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关于“新清史” -- 烤面包的胖大叔
毕竟他那本书的名字就叫:自然哲学之数学原理
【《明清之际士大夫研究》中有一个关键词——“戾气”给我印象深刻,明末清初时,政治和社会中充满着各种“戾气”,人与人之间发生着大规模的相互杀戮,不仅朝代变更过程中到处发生着满汉种族之间的仇杀,还有奴变(奴仆杀主人),还有皇帝滥杀大臣等等现象。明清之际的士人对此有很多反省,王夫之对明末知识人的现状不满意,认为这段时间群体运动太多,就是现在所说的群体事件太多。所以他提倡“崇独”而不“崇群”,意思是我们这些知识人不要老喜欢抱团取暖,掀起一场场运动,要静下来考虑自身有什么问题需要反思和解决。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节点,因为群体活动是一把双刃剑。
晚明的群体运动非常多,比如东林党和复社,复社对政局的控制已深入朝廷,甚至科举取士时,复社可以操控最终的选拔结果,有时皇帝都对此无可奈何。从社会层面来看,群体运动密度过大导致舆论纷纷,满眼都是喧嚣浮躁。现在我们看东林党到处奔走,仿佛士气高昂,形成对政治的监控态势,但反过来看这又是一种戾气,容易呈一己之私,对所有人采取极端不负责任的态度。很多人认为是群体运动导致明朝灭亡,甚至认为王阳明的知行合一学说只强调空谈,不注重经世的学问,形成了很大的舆论漩涡,是导致明朝走向衰败的文化原因。
明末的群体运动到底是什么性质这个问题当然见仁见智,但明末社会中酝酿出的“戾气”氛围仍可以作为我们讨论明清转折的一个重要出发点。
因为我发现有一个现象,到清初时,大家都在批评明末,认为明末士人误国,“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亡”,包括王夫之、顾炎武、黄宗羲都认为这是造成明末衰败的原因。明末的士风是否应该为明亡负起这样大的责任,在我看来实际情况可能远为复杂。但有一点以往的研究者可能没有注意到,这种反思变成了皇权重新介入和支配士人精神世界一个非常重要的契机,看当时清朝皇帝的很多谕旨里,恰恰是用王夫之反思明末士风的理由作为他们控制士人思想非常重要的切入点。乾隆帝说,因为群体活动太多,所以有了明亡结果,明已经亡了,你们士人还在闹,不要闹了,我们应该联合起来,不要再聚到一起空谈,应该搞实际的东西。
对此,我称之为皇权和清初士人无意识的合谋。原来士人里存留着一些挺有意思的对明末状况进行反省的思想,很多批评是有道理的。但皇权把这些思想收编接纳后,转变成了一个控制士人群体和他们的舆论发表的一个最重要的手段,这种合谋一直处于有意识和无意识的行动过程中。
由此可知,话题士人可以介入,普通老百姓可以介入,皇权更可以介入。所以政治如何影响舆论,不仅仅是遗民本身如何表达思想的问题,也变成了一个新来异族政权如何建立他们的合法性的关键之所在。要建立政权的合法性,就必须要把汉族士人的话语权重新转变成一个满人政权建立的合法性资源,从明末反思中皇权与士人双方寻求共识是其中一个最重要的手段。《何处是江南》中我有一章专门讲到了皇帝与士人无意识合谋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我有一个看法,如果研究明末清初的士人,包括遗民,不能脱开整个大历史政治氛围,特别不能脱开皇权和他们互动博弈的关系,只有在皇权异族不断介入,同时士人不断反省反抗的博弈状态中,才能把握整个士人的精神世界和状态是如何转变的。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切入点。
观察所谓“无意识的合谋”,恰恰可以让我们重审清代学术生态发生变化的深层原因。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梁启超先生撰写的《清代学术概论》,梁任公有一个著名的观点:由于明末清初士人被迫害得太厉害,所以被迫从事考据学研究,从而导致乾嘉时期士风的变化。这种变化完全是皇帝迫害的结果。但经我研究,情况可能恰恰相反,如果乾隆和士大夫在明末思想和政局的评价上形成了无意识的合谋后,经学和考据学的兴起则完全是乾隆通过皇权手段有意设计的结果。
其中的重要证据是,乾隆本人对经学非常有兴趣,虽说不上精通,但看他的《御制诗文集》,里面有六七篇都是纯粹的考据文章,乾隆有意地用这种方式,来引导整个清朝的思想转向,士人遭迫害被逼转向的说法显然说服力不够,在我看来,考据学的转向是皇权有意设计的结果,是皇权与士人有意和无意的合谋结果。在皇权与士人对明代思想状况进行整体合谋的批判之后,其实已经发出了思想界新的转向信号。因为有了某种共识,士人当然可以起而响应了,大家认为,明代学术这么糟糕,是因为没有实在的学问做支撑才导致灭亡,在清朝就应该做一些实实在在的学问,就不应该像明代那样搞团体运动、搞东林党,不能再批评朝政了,不要再折腾了,要搞清高一点的学问。
我的研究从明清士人本身的演化出发,但仅仅从明清士人本身的思想变化脉络中不易把握整体政治生态的变化,必须考察皇权的思想如何介入了士人的意识,双方思考的异同点何在,皇权怎么样和江南士人对话,你才能敏感地感觉到明清之际历史变迁的脉络是什么。】
想镇压也得有相应实力和能力。《镜花缘》就是反清小说
近距离刺杀在内嘉庆年间京师乱子好几次,“从来未有事,竞出大清朝”
光想刻薄有用吗
火器的最终目标是打仗,打仗的最终目标是占地盘,谁占的地盘多还用说?晚明火器再强,东边打不下来辽东,西边打不下来呼和浩特。就别提康雍乾三代经营新疆了,哪怕是皇太极还没入关呢,就先玩个千里跃进把呼和浩特打下来了,还有啥可比的。。。
他不过是质疑亚里斯多德的力是维持运动的原因。他通过实验证明,物体在引力的持久影响下并不以匀速运动,而是每次经过一定时间之后,在速度上有所增加。物体在任何一点上都继续保有其速度并且被引力加剧。如果没有了引力,物体将仍旧以它在那一点上所获得的速度继续运动下去,这就是惯性原理。
另外他研究了抛物线,但他距离发现万有引力,引入力学三定律解释运动差得很远。
基因和人的利益有时候是可以异化的。
父母,祖父母可以为孩子牺牲,是典型的基因利益和个体利益冲突的时候牺牲个体利益而保证基因利益。
也就是你说的规律。
人类的一切知识都来自于找相同点,人类一切知识都来自于归纳。
有人争辩说,还有推理。我想说,推理本身也是归纳出来的。
首先,作者宋应星偏于实学,也就是王阳明心学泰州学派,与东林党的程朱理学不是一路。
其次,修《四库全书》的都是程朱理学的汉族士大夫。
第三,《天工开物》单行本没有被《四库全书》采纳,但是禁令何在?有知道的河友请指教。
第四,据百度维基,《天工开物》几乎所有内容都一直在发行:
维基:清朝初期,福建书商杨素卿为了使第二版的《天工开物》能够在清代发行,故将书中“崇祯”、“国朝”、“我朝”等字样删去,作了适当改版后便在清初将书行销各地[1]。
在清代官修颁行到全国各省的百科全书《古今图书集成》中的《考工》、《食货》等典中大量转引《天工开物》各章的内容和插图(插图由内府画师重绘),乾隆初年大学士张廷玉奉敕编写大型农书《授时通考》多次引用《天工开物》,《天工开物》亦成为向国外出口的书籍之一 [2]。
乾隆前期天工开物还在南北各地流通,后来由于在修《四库全书》时发现《天工开物》中有“北虏”等反清字样而一度被列为禁书,且没有被收入四库全书之中。虽然在《古今图书集成》以及《授时通考》中仍然可以看到《天工开物》的几乎全部内容,但较难见到单行本。乾隆晚期后由于有逐渐解禁的趋势,公开引用《天工开物》的清朝学者也逐渐增多
百度:18世纪后半叶,乾隆设四库馆修《四库全书》时,发现《天工开物》中有“北虏”、“东北夷”等反清字样。而在江西进献书籍中,发现宋应星之兄宋应升的《方玉堂全集》、宋应星友人陈弘绪等人的一些著作具有反清思想,提倡“华夷之辨”,因此《天工开物》没有收入《四库全书》。《天工开物》单行本较难见到,但仍可从《图书集成》及《授时通考》中看到该书的几乎全部内容。乾隆末期至嘉庆、道光年后,有逐渐解禁的趋势,于是公开引用《天工开物》的清人著作也逐渐增多。 [9]
可能细节不准确,但科学进步总有个继承和发展的过程,如果没有伽利略和开普勒分别对地面物体和天体运动的研究基础,牛顿就是想综合统一也找不到门路,这总是成立的,牛顿的成就还是在伽利略和开普勒的基础之上产生的,
牛顿那本书的成就是在伽利略和开普勒的基础上对地面物体和天体运动进行了统一,发现天体运动和地面物体运动受同一规律支配,大方向上大家都没什么争议
这本书不算完美。但是提出的论题很有意思。思想框架是福柯的后现代+伯明翰文化研究,观察的是皇权与士人双方,通过某种形式的“合谋”,寻求并达成共识。
简单点说,就是皇帝要当“哈里发”,以前嘛,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现在嘛,政教合一,皇帝既是政权的领导者,也是儒家的最高诠释者。内圣外王。
内圣外王的要求,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清朝的治理逻辑,他本身就是蒙古的可汗,西藏的文殊菩萨,自然希望成为儒家的哲人王。
另一方面,这也是儒家的内在要求,这一点可以分为内外两个小点。
内一点呢,主要是说理学已经把“形而上学”发展到巅峰,只是没迈出宗教那一步,这彰明中国“人本主义”的思想本色,但是呢,束缚思想本身的发展,算是两难。换句话说,明末清初,即便和历史无关,理学本身的困境已经出现了,明末一些士人皈依天主教,其实是符合思想演变的。
外一点呢,理学要为明清鼎革负责。这是必然的,主流意识形态和政权必然是捆绑在一起的,政权灭亡,主流意识形态就要站出来挨打。“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亡”,仗打输了,知识分子也要挨抽。很多士人有意无意的也明白这一点,明末一些士人的反抗,与其说是殉国,不如说是殉道。
这些因素就是“合谋”的思想基础。
杨书分析的主要是这些方面,但是他对皇权的主动性以及前后的变化包括政局的影响深入得不够,对理学的内在理路提的不多。
他的关注点主要是我上边
不会因为影射当下吧……
后边的意思就是说,清朝的统治方式就延续下来,成为后世,乃至今日的政治传统。
这一点怎么理解呢?翻翻党章就明白了。
李森科和米丘林之争还是不太远的事。一方面,转基因产品已经开始大量生产,另外一方面,反转基因的阴谋论也很盛行。
方舟子还挨了一锤?
天文学已经规律昌明,谁要像三国演义里面的诸葛亮那样,去禳星来延长寿命或者去借东风,那不是民科的问题,而是精神病的问题。
生物学的规律还在迷雾之中,所以民科大师阴谋论就多了几个数量级。
医学的民科大师阴谋论再多一个数量级。为啥呢?很简单,不要说懂王那样充满自信的人生赢家觉得自己有话可说,连我都觉得谭德赛,福奇对新冠的规律掌握的和我差不多-----我不知道的,他们也不知道,我没办法的,他们也没办法
心理学,我不知道该不该算科学?
人文学科,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可以说两句。
科学发现,从掌握的材料当中做出假说,按照托马斯·库恩的说法,归根结底是个信仰的问题。
库恩的理论,还没有达到普遍真理的高度,但是和开普勒的情况倒是很符合。
从视角可以引出多种假说,开普勒认定了日心说,因为他相信太阳是圣父,星星是圣子,天空中的以太是圣灵。
是真的有科学依据的,不是凭空想象。每一个巨人都是站在另一个巨人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