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不愿做奴隶的人们:1. 入学 -- 黄河故人
就和美国梦一样,对台湾、朝鲜和冲绳人,同样有大东亚共荣梦嘛。如果日本保持上升势头,去新征服地区做二鬼子的胡萝卜做诱饵,是比较容易安抚殖民地土著的。
改日本名字,在学校里推广日语,在生活中推广协和语。这都是很成功的手段。
在台湾、在琉球、在朝鲜、在东北都使用了因地制宜的手段。
比如,在琉球利用了王族对大清救兵的绝望;在台湾的残酷镇压;在东北利用了中国人很久以来的“谁当皇帝老百姓不都一样过”这个心理;在朝鲜,利用了当地中上层的屈膝投降和下层的愚昧。
从当时的情况看,朝鲜半岛的人适合做奴才的比例最高,而且给谁做奴才都一样,所以朝鲜才很快就同化到了一定程度,但难以像台湾那样深化下去。
都跑到中国来了。金日成的汉语相当流利了。
他在中国读的小学和中学吧,金正日做火车来东北,看过他爹读过的学校,记得学校临时停课一天。
说实话,这个比例确实不高。
当然老金(金日成一家)和老金(金九等人)这些人确实抗日很坚决。
至于是不是一条心并不太重要,总有在伪军里面思想被扭曲了的和吓破了胆的。只要铁杆汉奸的有个10%左右的比例,剩下的人出工不出力带来的破坏也是很大的。
另外,伪满建国大学的政审非常严格,军校的政审也很严格。建国大学毕业后就是官僚,军校警校毕业都是军官警官,并非像党国那样松懈。伪满国兵的地位并不低,相对地位比国军高多了。
因时间设定的关系,本文的主角是不可能赶上建国大学了。
看开头这两段,一股横店出品的陈腐味儿。
如果不是看在这个笔名的份上,我绝对坚持不到第二章。
写共谍的系列的那种神采飞扬,起伏跌宕到哪里去啦?
期待后文能有改进。
我们拿起小板凳坐前排,看你表演。
嫌弃别人文笔不好,对你没吸引力,就这样说?我看不见得。你这样说究竟为啥?东北人民反抗日本侵略的帖子,你偏偏挑什么文笔,究竟为什么?
我有几个浅绿朋友,虽然有很多JJYY的优越感,但是台湾有两个缺点他们是主动承认的。
楼上说的有骨气都已经被杀光是其一,尽管他们的理解是有骨气反抗的人已经被日本人杀光了,所以现在台湾也没人真的敢反抗大陆;还一个就是台湾民主的本质是黑帮民主。
PS:个人觉得交台湾朋友,浅绿好过深蓝……至少背后捅刀的时候没那么硬气。
“东北人民反抗日本侵略的帖子,你偏偏挑什么文笔,究竟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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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就喜欢这样来搅局,还以为大家看不出来,呵呵。
谁比谁傻啊?
非常理解毛主席当年反右的初衷了。
老兄不要苛求,要知道剧本是很枯燥的.
感觉再次把琉球从日本分出去的可能性实在是不高。
第二天正式上课,还在流鼻涕的谈侠惊恐的发现,走进来的这位老师虽然穿的是脖子上有一根黄带子的协和服,却明明是昨天罚他站了一个小时的副校长山下。坐在他身边的张羽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暗示他不要失态。
级长李博远带头站起来,喊口令“全班起立,敬礼。”
噼里啪啦的桌椅乱响,全班同学起立,鞠躬,然后级长李博远喊口令:“坐下。”
山下副校长严厉地说:“以后要动作划一,不要像今天这样乱作一团。”随后他转过身去,在黑板上用中文写到“天照大神是我们至高无尚的神,天皇赐予我们一切,日满协和是国之根本。”随后用日语又写了一遍。
随后他带着学生们背诵了起来。在侧耳倾听了学生们的日语情况后,他开始点名让个别学生单独背诵,第一个是级长李博远。李博远能当上级长,主要原因是他是校长的侄子,李校长留学日本,日语极佳,在侄儿入学之前刻意强化练习了他的日语,背诵这几句自然不在话下。随后是张羽,张羽生长在哈尔滨,父亲也曾经留日,入学之前就已经练就了流利的日语和俄语,也得到了山下的赞许。倒霉的谈侠就坐在张羽的身边,下一个就是他了。
谈侠背的磕磕巴巴,山下连续用教鞭抽打着讲桌,“重来,重来。”谈侠越来越害怕,越害怕越不行。山下一怒之下,要全体受罚,级长李博远用熟练地日语喊道:“全体起立,罚站。”
谈侠结结巴巴的用日语说:“我日语不好,不要罚全班人了,我自己受罚好了。”
山下更发怒了,他不让学生罚站了,他要学生把自己的椅子举过头顶。举着椅子听课。
张羽站在谈侠的身边,举起椅子,强忍着怒火低着头,不去看讲台上的山下。山下向着谈侠和张羽的方向走来,谈侠大气也不敢出,低头看着山下的鞋子,来判断山下走到哪里了。
突然山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用日语说道:“高木君,作为日系学生你可以不用受罚。”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在张羽和谈侠的耳朵里,听起来却似炸雷一般,原来自己的好朋友竟然是日本人,自己竟然一直以为他姓高,叫木雄,却没想到他是日本人,姓高木,名雄。
高木顺从的放下了椅子,张羽偷偷侧过脑袋,用余光发现安达彻二几个人正在偷笑。张羽的牙咬得更紧了,头也深深的低了下去,以免被山下副校长看见。山下继续在学生中穿行,不时点名学生背诵黑板上日语。如果有学生的胳膊开始晃动,一定会挨到教鞭的抽打,与此同时,还会听到后排的日系学生“加油”的生意。张羽细细分辨,没有高木雄的声音,再偏过头去看身边的谈侠,他的脸涨的紫红,又是羞愧,又是害怕。
好容易下课了,学生们放下椅子,活动着酸痛的胳膊。谈侠正想向大家道个歉,因为他的错误让全班受罚了,高木雄在他背后捅了捅他,用只有他们几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的日语,以后我来帮你练。”
日语课之后国民道德课。按照惯例,新生入学的日语由副校长亲自讲课,国民道德则由校长上课。国民道德课大部分内容讲伪“满洲国”建国有理,如何“日满亲善”、“一德一心”、“日本亲邦”、“日满亲善”等等,课上还布置了作文《求学论》,大家就一般只含蓄地写“为求生计不可不学,为救国计,尤不可不学”之句。
一天的课结束了,学生们回到了宿舍。一路上众人不停地埋怨、挖苦谈侠,谈侠尽可能的给同学们陪着不是,张羽尽量回护着他。对于一天前还在一起嘻嘻哈哈的高木雄,张羽没有搭理他。
默祷完毕,学生们都上床休息了,突然,一阵大皮靴声音传来。不用费脑子,每个学生都能听出来这是舍监木村来了,只有他才能走出这种一脚轻、一脚重的脚步声。
果然,门开了,一道强烈的手电筒光从每个学生的床铺扫过,看到每个学生的皮鞋都摆放得当,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木村点了点头,说了句“搜噶。”然后关上门离开。随后一脚轻、一脚重的皮靴声奔着下一间宿舍去了。没一会,隔壁宿舍传来一阵乱响,像是皮鞋乱扔的声音,随后隔壁宿舍的人全部起床,一屋子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到了走廊上,随后就听到了木村的咆哮,然后就是有人开门出去,开始在操场上跑步。
级长李博远的床在张羽的上铺,李博远悄悄的对谈侠等几人说:“我叔说了,大家要小心。木村最喜欢看皮鞋和衣服是不是放得整齐了,不整齐准得受罚。而且一受罚就是所有人一起受罚。明天早上要出早操,列队整齐之后,木村会让大家光膀子用粗毛巾擦上身,动作慢了又要挨打。他自己倒是穿着呢子大衣。大家快睡吧,明天还要早操呢。”
李博远的鼾声几分钟之后就传了出来,随后就是此起彼伏的鼾声。都是十几岁的小伙子,正是需要睡觉的时候。在鼾声的感染下,张羽慢慢睡着了。
大概是晚饭喝汤喝多了,张羽半夜被憋醒了。翻身下床,借着走廊里的灯光,他突然发现旁边铺上的谈侠和他的上铺高木雄都不见了。张羽大吃一惊,心想谈侠这孩子不会想不开吧,我睡得太死了,或许高木雄听见些什么。穿上衣服,张羽连厕所也不想去了,推开宿舍的门,张羽直奔走廊尽头的大门而去,一路上边走边看,没看到什么异常。走到尽头,发现舍监木村在值班室睡觉,大门没有打开的迹象,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自己爬起来是为了上厕所,赶紧奔着走廊的另一头轻手轻脚的走去。
进了厕所,发现高木雄和谈侠两个人居然在厕所里利用仅有的灯光拿着日语课本在练习发音,张羽顾不上和他们打招呼,先解决了最紧要的问题。边撒尿,张羽边问高木雄:“你不是日系学生么?你怎么不和安达彻二他们在一起?”
高木雄回答道:“我不认为我是日系学生,我也同样不认为安达彻二是。我是朝鲜人,生在汉城。我也不姓高木,我姓朴。我们朝鲜被日本吞并了很多年了,所以现在我成了日系学生。家父当年为了求学,改了姓。日本人要求凡是想上大学的朝鲜人都必须用日本名字,不许用朝鲜名字,所以家父就改姓高木。我也就成了高木雄。我生在朝鲜,刚会走路就到了日本,一直到十二岁才回来。我的中文是回来之后才学会的。”
谈侠问道:“你父亲呢?”
高木雄说:“父亲是学法律的,但是在日本学成之后,日本人就不让他回朝鲜了,他只能在日本工作。母亲去世之后,为了不让我变成日本人,他逼令我回国。我回国后和叔叔生活在依兰。朝鲜人都是自己族人群居的,只是叔叔在当地做教师,我就住在学校里,才学会的说汉语。”
张羽又问:“你怎么说安达彻二也不是呢?”
高木雄说:“安达彻二的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台湾人,他自己只能算是半个日本人。他父亲本来是日本派到台湾的官吏,后来被调到了满铁,他娘跟着到了大连,又到了哈尔滨。他娘受不了东北的寒冷,前两年死了。满铁的工资很高,他老爹又从本土娶了个年轻女人。那个日本女人对他很不好,所以他就从你们身上找平衡了。另外几个日系学生也乐得拿他当枪使,他自己也愿意这么做。”
张羽慨叹:“人啊,这人怎么就一点不知道自尊和自重呢?”
谈侠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问道:“你们看,这个词这么发音对不对?”
三个人就着厕所里微弱的灯光,又学习了差不多半小时,才悄悄回宿舍睡觉。他们不知道的事,舍监木村并没有睡着,他们去厕所学习这件事,已经被他记录在了笔记本上。
分了估计也不会对日本心怀故国之思。
李加坡满地华人,说国语用简化字,风俗也基本相同,也没几个心怀大陆故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