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闲评太上之《登黄山有感》一诗 -- 无斋主人
太上这首诗,虚字不多吧!
第一句,“遥望”和“倚”
第二句,无虚字
第三句,“且持”,“书”
第四句,“破”,“红”
虚字应该算很少了。说虚字多,在下以为应该至少虚字要接近实字的数目。何况一首诗总要有几个虚字的。比较一下,下面李白的
“日照香炉生紫烟,(照,生)
遥看瀑布挂前川。(遥看,挂,前)
飞流直下三千尺,(直下)
疑是银河落九天。”(疑是,落)
李白诗虚字更多吧!
另外,在下以为太上的第三句并不平淡,以景入情,以黄山的“梦笔生花”一景入诗,一语双关。从太上自己的角度来看,这10几年,应该是在他老人家的领导下,国力飞速提高,国家地位大为提升的10几年,太上内心应该是认为自己是开创一代盛世之祖,所以称为“书奇景”。好比下面提到的唐太宗的“在昔戎戈动,今来宇宙平”的意味一样,颇有自夸之意。
(沫若 先生)晚年创作的那些滥诗词,比如水调歌头之类,还有两首,相差不过半年,前一个大捧江青,后一个大骂四人帮。如果从平仄和押韵等等的格律角度去考察,是否规矩?
要是规矩就太恶心了,居然把诗词的格律发挥到这样的地步,郭老(沫若)岂只无骨,更兼无皮。
没骨气到家了。
上中学的时候学校还总要介绍一下校名是这位郭老题的,后来一次出门,赫然发现途经的学校牌子上十个有八个署名郭沫若。
后,写出来的诗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呵呵,在下有过一个旧帖,提到郭老,
郭老实际上是个人精,诗再好能好过太祖?想南书房行走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好比柳亚子,不是最后还是写什么,“火树银花不夜天。 弟兄姊妹舞翩跹。歌声唱彻月儿圆。不是一人能领导,那容百族共骈阗?良宵盛会喜空前!”比比他在南社写的诗词,真应该找个地缝钻进去才是。所以说这帮人,个个是人精啊,也难怪太祖看不起他们!
[注]郭老就不提了,说的都滥了。说说柳亚子柳老吧!先录柳老的另一首擦鞋诗。
《十月六日题毛主席之绘像》
恩马堂堂斯列健,
人间又见此头颅。
龙翔凤翥君堪喜,
骥附骖随我敢吁?
岳峙渊停真磊落,
天心民意要同符。
双江会合巴渝地,
听取欢虞万众呼。
为了好作对比,再录几首柳老早期的诗词,大家可以比较一下,
《吊鉴湖秋女士之三》
饮刃匆匆别鉴湖,
秋风秋雨血模糊。
填平沧海怜精卫,
啼断空山泣鹧鸪。
马革裹尸原不负,
蛾眉短命竟如何!
凭君莫把沉冤说,
十日扬州抵得无?
《孤愤》
孤愤真防决地维,
忍抬醒眼看群尸?
美新已见扬雄颂,
劝进还传阮籍词。
岂有沐猴能作帝,
居然腐鼠亦乘时。
宵来忽作亡秦梦,
北伐声中起誓师。
(讽袁世凯称帝,比比前面捧太祖的浣溪沙,和题主席像,哈哈哈!)
南社成立时即席赋诗
寂寞湖山歌舞尽,
无端豪俊又重来,
天边鸿雁联群至,
篱角芙蓉晚艳开。
莫笑过江典午鲫,
岂无横槊建安才。
登高能赋寻常事,
要挽银河注酒杯。
《虞美人》
霸才青兕兵家子,
读破书千纸。
河山半壁误英雄,
赢得雕虫余技擅江东。
唐宫汉阙荆榛遍,
苦恨铜驼贱。
华夷倒置总堪忧,
未请长缨辜负汝吴钩。
《百字令》
彩云飞下,有垂虹亭长,新词寄我。
豪气元龙楼百尺,生怕飓风吹堕。
旧院风流,新亭涕泪,寰抱空今古。
才人未老,准备逃禅真个。
劝君忍死须臾,千秋事业,我意怜才苦。
绝域从军功未建,收拾名山缃素。
弼教坊前,草桥门上,往事堪追溯。
东南文献,好烦一一将护。
梅贻琦,傅斯年选择了出走,成就了台湾大学和台湾清华大学。梁实秋也选择了出走,并且在学术上获得了辉煌。译完莎士比亚全集还编辑了远东英汉大词典。
但是,最佩服陈寅恪先生,选择留下,也在巨大的压力下坚持住了独立之学术,自由之思想。虽然,陈先生的作品只能在论再生缘和柳如是别传等冷僻的分支发挥了。
当年王国维自沉昆明湖,挚友陈寅恪挽曰,十七年家国久销魂,犹余剩水残山,留予垒臣供一死。而考诸陈寅恪晚年,王国维之死何其当时。真好似程婴,杵臼,王任其易,陈任其艰。毕竟到达1960年代,剩水残山亦复难寻,老舍还竟然算好运,找到了一池太平湖。
科学界同样如此。。。
一首诗首句即是虚词,在唐诗中,是很少见的。何况这首既不是古风,也不是乐府,而是格律诗。无斋兄也该发现,你引用的,第一首是不受拘束的李白,而第二首,却不是律诗。
首句因平仄原因改用倚客松,固然不得以,但是第二句平淡无奇,用坳救完全可以解决迎客松的问题,但太上应该此道并未深究,因此就从权了。说实话,我也正为此才相信此诗是太上亲作,而非下人奉承的。
第二句虽然没用虚词,然而整句就是虚的,既无景致之美,也无诗人之气,完全就是凑数而已,个人以为,这一句都是虚d词。
第三句的问题主要不在虚词上,而在直白,按八股而言,到这时候也应该到转的时候了。偶然会有些诗篇,将转和合合并在最后一句,但毕竟少见,非大才或碰巧不能为。而这一首,到此时为止,虽有奇景字在,却并无转意,且和后句完全无干,总觉未脱庄家之气。
第四句如果单独存在,倒还不失好句,但若考虑身份,此句虽有豪放之意,却未免豪情不足,甚至有几分外强中干的感觉。
而且中国人讲忌讳,日字往往有隐喻。本是堂皇正大,但以破为动词,却未免过于小家子气,太上今上如此入诗,以语而言,殊非佳兆
这是铁血的几个人的对话:
一人曰:我是文盲,我看不懂!
二人曰:我不是文盲,我也看不懂!
三人曰:我不是文盲,看了以后,我成了文盲!!
有人说:写这样的玩艺,妈妈会打PP的.
我也是觉得第二句最差,比较匠作。
同意吴兄,第三句同第四句基本无关联。
关于太上的黄山诗作,大家议论的许多,现在想请大家一起来做作业,帮忙改改,看如何能够臻于完美。
在下先抛一块土砖,以待美玉:
《登黄山有感》
放眼天都倚客松,
莲花始信两飞峰。
今持梦笔书奇景,
写遍云阳万里红。
一共只有28个字,当然要尽可能少改。否则,就是另起炉灶重写了。而且,原韵,平仄格式都不便更动。
见笑方家,请斧正。
只可惜台湾岛太小,装不下四亿人,要不大家都出走台湾,成就一番大大的事业,留共产党自己在大陆折腾多好。
那个年代,身处那个位置,无害人之心就很可贵了。
当然我对那段历史不熟悉,只是读考古书时看过不少东西,很多地方都有郭老的见解在闪闪发光。
有些诗作,对于文人来说不过游戏而已,就象我们在论坛上,有时也会MP得肉麻的
还不仅仅在于文革前后。他在日本的时候对家庭不负责任,寻花问柳,以及对于立群胞姐始乱终弃又百般掩饰抵赖,人品之差是不容质疑的。
而且,做花花公子也就罢了,如郁达夫之辈破罐破摔,自己承认是狂徒旁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偏偏郭要做旗帜,做官,做道貌岸然之人。真是,又 。。。 又利牌坊。
说考古学问,是,郭是四堂之一(鼎堂),不是我等泛泛之辈可比。但是这著名的鼎堂先生也考证过新疆出土的坎曼尔诗笺。比比观堂王国维,比比陈寅恪,甚至比比人品不太足论的罗振玉,呃,老郭,那是怎么了。
“但是,最佩服陈寅恪先生,选择留下,也在巨大的压力下坚持住了独立之学术,自由之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