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梦里新闻539:挑动中医斗中医,马逆用心何其毒也? -- 万年看客
上一期节目,我分析了老朋友以岭药业的新年公关计划,最近还有一个相关新闻,就是国家医保局和多家药企谈判,为还没感染新冠病毒的中国人订购对症药物。
全面筛选之后,医保局选定了三种药品参加谈判,首先是阿兹夫定,煤老板砸钱砸出来的国产原创药;其次是辉瑞的Paxlovid;最后是中成药清肺排毒颗粒。医保局和这三个生产商谈的不是药效问题,而是价格,无论谈判是否成功,都算是国家对这三种药做出了最权威的疗效认证。
谈来谈去,辉瑞的Paxlovid坚持不降价,只能在3月31日之前用医保资金原价购买,之后要自费。估计国内患者会主要应用同一原理下略做修改的国产仿制药。其他两种药物同意降价,可以长期得到医保订单。我们在9个月之前的421期节目介绍过Paxlovid,5个月前的474期节目介绍过阿兹夫定,这里就不多说了。有观众在我们的资讯列表评论区问,清肺排毒颗粒是不是6天研制出来的,我稍微查了点资料。
https://www.guancha.cn/politics/2023_01_08_674845.shtml
首先我做个概略性的回答,这位观众说得对,清肺排毒颗粒的权威地位的确是王局、王志勇副局长定下来的。至于说6天研制清肺排毒颗粒的说法,不确切,但也不能说错。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A3ODQwNzYzMg==&mid=2650420448&idx=1&sn=b9c7adc37f47b4d2cfa9499f1fd2bf9a&chksm=874da65fb03a2f49c2726b1ddc4c91fb3b501251dd3ac6c15eb5cd1c16506302f9f960e154f3&scene=27
2020年5月12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官方微信号有一份文件,请静静帮我读一段:
2020年2月6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办公室印发《关于推荐在中西医结合救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中使用“清肺排毒汤”的通知》,对临床使用“清肺排毒汤”作出部署,后该方被纳入第六版、第七版新冠肺炎诊疗方案。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IzOTY5ODE5Nw==&mid=2247517762&idx=1&sn=216888dfff4f586360c3085412ea4ca5&chksm=e924ee38de53672ed4e7b9d032320435de7b423d8c4f54b0cc65ed4f9b4609daa90c564d3a05&scene=27
在湖北武汉疫情最吃紧的关键时候,为强化临床救治药品供给保障,经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科研攻关组统筹协调,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工业和信息化部组织四家中药企业迅速制定了生产标准规范,紧急生产“清肺排毒汤”复方颗粒剂,无偿供应湖北省定点医院临床救治使用。
从这篇文章和相关文件看,清肺排毒颗粒和清肺排毒汤是一回事。中医药管理局的文章还还附上了清肺排毒汤的处方。而这种汤药的配方的确是在6天之内确定的,得到了官方认证。如果我们认为配方一致就是同一种药,说6天研制清肺排毒颗粒不能算错。
http://www.kepu.gov.cn/www/page/kepu/famousContent?famousId=ef7a47fd7bac4eb98144308e9c6d525f&id=39b25c10f58f443fade173a686448ceb
中国科普网和科技日报都是科技部直属的媒体,2020年6月,中国科普网转载了一篇科技日报文章,标题是《直击新冠病毒,辨证论治开出“中国处方”》,请静静帮我读几段:
出身中医世家,葛又文对药典苦心钻研多年,此刻他下定决心——“作为中医药人,应行动起来攻克疫病!”
1月20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王志勇打来电话,提出要尽快拿出针对核心病机的关键方剂,葛又文立即投入战斗状态。
由此,他亲身试药,充分验证方剂的安全性、有效性后,一周内确定了包含21味药的“清肺排毒汤”处方。
1月26日,研读“清肺排毒汤”处方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王志勇彻夜未眠。
王志勇现在依然是中医药管理局的副局长,如果媒体说错了,他肯定会纠正的。所以我们应该承认这篇报道的说法——清肺排毒配方的研发时间最长不超过6天,而且基本上是葛又文一个人执行研发工作。
我们回顾一下疫情早期的时间表,王志勇下达任务的2020年1月20日,钟南山以权威身份说了三个字——“人传人”,彻底推翻了武汉市之前所有的官方结论。之后到了1月23日,武汉市才在上级要求下,犹犹豫豫地封城。
1月26日清肺排毒汤配方提交给中医药管理局。到这一天为止,别说普通患者,就是最著名的患者李文亮都没有做过核酸检测,也没有和其他医护人员充分隔离。直到确定处方之后的第五天,1月31日,李文亮第一次证实核酸阳性,症状还只是间断性发热,气喘不严重。2月7日,李文亮去世,引发了普遍恐慌。
李文亮之前接受处罚,原因是他发布的信息和官方不一样。武汉方面在2019年12月31日宣布,新冠肺炎没有明显的人传人效果,更没有医务人员感染问题。武汉公安机关依据这份文件,调查了网络疫情信息,在1月3日把李文亮带到派出所进行训诫,并出具了训诫书。无论是王局长发布研发任务的1月20日还是葛又文确定药方的1月26日,李文亮的训诫书都没有撤销。这期间医疗系统认可的说法还是对医护人员影响不大,不需要非常严密的防护。
从这些背景信息看,葛又文没有因为诊疗过程感染病毒,说明他研究处方期间没去过武汉,主要依赖于早期有偏差的二手资料来认识病毒,几乎不可能给新冠肺炎确诊患者病人诊过脉。然后药方就得到了中医药管理局的确认,到现在也没变化。
科技日报的同一篇报道介绍了葛又文的快速研发过程,静静再帮我读一段科技日报的原文:
“由于这次疫情远比任何一次流感都要复杂,与当年非典区别也很大,于是我在统筹考虑汉代张仲景《伤寒杂病论》经典名方基础上,将麻杏石甘汤、射干麻黄汤、小柴胡汤和五苓散等多个方剂优化组合,兵团作战,达到普适、速效、决胜。”葛又文在接受科技日报记者采访时表示。
设计这剂药的难点何在?葛又文答道,“一个在于病情阻断,即发挥中医的前瞻性优势,对新冠病毒做到攻守兼备,对可能受到伤害的脏腑提前保护,使药力走在毒性前面,阻断疾病恶化进展通道;一个在于细辛的用量,若剂量不大,很难防止痰饮阻肺及炎症风暴发生,为让患者尽快痊愈,用量需超过药典,以一定‘药力’调动增强人体免疫力,祛除体内病邪,通过咳痰、出汗和大小便排出。”
我不懂中医,但是看到“细辛”这个重要的配料,还是要分享一点公开信息。
细辛是马兜铃科的植物,马兜铃科植物基本都有毒。马兜铃是著名的有毒中药,包含的马兜铃酸是中国几个省份肝癌的重要原因。细辛也含有一定马兜铃酸,但更重要的毒性来自黄樟醚,同样对肝细胞有明显危害。
当然,药品都有自己的副作用,国家推广清肺排毒颗粒,肯定在药效和毒性方面有自己的考虑,所以我这里先放下技术问题,继续分析药品研发的过程。
从科技日报的报道看,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下达研制任务,并没有找中医大学,也没有找研究所或者企业,而是直接以个人名义打电话,直接找葛又文。这是极其罕见的扁平化管理。所以我们必须搞清楚葛又文是谁。
央视后来采访了葛又文,从面相看,就算中医高人驻颜有术,他也最多是40岁出头,很可能只有30多岁,之前的履历近乎空白。
好在葛又文这个名字比较独特,几乎不会重名,可以在网上搜到相关内容。北京市中医药管理局公布过《2018年北京市中医医术确有专长人员医师资格考核合格名单》。这张名单上都是没有行医资质的民间中医,没受过正规教育,以传统医学代表的身份来考行医证。葛又文排在第14位,居住地在朝阳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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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信息显示,葛又文具体参加资格考核的时间是2019年末。葛又文接到中医药管理局电话的时候是2020年1月份,考核结果还没出来。从时间来看,确定清肺排毒方剂的1月27日,葛又文程序上还没有拿到执业医师资质,法律上很可能没有处方权。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IzOTY5ODE5Nw==&mid=2247517762&idx=1&sn=216888dfff4f586360c3085412ea4ca5&chksm=e924ee38de53672ed4e7b9d032320435de7b423d8c4f54b0cc65ed4f9b4609daa90c564d3a05&scene=27
事急从权,如果遇到车祸,就算是江湖医生也有救急的资格,不需要承担责任。新冠肺炎就是一场很“急”的灾难,所以葛又文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处方的科学依据。回到科技部那篇文章,静静再帮我读一段:
http://www.kepu.gov.cn/www/page/kepu/famousContent?famousId=ef7a47fd7bac4eb98144308e9c6d525f&id=39b25c10f58f443fade173a686448ceb
“如何结合这次疫病特点,针对核心病机,并从经典医籍古方中筛选最对症的方药,至关重要。”王志勇指出。
据介绍,当时国医大师、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主任医师薛伯寿提出,这次疫情病位在肺,表现内在湿邪,主要是“寒湿疫”。对此,中国中医科学院名誉院长王永炎院士、在武汉一线的中医科学院首席研究员仝小林院士等均认同。
“这个处方颇有创新,不但与几位院士、国医大师对核心病机的研判一致, 还在考虑肺部疾患治疗的同时,充分关注对心脏、肝脏、脾胃和肾脏的协同保护,周全而精妙。”王志勇感慨道。
从官方报道看,清肺排毒方剂之所以可靠,关键原因在于对病毒做出了官方认可的定性:
“寒湿疫”
王志勇副局长是北京中医学院毕业的专业人才,十年前做过中国中医科学院党委书记、副院长。他支持新冠病毒“寒湿疫”的定性,可以看做官方的表态。
同一篇报道提到的仝小林院士,到了2022年,对自己支持“寒湿疫”的定性做出了解释,静静帮我读一下:
我在不同季节诊治过来自不同国家的新冠肺炎病人,比如丹麦、美国、加拿大、俄罗斯、泰国、伊朗等世界多地的患者,虽然他们来自不同国家,发病于不同的季节,感染不同的变异毒株,但我发现只要紧紧抓住“寒湿”这条主线,再针对化热、化燥等变化,在寒湿疫方基础上加以化裁,都取得了显著疗效;清肺排毒汤在治疗不同国家、不同地域、不同季节、不同变异毒株引起的新冠肺炎时,也取得了显著疗效,这种疗效就是对新冠肺炎“寒湿”属性的有力证据。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4285943578969326
仝小林院士接下来一句话由我来读
“寒湿疫”的传变,由于体质和禀赋的不同,可以有寒化和热化两种倾向,从而导致临床证候出现了差异。”
我对仝小林院士的发言是这样理解的——新冠病毒,不管什么毒株,如果有共性,那就是因为“寒湿”;但如果有差异,就是“寒化”和“热化”的区别。
我不是中医,不懂辩证思考,但我起码在两年前就发现,中医界内部并不是都赞同“寒湿疫”的定义。
葛又文先生虽然给全国人民开了处方,现在还是没有什么明确的学术职务,只能从工商信息看到是已经注销的北京经方药业公司的老板,据说他还是中国中医科学院特聘研究员,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的聘书。倒是反对葛又文观点的群体,包括了不少中医权威。
417期节目,我除了评价连花清瘟问题,还引用了北京中医药大学博导刘景源的发言。刘景源先生是王志勇副局长的学长,今年80岁,1963年就到北京中医学院读书,现在他除了在大学任职,还是中医药管理局中医师资格认证中心首席专家。理论上来说,葛又文获得行医资格,要刘景源在学术方面考察过才行。
2020年夏天,人民日报网络版采访了刘景源先生,请静静再读一遍他的发言。
刘景源教授说,中医讲究因时、因地、因人制宜。不同的季节、不同的人、不同的地区,同一种病表现也不一样。比如说新冠肺炎,在武汉发病时是冬季,阴雨连绵,气候寒冷,中医诊断是寒湿,叫做寒湿疫,用《伤寒论》的方药,麻黄、桂枝、细辛,苍术等等,散寒祛湿,效果很好。但是,现在已经进入夏天,6月21日就是夏至,夏天气候和冬天气候完全不一样,目前是高温炎热干燥,人的体内环境也会随之变化,所以发病就不会再是寒湿了,临床表现应该是燥热。
据此,刘景源教授认为,季节气候不同、地区不同、人的体质不同,治疗上就要有相应的改变。所以现在不能再沿用当时武汉治疗新冠肺炎的方剂,要根据现在的情况制定新的治疗方案。
刘景源反对用“寒湿疫”概括病毒,其他地区的中医对新冠病毒的定性也有自己的判断。2020年2月29日,就在清肺排毒方剂已经全国推广3个星期之后,广州召开了一场中西医结合主题的新闻通气会,广州卫健委中医药管理处处长陈宇斐,广州新冠肺炎中医药防控工作专家组组长林琳到场参会。请静静读一段当时的新闻稿。
https://m.thepaper.cn/baijiahao_6238324
新冠肺炎中医治疗首先从整体来考虑,一方面考虑“天人合一”,因时、因地、因人“三因制宜”,新冠病毒肺炎在广东和武汉的表现特征,不同地区不同病者的表现略不同,通过临床证候分析,总结广东新冠病毒肺炎病理特点为“湿、热、瘀、毒、虚”,临床上根据不同病者的不同证候进行加减辩证治疗。
我不是中医,但我会搜索。我在这篇新闻稿里搜索葛又文坚持的“寒湿”,又搜索了刘景源判定的“燥热”,没找到任何结果。
前面提到的,都是疫情早期各地中医的判断,也许当时各地观点不同,后来经过讨论有所统一,所以我再给大家看看最新的中医专家建议。2023年1月3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新闻发布会,北京中医院院长刘清泉介绍了新冠肺炎的定性。这个刘清泉和刘景源是同一批的“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指导老师”,名单序号一个是15,一个是16。
静静帮我读一下刘清泉院长的发言。
从临床来看,如果出现发烧、很怕冷,总想穿一些厚的衣服,肌肉比较酸痛、咽干咽痛、乏力、鼻塞流涕,这样的症状往往把它归属在风寒的诱因里,服用疏风解表的治疗感冒的中成药即可,如北方地区常用的感冒清热颗粒,传统的名方荆防颗粒、正柴胡饮颗粒等,都有很好的疗效。
如果一部分患者发烧很重,体温可能到39度,这时咽喉疼痛非常明显,没有怕冷的明显感觉,只是感觉肌肉酸痛,不是冷的非要穿厚衣服、盖厚被子,有乏力、咳嗽,从中医的归属上,可能是风热诱因所导致的疾病。
这时要用一些疏风清热或者化湿解表、清热解毒等的中成药,比如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新冠病毒感染者居家中医药干预指引》里面推荐的药物,包括连花清瘟、金花清感、疏风解毒、宣肺败毒、清肺排毒、热炎宁、银翘解毒颗粒、蓝芩口服液、复方芩兰口服液、痰热清、双黄连、抗病毒口服液等。
这段发言就比较浅显易懂了,就是连花清瘟和清肺排毒只能对付风热新冠病毒,不是通用的新冠病毒治疗药,和之前中医药管理局的说法明显有区别。最后我还是在整篇发言里面搜索了“寒湿”和“燥热”两个关键词,找不到燥热,但找得到寒湿两个字。我自己来读这一句:
广东省中医医院院长张忠德说,比如,老人以发烧为主,就用清热解毒;寒湿为主就以驱寒解毒为主。
以我的语文知识,这说明“寒湿”只是新冠病毒的一种表现,不能用来概括整个新冠疫情。
从网上搜索各地中医药防疫专家组的发言,可以看到,对新冠肺炎的定性起码还有十几种,比如说福建省最权威的90岁老中医杨春波就说是“湿热疫”。吴以岭院士说,新冠肺炎属于“外感温热病”,应该用络病理论指导新冠肺炎治疗。哪怕是我这个外行,也能意识到十几种定性恐怕彼此不能兼容。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84667994697196080
理论互相冲突,这并不是坏事,科学鼓励争议,越激烈越促进进步。但这里有个前提,就是我们必须通过做实验收集数据,让各种理论分一个明确的输赢,否则争论只能带来混乱。
现在国家医保局还在谈判新冠治疗药物,说明了两个问题,首先是还有很多人没感染,其次是几个月后可能会有重复感染的高峰。无论如何,中国未来还会有很多新冠病例,考虑到人口基数,多则几亿,少则几千万。这么大的样本,各种理论之间再微小的差异也能测出来。
所以,中医药管理局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划一块实验区,要求中医大师每人拿出一个模型,利用自己对新冠肺炎的独特解释,对感染人数,感染特征,感染后的死亡率,以及各种患病细节做出预测。看看谁的理论最准确,然后授予他开方资格,拿出一个全国推荐的处方。
设计清肺排毒颗粒处方的葛又文虽然不是中医大师,但是也可以根据“寒湿疫”的判断来参与竞赛。进一步说,当年葛又文开药方的时候还没有拿到职业资格,所以应该允许其他没有职称,没有医生身份的民间高人自荐,拿出自己的中医理论,先预测,再接受事实检验。也许我们就通过数据对比,找到了隐藏的民间高人。
这套方案并不是我拍脑袋独创,而是国家地震局长期采用的一套方案。无论是谁,只要认为自己的地震理论有先进性,都可以根据自己的计算,向国家地震局寄送预测卡,把自己预计的时间、地点、烈度和地震原因写上去。如果有人能连续几次准确预测地震,不用自己宣传,地震局一定会主动上门送聘书。
http://www.hinews.cn/news/system/2008/05/13/010235039.shtml?wscckey=1ee783813051b791_1497748201
地震理论和医学理论有一定的相似性,都不能无限制地做实验,都缺乏预测复杂体系的精准模型,所以我不反对百家争鸣,欢迎民间高手来贡献智慧。现在中国就处于最适合检验新冠理论的阶段,一方面全社会都认同新冠病毒的威胁,另一方面社会秩序已经逐渐恢复,可以把实验限制在局部地区,不会被意外事件打断。如果中医大师都不愿意用实验来证明自己的理论比别人强,外行一定会说中医大师怕事,不如马保国。一团和气的中医行业一定会逐渐被整个社会边缘化。
今天的节目只探讨了一个话题,就是清肺排毒颗粒的来历。从目前各方面的信息看,这个药方最主要的推广依据,就是对疫情的定性符合张伯礼、仝小林几位院士的判断,在“寒湿疫”的目标下设计了配方。
这里有个逻辑矛盾,如果我们尊重行业权威的判断,就不应该让没有行医资格的葛又文用6天时间给全国人民开通用处方。如果我们不尊重行业权威,那张伯礼、仝小林的赞同也没什么意义。所以,我们最好还是抛开人的因素,让每个中医把理论模型都拿出来,在相同的时间段,对同一个实验区的疫情做预测,胜者为王,败者认输,回去检讨自己的理论错误。这样的科学实验,才能形成理论共识,才有资格指导全国通用的防疫药方。
现在中医界显然缺乏理论共识,如果说有什么现存共识,就是清肺排毒方剂包含的麻黄在很多国家是禁药;清肺排毒方剂包含的细辛有无法否认的毒性。这一类药物用于普遍治疗,拿医保资金全面订购,应该慎之又慎,不能用未经检验的理论来论证可靠性。这就是我一个外行对清肺排毒颗粒的意见。
上一次验怀孕的事情不知怎么收场的,开始炒的很热后来没了下文。
这次最好搞个盲分组,不治疗、M种西医治疗方案、N种中医治疗方案、P种求神拜佛方案,分别相互作对照,M+N+P+1个方案看谁搞得好。
要是拜观音胜出,就拿医保的钱给观音修金身。
今年冬天北京基本上没下雪,兴许这次有大师定性已经是寒燥了🤭
有些人ID看起来和他的节目相关。
张文宏的致命问题,是新冠救治水平很差
http://www.wyzxwk.com/Article/shidai/2023/01/469346.html
全文就不搬了,免得部分制造噪音的河友白忙活
起码要按中医自己的理论,判断该新冠是否属于该药应用范围,然后才进行对照用药。 如果明明人家认为是风寒,你非要用风热的药,岂不是白搭。同样道理,如果西药不用西医定义的应用范围,但凡发烧,都用某抗生素, 一样不会有好的双盲结果。说到底,就是西医思维判断中药用药
上个周末,招待了一个十几年没见的大学同寝室兄弟。他当年就很出类拔萃,毕业后自然也混的很好。3年前开始创业,搞了某个制药公司当老总。他跟我说现在人力不便宜。他们那个核心团队平均年薪都是100万人民币左右。更核心的还是这个数字的几倍。听的我都感觉动心了(当然不是这个专业的,动心没用)。
讲到制药的艰辛,他说国外做个药都要几个亿的美元,5年往上。他们作为初创公司没这个实力,所以希望烧几个亿人民币,撒7个网,最后捞上来一到两条鱼。其中某一条鱼差不多了,卡在猴子上面。一个猴子20万,70只猴子,一千多万就没了。就这,还得等。
席间说着说着就聊到新冠,莲花清瘟了。本来和颜悦色的谈话一下子就变得咬牙切齿。那帮XX,7天一个药,啥试验也不用。。。。。
中医的不同意见,反应的是中医的以人体反应的辩证体系和西医以生物检查的辩证体系不同,各地中医,是根据各地疫情病人的普遍症状辩证用药, 反应不同,配方不一样,有何奇怪的。 反过来如果我用中医标准苛求西医,一个普通的风热感冒, 你是用抗生素, 还是流感药, 还是小分子药?
至于六天开发一个药,这是在做经方组合, 属于中医临床处置联合用药或加减用药。 如果你要说他是新药的话,张文宏提倡的辉瑞药加激素,算不算几天开发出来的新药?这新药有没有经过一二三期?
证据链现成的。马督公在河里还有帐号的。😁
跟马前卒要个过年红包很合理!!
细辛叶子和茎含马兜铃酸,用来入药的根部只有痕量的细辛,检测精度低一点根本查不出来。
细辛主要有毒物质是黄樟醚,煮过之后就能分解。
6克细辛有啥好怕的,80年代治类风湿关节炎,几十甚至上百克细辛都有人用过也没出事。
真是和方肘子一样,为了黑中医中药到处散播谣言。
有多种不同的看法不很正常吗?
哪一个学术领域不是多个学术观点争鸣的?
至于抓住细辛的问题不放,稍微懂一点中药的老百姓都知道细辛有毒,中药药典里也写了细辛有毒。
西药的毒性更强多了,多少人连吃两三种感冒药就进ICU,甚至死了?
这个家伙知道自己是外行,就应该谦虚点,罗列那么多想干什么呢?
反正你是外行你一窍不通。
量子力学爱因斯坦和玻尔的观点就完全不一样呢,又影响什么了?
这没什么不通的地方啊。中医理论核心就是辩证。
“新冠肺炎中医治疗首先从整体来考虑,一方面考虑“天人合一”,因时、因地、因人“三因制宜”,新冠病毒肺炎在广东和武汉的表现特征,不同地区不同病者的表现略不同,通过临床证候分析,总结广东新冠病毒肺炎病理特点为“湿、热、瘀、毒、虚”,临床上根据不同病者的不同证候进行加减辩证治疗。”
一样是矛盾的对立统一、发展变化。新冠普遍是有湿症,又分寒、热症。比如由12月北方寒症发热不退也引发热症,清痰转到黄痰。仅肺部病症又分肺寒、肺热、肺躁,用药当然不一样。
又因个体差异发病部位不同,哪里最弱哪里被病毒攻陷。看到许多透析患者肝病患者治疗効果差了很多。有些人阳不入阴,恢复起来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