日歌曲,向敌人示威;他们甩饭钵子、打看守,抗议虐待“犯人”。在国民党的法庭上,他们严辞斥敌:抗战时,我们在抗日前线,出生入死,英勇作战,抵御日本侵略者,消灭民族败类,罪在何处?法庭人员被问得目瞪口呆,只好草草收场。1947年夏,同狱有一名铜匠,名叫王福祥,陈序德做好他的工作,要他加工一把开牢门的钥匙,准备越狱。11月11日,是溧水城隍庙 古庙会(当地群众称十月朝),警察局警察都回家过夜。杨昭旺、陈序德等6人,打开牢门,击昏看守刘国兴和一名岗警,打通院墙,翻越城墙,渡过护城河,集体逃出虎口。

国民党政府连续4年“大搜捕”和“政治清剿”给溧水的军民带来了灾难。基层干部和群众或被投进监狱,刑讯威逼,受尽折磨;或被诬“奸匪”罪名,惨遭杀害;或遭反攻倒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或被迫隐蔽他乡;有的历尽艰辛,跋山涉水,辗转苏中、苏北找到原来部队。

1945年9月初,国民党将全部美式装备的新编第6军、第76军空运到南京和周边城镇,“一面受降,一面清剿”。不久,新6军调防上海,由第74军接防,其第51师第151团驻防岔路口,第57师第169团、第170团抵达句容,进驻茅山一线城镇,与当地反动武装组成多处“清剿”司令部,以小股武装分散清剿和大部队围剿相结合,对付新四军留守人员。他们还在各地迅速建立县、区、乡3级政权,改编汪伪武装,网罗汉奸、劣绅、流氓、土匪充当骨干,建立保安队、保安团、自卫队和各县特务组织,进行调查、搜捕新四军留守人员和地下党员及抗日人员和烈军属。溧 水县43个乡镇全部建立了保安组织,规定一家“通匪”五家同罪。他们公然下令“宁愿错杀十个新四军,不能放走一个共产党”,普查所谓“奸伪分子”,将新四军地方工作人员列入黑名单。国民党特务在溧水白马等地新四军留守人员经常活动的地区,建立情报搜集所。新桥区一次搜捕区乡农会主任等近30人;韩胡区一次枪杀基层干部数人;横山地区的土匪武装化装成“新四军”,夜间活动,欺骗群众,搜捕未北撤的基层干部,有的被枪杀,有的被关押致死;溧水县第1、第2、第5区基层干部400多人在3个月内先后被捕;在骆山乡,一次就抓捕基层干部和军属达42人。他们见粮食就抢,见家禽就抓,见家畜就牵,家家被洗劫一空。对那些帮助过抗日的群众,强加上“通匪”罪名,进行传讯、吊打、敲诈。反动地主恶霸气焰十分嚣张,中间阶层大部分投靠国民党,广大群众提心吊胆,不敢接近留守人员,有的好心相劝,让留守人员赶快过江离开这里。

反磨擦战役和百团大战取得胜利,彭德怀的家庭却因此付出了惨重的牺牲。就在蒋介石向朱德、彭德怀发出嘉奖电后不久,1940年10月4日,国民党武装特务半夜闯入彭德怀的老家彭家围子,彭德怀的三弟彭荣华被当场杀害,三弟媳龙国英被打伤。二弟彭金华被抓,于同月11日被害。彭金华是在1937年11月和刘坤模一起到延安找哥哥彭德怀时参加党的,彭德怀要金华回老家发展党的组织。彭金华建立了乌石乡第一个党的支部,发展了龙国英、彭荣华等人入党,在群众中宣传抗日救国,帮助家乡青年投奔八路军抗日。彭德怀对两个从小一起在苦难中长大的弟弟有深厚的感情,但音信阻隔,一个多月之后,方才获悉噩耗。彭德怀在悲痛中立电蒋介石要求严惩凶手、追究缘由,蒋介石避不作答。两个弟弟牺牲后,彭德怀的侄儿女和他们的寡母又过着困苦流离、一夕数惊的生活。

伟大的国民党,彭总正在前方指挥百团大战,国民党安逸地躲在后方残害彭总的家人,"弟弟彭金华被捕后受尽酷刑,被杀害后,亲属检视遗体,发现其手指被钢针扎得稀烂,有的手指第一指节被活活折断".伟大的国民党,真正做到了想日本人之所想,急日本人之所急,真是日本人的贴心人哪

http://www.chinashakestheworldbook.com/TextFrameset.htm 《中国震撼世界》

令人奇怪却又重要的事实是,当内战打响、八路军撤退并把安阳县几乎全部放弃给国民党时,当地几乎没有人跟共产党一起撤走,相反,他们却留下来欢迎国民党。不但大多数农民留下来了,而且许多当地干部、民兵和妇女会的领导人也留下来了。安阳人告诉我说,他们之所以没有逃避国民党,是因为他们相信八路军所推行的改革,不过是从日本人手中夺得政权的任何中国政府都要推行的改革而已。他们留在家里是为了避免卷入今后的任何一种战争。

但是,当国民党军队进村时,那些在日本统治时期当过汉奸和有时干过强盗勾当的土匪兼地主往往跟他们一起进村。这些人很快就当了区长。与此同时,他们的代理人当了村长。他们立即开始对本村的群众搞“反攻倒算”。他们或者亲自下毒手,或者检举某些男女而由国民党军队或特务机构立即处决。正是这种反攻倒算激起了目前这种势不可挡、席卷全国的人民战争。

地主十分阴险毒辣。每当他们从赤色分子手中夺过村子时,他们或者国民党军官马上召开群众大会宣布大赦。“共产党在这里实行的土地政策非常好,”国民党说,“我们不想加以改变。除了村长、民兵队长和本村的共产党头目外,普通群众概不追究。大家不必害怕。不过,你们当中有些人受了共产党宣传的骗做过错事,只要到村公所去,在悔过书上签个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于是出逃的农民回来了。他们糊里糊涂地到了村公所,承认自己曾参加妇女会或民兵。

一些农民游击队员没有识破这个诡计上了圈套。妻子们说服自己的丈夫从山里躲藏的地方回来了。当差不多所有的农民积极分子都回到村里时,国民党便把他们统统抓起来当众处决。

地主比国民党更加残忍。他们经常是把那些参加过减租斗争的人活埋。如果找不到本人,便活埋他们的家属。有时,他们还把跟共产党毫无关系的妇女和儿童活活投到水渠、深坑或水井里,然后用土将他们埋掉。根据安阳县政府的统计,到我抵达时,在落到国民党手中的四百二十三个村子里,有四百名男女和儿童遭到活埋。

我无从核实这些数字。但是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不是言过其实的。在一个村子,当时我正在那里,人们从一个大坑里挖出二十四具尸体,其中有妇女和儿童。他们被活埋后,有一部分尸体被狗扒开吃掉了。我走过许多村子,见到了许多亲属被活埋的人。

我所看到的最惨的例子是在秦德沟。这是一个靠近无人地带的只有一百三十口人的村子。全村二十八户有二十四户家中都有人被一个叫李庆章的恶霸地主给活埋或枪杀了。日本人从山区撤走时,李庆章和其他地主跟日本人一道逃跑了。村里人分了李家的土地。当国民党退回这个地区时,李庆章带着十五个武装人员回来了。就在他进村前,村里的男人都跑光了。李庆章见剩下的妇女和儿童都很害怕,就骗他们说:“不要怕,咱们都是一家人嘛。”但是,当天深夜村里人都熟睡的时候,他就带着打手把各家各户的人都拉出来,仅有四户幸免。他把十个人投到一个枯井里活埋。他又逼着另外十四个人躺在一条沟里,然后填土活埋。被活埋的人当中有一个刚两个月的婴儿,一个十岁的男孩和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

这是我亲眼见到的最惨的例子,但这决不是绝无仅有的。在一个管辖十八个村的区里,地方干部告诉我说,国民党第四十军杀害了四十六个民兵和地方干部,其中七人被枪杀,三十五人被活埋,四人被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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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萨大这番辛苦其实是白费的

某些人或某些生物,有种奇特的本能,名曰:选择性无视。05年时如此,09年是依然如此,或许再过一百年还是如此,他们对于自己不利的东西,向来直接无视,不理不答不提不看不信,如此而洋洋自得自认为立于不败之地了,逢人便要说自己的是胜利者。

家园 我深刻怀疑你上课时候在睡觉

89年我初中,淞沪初中历史就讲过了,更遑论高中。

不才背书水平跟你差不多,历史课本除了标点和页码我背不下来,其他基本不会差字。

家园 惊喜呀,老帖有宝!

恭喜:你意外获得【通宝】一枚

家园 淞沪台儿庄长沙武汉喜峰口等都是九十年代中期高考必考内容
家园 即便是在初中历史课本上,国民党在正面战场的各大会战都

提到了,还有比较著名的将领,例如佟麟阁、赵登禹、张自忠都还比较详尽,特别是张自忠,不但有照片,还摘抄了遗书中“为国家民族死之决心,海可枯,石可烂,决不半点改变”的字句,之所以这么熟悉,是因为有一次美术课,因为不会画,结果只好对着照片描张将军的像,结果老师评价说我画得最好,所以印象最是深刻

家园 您这历史学的,要不就是您自己不认真,要么就是老师太操蛋

89到92的高中历史课本肯定提到很多东西的,不信你自己回去好好看看书。

淞沪会战您没在书上看见过?见鬼,莫非你学校用的盗版?八百壮士都曾经出现在考题里面的。四行仓库您别说不知道。

不多说了,都是文科生,您这书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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