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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关于“野外”的诸多回忆(0) -- 奔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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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俺问这个就是有这个担心

90年代的爆破作业,俗称放炮,出过好多大事。

记得有一起事故是这样的:

某次爆破作业,有十个炸点,到部署最后一个炸点时,导火索还有不少,现场人员嫌带回去麻烦,就都用上了。

部署完临近午饭,这帮人听了9响后,不耐烦第十响迟迟不来(导火索太长,且烧那),都赶着吃饭就走了,连警戒哨都没留——更别说留人手看看有没有哑炮和残留了———结果第十响伤人了,人数还不少,都是无辜的农民,致残致死都有,影响极大极坏。

究其原因当然是作业不规范,不过90年代地质野外作业也无法规范,因为没钱,跟70年代比,队伍就是散装啤酒到处都漏,所以各单位要干活就只能乱搞———从你描述的情况上看,你们这次是有爆破作业的,但居然不背电台,不设统一协调行动的指挥中心,结束仅派车逐个点去接人,每个点没人带队,让学生挑大梁不说还让学生自己解决住宿。。。住在老乡家里。。。

如果不是您的描述不全的话,你们老师或者带队的,胆子真的不小。。。这都不出事,运气也真好。。。

通宝推:楚庄王,桥上,
家园 28老国防车脚闸近年一般师傅还修不了 -- 补充帖

28老国防车脚闸近年一般师傅还修不了

不过老车偶有所见

配件估计找不到了,包括淘宝

家园 看你的研究对象是啥

如果是找油找矿,那是高密度高频度设置炮点和接收点。但俺们研究的是地壳和上地幔,因此,各站点之间的距离是以公里计的,而放炮频率是一天一炮。本来俺是想说做的是“地震测深剖面”,但这是专业性术语,就没有细讲。

家园 我不是浪

但学车也是掏裆开始的;我是70年代中期人,18线地市普通干部家庭,10岁跟院子里大孩子学车的时候是用家里谁都不愿骑的28大杠。学会时感觉干了件巨牛逼的事情!

家园 俺猜您毕业搞研究去了

俺猜您没get到俺的点。。。

不过也好理解,90年代能拿到经费搞地球物理这种长线没实际产出的研究的,都是神仙。。。

再次致敬!

家园 配个图——黑眼睛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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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投放地震弹、诱发人工地震的事儿俺见过

点看全图

这个的确很高端。不过,他们把金刚给炸毛了——一颗椰子树扔过来把直升机毁了。

家园 从大别山区出发的有两部分

1 红四方面军的主力(从鄂豫皖出发,当然在四川又扩编了一次,但是应该说基层干部从鄂豫皖出发的多)

2 红25军吧,就是红十五军团的一半(徐海东程子华带队的)

一方面军路程最长,湘江战役减员太多,所以最高层将领(元帅大将级别,包括滕代远、谭震林等大将级别但是没有授衔的)一方面军多,但是上将开始,特别是中将以下军官,来自鄂豫皖老区的比例非常高。红安干脆就是将军县

通宝推:海上金流彩云乱,
家园 赵子龙长坂坡杀了个七进八出

俺比他少几回而已。

家园 【原创】(4)瀚海阑干雨濛濛(上)

暑期实习结束,返家途中,经过北京,在清华园的亲戚家小住几日,旁边是一座有塔有湖有图书馆的园子,但却过其门而未入。心想,要么在里面好好读几年书,否则咱就不进去了。

一年之后,告别大学生涯,进京了。

虽然是同样的专业,但前缀由“应用”变成了“理论”。那正是月月鸟当政期间,国家对基础科学相当不重视。居于堂堂的顶级学府,本专业却一台计算机都没有,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两年后,某位归国的老师拿出自己的长江学者经费,给专业配置了一个计算机室。为节约经费,所有的计算机都是俺们自己组装的,而网络和隔断也都是自己搭建的。在这种情况下,一切也就只能限于“理论”。周末,招呼同学和朋友攀爬西边的山岭,与公式们暂时告别,成了自己最爱的消遣。

一到暑假,按照自己的老习惯,照样出“野外”,这次的目的地是中国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玛干。那时的火车还没有提速,快车的时速也就六、七十公里而已。经过几年的熏陶,山峦、江河、戈壁和沙漠在自己眼中早已不是寻常模样。一路向西,深入古特提斯海。

注:古特提斯海(Paleo-Tethys Ocean)是中生代时期在欧亚大陆内部曾经存在过的古洋盆,包括如今的河西走廊和塔里木盆地。

到达吐鲁番的时候,正是半夜,入南疆的铁路被洪水冲断,火车被迫停下来。我和老伙计商量了一下,他向西进乌鲁木齐,我继续向南。在长途车站,打听到公路还通,就买了张到库尔勒的长途车票。司机是一位维族汉子,高鼻深目,一脸虬髯,长得颇为粗犷,乘客则以回家的汉族为主。

过了托克逊,车在一个村庄停了下来。众人或吃喝休息,或寻厕所方便。前方不远是一架山岭,属于天山的东枝,中间一条山谷,名曰“干沟”,是入南疆的必经之路。有返回的车辆说,前方公路被洪水冲断,一车人只能等待。旁边的烤饼摊子借势涨价,几分钟之内,一张馕从1元涨到10元,但也很快宣布售罄。好在我备有十来块压缩饼干和相伴左右的军用水壶,倒也并不担心。

突然,前方的山岭全变黄了,有经验的人喊道“山洪下来了!”。大约十来分钟后,昏黄浑浊的洪水果然铺天盖地扫将过来。好在公路路基要比周边高出不少,加之周围地势平坦,洪水来得快,但也去的快。但公路边的几座泥胚房则没那么幸运,就在面前轰然倒塌。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乘客中有学生模样的一小伙儿,拿出一把吉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着。维族司机借过吉他,边弹边唱,曲调欢畅,歌声悠扬,让昏昏欲睡的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临近黄昏,有消息说,路通了。乘客们要求继续前往,司机说不安全,会有危险,但禁不住众人返家的压力,最终还是启动了马达。进入干沟以后,公路紧贴一条不深的峡谷,两侧山岭均为赤裸裸的山岩,除了骆驼刺,几乎寸草不生。由于骄阳烘烤和雨水冲刷,岩石破碎相当厉害。最危险的是,不时有石头掉落下来。很快,车又停住了。前方是一处乱石堆,显然是一处山崖坍塌下来的结果。

司机将车停在安全处,老弱妇孺负责监视坠落的岩石,我等年轻力壮的则负责清理路面,小点的石头用手搬走,大点的则需要用上撬棍,甚至十几条汉子一起用力,将巨石推入峡谷。不时,会有观望者发出告警,人们连忙闪避一旁,大小不一的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等尘埃落地,人们继续用最原始的人力开路。

就这样,走走停停,总算是在天彻底变黑之前,走出了危机四伏的干沟中最狭窄的地段,路边不时能看见被坠石砸坏的车辆。刚拐过一个山弯,也就十来秒,只听背后一阵轰鸣声,半座小山崩塌下来,公路又被堵死了。幸运的是,这次没有车遇险。

天黑了。维族司机将车停在公路边的一个简易饭庄,人们赶紧下车吃喝和上厕所。休息了一阵,司机询问众人是否愿意每人出一元钱,他加个班,开夜车继续赶路,众人皆无异议。有几个返乡的学生说,自己买完车票和路上的吃食之后,已经弹尽粮绝,司机说学生娃就免了。我贡献了几块压缩饼干,给他们充饥之用。

第二天临晨,迎着初升的朝阳,长途车终于平安驶入库尔勒市区。与维族司机和路上认识的几个朋友道了声别,我跳下车,踏上了这座天下第一州首府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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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在陕北时来自四方面军系统的占了五分之二吧

一方面军就剩七千人,二方面军比较牛,出发的时候一万出头,到达时还是这么多人。

四方面军长征结束时不到四万,然后又派了两万多人西路军,最后全灭,剩下的只有一万出头。

还有红四系统出来的红二十五军三千人,陕北红军四千人。

总共加起来不到四万,来自红四的大约一万五六,五分之二。

当初中央红军有十万人,红四有八万人,博古李德张国焘这三位真能败家。西路军也很可惜,如果还在的话八路军能编五个师,但当时的一大问题是陕北养不了这么多人,西安事变要是能再早两个月就好了。。。

通宝推:桥上,
家园 天下第一州--中国最大的市级行政区,比很多省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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