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代发贴】龙眼之毛泽东学苦手研究系列-引言 -- 侧翼
打死袁王后就可以销毁;富田事变时,它们搞了好几封信,结果接信的人一对,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彭老总的自述中,说是”富田事变的头子丛永中写的,他平时学毛体字...”看起来是老总回忆时有误,把时间记错了,他应该是事后看到审讯丛允中的报告。这就更让我们奇怪审讯朱昌楷的报告他是否也应该看到、并得知朱把袁打死在床上的事实。
彭老总的自述还这样说“白军前线总指挥张辉瓒发生了错觉,以为红军分裂了,迅速进到龙岗,全师被歼...”。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所谓“红二十军过到河东,继续革命,打土豪分田地”就有了问题——谁把红军分裂的消息告诉了张辉瓒。
还可以问,谁瞒着朱毛杀了张辉瓒?
张辉瓒进入根据地腹地,满大街都是“拥护朱彭黄,打倒XXX”的标语,张辉瓒还真以为毛反水了,贴出标语”欢迎毛泽东反正“。富田事变在当地的影响很不好,使这一带的群众对红军产生了怀疑,张屠户在东固大开杀戒把人心又杀了回来。事后借张的人头平息民愤,要不也不会让人提着张的脑袋从新圩传到陂头。
伪造毛的信诱杀袁王只是一说并非信史,主流说法还是特委来信调袁王部到永新配合五军打吉安,二七会议后打吉安是赣西南的中心任务。袁王部中也有人回忆过袁认为打吉安有油水所以欣然前往。
阴谋论也要有证据支持。
一直到49年tg南下才收复,而之前井岗山即使29年初被白军血洗也是心向红军,这能相提并论么?井岗山是太祖朱老总开辟的,须不是他老彭开辟的。井岗山的民众曾在白色恐怖下冒着生命危险保留下了被敌人烧毁的太祖旧居的一堵残墙直到建国,这么好的根据地民众却被老彭错误政策搞丢了,老彭的错误能轻么?
关于伪造毛的信,可以这么问吧:如果你河蟹是袁,你的铁磁宛希先刚刚被一拨人惨杀了(蒸死?铁锥刺骨?),如果没有一个特别的理由(毛的信,伪造的),你会去和那拨人开会吗?或者,那拨人来信说是“配合五军打吉安、有油水”,你就会去吗?
龙眼说得很好:那会儿毛真的有人因为崇拜而模仿他的字了吗?分到土地的农民对他有感情,我信。被分了土地的,对他恨之入骨,我信。问题那会儿会写字、会书法的,有几个不是被分土地的?要说那会儿革命队伍内部对毛崇拜得要模仿他的字,也纯粹是瞎掰,他一直在上下起伏,恰恰是内部一直在质疑他和中央不一致。
所以,模仿毛的字,恰恰是阴谋集团早已存在的证据。
即使在庐山会议后,彭大将军也不老实啊。
在自述中,老彭矢口否认袁被朱打死在床上的事,但在李寿轩的回忆里,“我(李将军本人)听浦安修同志说,袁文才是被湘赣特委的朱昌楷打死的。”浦安修不是听大将军说的吗?
李寿轩又说:“比如我们在井冈山搞袁、王,兴国那一带也搞了个“富田事变”。”——看看,把搞袁王比做富田事变,看来是三军团内部的“统一共识”。
欢迎河友都来比较一下搞袁王和富田事变,是否可以相提并论
朱行动前得到了老彭许可,曾给老彭等红五军高层做过汇报,并不是先斩后奏,老彭还派人协助朱的诱杀行动,作为红五军的最高指挥,这个责任是逃不掉的,在井岗山民众眼中红五军反水了。朱昌楷32年就被错杀,如果仅仅是朱个人的小动作,井岗山不会丢失那么久,附上两个当事人的事后回忆:
滕代远说:
“解决袁文才、王佐部队是1930年初。一天,特委书记朱昌偕和永新县委书记王怀来到军部,说:湘赣边界特委在永新开会,袁文才、王佐把枪摆在桌子上,要特委把地方武装交给他们指挥。特委没有办法,要求五军支援,把他们解决。我们错误地听一面之词,彭德怀同志当即下了决心,派郭炳生这个纵队到永新去把袁文才、王佐部队解决了。解决袁文才、王佐部队不是预谋的,没有印象。”
彭德怀说:
“朱昌偕同志说,如果红五军不立即去解围,边区党有被一网打尽的危险。我们接受了特委书记这一要求,便采取了行动。即令第四纵队随朱昌偕同志进抵永新城,袁文才首先冲出来被击毙,王佐在永新过浮桥时,跌在桥下淹死;王佐的特务队数十(大约三十人)人逃往井冈山,其余二百人交给边区特委整编了。假设这些合乎当时事实,那么就同1931年,当敌人进行第一次‘围剿’之紧急关头时,总前委在桥头决定解散二十军的情况,大致是相似的。如果朱昌偕同志反映的事实不符,那么,我犯了轻听轻信的严重错误。”(按:老彭写自述前的1950年,袁王就已经被追认为烈士,文革前太祖上井岗山还接见了袁王的遗孀,彭文革中写自述时朱的指控是否属实还用得着说么?)
宛希先是被枪毙的,不知道(蒸死?铁锥刺骨?)说出自何处?传说被蒸死的共产党人倒有一个,不是别人正是被宛希先错杀了老婆的边界特委常委刘真。
袁王的部下张国华郑善致,解放后都有文章回忆袁王离开宁冈到永新的情景,没有一个提到过所谓的“假信”,郑善致的回忆相当详细,
“我记得这些人中有陈梦平、李莜甫、刘辉宵、周桂春等。袁团长给我们讲了话,他高兴地说:”今天有个好消息告诉大家,上级来了一个指示,要我们部队配合红五军打吉安,胜利很有希望,打开吉安,缴到好枪,我们这些坏枪都不要了,要换好枪“ 大家一听要打吉安,心里都很高兴,袁团长讲完话,部队就出发了。”
张国华的回忆中这样说道,“一九三零年二月,袁王部队下山到永新,动员口号是”五军要打吉安,我们守永新。“张的回忆里,说了王不少好话,对袁的看法可没那么正面。
既然是搞历史研究,猜测假想还是少一些。
彭自述中写得报信人是朱昌偕和陈正人,有没有王怀记不清了
当时陈正人还在世,彭自述里也提到了。
《三军团战史》里引用了这个说法。
时为五军的士兵委员会的张平凯有过文章,说信使到达时他在现场,来的人里有陈正人。
三零年四月五军滕代远报告提到解决袁王这一段时是相当理直气壮的,
“我们为工农自己的军队,根据农工的怨恨和希望,及永新县苏维埃政府的请求,中央巡视员彭同志等指示,故坚决会合永新、莲花、茶陵诸县赤卫队的一部分, 于三月中旬在永新县城,宣布解除袁王武装,当时袁枪毙了,王则欲偷河潜逃被截击,挤下河水淹死了。约二小时将在城(的)袁王武装,完全缴械,袁王重要亲信 党羽亦均拿获一同处决。”
袁王一方的正当申述在哪里?作为井岗山创建的有功之臣,这点待遇都没有?袁王最多是不听指挥,错不至死,现在不审理清楚就武力处决,怎么让人信服?井岗山民众的集体反水是对这份报告结论的无情打脸,就在袁王被杀后的30年2月,李聚奎带部队去井岗山搜寻袁王余部,结果遇到的是民众的普遍冷漠,有的暗中给袁王余部通风报信,最终李聚奎无功而返,甚至有民众认为红五军才是真正反水的,这就是滕代远声称的工作成果?富田事变里头红二十军至少还能送信给朱彭黄,袁王事件红五军和袁王那边有尝试过联系?典型的崽卖爷田心不疼。同样是在30年,太祖听陈正人汇报此事,立刻就表示这两人杀错了。
袁是21年入党的老党员,为啥他在井冈山的队伍被共产党视为土匪呢?
当年,在国民党眼里,共产党领导的武装,肯定都是匪徒.但在共产党自己眼里,哪些是土匪占山为王,哪些是开辟根据地呢?
为什么袁文才是土匪,刘志丹就不是呢?
俺引用滕政委在红军大会上的报告,是想说彭在自述中对杀袁王过程的描述有史料支持,三零年七月的刘作抚报告,也提到中巡彭清泉是中央派来处理袁王的。
陈正人回忆主席说“杀错了”,可主席接受斯诺采访时还说过四军下山后,他们又回去干土匪行当,你是信那一段呢?
二方面军战史资料里收录了一段62年5月13日曾敬烦对战史稿的谈话,或许对俺们今天扒袁王问题有些帮助,
(3)红五军起义,不是彭德怀一个人的功劳。这个部队到井冈山,是彭
带来的。你们在史稿中,这些都没提到彭,只是在解决三十二团的时候提到
彭德怀。彭这个人是有错误,还爱骂人,一九五六年来四十一军,把我们骂
苦了。但历史总是历史。
(4)解决袁王,过去我没有意识到是错误,一直到清算彭的时候,才
知道这是一个在错误。袁王不但已经改造好了,而且一直同我们坚持斗争,
部队编成了三十二团。这个团是看家的,打七溪岭那次,出了很大的力。但
是有一点,袁玉的本来面貌,是不是也要给以改变?他们两个原来都是土匪,若干年了,是历史土匪,而注解上写,两部都是旧式农民武装。是不是就写是土匪,以后被改造了的。
他当然是按六大的眼光看,问题老彭是和王佐一起在井岗山奋战过的,比他们了解情况,王佐在最白色恐怖的时候都没有投降敌人,咋在环境较好的时候就又变回土匪了?这说的通?袁王在井岗山当地的威信他会不知道,太祖当年上山为啥没有火并,反而是送枪派人改造他们,这些老彭就不想想?作为战友,老彭该派人过去听听袁王的说法再采取行动,这很难么?退一万步讲,就算要采取行动,袁王是否立刻要杀还是先控制起来老彭也没有明确表态,那朱自然优先是采取杀字诀了。
ps:斯诺时代太祖还不是真正意义的一把手,斯诺的访谈是公开发表的,在谈袁王结论时候必须考虑共产国际等诸多影响,西行漫记中对草地分兵的原因同样是缄口未提。50年太祖再一次说杀错了,江西省不久就追认袁王为烈士。37年朱老总和史沫特莱谈他自己的历史的时候,一直使用农民领袖来称呼袁王,而不是土匪。
六大有一个决议里头明确表示对土匪武装仅能在武装起义前利用,起义后就要严厉镇压,首领还要当成反革命看待,而且这些人不能进入革命政府革命军队中,中央过来的人就是按照这个决议办理的,决议到达井岗山时候就有人主张要处决掉袁王,被太祖拖了下来,太祖一走,老彭又是个办事粗糙的,在不了解有关矛盾的原因背景下,稀里糊涂就同意了,袁王很不幸,刚好撞上这个枪口。
问题是这一回的中央巡视员彭清泉(潘心源) 和主席有渊源, 并不是杜修经式的没脑壳.
潘本人就湖南地区处理土匪的问题发表过自己见解, 并不完全同意六大杀土匪的政策, 他也不是个盲目服从中央的人, 在赣西南分田问题上就旗帜鲜明支持了要按人口平均分配土地的刘士奇, 而不是依据六大政策主张按劳动力分地的李文林, 和后来主席的选择一样.
袁王, 特别是袁就那么无辜? 主席为什么要在初来乍到的彭面前说袁狡猾, 又把不愿下山的袁带走?
说白了, 主席这一手就是邓乾元上中下三策中的上策, 分拆袁王, 减轻袁的负作用,给袁一个改造自己的机会, 是双赢.
事实证明带走了袁后, 王佐在边界的表现是不错的, 边特五月之前的几个个报告里对王佐相当肯定, 王佐部和五军李灿部合编为边界独立团也是王正李副, 而到了八月邓乾元报告里, 袁王又成了边界政权的第一危害, 这里面从四军逃离回到井冈山的袁又起了什么作用?
从三零年四月的张怀万报告看,
"(三军) 第三纵队,原定将袁、王部编五百枪,但我离开赣西时,尚未编成,则以袁、王多问题(当时前委为此曾决定开除其党籍,并徐图解决之,据报载现已解决)”
前委并没有立刻取袁王性命的打算, 张报告并没有说明这是哪个前委的决定, 如果是指二七会议形成的三四五军共同前委, 那就相当耐人寻味了.
后来发生了"罗克韶"事件, 事起仓促才有了袁王的最后结局, 真是大伙儿合伙下好了套难道还需要朱昌偕, 陈正人夜奔五军引张纯清, 郭炳生部入永新吗?
说得难听点, 不作死就不会死, 袁一错逃离四军, 二错挑拨王与边界党和五军的合作, 三错"罗克韶"事件不沟通, 把最后一条生路也给堵死了, 赔上了自己和把兄弟的性命, 也断送了井冈山, 这也是邓三策中最担心的结果, 双输.