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大学新生日常记录:到底何为民主集中制? -- 给我打钱87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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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大预言:美帝终将被中国内化

在写了这么多之后,终于可以来一篇“盖棺定论”式的文章了。这篇文章的内容非常简单,那就是我得出了一个结论,美帝终将被中国内化。

“啥意思?”

意思就是美帝用不了多久就会来一次“大变革”,照搬我国的政体,一党执政,多党协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其实美帝从来就不是小政府制,只不过它披上了一层伪装。但,制度毕竟是制度,制度上的大改终究是一个标志性事件。

“理由呢?”

理由就是在全球统一之前,我们根本无法消灭等级,不管是等级制还是等级观。往通俗里说,金钱至上会一直统治下去,直到全球统一。金钱至上就是等级的产物,而等级是比较的产物。比较和对比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比较一定是基于某种属性排大小、列高低,而对比说到底是太极生阴阳的产物。后者绝非主流,从来就不是。

正因为如此,并不会有几个人讲理,即便讲理也很难做到身在曹营心在汉、出于污泥而不染。接下来,各种奇奇怪怪的新观念还是会不断的冒出来,新生代会不断的拍死老一辈。

认不清这一点你就不可能搞到钱,虽然很多人自认为不是一个贪恋钱财的人,可变成赤贫你还受得了吗?

家里有孩子的,还是多思考一下吧。

目标要坚定,手段得灵活,就这十个字,谁能做到谁就能笑到最后。必须无条件服从县官,必须有办法对付现管,谁能做到谁才能活出大自在。

我就写到这了,嘴都快说破了,正本清源的工作也该结束了。各位,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吧。

通宝推:freesong,
家园 尝试理解

大师,俺尝试着理解了一下。

树欲静而风不止,秋风扫落叶,人人都是时代的牺牲品。

自我就是根,追求什么,就去学习什么,不停地在脑子里思考和学习。

管他雨疏风骤,只要不死,就不停止自我思考和学习。

家园 老子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

其实这话翻译过来就是树大自然直,勤而行之指的是不断积累,不断积累树就大了,树大了自然就直了。

不断积累才是重点,但很多人积累得不够,书并没有读万卷,路并没有行万里,虽然年龄不小了,但机械重复的事做得太多,所以古往今来,很多人(包括所谓的大师)的人生感悟都只能随便看看,太浅了。我帖子中的后半段跟前半段是一个整体,不能分割,写后半段只是为了说明不必多想也不能多想但也不能不想,思而不学则殆,然而很多人意识不到自己总想跳过前半段,这也是读书人的通病。

家园 脱离了劳动的人

真实广场舞风云

宋阿姨 55岁 北京 原话剧院演员 退休

每当回想起我广场舞队的事,总有一股内疚涌上心头。

我曾是话剧院老师,2015年8月,我正式退休。退休生活特别无聊,每天买菜做饭带孙子,无所事事。那段时间,我发现我们周边几个小区有一群大爷大妈在跳广场舞,热闹得很。我就决定也在我们小区组织广场舞队,发挥下文艺细胞的余热。跟其他组织者不同,我要求所有加入的队员必须是单身——未婚离异丧偶都行。目的很简单,一是想让这类群体每天都能跳个舞,说个话儿,在精神上得到点归属感;二是想借跳广场舞这个契机,给大家搭一个相互认识的桥梁,说不定能凑成几对黄昏恋。事情并未不如我所愿,经过半个多月招募,大约有三十多人报名,可全是大妈,让我始料不及。队伍召集后,我立马买了个音响、教大家舞蹈动作,最先教的是话剧式广场舞,叫《康巴情》。大概半个月,队伍一下子扩充到40多人,我心里不禁感慨,现在单身老年人是真的多。我每次跳完舞回家还会教育我家老头子,说是因为我身体好、心眼好,所以才不会让他过上孤苦伶仃的老年生活。老头子反击我说道,咱们就算离了婚,我也能找得到老伴儿,你就不行啦!你瞧瞧你那支跳舞队,都是老娘们,老头紧缺得很!他说的确实是现实。

在《康巴情》练得炉火纯青的时候,我们队伍终于进来了一个老头,叫老莫。老莫退休前是个翻译,有着两道浓黑的眉毛、标准剑眉型格,透着一股老干部的气质。前几年老伴得肝癌病逝了,一直单身到现在。

老莫一来,我们队伍就更热闹了。以前每天晚上跳舞,总会有四五个缺勤的,老莫来了,跳舞的点还没到,人就齐刷刷地都到了。老年人之间耍朋友不像小年轻那样大胆勇猛,都是遮遮掩掩的。每天晚上跳舞前后,总会有两三个老太太来找老莫聊天,大家就好像是约好了,排出日期表轮流跟老莫聊天。用我们队员的话来说,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谈情说爱臊得慌,得循序渐进地来!

有一天,我正带着大家跳舞,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嘶叫声,吓得我赶紧关掉音响,拨开围观的人群,只见王老师倒在地上。王老师退休前是在镇中学教语文,终生未婚,因此有人猜测她是同性恋。王老师倒地之后,立马站了起来,举起巴掌就往陶阿姨脸上扇。两人扭打在一起,头发凌乱,像是积怨已久的前世仇人,我才了解到两人关系不和是因为老莫。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已经远远背离了我的初衷。那次打架事件后,王老师和陶阿姨再也没有来跳过舞,我的舞蹈队队员相比以往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好像是有一片乌云笼罩在我们头顶上。我可以理解这种状况,大家出来跳舞都是为了开心健康,谁也不想闹成这样。

我从未跟老莫聊过天,发生这件事之后我决定找老莫谈话,让他主动退出舞蹈队。那天,在跟老莫聊完天后,我内心的感觉就是老莫这个人深不可测。他始终在躲避问题,对这些因他而起的事毫不介意,甚至为此感到有点骄傲。我一不做二不休,果断地把老莫踢出队伍,警告老莫别再来跳舞,否则直接报警。后来,我通过一个退休民警的关系,了解到老莫年轻时经常翻译一些国外三流书籍,为此坐了几年牢。我向舞蹈队告知这一情况,让大家不要再受此人欺骗了。老莫知道大家看清了他的底细,也就不再过来了。这件事算是圆满结束。

有一天,王老师找到我家,跟我哭诉说,自己和老莫发生那件事了,老莫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忍不住责备王老师,现在又不是小年轻了,怎么这么随意?然后又责备自己,如果没有组建这个单身舞蹈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这个舞蹈队存在了203天。第204天的时候,我宣布正式解散。

潘阿姨 51岁 苏州 原茶叶包装厂工人 退休

我们这个社区,啥都不缺,就是缺跳广场舞的场地。社区只允许我们在体育公园广场上跳,其他场地例如小区公共平台、商业广场等一律禁止。

去年暑假,体育公园广场突然涌进来十多个打篮球的年轻人。他们的说法是,一是球场资源稀缺;二是现在只练习运球。我们也考虑到孩子们好不容易等来个暑期,练个球也只是暂时的,所以我们跟他们商量,双方轮流各用一天。这帮小年轻拒绝了我们的提议,非要赶我们走。这不是鸠占鹊巢么?这一下子把我们惹毛了。几个阿姨跳出来,指着带头的一个黄头发男孩子骂,小赤佬,侬不讲道理的呀?这名小青年立马抬起了脖子,用流利的东北方言,指责我们倚老卖老。那天晚上,在两种方言的混合声中,双方不欢而散。

第二天,我们收拾好跳舞的扇子和音响到了公园,结果发现那帮小青年们已经在练球了。我们当中一个脾气暴躁的阿姨,扬起手就要打人,我赶紧制止了她,虽然避免了一次打架斗殴,但我们也没有跳成广场舞。我想出了个死办法,提前占位子——所有人轮流值班,晚饭早点吃,吃完就去公园占位子。果不其然,那帮小伙子晚上打球打游戏,白天睡懒觉,根本抢不过我们。看我们早早地在那占好了位置,他们只好悻悻地走开。有一次,舞蹈队当天负责占座的阿姨拎着小板凳去了公园,发现有个小青年早就在那儿坐着了。我明白过来,他们在模仿我们——看样子势必要跟我们水火不相容了。双方磨合了几天后,我们很“默契”地达成了不成文的协议,谁的代表去得早,当晚场地使用权就归谁。可能是我们抢占的次数多,他们开始想一些歪主意来对付我们。那段时间,我们为市里的国庆联欢晚会做准备,排练的节目叫《老来俏》。结果,那帮小子不知从哪里也弄来个音响,给我们放哀乐。气得我们血压都上来了,赶紧叫来了警察,我们十几个老阿姨把他们围了两三圈,跟着警察一起责备他们。警察也没有办法,只能告诫他们要尊重长辈,他们点点头。警察走后,他们又重新放起音乐。无奈,我们只能退出给他们练球。我们双方互不谦让。我们去的晚,他们占了位子;我们去得早,他们放丧乐,我们报警再拔掉他们电线。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我们几个老阿姨毕竟是弱不禁风的妇女,于是我们发动家里的老头子联合起来,发扬一下北方的老炮儿精神,跟小青年们一决高下。几个老头子在家里信誓旦旦,到了楼下就怂了,完全就是苏州男人的性格。舞蹈队里的娄阿姨主动请缨,号召我们大家一起开会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我以为她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呢。结果,她在台上说了半天,意思就是让我们把这个暑假让给小青年们。这我们可不干了,国庆晚会在即,现在不抓紧排练,根本来不及。

这娄阿姨之前跟我们一样,一直反对小青年们占用我们的地盘,怎么现在主动“屈服”了?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于是发动左邻右舍暗暗地调查了一番。原来,娄阿姨有个小儿子就在这支篮球队里,他刚加入队伍学篮球。我们队伍里这是出了“间谍”,策反我们来了。我有点怒气地将此事通报到舞蹈队微信群里,并将娄阿姨踢了出去。

我跟娄阿姨是多年的好友,两家在一层楼,她家三楼,我们六楼,平时交情甚密,没想到因为这件小事闹得很不愉快。过来几天,娄阿姨拎着水果给我赔礼道歉来了。她说她已经禁止小儿子参加篮球队训练了。我觉得过意不去,也向娄阿姨道歉,说自己有点冲动。

我们聊了很久,最后达成一致意见,由我召集我们舞蹈队,由她动员小儿子召集篮球队,再叫上社区和民警,在小区物业活动室把这件事好好地捋一遍,力求顺利解决。那天沟通会,双方刚开始都有点冲动,差点不欢而散,好在有社区在中间调解。最后,我们双方签署了协议书,寒暑假期间,篮球队训练时间为前三周,非放假期间,场地使用权利属于我们舞蹈队。再然后,过了半年多,在寒假快要来临的时候,政府新开辟了一处小游园,我们又找到了一处一年四季都属于我们的地盘。

蔡阿姨 54岁 广州 退休会计

退休之前,我是一名会计,一辈子都在跟数字打交道,最后也“死”于数字。

我天生是个胖子,喝口水都会比别人多长两斤肉。退休的第一年,发胖越来越明显,体重似乎是逐秒增加的。我被医生告知有高血压和高血糖,再不控制体重,马上就要被糖尿病“宠幸”了。亲戚们劝我去跳跳广场舞,每天运动一下,我觉得是应该去跳一跳,锻炼一下身体了。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一条街一条街地逛,寻找响声最大人气最旺的舞蹈队。就这样,我加入了一支名为“温暖夕阳”的队伍。

那个队伍人特别多,我望不到头,于是就在后面别扭地跟着跳,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跟他们学,跳的很不自然。跳完了,所有人尽欢而散,唯独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时候,领头跳舞的一个大妈走过来,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来跳舞的,跟我唠起家常。她姓张,我叫她老张,她老家在山东,现在跟儿子儿媳在这里定居生活。最后分别的时候,我问她住哪儿,她说就住在附近,问她是哪个小区,她忽地支支吾吾,岔开了话题。我也理解,大概是刚认识,对自己的信息有点保守。后来,每次跳舞老张都会在旁边教我。按照她的方法,我动作果然娴熟了很多。就这样,我们成为了白首同归的好朋友。

有次跳完舞,我跟老张念叨说,自己的身体不太好,很容易胖。老张一下子来了精神,说自己认识一个大学教授,专门研究摩纳哥的长寿秘诀,研发了一套保健品,对老年人提升自身免疫力特别好用。我开玩笑着说,我吃了很多保健品,都没用。老张很不屑地说,那套保健品,我们都没福气吃,都是给达官显贵吃的。你有钱,也买不到。老张这么一说,我倒来了兴致。我反问她,这么玄乎?老张斩钉截铁地说,买不到!我退休金一个月五千多,不差钱吧?我跟那教授穿尿布开始就认识,关系硬吧?买不到!我疑惑地问,为什么呀?这天底下还有买不到的东西?老张说,那东西精贵着呢!是稀缺资源,懂么?我们这普通人就甭想了,我也就是跟你说说,你别往心里去。之后的几天,老张没有再提及此事,我却多了一桩心事。我几个孩子年薪不菲,我自己退休金也有六七千,并不差钱。如果这东西真这么有效,花点钱也是可以考虑的。思前想后,我决定去尝试一下。我跟老张说,能不能跟那个老师再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卖一份?老张听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一个劲地说没用,劝我别花那个心思,好好跳舞。我哪有那个心思跳舞?我跳舞就是为了身体健康,现在眼前有个更轻松的捷径,谁不想走?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老张终于答应了我,可以帮我去问一问。有一天,老张在我跳完舞后,急匆匆地赶过来了。她偷偷摸摸地把我拉到街边木椅坐下,兴奋地跟我,这事儿成了。她朝我挤挤眉头,我顿时明白了。老张说,不过钱老贵了,得要九万块一瓶,一个疗程要三瓶,每瓶60粒。我没想到这么贵。老张看我有点犹豫,连忙说道,三瓶可以吃一年多呢,划算!我思考了一会,咬咬牙跟老张说道,我要了!你帮我拿回来,我先给你钱。老张说,不行的,要先付款。老张给了我账户,我第二天就跑去银行转账给对方。银行柜台小姐反复跟我确认,问我是不是遭遇了诈骗?有没有陷入骗局?我也反复跟她说道,没这回事,谎称我是在借钱给我家亲戚装修。她递给我一沓纸,让我签字。签完字,才帮我把钱转过去。

钱转完后几天,老张给我拎回了一盒保健品。包装十分普通,我吃了半个月,身体还是跟之前一样,感觉不到有什么用。这一度让我怀疑自己真的像银行小姐说的那样,被人骗了。我女儿很肯定我被骗了,让我立马报警。警察立了案,把保健品带走了。做了实验分析,发现这些小药丸竟然都是用面粉做的。

老张消失了。我又孤独地站在舞蹈队尾巴,别扭地跟着他们一起跳。

有时候,我在想,这30万块对于我这样条件还可以的家庭来说,不算多也不算少。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普通人的家庭身上,那真的将会是一场惨剧。

仅就我个人的意见而言,我认为我们当前所执行的从西方照搬过来这一套是相当的不满,学生时代跟社会隔绝,到了退休之后又跟社会隔绝,两头折腾。

我估计会有人说不管是学生时代还是退休在家都没有跟社会隔绝啊,所以我在这里要做一个定义:我所说的与社会隔绝就是指不参与生产劳动。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意识到,人与人建立和谐关系有且仅有一种环境,那就是一块劳动,共同生活?

然而,在现有模式下我们的人生被切成了三截:学习、工作、退休。中间我为什么用工作而不用劳动呢?因为工作并不是劳动,工作大概就是每天准时上班,然后把分配到手里的活干完,然后下班。所以,问题不仅仅出在人生被切成了三截,甚至可以说三截不三截的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脱离了劳动。

不如这么来想象一下。你,是一名士兵,早上9点你准时到岗,进入一条战壕,你的任务就是不让敌人冲过来,下午5点你下班了,下班之后你回到后方享受自己的“生活”。对方也一样,只不过对方的任务是占领你所守的战壕。所以会发生什么?有一种可能是,在早上8点59分你像子弹一样的冲进了战壕,再看看表,心里直喊奥力给,这个月的全勤奖又到手了。另一种可能是,到了下午4点半,对方掐指一算,也就剩半小时了,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攻占你所守的战壕的,于是开始摸鱼。

你会认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士兵吗?

可是为什么在现实中你却自认为是一名合格的打工人呢?

家园 脱离了劳动的人(2)

我之所以从公务员队伍里出来,其实并不是因为我忍受不了官场中的一些不良习气,我并不是圣父,而是因为我忍受不了工作或者说上班。事实上,我干公务员只老老实实的上了一年班,之后我就靠手机跟同事保持联系,随叫随到,干完活就回宿舍,大概可以称得上“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因此我被贴了个自由散漫的标签。不过我离开公务员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并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离开,等我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20年。而那个时候我又再一次的自由散漫起来,索性完全的从上班中退出了。

我给我女儿办过一次休学,是她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在我看来,那是她学习进步最快的一年,因为那会她也相当的自由散漫。我们每天干什么是有安排的,但弹性十足,比如到了体育活动时间,如果玩得高兴那就多给一点时间,如果天气不好那就短一点。我在某公司时也是这么管理队伍的,讲真,那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值得怀念的时光,也是我最为骄傲的日子。这不是我个人的感受,我离开那家公司后之前的同事多次提起“还是你当头的时候有干劲”,我不认为这是奉承,因为他们没有这个必要。

等我女儿回到学校之后,她很快就被……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才好……她再跟我上课时会看时间。现在能明白我前面那个比方了吗?她,一名士兵,到了下午4点半,开始摸鱼。我试了很多回,试图用具体的行动告诉我女儿什么才叫真正的劳动(真正的劳动自然包括真正的学习),但很显然她拒绝了。我后来再也没有信心给她上课了,她已经变成了一名打工人——她自认为是一名合格的打工人。

这个问题我跟我女儿谈过很多回,有时候我用平和的语气,有时候则是暴跳如雷,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我一遍又一遍对我女儿重复:你那不叫认真,或者说你那叫不上心,你只是一台机器,时针指到某个位置就按下电门,于是你启动,等时针走到另一个位置就再一次的按下电门,于是你停机。你的心,已经被掏空了。

但是,她已经被卷进去了,她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或者说她不愿意拿出点时间想想我所说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目前还没有。老实说,我非常沮丧。

鹤岗大家都听说过吧?有人表示奇怪,那个地方太远了,再往北走一点就进入俄罗斯,同样房价的房子其实很多。奇怪吗?不,这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去鹤岗的人,刨掉那些跟风猎奇的,他们并不是在逃离北上广深,他们是在逃离工作、逃离上班,逃离这个社会。他们并不是逃避者,他们只是希望自己能真正的劳动起来,可是他们自己也可能不是太清楚自己在逃离什么。对此,我有一万个自信。

家园 脱离了劳动的人(3)

可什么是劳动呢?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只能说说……核反应。

众所周知,爱因斯坦有一个公式,E=m*C^2,能量=质量*(速度的平方),这意思就是说质量哪怕再小,但如果速度足够快——当然目前我们已知的最快速度就是光速——那么就将产生巨大的能量。所以我们人类如何才能获得这种质能转换呢?后来有人发现在两个及以上的原子核发生作用形成新的原子核的过程中会出现质量亏损,而质量亏损则以巨大的能量释放表现出来,这就是核反应。目前已知的核反应有两种,一种是将一个较重的原子核分裂成两个较轻的原子核,这叫核裂变;另一种是将两个及以上较轻的原子核融合成一个较重的原子核,这叫核聚变。不管是裂变还是聚变都会出现质量亏损,即都能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所以什么叫工作呢?如果说劳动是核反应,那么工作就是化学反应,也可以称之为核不动反应。因此,从某种角度来看,人一旦参与了工作就不可能发生劳动,不可能发生核反应,这无异于宣判了人的死刑。表面上看潘金莲是闲出来的,但其实并不是,她是因为讨厌工作才半推半就的给西门庆勾搭上的。

脱离了劳动的人已经不再是人了,而是机器,这就是所谓的人的异化。简单的说,让人去工作是对人的最大摧毁,完全是大材小用,工作就应该交给机器,机器原本就是人发明出来的。

另一方面,恐怕很多人都至少隐隐约约的能感受到,自己一个人发生核反应是很困难的,因为独自发生核反应是在算歪账。就好比我们人类目前进行的核聚变试验,表面上看已经实际了能量增益大于1,即需要一些能量来引发核聚变(输入),核聚变发生后又会释放出巨大的能量(输出),输出大于输入,能量增益大于1,但如果算总账的话并没有大于1,相反,是小于1。

说白了,目前实验室阶段的核聚变反应是亏损的,是不可持续的——这是关键。个人发生核反应无异于从整个社会中吸血,个人风光了,社会却亏大了。我记得有一回我在跟某人交流时提到,“你的学习本质就是在吸血,是在牺牲别人幸福你自己”,此人听了之后勃然大怒,因为我说对了,我猜某人实际上是想过这个问题的,这是他最不能见光的地方。独乐乐一定是不如众乐乐的,独乐乐会制造出巨大的恶果,历史文献一再告诉我们,所有的大灾难都起源于某人为了一点“不可思议”的蝇头小利。

所以,大概可以说,在毛泽东领导下的中国革命相当于完成了一次核聚变反应实验,从局部来看,能量增益大于1,而从人类这个整体来看,能量增益只能说略接近于1,并且距离1到底有多远我们如今是无法估算的。为什么陕北根据地如此令人神往?为什么改开前的日子让人无限怀念?就是这个原因。

鉴于此,我也鼓捣出一个公式:E=肉身*(思想的平方)。思想足够大,大至等同于光速,就会发生质能转换。

马克思等一众哲学家所犯的错误在我看来无它,过于“现实”,或者说被概率所支配,眼睛盯着多数,也就意味着锁定了E,将E变成有限的,自然,肉身(物质)和思想(精神)也成了一对矛盾体。因为在这个公式中,一旦E成了一个定值,物质和精神就成了反比关系。所以,在物质极大丰富后,并没有出现马克思所预见的那样,相反,精神极大空虚。潘金莲也就被西门庆给勾搭走了,最后还叫武松挖出了心肺。

胸怀天下是唯一的出路,天下就是无限,就是光。

家庭、国家这些东西,终有一天会完全解体的。因为不论是家,还是国,其本质终究都是核裂变——表面上看两个人成一家、N多人成一国是聚变,但恰好相反,放在全人类乃至全宇宙这个框架中,毫无疑问是在发生核裂变,而一切核裂变都会生成巨大的核废料,不可避免的造成核污染。

可是我们不可能跳过核裂变直接实现核聚变,这就叫历史局限性。一切所谓的对灵魂的拷问,都是不能正确回答什么叫历史局限性。而(个体)人又会情不自禁的拷问自己的灵魂,这是因为N多人一早就脱离了劳动,活一辈子只不过是在工作而已。

所以,“活出人样”的正确打开方式有两个要点:一、要劳动不要工作;二、“天下”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一切跳出历史局限性的企图都是徒劳的。

家园 人类社会最大的悲哀所在

so,为什么我们要结婚?

是因为我们希望能发生核裂变(就内部而言看起来叫核聚变),然而并没有,连化学反应都没有发生——这就是优势互补。

所以,我们大感失望,又离婚,或者是一边维持着婚姻(或者恋爱关系),一边继续寻找核裂变的可能。

最近我连续看了十多个案例,都是女性出轨,或者恋爱期,或者婚内。在这十多个案例中,女性都因为“犯罪”证据确凿而被千夫所指,我认为就是人类社会最大的悲哀所在。

如果不信,你可以去调查那些看起来很美满的婚姻。如果你运气足够好,他们会告诉你自己并不幸福,只能说看起来比那些摇摇欲坠或者已经破碎的婚姻要强。在某种意义上来看,他们会感到愤怒,因为别人会说他们不知足,他们的难言之痛无法诉说,甚至不能向对方倾诉。化学反应是无法跟核反应相提并论的。

正因为如此,条件稍允许,也就是富裕程度上升到某个程度之后,就会有人起来反抗,拒绝工作,拒绝结婚。当珍珠混在鱼目当中时,珍珠也就被当成了鱼目扔进了垃圾筒。

附:解释解释为什么老有人觉得我说话自相矛盾

就两点:一、劳动不是工作;二、不可能跨越历史局限性。

正因为如此,鱼目和珍珠表面 上看起来毫无区别,所以有的人会认为我在骂鱼目等同于骂珍珠(他会很奇怪,为什么A跟B一模一样,A我会骂,说他活该,B我却会说他不幸),所以他会有自相矛盾之感。

换言之,有的人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和非人有着质的不同,更不知道人和非人的差异是不可能用眼睛看出来的。

借用一句时髦话来说,那就是,我是懂人的。懂人的人比熊猫还要少。

最后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为什么懂人。很简单,我保留了我儿时的记忆,或者说,我对我儿时的看法深信不疑:周围所有的大人,都只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人,他们不是人。用通俗的话来说,在小娃娃眼里大人们都很奇怪。所有的小娃娃都有这个判断力,但我至今记得,有人忘了。我不仅保住了这份无比珍贵的记忆,并且一直在探索相关问题。

你为什么长大之后变成了你儿时所讨厌的那种人?因为你忘了你最初的记忆。

家园 你啊,从根子上出了错误

要活着,进行饭穿衣睡觉拉屎这些维持生存。而维持生存所需要的粮食衣服屋子不会自动产生。所以人要干活搞生产,不搞生产就活不下去。

生存压力伴随人的一生。没办法,人是物质,物质性决定了人不可能有绝对自由。

因此,对于人这种物质来说,束缚和痛苦是绝对的无限的,自由和快乐是相对的有限的。

追究到最后,会发现人类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来自于人的物质性。

所以,试图解决人类痛苦的动作是徒劳的。只有勇敢面对人是物质这个客观现实,努力求生存,才是王道。

家园 一切唯物主义者本质上都是骗子
家园 附2:老庄的道才是直面自己内心的正道

此外,我还是想说一句,得语文者得天下。表达很重要,只有你在语文上下了足够多的功夫,你才会明白,有一些看起来不起眼但实际上扮演着重要角色的存在,很难言传。

所以在这个时候你就会明白你为什么同时需要学数理化,用文科的方式讲不清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借用理科的一些知识来“曲线救国”,对方就算不能完全明白你在讲什么,但他也多少能知道其实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样,很不一样。

前面我有讲我看了十多个出轨的案例,其中一个是一名女孩跟别的男人上床被男友抓了现场,但即便是隔着屏幕,一段不太清晰的视频也能让我立刻明白这名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友不是她想要的,她找的另一名男人也不是她想要的,那么她到底想要什么呢?她其实是知道的,就是我说的核反应,但她同时又是不知道的,她需要我这样的“嘴替”才能把她的心思说出来。往简单里说,她最初遇到男友时以为会发生什么,但很快她就明白自己只不过换了一间牢房,所以找另一名男人是为了越狱。

这些人并不是巨婴,他们已经长大了,但不够成熟,他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一段采访,讲的就是一名海员在鹤岗买了房。他买的是一套二手房,总价也就不到5万吧。买下之后他也没有装修,一个人独自住里面。鹤岗当地人都觉得很奇怪,这是一座资源型城市,煤炭早已挖光,现如今是只出不进,只有老人和为数不多的青壮年才留在本地,怎么还会有人来鹤岗买房子呢,他们想不通。

我发现我跟这位海员很像,但那是我小时候的状态。我把教室侧墙扒了个洞,钻出去就能逃离学校。海员坐在公园的椅子上,看广场上的人,我坐在山上,看山脚下的车与人,看天上的白云。海员说他信道,不是道教的道,是老庄的道,我也信。我们是一类人。

我们是一类人,而一切唯物主义者都是骗子,因为他们活不下去,无法面对自己的灵魂,只好说物质是基础——既然如此,为什么今天物质比昨天丰富太多,却有这么多人精神空虚到了想自杀的地步?

我们这类人最终都选择了隐,或大隐隐于朝,或小隐隐于野,不是我们没办法,而是因为我们不可能跳得出历史局限性。

我们这类人,从不憎恨人类社会,我们只是无法跳出历史局限性。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切唯物主义者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如何毁灭这个世界。

所以说,谁都可以骗,唯独不能骗自己。

鱼目跟珍珠总是混在一起,非人和人看起来一模一样。有一种人整天说他热爱生活,其实他想毁灭世界,有一种人看起来在逃避现实,其实他只是不想同流合污。当然,像我闺女这种情况,叫懵里懵懂,似乎知道一些,又有很多不清楚,似乎是在逃避现实,也不完全是在逃避现实。

没有足够的勇气,就不可能直面自己的灵魂,没有足够的智慧,也就不可能隐居在这个世界上。

家园 物质是第一性

物质性是人的根。人的欲望是物质性的结果。

家园 自己的日子自己过,我无意向你证明什么
家园 附3:迷信,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用一个小例子来说明为什么有的人其实不能叫人,只能叫非人。

就在刚才,股市突然跳水,我敢打赌,会有很多人第一时间会去浏览各大新闻网站。他们要找解释,找到了解释,他们才会行动。

然而事情很简单,不管是因为什么跳水,你要么买入,要么卖出,对吗?

并且我还敢打赌,第一时间去找解释的,都是唯物主义者。

所以唯物主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明明是物质和精神不可缺失,不存在谁决定谁,但他非要说物质决定精神,并且反复证明,如果没有物质,精神也就不存在了。物质和精神都不可缺失,没有物质的话精神当然就不存在喽。

反过来证明也是行得通的,精神极度空虚的人,就算拥有数不尽的物质财富还不是天天想死?

然而,唯物主义还有一种“奇”证:就算人类死光了,宇宙还是存在的吧?是不是物质不灭?那是不是物质决定意识?

咳……这就叫自以为把尾巴藏得很好,却不知道自己的尾巴就竖在外面。你都把人给排除出去了,你还在这谈什么意识呢?这不是谈空气吗?

所以说,在一定意义上来看,唯物主义者都是骗子。比如他们无法面对孤独,就大叫大伙得团结在一起,他们没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却大嚷人是社会性动物。

这些人之所以信奉唯物主义,就是怕,怕的另一面就是贪婪。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关键是有的人他死活不承认。死活不承认也没有什么可指摘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信奉唯物主义的人,只要有需要,他也是可以信奉唯心主义的。无所谓,甭管什么主义,反正信了就在脑门上贴了一道护身符。

迷信,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我刚刚怎么搞的呢?

我一抬头,咦,跳水了?卖。卖了之后,再一抬头,咦,跳了这么多?买。

你说我是唯物主义者还是唯心主义者?

我还敢说,有个别人看了我上述文字之后,心里想的是:明天开盘就跌停,跌死你丫的。

说来有人不信,我曾经把我自己的重仓股砸跌停过,开盘竞价时“偷袭”得手的。估计那天是没有人值班,结果几万块的筹码就把股票砸成了开盘跌停。然后开盘之后瞬间涨回了昨收盘价,我也就一瞬间亏了好几千。人家才不会第一时间去浏览网站,找解释呐。“嗯?谁啊,敢砸跌停,哥买回来。”

我后来想了一下,大概是这样的:开盘涨停你不可能偷袭得手,开盘跌停没人管(我讲的是一般情况下),谁傻谁干这种事。谁知道就遇到了 我这么一种傻子,花好几千就为了做一个实验呢?

是不是有人说“真土财主也”呢?“他要不是特别有钱,钱多到烧包,否则怎么会干这种傻事呢?”

我天天干这种事。

家园 附4:画地为牢

所以,截止到目前,把人描述成运动着的物质体是可以接受的,但要注意的是,这里并没有物质决定意识,这里只有E=m*c^2,这里的运动也并非指的是肉身的运动,而是“我思故我在”。

正因为如此,我们很容易观察到这一公式在一瞬间“发生作用”的状况,比如背水一战(并不是说背水就一定能一战),比如兔子给逼急了也会咬人,比如贪欲在瞬间推到吓人的程度就会去强奸……

现在真正的问题在于这些一瞬间都不能持续,不能叫核反应。对于那些永远靠眼睛活着的人,永远活在历史大数据(即概率)中的人而言,他们是不会也不敢相信人的潜能远没有得到释放的。

正因为如此,N多人主动接受了“我就是一普通人呗”,把E设成了一个定值,自然就会出现物质越发达精神越空虚了。这就叫画地为牢,作茧自缚,也可以描述成吃奶吃成了习惯,已然失去了人性。

所以说,【一部分】一边交着男朋友,一边跟别一个男人上床的女性反而更有人味,人家毕竟还敢于行动。但是,话要说清楚,这并不值得推崇。实际上,唯物主义者或者唯心主义者,总是想方设法 的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极具动能性的人,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也会替潘金莲翻案的原因啦。

总而言之,珍珠走到哪鱼目就跟到哪,形影不离,如影随行。既然如此,珍珠也就舒舒服服的把自己扮演成鱼目了。一句话,不就是对着骗吗?who怕who!

家园 附5:一点题外话

我经常去看画展,画展中总有书法作品,所以时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张三对李四说,“这什么鬼画符?”,李四则对张三说,“你懂什么!这才叫大师。”

《围城》里有一句话,大意是说,女人【通常】字写得不好,但画画还行。这句话到底对不对呢?

首先要明白,甭管男女,字不存在写得好或者不好,写字就是练心,写字唯一的要诀就是慢,慢慢写,是为了别人能看明白你写的是什么,自然而然就会发展出书法的基本功,横平竖直,一波三折,诸如此类。

写字是如此,说话也是如此。慢慢说,是为了让对方能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可世界上有太多人,写字写得飞快,说话也说得飞快,给人一种感觉他要急着去投胎,或者是飞奔似的跑进食堂否则晚了就没有吃的了。这就叫,不用心,没有心。

当然,说话要比写字复杂,慢慢说不是简单的指语速要缓慢,吐字要清晰,用语最好避免别人产生误解,而是指要耐心的进行说明。说明不是说服。不讲理的人你说服不了他,讲理的人你只需要说清楚他是该怎么样就会怎么样。从来就不存在说服,一切说服都是假的,一切说服的背后都有一把子弹顶上了膛的手枪。

其次,相较于书法,绘画更容易被解释,一幅涂鸦你说是梵高画的,有人信有人不信,你说是小孩画的也是有人信有人不信。

再次,从表意的角度来看,绘画远比书法难以掌握,原因恰好就是第二条,绘画作品更容易被解释。大家都上过小学吧,都练过看图写作文吧,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同样的图所有小学生写出来是一模一样的故事吧?

最后,在古代中国书法被吹到天上去的这样一种大语境之下,你只需要对某人说,“你的字写得这么丑,以后人家会嘲笑你的”,他一定会去练字。这是因为在中国古代,在统计学意义上来看,男女是进行了分工的,男负责奸,女负责愚。

我闺女读小学的时候,有一回我“玩”了她一把,看图写作文,一下我写出了三篇,篇篇都不同,甚至可以说剧情翻转了,她给急哭了,说我乱来。瞧见了吧,这就是为什么当年我会让她休学的原因。

我们现在搞的所谓的教育,是毁灭人性的教育。我这不是批判,我只是在陈述。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一切唯物主义者都会逼着别人信他所信,谁不信谁就是魔鬼,而绝大部分教师都是唯物主义者,少数是唯心主义者。真正的老师,早就死了。

“这么多小朋友看图写作文,都写的是助人为乐的故事,怎么就偏偏你能写出来偷鸡摸狗的故事呢?!你是个坏种!要么你缺家教!”

好一个【都】。

其实这些事,跟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问题出在人身上,有的人就是没有心的。以前的中国人不也没听过什么唯物唯心,不也一样吗?

怕就是贪,贪就是怕,怕生贪,贪生怕。

没有贪跟怕,哪来的智跟勇?无内忧无外患,国恒亡,人恒亡。

陈述就是说明,说明不是说服。说服不是用嘴,而是用枪用钱。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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