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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不配位,文人无行——关于李泽厚悼念金庸的文字
金庸老先生已逝世一个多月了。悼念他的文章和致以深切哀悼的文化界的名人可以说是难以计数。以金老的仁厚,抛开国人“死者为大”的一贯做派,对于老先生也还是交口称赞,褒多于贬的。不过这几天李泽厚的悼念却惹出了好大一个风波。看了李泽厚的悼念文字,不得不让我想起了郭德纲说的我印象深刻的一句话——马季曾经说过,我喜欢相声,但是我讨厌说相声的人。以李泽厚在学术界思想界的位置和辈分,能这么写,还真的是让我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文人无行,哪怕这个文人是个学贯中西的大家。
不多说了,先把李泽厚的悼念文字放上来吧。
金庸先生仙逝,耀明兄要我也寫幾句,但我沒有什?好說的。他高壽,他離世安詳,他生活幸福,有華人處即有金庸迷,世所罕有,人生如此,應該十分完滿了,所以我無話可說。 我不是金庸迷,他的小說也只讀過一部半,一部是《連城訣》(中篇),覺得極好,過癮,吸引人,記得是等汽車時趕緊讀畢的,另一部是著名的《射鵰英雄傳》,我看了一大半,沒能讀完,所以我沒資格也無法談論。 在香港時,他請我還有好些人吃過飯,我記得和他太太賭酒,喝了許多,其他幾乎全不記得了。但有件事卻至今未忘,九十年代初我出國,單槍匹馬,赤手空拳打天下,得一美國客座教席,雖努力教學,但並不穩定,路過香港時,他知道我的情況,便邀我去其家,贈我六千美金。這當然是好意,但我心想如此巨人,出手為何如此小氣,當時我還正接濟國內堂妹寄出工資中的三千美元,我既應約登門拜訪,豈能以六千元作乞丐對待,於是婉言而堅決地謝絕了。他當時很感驚訝。聊天後,我告辭時,他一直非常客氣地送我至其山上別墅的大門以外。此事除同往的耀明兄和再復知道外,我未向任何人提過,因對他對我這均屬小事,不足言及,今日贊歌漫天、備極哀榮之際,既無話可說,就說出來,算作不合調的悼念吧,因雖出手不夠大方,但他畢竟是一番好意呀。
按道理说,李泽厚的粉丝和金庸的粉丝,应该交集不多。而且二人的创作领域,或者说是涉猎的范围也没啥交集。金庸还是偏通俗一些的作品多,毕竟多年的报人生涯决定了他的学术不可能太深入。李泽厚则是50年代以批判朱光潜出头,宗白华提携他崭露头角。然后在80年代的思想文化空档期爆发,著书立说,俨然一副哲学界、思想界大家的派头。应和着当时的思潮,做过人大代表。然后呢,自然而然的避居美国。作为一个工科学生,碰到文科生炫耀《美的历程》之类书的时候,也好奇看过。本人学术不纯不深,所以学术上并无发言权,也因此而读不下去。但是近年来,自诩为青年导师的刘再复一再吹捧,南方系的媒体也是隔三差五的“寂寞”啊,“先知”啊喊得欢腾。李泽厚也每年回国住上十天半月,显圣一般的接受文艺青年的朝拜。
南方周末的人物周刊吹嘘的文字让人闻之欲呕:
鲁迅曾经想写一部长篇小说,描摹包括自己这代人在内的4代知识分子,可惜最后没有实现。而李泽厚曾经想写一部思想史论,记录中国近现代6代知识分子,研究这每一代人的时代使命、道德责任、现实功能和其间的传承、冲突等。
把我所崇敬的鲁迅和这个人物相提并论,实在是“孰不可忍”。这便已经暴露出了所谓的媒体的嘴脸。
再回到李泽厚悼念金庸的文字所说的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其实也很简单。简单梳理一下就会明白。 92年李泽厚出走美国,原因是众所周知的。当年的丧家之犬现在在南方周末接受专访的时候还敢说自己是:
那场风波后,国外有很多邀请,中国政府说只要没刑事问题就可以出去。所以我并不是跑出去的,是拿着外交部护照大摇大摆出去的。
而且还厚颜无耻的说:
我可以留在国内,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也许像王蒙那样,还会被捧为大师。我不羡慕。商人好利,学人好名。我也承认我20多岁时特别好名,不是说现在完全不好,但是已经不怎么好了。我愿意干的事情我自己满意就行,管别人认不认识我呢。演员主要靠表演,做学问主要靠经得起时间考验。
所以,当年李泽厚的处境很明显,沿门托钵的“乏走狗”而已,不过自视甚高罢了。
在这种环境下,金庸可以邀访,赠金。不管怎样都应该算是雪中送炭了吧。哪怕是我们这样的普通民众,在类似的环境下得到这样的接济,至少应该接受善意吧。这一点起码的礼节应该是人之常情。 但是,没想到已经年齿88岁有余的美学李大师,居然在金老死后拿出来说事儿。拿这个作为悼念文字。这是怎样的操作?是来彰显一下,美学与道德是两个学科吗?还是来呈现一下思想家对待通俗文人的风骨?
好吧,就算是你想表现一下不受嗟来之食的风骨。那么嫌少又是怎样一种心态?难道李大师打算立个规矩,不受一万美金之下的嗟来之食吗?
更何况6000美金在92、93年的大陆是一笔不小的款子,那个时候农村的万元户都可以敲锣打鼓的欢庆,这笔款子也至少相当于一个不错单位的大学生的十年工资了。如果当时有前后眼,拿着这6000美金在上海内环买套房,现在也是坐拥千万豪宅的大户了。
其实,李当年的行为其实是可以从古时文人的身上找出先例的。这种行为在当年唤作“打秋风”。著名的唐相牛僧孺在未发迹时就因为拜望打秋风的时候被襄阳节度使于頔轻慢,因此愤而离去。于頔一开始出手只给了500钱,于是牛僧孺不受,掷之庭中。后来于大人悔悟,又拨出五百匹绢,并修书赠牛,牛连信都没打开,仍然不受而去。
我想,也许在李第一次拒绝的时候,金老先生如果转身拿出个万金以上的大红包,李一定会欣然受之。之后的悼词也必然是如他人一般的花团锦簇……
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号称学贯中西,而且颇有些西化的人物。这种打秋风似的糟粕怎么就可以甘之如饴呢。真是迷之美学啊。
而且再回想起来这个场景未免有些好笑。金先生诚心的把李泽厚邀至家中,并感其生活困顿,解囊相赠。李点点数,过过心觉得少。于是只好坚辞不受;心里面却是暗骂:“你给的少,多给点儿我就收了”。但是金先生却以为这位享有盛名的美学大师是文人秉性发作,坚决婉拒,于是只好罢了。结果这个好笑的场景倒成了20年之后李大师觉得金先生小气的悼词。
所以,我最喜欢的诗话《诗薮》的作者胡应麟说过“文人无行”, 还是文人最了解文人啊。
明 胡应麟 《少室山房笔丛·史书佔毕二》:“文人无行,信乎?”
最后再附上一段鹿鼎记里写吴之荣的段落吧。以金庸先生的练达人情,未必不明白李的心术。那么,大约李美学大师也就值6000美金吧,不能再多了。
也是乱世之时,该当小人得志,君子遭祸。湖洲归安县的知县姓吴名之荣,在任贪赃枉 法,百姓恨之切齿,终于为人告发,朝廷下令革职。吴之荣做了一任归安县知县,虽然搜刮 了上万两银子,但革职的廷令一下,他东贿西赂,到处打点,才免得抄家查办的处分,这上 万两赃款却也已荡然无存,连随身家人也走得不知去向。他官财两失,只得向各家富室一处 处去打秋风,说道为官清苦,此番丢官,连回家也没有盘缠,无法成行。有些富人为免麻烦 ~,便送他十量八两银子。待得来到富室朱家,主人朱佑明却是个嫉恶如仇的正人君子,非 但不送仪程,反而狠狠讥讽,说道搁下在湖洲做官,百姓给你害得好苦,我朱某就算有钱, 也宁可去周济给搁下害苦了的贫民。吴之荣虽然恼怒,却也无法可施,他即已被革职,无权 无势~,有怎能奈何得了富家巨室?当下又来拜访庄允城。庄允城平素结交清流名士,对这赃官很瞧不起,见他到来求索,冷笑一声,封了一两银 子给他,说道:“依搁下的为人,这两银子本是不该送的,只是湖洲百姓盼望阁下早去一刻 也好,多一两银子,能早去片刻也是好的。” 吴之荣心下怒极,一瞥眼见到大厅桌上放得有一部《明书辑略》,心想:“这姓庄的爱 听奉承,人家只要一赞这部明史修得如何如何好,白花花的银子双手捧给人家,再也不皱一 皱眉头。”便笑道:“庄翁厚赐之,却不恭。兄弟今日离别湖洲,最遗憾的便是无法将‘湖 洲之宝’带一部回家,好让敝乡孤陋寡闻之辈大开眼界。” 庄允城问道:“什么叫着‘湖洲之宝’?”吴之荣笑道:“庄翁这可太谦了。士林之 中,纷纷都说,令郎廷珑公子亲笔所撰的那部《明书辑略》,史才,史识,史笔,无一不是 旷古罕有,左马班庄,乃是古今良史四大家。这‘湖洲之宝’,自然便是令郎亲笔所撰的明 史了。~” 吴之荣前一句“令郎所撰”,后一句“令郎亲笔所撰”把庄允城听的心花怒放。他明知 此书并非儿子所作,内心不免遗憾,吴之荣如此说,正好大投所好,心想:“人家都说此人 贪赃,是个龌龊小人,但他毕竟是个读书人,眼光到是有的。原来外间说珑儿此书是‘湖洲 之宝’,这话倒是第一次听见。”不由得笑容满面,说道:“荣翁说什么左马班庄,古今四 大良史,兄弟可不大明白,还请指教。”吴之荣见他脸色顿和,知道马屁已经拍上,心下暗 暗欢喜,说道:“庄翁未免太谦了。左丘明作《左传》,司马迁作《史记》,班固作 《汉书》,都是传诵千载的名作。自班固而后,大史家就没有了。欧阳修作《五代史》,司 马光作《资治通鉴》,文章虽佳,才识终究差了。直到我大清盛世,令郎亲笔所撰这部煌煌 巨作《明史辑略》出来,方始有人能和左丘明,司马迁,班固三位前辈齐驱,‘四大良史, 左马班庄’,这句话便是由此而生。” 庄允城笑容满面,连连拱手,说道:“谬赞,谬赞!不过‘湖洲之宝’这句话,毕竟当 不起。”吴之荣正色道:“怎么当不起?外间大家都说:‘湖洲之宝史丝笔,还是庄史居第 一'!”蚕丝和毛笔是湖洲两大名产,吴之荣品格卑下,却有三分才情,出口成章,将“庄 史”和湖洲丝,湖笔并称。庄允城听得更是喜欢。吴之荣又道:“兄弟来到贵处做官,两袖 清风,一无所得。今日老着脸皮,要向庄翁求一部明史,作为我家传家之宝。日后我吴家子 孙日夕诵读,自必才思大进,光宗耀祖,全仗庄文之赐了。”庄允城笑道:“自当奉赠。” 吴之荣又谈了几句,不见庄允城有何举动,当下又将这部明史大大恭维了一阵,其实这部书 他一页也未读过,只是史才如何如何了得,史识又如何如何超卓,不着边际的瞎说。庄允城 道:“荣翁且请宽坐。”回进内堂。 过了良久,一名家丁捧了一个包裹出来,放在桌上。吴之荣见庄允城尚未出来,幔将包 裹掂了掂,那包裹虽大,却是清飘飘地,内中显然并无银两,心下好生失望。过得片刻,庄 允城回到厅上,捧起包裹,笑道:“荣翁瞧得起敝处的土产,谨以相赠。” 吴之荣谢了,告辞出来,没回到客店,便伸手到包裹中一阵掏摸,摸到的竟是一部书, 一束蚕丝,几十管毛笔。他费了许多唇舌,本想庄允城在一部明史之外,另有几百两银子相 赠,可是赠送的是他信口胡诌的‘湖洲三宝’心下暗骂:“他妈的,南浔这些财主,都如此 小气!也是我说错了话,倘若我说‘湖州三宝’乃是金子和银子和明史,岂不是大有所 获?” 气愤愤的回到客店,将包裹往桌上一丢,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天已大黑,客店中吃饭 的时候已过,他又舍不得令叫饭菜,愁肠饥火,两相煎熬,再也睡不着觉,当下解开包裹, 翻开那部《明史》阅看。看得几页,眼前金光一闪,赫然出现一张金叶。吴之荣一颗心怦怦 乱跳,揉了揉眼细看,却不是金叶是什么?当下一阵乱抖,从书中抖了十张金叶出来,每一 张少说也有五钱,十张金叶便有五两黄金,五两黄金抵得四百两银子。 吴之荣喜不自胜,寻思:“这姓庄的果然狡猾,他怕我讨得这部书去,随手抛弃,翻也 不翻,因此将金叶子夹在书中,看是谁读他儿子的这部书,谁便有福气得此金叶。是了,我 便多读几篇,明天再上门去,一面谢他赠金之惠,一面将书中文章背诵几段,大赞而特赞。 他心中一喜,说不定另有几两黄金相送。
其实,现在的资讯发达了。所谓的大师,如果没有宗教的幌子,要想来立牌坊,还真得想想以前做过些什么吧。要是这都想不清楚,那也别急着悼念别人,先琢磨琢磨自己的盖棺定论是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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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字还洋洋得意地拿到光天化日下晒,双商返逼归真了吗
李出国的事情何新先生的文章里曾经提到过,他自己当时从顶峰一头栽下来,过得比较压抑,又出不去,跑来求何新帮忙。。何新那时候正是大红大紫的时期,给上面建言,把那批人全放了。。王丹好像也是和李他们一批一起走的。。
何新说服放出去的理由也很简单,这些人留在国内不如放出去好,到国外了,没国内的环境和土壤了,不会对国内发展有啥影响。。留在国内反而成西方舆论攻击的靶子。。。
然后这批人都送出去了,事态的发展也正如人家何新预测的,这些人出去后,对国内影响力日趋没落,一开始人家很重视他们,几个斗士还组建了几个反华组织,台湾也请他们过去入股,慢慢地发现作用不大,给的钱就少了,甚至要自己靠自己谋生了,到这当口了他们之间本色表演开始,丑态百出。。。
金庸那个时期估计也是和李他们一个立场的。。不同的是以后。。
李的学术顶峰也就是在大陆那几年了,出去后,书店里也见过他的书,翻了翻,不过是炒他那几年的旧货,没啥新东西,断了根的树断了绳的风筝,倒是挺可惜的,本来挺有才情的一个人。。活生生活成了个公知和怨夫。。。
现在比以前可能少了一些
文人好的是名。流芳千古固然不错,遗臭万年也算是次一等的选择。最怕的就是寂寂无名。
金庸的历史地位已成。今后无论谁提起中国二十世纪文学史都不能略过他不提。其作品的历史地位更是和四大名著等肩。反观李泽厚,不说将来,也不说现在,就说在其最红的八十年代,又有几个知道他?
所以李泽厚羡慕嫉妒恨综合发作,也不稀奇。更重要的是他的所谓学术不过是拾人牙慧。以前国内信息封闭,自然觉得他说的有些新鲜。现在看来不过尔尔。其也已经七老八十,想要在学术上再创新高也不可能了。在此情况下,骂骂死人,搞一波网红操作,以期将来金庸的传记里能有一字说到他,从此得以攀附名人,岂不是其人品中应有之意。
其实王朔当年骂金庸也是一个道理。不过王朔毕竟和金庸没啥太大交集,也只能靠贬低人家的文章出发,做不到以贬低别人的恩惠来证明自己的人品而已。
在古代也值纹银3000两,都扛不动。
写成6000是自己贴金子
因为他的诗离开了中国根本没人看。而他自已离开了汉语环境也明显感觉语感下降。要知道许多人都认为中国人拿不了文学奖就是因为老外不懂汉语之美。
范曾归国很可能是因为同样原因。这个时候在欧洲最有名的华裔画家可是赵无极,抽象派的。
是呀,那段时间文化界出去名人非常多。。而且相当一部分是带着失望与抛弃的心情出去的,带着仰视欧美价值文化的眼光出去的。。也就是那个时间段,新东方靠托福培训迎来了高发展期。。。但事实上呐,那段时期对于个人的大机遇来说,国内才是真正的黄金发展期。
现在回过头看那段时期,TG的眼光和胸怀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尽管当时经济发展速度相当长时间都是两位数,但普通人依然觉得差人家非常远,啥都是人家的好,尤其是文化界思想界,89最危机时候,真正以党外身份站出来为之大声辩言疾呼的学者少之又少,也成就了那个时期一个何新的辉煌与传奇。。。。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那些出去的人,如果真留在国内好好发展,象李泽厚严加其方励之这种知名学者。。假如不是那么死板也多深入到基层接到地气的话,他们也一定会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那怕是回头晚一点的,如同范曾这种,即使价值观念不同又有何妨,搞文化的何必自我断去根脉呐。。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回不了头了,甚至有些人吃上为反对而反对的饭了,失去了当初求真理求变革的初心了,更是不得不堕落成自己都讨厌的样子了。。
大浪淘沙,历史无情呀!!
像金庸成龙这种就比他们清楚明白也灵活多了,89时期成龙也拍了反对讽刺TG的片子,后来一度把事业重心也放到好莱坞,但人家不死板,对比起来,人品上说,个人更喜欢李连杰,但李连杰和成龙比就霉气很多了。。金庸就更不必说了,人精呀!
不知是95前还是后。
如果是90-94年,行市相当于3万多人民币,黑市6万多。当时大学毕业生转正每月80-210(那几年变化太大),成都刚开始批量建商品房,磨子桥小区3-5万可以买100多平的房子。
这故事听起来就像金某欲赠小屋,而李某恨未能受广厦,遂恨之。
金的6000美金是济李一时之穷,看上去并不少。但是两人素无交情,金为什么送那么大一笔钱?李为何又嫌少?
原因是李之“穷”并非物质生活之穷,而是政治途“穷”,楼主也应该清楚的。因此,这是金对李和李所代表的派系的一笔政治投资或政治投机。金倾向反毛反共,对李和李的派系心有所好,但既舍不得钱,也有些其他考虑。维持一时生计6000美金不少,但搞政治投机这个本钱就下得让李瞧不起了。当年毛为湖南同乡青年出国留学找章士钊,章一下子就给了20000银元。同样的政治投资,看上去也未必前景光明,章就出手不凡。
金的算盘是6000块就入了“自由革命”的股,同时钱不多应该不会引起大陆政权的关注,未来还可以继续两边吃豆腐,是个好买卖。没想到李没让他占着这个便宜。不过,李自己的政治道路现在毫无前途,也没资格以金的政治投机说事了,只能讽刺大富翁如此小气,以宣泄心头之气了。
金庸这样人喜欢两面下注,从他小说里看人物就是如此。
90年代港元已经实行联系汇率,6000美刀才四万多港元,以金庸的身份拿 600美刀 (四千多港元)出来是侮辱自己而已。
小人之心猜度,说不定其实李某收下了,天知地知只有他们俩人知,现在金庸死了,他才拿出来说事以显自己清高,不为 6000美刀折腰,问题是死无对证,李某说啥旁人都无法证伪。
89之后,他敢于站出来为党发声,这一点,在当代的知识分子当中,唯独他这一份!他的水平,就不是党豢养在中央党校或者各种研究院内成群的废物所能比拟的。
他在学术上,确实有自己独到的东西。但是,他一直不为传统学派接纳,为什么?距离大成,或者要说让迂腐的学究们心服口服的,还差最后一段距离。他缺少一种工具,一种通过对我们的文明很透彻体验而总结出来的、非抽象的工具,来重构或者解读中华文明。这本是时代给他的机遇,留给他的殊荣。但是,他在这方面一直没有突破,或者说,他并没有意识到对于他而言,这仅仅是一层窗户纸。他现在疾病缠身了,看来这个重担尚需后来人的。
甚至,现在的他略微有点自满和自傲了。近期,老人家就说了一句很轻浮的话:吃着方便面操着巴菲特的心。年轻时蹲大牢的何新,估计连方便面都吃不上呢,可是,他如果不是闲扯淡乱操心他能去蹲大狱享受磨练吗?人,就怕忘本、吃老本和自傲了。
近些年,让他名声大噪的,却是汇总转发别人提供给他的关于共济会的材料。共济会的真面目,其实,就摆在他面前,他就是停留在表象上,而不愿意扯去共济会皇帝的新装。我认为,是放弃了追求,娶了美妻,贪恋口舌之福,让他曾经锐利的嗅觉钝化了。
他的造诣,如果联袂那个反共的朱学渊,这个世界的真面目很快就大白于天下,可惜,可惜,这么简单的一条路,这两个人都视而不见。
但是,这一天早晚要到来的,因为中共的历史使命之一,就是解决这个问题。太祖在35年的《念奴娇.昆仑》中,就写下了: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这是我们党必须完成的宿命!
在今年多事之秋,37去以色列的访问,引起了外界的无限遐想,他去以色列谈什么??!!我们完全可以断言:殊途一定同归,漂流在外的该回家了,因为太平世界要环球同此凉热!
而李,真小人也,金并没有看错。既然金已经成为大富豪,功成名就,他根本不需要去拿钱做政治投机,为什么,无论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他都是被人拉拢的对象,完全不需要在分出胜负之前进行占边。
给李六千美元不少了,这种毫无理念的人,如果给六万,或者六亿的话,大陆政府可能会关注,但是关注的原因应该是,这给钱的人脑子还正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